第531章不如換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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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子卻騰不出半分力氣來制止這小畜生的行,只能暗自苦嘆道:“臭丫頭,要不是你往過於縱然這小畜生,我今遭此劫數!”越想越是氣憤,當下就要表明身份。
但轉念一想:“若是我表明身份,豈不是更加尷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冰兒呀,冰兒,你平時跟這小子在一塊的時候也太不要臉了,怎麼能這般奉這混賬的行,這回我可被你害慘了!”平裡,這小兩口也是膩到了極點,楚婉冰是毫無保留地同意龍輝的一切要求,哪怕是再怎麼羞人她都會答應,也將龍輝慣出了一個手腳的習慣,只要雙手一有空就會在一種妾身上招呼,捏摸,得楚婉冰等女是嬌香,情火躁動,牢牢地貼在這冤家身上。
就在龍輝手心距離峰還有半寸之時,卻聽前方響起震耳殺聲,將龍輝的注意力引了過去“楚婉冰”趁機鼓起餘力睜開龍輝的懷抱,並嬌嗔道:“小賊,別鬧了,正事要緊!”說罷便用手將龍輝的臉蛋扭了過去,叫他好好盯緊戰局。果然如“楚婉冰”所料,趙檜率領著趙家銳從側翼樹林內衝出,以淨塵為首的道門高手頓時被這一隻生力軍打得措手不及,陣腳大亂。
淨塵本想仗著個人武力蕩平敵人,壓住戰局,然而尹方犀卻是緊緊咬住他不放,再加上此人修為高絕,淨塵本就難以脫身。淨塵眼珠一轉,心生一計,大聲叫道:“宗逸逍好友,貧道已經將儒門叛亂引來了。速速現身收拾殘局吧!”宗逸逍三個字一出,尹方犀和靳紫衣臉倏然一變,紛紛凝神戒備,冷眼環視四方密林。等了半天,卻未見有何動靜,尹方犀哈哈笑道:“淨塵道長,你技窮了!”淨塵哎呀地苦嘆一聲,道:“尹樓主說的是,貧道著實技窮了,可是最要命的還是友不慎,上了宗逸逍此等損友!”說話間,袖袍一揮,隔空發出一道掌力直取東面三十步的那大樹。
咔的一聲,大樹應聲而斷,一道人影從樹上躍下,正是宗逸逍。宗逸逍跺腳罵道:“腹黑白道,你打就打,為何要拖我下水!”淨塵說道:“你們儒門內亂,卻波及我道門,這是何道理!”原來靳紫衣本想借著夜伏擊宗逸逍等人,誰知道夜黑風高,門下弟子看不清目標,竟糊里糊塗地跟道門打了起來,靳紫衣見已經打得不可開,那便乾脆將錯就錯,藉著先機先剿滅這潛在敵人。
淨塵則更是老練,他早就發現宗逸逍躲在不遠處窺探,對於這個相多年的老友,他可是毫不留情,直接將他拖下水,轉移雨卷樓和雲漢院的注意力。
靳紫衣眼殺機,冷哼一聲:“宗逸逍,吾等正與外人戰,你身為滄海閣之主卻袖手旁觀,絲毫不念同門之誼,休怪靳某不義了!”宗逸逍聳聳肩道:“既然都亦撕破臉皮,還何必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靳紫衣哈哈冷笑了數聲,大聲喝道:“宗逸逍與外人勾結,意圖顛覆儒家道統,罪不可赦!儒門弟子聽著,宗逸逍不再是滄海閣之主,將他就地格殺!”宗逸逍哈哈道:“靳紫衣,你真是好大的口氣,罷免三脈主事不但得通過儒門內部舉手公決,還得經過教主點頭,你區區一個雲漢院就妄想行此特權,究竟是何人大逆不道?對待爾等小人,宗某從不留情!”話音未落,宗逸逍悍然出手,紫氣騰空,掌風剛烈,靳紫衣舉掌相,霎時紫光崩碎,儒武揚。
宗逸逍猛然再提三分內元,真氣爆燃而生,一身高絕修為盡無遺,整個人彷彿化作了紫太陽,將黑夜照得紫光輝煌,此等功力竟是紫陽玄功的第九層…聖陽!
楚婉冰得花容失,低聲道:“三教千古沉積果然不簡單,這個宗逸逍和那邊的尹方犀皆有第九層紫陽玄功的修為,其基也僅遜孔岫半籌…若非他們內部矛盾眾多,吾族實難立足神州。”能將紫陽玄功修到頂層的人也只有孔岫、宗逍遙、尹方犀等三人,孔岫已經將紫陽玄功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渾身位皆可以凝聚真元內力,一旦行功,全身位就會形成一個紫太陽,只要心意一動,每一個位於位的太陽就會聚合成一個巨大的紫陽,其威力磅礴無匹,可謂儒門巔峰。
宗逍遙和尹方犀雖練到第九層,但卻無孔岫那般神通,隨心所地統合體內紫陽真氣,雖有先天之力,卻無先天之神。
第九層乃是頂峰之神通,人力難達,但就算修成第八層的人在儒門也寥寥無幾,以也就只有孟軻、任平凡和靳紫衣三人,但靳紫衣專修智謀。
對於武功遠反倒不如前兩者,面對這紫陽玄功最高境界,靳紫衣幾乎不過氣來,豁盡修為接了幾招,便已是力不從心了,宗逸逍大喝道:“亂世禍胎,納命來!”他一掌擊出,沛然真氣鋪面而來,招未至,掌風已經將靳紫衣壓得口鼻溢血,苦不堪言。危難之刻,忽然紫氣橫空,同源之招護持而來,將宗逸逍的掌力卸去八分,出手之人正是同樣修成第九層的尹方犀。
尹方犀卸去宗逸逍掌力後,立即出手強攻,只看他隨手使了一招“凌雲三千戰”招式飄逸脫塵,看似染墨丹青,實則乃是戰鼓轟然,殺機四伏,一出手便鎖定了宗逸逍四肢百骸,不取敵首誓不罷休。
宗逸逍提元納氣,左肩沉,右手抬,來了一個“九轉無疆”此法乃是一招藏九式之絕學,每一式之中有暗含九種變化。
如此九九相承,便有了八十一種暗手,叫人防不勝防。兩名儒者各展神通,鬥得月無光,山河失,紫陽真氣迸四周,生人勿近。靳紫衣見兩人打得不可開,於是便尋隙介入戰圈,合尹方犀之力圍殺宗逸逍。
淨塵見狀大喝道:“兩個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友,吾來助你!”說罷也搶入戰圈,擋住靳紫衣。
宗逸逍得此強援,頓時無了後患之憂,放開手腳應對尹方犀。靳紫衣修為不及淨塵,幾個回合便落於下風,幸好趙檜出手相助,才堪堪扳回局勢。
戰圈之中,儒道弟子打得不可開,而各方首腦也親身上陣,五大高手各展威能,掌風拳力縱橫錯,真氣纏盪,每出一招皆有狂風之勢,奔雷之音,將臨夏山平靜的外衣給撕破,正式拉開武尊之爭。
雙方皆習武之人,骨子裡充滿著好鬥,但身為是一方首領,行事也諸多考慮,所以跟同等級數的高手鋒的機會並不多,空有一身武藝卻無處施展,心中多少有些憋屈。
如今因為武尊印璽的緣故,每人體內的血也開始沸騰,再無顧忌,施展生平絕學,誓要壓倒對方,以證武道高低。
紫陽玄功同相煎,宗尹二人拳來往,時而虛招試探,時而重手殺敵,一不留神便是往返黃泉。淨塵雖是以一敵二。
但進退有據,絲毫不見支拙,只看他拂塵揮灑,勁氣以柔蘊剛,掃開靳紫衣,隨後袖袍一抖,背後神鋒倏然出鞘,正是道門名劍…白虹刖。
淨塵左手持拂塵,右手握神劍,道華元功悍然而出,只見萬千劍光降臨紅塵,夾雜著先天卦象的劍氣勢不可擋,靳紫衣和趙檜豁出全力也難撼其纓,唯有…敗!
尹方犀見己方敗勢難阻,於是奮起餘勇將宗逸逍開,領著弟子撤退,靳紫衣和趙檜也強壓傷勢,各自發了一掌,掩護門人退走,之後便且戰且退,脫出戰局。雖是首戰得勝,宗逸逍卻毫無喜慶之。
白了淨塵一眼道:“白道,依你能為就算留不下他們,最少也能斬殺一個趙檜,為何要放他們離去!”淨塵道:“他們已經跟宋王搭上了線,不宜草率誅殺,若不然便可能引出皇甫一族直接干預三教之事。”宗逸逍冷笑一聲道:“說得倒好聽,你無外乎是想讓宋王他們替你牽制元鼎老道。”淨塵嘆道:“果然是吾的好知己,果真目光如炬。”宗逸逍呸道:“少來,像你這種談不心,心多傷身的損友,宗某是避之不及!”淨塵說道:“好友,貧道這般做法也是對你有好處的。
你們儒門有大半弟子都站在雲漢院和雨卷樓這邊,你單靠區區一個滄海閣如何鬥得過他們,就算今晚殺了一個靳紫衣,儒門內部的大勢依舊不變,你們這些教主遺脈始終處於下風,倒不如留下靳紫衣,讓他繼續同宋王合作,也捲入這皇儲之爭,藉此消減他們的實力,豈不快哉!宗逸逍翻翻白眼,說道:”果真腹黑,死白老道,看來我以後得多防著你一點,要不然被你賣了還替你數錢呢!”淨塵笑道:“好友言重了。
如今吾等皆是一繩子上的螞蚱,此乃同舟共濟也!”宗逸逍呸道:“同舟共濟,你是不是也打算將璃樓那個武痴拉下水?”淨塵咦了一聲道:“好友真是知己也。
不過,拉下水這三個字忒坯了,不太符合好友儒者的身份和氣度,不如換個說法,就叫做請璃樓菩薩出山相助。”宗逸逍哼了一聲,拂袖道:“腹黑牛鼻子,吾不屑與你共事。”淨塵微笑地望著他走開的背影,嘴輕輕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