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哪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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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問不出來，魏雪乾脆不問，拿起歲月劍直接闖進去，有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魏雪展開劍心應，將後院的情況納入心中，只見有北面的一間屋子防禦極重，除了明面的巡邏道人外，還有不少暗樁。魏雪雖無補天訣這等潛伏暗殺的絕技。

但憑著劍心的應已經將周圍的情況摸清，避開了守衛的耳目。魏雪使了個身法越到屋頂上，將體內氣息盡數掩蓋，心跳呼都控制到最低，附耳在瓦片上竊聽屋內的情況。

“淨塵師兄，你現在身患重病，而且兩個徒弟一個死，一個瞎，何必還如此執不悟呢！”一聲聲咳嗽響起。

只聽一個虛弱的聲音說道:“雲蹤，你這叛徒，我就算死也不會說出天尊令的下落的！”魏雪輕輕地將瓦片掀開一小角，查探裡邊情況，屋裡的擺設十分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四張椅子和一張，牆壁上畫著一個太極圖騰，太極旁邊掛著一口長劍，一名白髮白眉的道人躺在上，神情憔悴，滿臉皺紋。

而一名獨臂道人則冷笑地站在前。

“師兄，念在同門一場，我不想害你，你還是快些說出啦吧。”雲蹤說道“其實天尊令只是一個象徵罷了，能不能執掌道門，靠的是實力，可不是憑區區一個令牌就能算數的。”淨塵哼道:“既然靠實力，你為何還要苦苦追尋這個天尊令？此令乃祖師爺傳下的掌門信物，只要鴻鈞手持天尊令，他便是名正言順的道門教主，那些跳樑小醜即便再怎麼猖狂，也難逃覆滅的下場！”雲蹤冷笑道:“淨塵師兄，仙宗已經不在了，你何苦還要替他弟子勞心呢！你也如今渾身是病，身邊卻每一個人侍奉，真是怪可憐的，我看便讓你那個白雲徒弟來伺候你吧！”淨塵動地道:“你們把白雲怎麼樣了！”雲蹤道:“師兄，切莫緊張，小心身子。小弟只是派人將白雲師侄請到京師養病罷了，他眼睛已經看不見了，住在那件草廬裡實在是不方便，所以派幾個人伺候他。”淨塵著氣道:“好，好，雲蹤，算你狠…”雲蹤笑道:“淨塵師兄，小弟只是略盡同門之誼，讓白雲師侄來京師，你們師徒完全可以相互照應。”淨塵無奈地嘆道:“雲蹤，你已經叛出道門，你要天尊令也沒用，滄釋天要天尊令也沒用，究竟是誰要天尊令？你說吧，我也好做個明白鬼！”雲蹤道:“師兄，小弟答應了那個人，在沒掌握天尊令之前是不會透他的身份的。”淨塵苦笑道:“無奈啊，死到臨頭，連個明白鬼都做不成！”雲蹤嘆道:“師兄，只要你肯出天尊令，小弟以命擔保你和你的徒弟可以安度餘生。”淨塵恆大:“安度餘生？這所謂的安度餘生只不過是留著我們師徒的一條殘命，至於怎麼活下去，你可管不著了，是嗎？”雲蹤嘖嘖道:“師兄，你怎能這般看待小弟呢？”淨塵冷笑道:“為了避免我們師徒揭穿真相，你幕後的那個人一定會想方設法將我們師徒變得又聾又啞，又或者成一個瘋子，這般便是你所說的安度餘生！”

“大護法，何必與這癆病鬼多言呢！”只見一名老婦人推門進來，用沙啞的聲音說道“直接給他幾個魔蟻丸，叫著老不死的嚐嚐萬蟻啃咬的滋味，到時候倒要看看他還敢嘴硬嗎！”雲蹤蹙眉道:“聖母，我這師兄病了足足十年了，身子元氣早已掏空，恐怕承受不住這魔蟻丸！”那老婦人正是喬裝的昊天聖母，只見她目光陰沉，冷笑道:“無妨，我這兒有粒千年人參丹，足夠吊住他的殘命了。”說罷昊天聖母便朝淨塵走去，左手掰開他的下巴，右手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掀開蓋子，裡邊立即溢出一股難聞的臭味。魏雪再也看不下去了。

嬌叱一聲住手，震碎瓦片橫空而現，只見她劍指凝光，一劍刺向昊天聖母。昊天聖母猝不及防，手中藥瓶被劍氣絞碎，魏雪趁勢拔劍掃開昊天聖母，護在淨塵跟前。昊天聖母怒道:“臭丫頭，你找死嗎！”雲蹤單手起招，一招真武神通拳直取魏雪。魏雪劍鋒輪圓，化出一道氣牆將真武神通拳格了回去，將雲蹤震得氣血翻滾險些吐血。昊天聖母左掌翻起五彩霞光，右手凝聚天穹妙法，兩大絕學同時擊向魏雪。

魏雪凝神屏氣，施展劍氣境界，使了一招冰雪劍界，嗖的一下便將昊天聖母封在其中。分割敵人，魏雪專注對付力弱的雲蹤，一口氣連刺三劍，這三劍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數，鎖住雲蹤體內三氣，叫他動彈不得。

雲蹤猛地一咬牙，大喝拼了，猛地出五臟氣，化出五行真元，霎時功體倍增，一招真武神通拳悍然擊出。

這般功法乃是先傷己後傷敵的絕式，當雲蹤曾以此法從楚無缺手中逃走，如今故技重施便是要替自己拼出一條血路。劍氣對拳勁，魏雪只覺得體內血氣一陣盪，手臂差點就握不住歲月劍。

臟腑發功本是自殘之招，雲蹤斷臂以後功力不進反退，如今既然承受自傷之痛，還得忍受魏雪劍氣摧殘，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他就是龍大哥的仇人，不能放過他！”魏雪強忍氣脈巨震，誓要拿下此獠，替龍輝報仇，只見她嬌靨含煞，匯聚全身功力一劍刺向雲蹤心口。雲蹤頓時汗倒豎，鼓起餘力施展太極盤絲手。

只見他單手畫圈，在身前築成綿柔的氣牆，試圖卸去凜冽劍氣。歲月劍刺入綿柔氣牆之中，魏雪瞬間變招，該直刺為橫削，劍光縱橫錯，眨眼間便將氣牆撕破。

雲蹤只覺得喉嚨一亮，便覺得自己漸漸地飛離地面，待他回過神來時，發現地上正躺在一具無頭屍體，那正是自己的殘軀…咕咚一聲，一顆人頭落地，一泓鮮血從歲月劍緩緩下，很快血跡便乾淨了，歲月劍依舊滴血不沾。

若不是看到地上雲蹤那身首異處的屍首，還以為這一切未曾發生過。魏雪硬撼雲蹤極限絕式，內息已是一片紊亂，幾張口鮮血。倏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昊天聖母已經擊破冰雪劍界，看到雲蹤喪命。

頓時怒不可遏，喝道:“賤人，給大護法賠命來！”魏雪真氣暫時難以為續，蓄力不足，被昊天聖母一掌震退，隨後昊天聖母掌風愈發凜冽，每出一掌都將魏雪得難以息。雖居於劣勢，魏雪依舊沉穩，劍心開啟，窺探昊天聖母掌法之縫隙，尋求反撲之機會。

過了幾招後，魏雪窺準一個破綻，歲月劍斜著刺出，看似斜刺，又像橫削，似乎毫無所指，但卻又是無所不指，這正是劍心通神之玄妙處，直指敵人破綻，以弱制強。

劍心通神直指破綻，昊天聖母掌勢不由得一滯，招式再難維持。昊天聖母罵道:“小賤人，看你還能囂張到何時！”怒元翻湧，內力急劇提升，昊天聖母勢要以強制弱，以雄沉基壓倒魏雪。

魏雪只覺身子猶如陷泥潭之中，動彈不得，一切巧力皆難施展，唯有硬拼一途。魏雪不顧紊亂的內息，揮劍敵，掌力撼劍氣，魏雪氣息再亂三分，只覺得五臟六腑彷彿黏在一起般，苦不堪言。

昊天聖母掌力洶湧如，再添三成內元，猛地一下便崩碎劍氣。昊天聖母掌勢一轉，直接掃向歲月劍的劍背之上，魏雪只覺得手掌一陣痠麻，霎時歲月劍飛離脫手，昊天聖母哈哈一笑，再贊一掌，直取魏雪面門。

命之際，魏雪心神一片寧靜，玉指輕揚，飛離半空的歲月劍猛地調轉劍鋒朝著昊天聖母刺去。不著痕跡之飛劍，無需真氣驅使，正是劍心通神之最高境界…以心御劍！

只見劍光縱橫，昊天聖母霎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劍鋒劃破幾處衣衫，出粉的肌膚。魏雪奇招奏響，召回寶劍，朝後退去，準備救出淨塵道人。誰料，行至半途，卻氣急速旋轉，回身一看，只見門外衝入一名男子。那男子五指一抓，竟將周圍的氣全是走，先納後吐，男子手掌一伸，被走的氣夾在掌力中噴吐出來。

魏雪暗叫不妙橫劍擋格，卻是力弱半籌，連退數步。男子咦了一聲道:“好丫頭，竟能皆本座一掌而不傷，不差也！”魏雪猛地抖了個劍花，寒光劍氣反攻對手。

那人袖袍一抖，劍氣立即消散無形。男子冷冷地道:“天劍谷的丫頭，劍術倒是不錯，可以內功不足，若是換了於秀婷前來還差不多。”魏雪哼道:“誰來都一樣斬殺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男子哈哈大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小姑娘，卑鄙二字可不是誰都擔當得起的！”昊天聖母只是一時不慎被魏雪搶了先機，並未受傷，不動聲地封住魏雪的退路。男子道:“聖母可曾受傷？”昊天聖母搖頭道:“我無礙。

只是大護法遭了這小賤人的毒手。”男子朝雲蹤的屍首掃了一眼，臉越發陰沉，哼道:“小姑娘，你還有遺言？”魏雪以劍心窺探對方虛實，只覺得此人內息雄沉絲毫不在昊天聖母之下，甚至猶有過之。男子眯著眼睛道:“劍心查敵，小姑娘劍道修為倒也不俗，可惜今始終難逃一死！”魏雪心知此番定有一番惡戰，於是緊咬銀牙，眼中綻放出不惜死戰的神。淨塵咳嗽道:“小姑娘別管我了，你快快離去吧！”魏雪咬道:“道長，晚輩絕不會任由你受歹人迫害，要走一塊走！”淨塵氣苦道:“我都病入膏肓了。

命不長已，你這丫頭還管我做什麼，快走！”魏雪道:“請恕晚輩不能從命！”淨塵嘆道:“一個昊天聖母再加一個六道神宮，你哪是他們的對手，別為了我這糟老道丟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