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端是廢銅爛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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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無缺跺腳道:“我豈能讓海生公這大善人葬身河底,就算死我也要將他從惡龍口中搶出。”白蓮咬了咬道:“楚兄,請恕貧尼直言,海生公被惡龍入腹中,此刻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楚無缺哼道:“即便如此,我也要將那條惡龍剖腹開膛,帶出海生公的遺骨!”楚無缺此等心俠義,白蓮也是極為動,說道:“既然楚兄有如此風骨,那貧尼便捨身相伴!”說罷從懷裡掏出一枚翡翠佛珠,再看白蓮口誦經文,佛珠頓時生出淡淡光暈,將兩人包裹在其中。
望著滿臉驚訝的楚無缺,白蓮笑道:“此乃避水珠,可以替我們擋開水險阻”此際神州恰逢水災,普曜世尊也將此點考慮在內,再加上白蓮修為較弱,於是便賜她一枚避水珠。
避水珠需要千年以上的古玉為材料,再配上百名修煉水質功體的高僧夜誦經、輪輸功才能製成一枚,可謂寶貴至極。
藉此避水佛珠相助,兩人探入河底,在避水珠異能之下,河水難近兩人方寸五步,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阻隔開來,還能看到不少魚蝦在四周遊弋,水草宛如少女的秀髮般隨碧波而飄動。
驀然,乍見眼前紅光閃爍,那條赤龍正在河底遊弋,修長強壯的龍身舞動出優雅的線條,再看龍眼之處,竟隱藏銳光劍芒,宛如一口絕世名劍即將破封而出。
避水珠的佛元牽動四方,引來赤龍注意,只見龍頭一扭,兩道赤劍芒噴而出,直取避水珠所在。
啵的一聲,避水珠應聲而碎,楚無缺與白蓮立即被水掩蓋,赤水河底的水壓更是大得驚人,簡直可以將人的骨骼壓碎。
白蓮豁盡一身元功硬抗水壓之力,然而口鼻卻被河水嗆入,頓時氣息一岔,嬌軀慘遭水壓身,五臟六腑彷彿絞磨在了一起,鮮血從口鼻溢出。
就在瀕死之際,一口溫和的真氣緩緩渡入其體內,白蓮氣息順暢,真氣再度恢復運轉,意識也漸漸恢復,睜眼一看竟看到楚無缺的臉與自己挨在一起,而兩人正是口相抵。白蓮頓時禪心大亂,想要掙扎,但那股灼熱的男子氣息傳來,竟叫她身子酥酥軟軟毫無氣力。
楚無缺見白蓮氣息恢復,便不好意思地朝她說了一個抱歉的口型,白蓮雖知對方是救人心切,但依舊羞赧不已,雪白的臉頰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清澈之中又帶著幾分柔媚。赤龍身軀不住扭動,漸漸化作點點紅光,紅光宛如螢火蟲般在水底飛舞,看得兩人一陣驚訝。隨即紅光匯聚。
只見一道人影踏而出,竟是被赤龍入腹中的龍海生,只見他手持一口古樸長劍,劍身雖是鐵鏽破舊,但劍身上隱隱可見數條凹槽,紅光則不斷地湧入這些凹槽之內。飽紅光的古劍倏然綻放出璀璨赤霞,白蓮和楚無缺頓覺景轉移變換,眨眼間竟又回到了岸邊。
白蓮看見龍海生也站在岸上,若不是他手中握著那口古劍,白蓮還真以為方才所見皆是幻象,於是開口問道:“海生公,你沒事吧?”龍海生笑了笑道:“多謝小師太掛懷,老夫還算命大。”白蓮蹙眉道:“海生公,你方才在龍腹可見到什麼古怪之物?”龍海生道:“若說古怪便只有這口劍了。
當時我進入龍腹後竟發現裡邊空空如也,好似漂浮在一片渾濁虛空之中,而眼前便只有這口古劍,我當時伸手去抓,便將古劍握住,隨後就莫名其妙地出來了。”楚無缺望了古劍片刻,說道:“這口古劍倒是與敝門祖師所遺留之佩劍有幾分相似,但渾身鐵鏽,劍影暗啞,似乎已經失去了鋒芒。”龍海生笑道:“老夫也不知道這口古劍是何來歷,那條赤龍又是何物,總之這一切倒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白蓮不暗忖道:“這老先生倒也是個豁達之人,對於明明剛經歷一場大變,還能如此談笑風生,正是奇人也。”過了些時,白蓮找到光如,但界明卻像是人間蒸發般不見了蹤跡,白蓮也曾詢問過關於那股魔氣的來源。
當光如曾想暗中跟隨此魔行蹤,但很快便被對方發覺,兩人過了幾招,在不分勝負的情況下光如選擇退走,但光如認出了對方所施展的武功乃是魔界絕學…心魔大法。
既然界明銷聲匿跡,兩人也只好早回山覆命,師兄妹二人與楚無缺和龍海生告別後,便帶著五大明王的舍利子返回雷鋒禪寺。
得知五大明王隕落,普曜世尊立即召集三千佛者,向外宣佈界明棄佛入魔,將他逐出佛門,佛門弟子只要見到界明皆可殺之。下山一行後,白蓮偶爾想起楚無缺,但一想起他後,心裡都升起陣陣不明的情愫,一時間耳發燙,反轉難眠。
又過了十年,正是十年一度的三教論劍。泰山之巔,一片清聖,只聞蓮香飄逸,一道卓越身姿緩緩降下,三千秀髮,面若芙蓉,眉目聖潔,慈悲之中又帶著幾分少女嬌憨。此人正是白蓮,經過五年的修行她之武功佛法皆有大有長進,所以普曜世尊派她參與此番三教論劍。
白蓮甫一踏上泰山之巔,卻聽陣陣嬉笑聲響起:“佛門怎地派出這麼個小尼姑,莫非是怕輸,所以才讓這麼個小娃娃出來戰,以便藉此作為戰敗藉口。”白蓮柳眉一挑,喝道:“何方鼠輩,還不快現身出來!”那人笑道:“火氣倒是不小嘛,小師太你這算不算犯了嗔戒呢?”說話間,一名佩劍儒生從山石後走出,笑嘻嘻地看著白蓮。白蓮瞥了他間的佩劍後,心中頓時明瞭,說道:“儒門神劍…君子意,你是儒教傳人?”儒生高傲地道:“然也,吾名任平凡,正是此番論劍之儒教傳人。”白蓮道:“既有任由平凡之心,為何還要兵鋒爭雄?”任平凡呵呵笑道:“那師太身為佛界中人又為何要手持兇器呢,豈不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說乎?”白蓮秀目透著決絕的光芒道:“佛見三千破,渡生斬罪!”任平凡哈哈笑道:“好個渡生斬業,那任某便回師太一句,儒見天下殘,覆生歸一!”
“妙哉,妙哉,貧道也來湊個熱鬧吧。”朗笑聲中,一抹道氣沖霄而至,乍見翩翩道衣挽劍而來“道見萬物滅,殺生始元!”任平凡蹙眉道:“原來是道門名鋒白虹刖。”道人朝二人拱手施禮道:“貧道崑崙子,見過兩位道友。”任平凡笑道:“既然三教名鋒皆以匯聚,那便一論高低吧!”話音未落,卻聞聲聲脆笑:“三教名鋒哩,你這書呆子口氣倒是不小啊!”循聲望去只見一抹秀麗白影著山風而來,妖嬈嫵媚卻又有種一股清聖溫婉,像是煙視媚行的風塵女子,又似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白蓮說道:“姑娘,如今乃三教弟子間的切磋比劍,還請回避一二。”白衣女子媚眼一轉,笑道:“妾身便來討教三教高招。”白蓮蹙眉道:“姑娘言辭頗具挑釁之意,不知是何方高人門下?”白衣女子面沉如水,哼道:“賊尼姑,真是囉嗦,姑今天就是來踢館的,你們若不敢應戰便說一聲,姑絕不會為難膽怯鼠輩!”方才還是端雅婉媚的傾城佳人,如今搖身一變就成了蠻不講理的刁蠻悍婦,白蓮那容師門受辱,立即拔出般若懺,冷聲道:“姑娘如此咄咄人,莫怪貧尼不客氣了!”白衣女子鳳目一揚,嬌軀一晃,竟毫無徵兆地朝白蓮從來,只見她玉掌一揮,頓時引發磅礴氣。白蓮揮劍一擋,卻覺得雄大內力湧來,叫人難以想象這嬌滴滴的美人是如何使出這般強悍的掌力。
白衣女子掌出連環,時而力大無窮,時而冰寒刺骨,時而火熱灼燒,就這麼幾掌下來白蓮便抵擋不住了“給我住手!”任平凡大喝一聲,劈出一掌替白蓮解圍。
白衣女子素手一揚,一枯枝竟自動滴跳到她手掌中,輕啟檀口道:“你們不是號稱三教名鋒嗎,劍術定是不凡,那我便與你們三人以劍論武!”任平凡正值年少,那堪受此挑釁,當即便拔出君子意,仗劍喝道:“口出狂言,且接我一劍試試看!”劍鋒再紫陽真氣催動下顯得更為鋒銳,劍氣所過之處端的是摧枯拉朽,銳不可當。白衣女子咯咯一笑,挽袖抖枯枝,白皙粉潤的手腕恰似一抹玉石,在這份麗之下那枯枝彷彿重換生機,長出的綠芽,就這麼舉重若輕地揮動便將鋒銳的寶劍擋住。這是白蓮才算看清此女的面目,她年約雙十左右,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
但卻生得傾國傾城,嫵媚妖豔,便是佛修高僧也得動心還俗。白衣女子在眯眼一笑,枯枝再度輪轉,將任平凡的劍鋒帶得左右晃動,隨即連消帶打朝著任平凡的檀中、丹田、神門等諸多要點去。
任平凡大驚之下立即催動紫陽玄功護體,浩蕩磅礴的儒家正氣竟起了白衣女子的元功。倏然妖氣瀰漫,天地變,只見白衣女郎嬌軀晃動,一分為六,同時攻擊任平凡。面對如此奇招,任平凡立即左支右拙,三十招不到便被女郎打掉了佩劍。
崑崙子大喝道:“妖女待道爺來會你!”白衣女子笑道:“說得好,我是妖,而你們便是正道魁首的三教高徒,斬妖除魔也是應該的。”白衣女子說話間再度出劍,一枯枝使得神出鬼沒,崑崙子使出以柔制剛的太極劍勢應對,但依舊不走不了三十招便被打掉佩劍。
三人皆是專注劍道,如今被人以枯枝打敗,難免一陣心灰意冷。白衣女子冷笑嘲諷道:“什麼三教名鋒,端的是廢銅爛鐵,老老實實出佩劍,姑便饒爾等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