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嗔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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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已經出手，楚無缺乾脆直接衝上天劍谷，直接動手，也好助小女兒一把，藉此增進父女之情。魏雪醉心劍道，所以對這“劍心通神”還是十分好奇的。

但心繫楚婉冰，還是繼續問道:“姐姐現在怎麼樣了？”楚無缺莞爾一笑，轉身說道:“冰兒，快出來吧！”

“我不要！”樹叢中傳來楚婉冰不依的嬌嗔。魏雪更是擔心，急忙走過去問道:“姐姐，你沒事吧，千萬別嚇唬我啊！”楚婉冰似乎有些驚恐，立即叫道:“雪，你別過來，我沒事的！”她這麼一說，魏雪更加擔憂，步子絲毫不停繼續朝著前邊走去。

楚無缺笑道:“冰兒，你就快出來吧，免得讓妹妹擔心。”楚婉冰嗯了一聲，又說道:“有言在先，我出來後你們不許笑我！”魏雪蹙眉道:“姐姐，我怎麼會嘲笑你呢，快出來吧，我都快擔心死了。”楚婉冰扭扭捏捏地從樹叢後走出。

只見她袖子被燒掉了一半，出兩條雪膩的小臂，而頭髮枯卷焦黃，彷彿剛從火堆了出來，霎時狼狽，哪還有昔那美豔嬌媚的模樣，十足的一個小乞丐。魏雪忍俊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楚婉冰羞得滿臉通紅，嬌嗔一聲撲了上去，撓著魏雪的肢，嗔道:“死丫頭，說話不算話，竟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魏雪甚是怕癢，被她撓得上氣不接下氣，求饒道:“姐姐，快別撓了，我受不了啦！”楚無缺也幫襯道:“是啊，冰兒，哪有你這樣欺負妹妹的。

以你的功力，只要搬運一下血氣，不出兩天你的頭髮就可以煥然一新了！”楚婉冰朝他扮了個鬼臉，嗔道:“臭老爹，就知道幫小的，跟那小賊一個德行，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楚無缺無奈嘆道:“算我怕你啦，趕緊過來，爹有話跟你說。”楚婉冰嗯了一聲，便走了過去，魏雪轉頭想走，卻被楚婉冰拉住，硬硬拽了過去。

楚無缺望著魏雪，微微蹙眉，說道:“為父，在這段養傷的子裡，由於不能妄動真氣，但卻因禍得福，藉此悟出了‘劍心通神’的境界。”魏雪似乎對為父二字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楚無缺看在眼裡，心中也多了幾分欣，最起碼這個女兒並不討厭他。楚婉冰歪著小腦袋說道:“爹爹，你要教我們麼？”楚無缺笑道:“我就兩個女兒，不教你們教誰呢？”楚婉冰點了點頭，豎起小耳朵聽教，而魏雪對於劍道有說不出的痴，聽到“劍心通神”這四個字後立即進入忘我境界，彷彿老僧入定一般。

“劍亦道、情亦道，不棄劍、不棄情。證道驗心，專情持劍，人念劍意！”楚無缺說道“這便是為父所悟的劍道心訣。

到了這個地步，什麼話都是多餘的，這種境界的劍術，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這一切只能靠你們自己領悟。”說罷便向兩人演示一遍。

只見他微微一皺眉，姐妹兩立即覺得各自佩劍開始不受控制，歲月、無塵、鳳嫣三口寶劍應聲而動，就像有了生命般跳離了她們的手掌，在凌空飛舞，姐妹兩瞪著兩雙美目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楚婉冰驚歎道:“太不可思議了，居然不用真氣就能夠御劍！”楚無缺笑道:“為父也只是能夠御劍，對於其他的兵器我最多能讓它們跳動罷了，並不能夠控其餘武器。”楚婉冰道:“爹，如果是於二娘持劍，你還能不能夠以心御劍？”於二娘？楚無缺不由一愣，他那裡聽不出楚婉冰意思，不由暗罵道:“這死丫頭跟她孃親一段時間後，越來越刁鑽了！”魏雪羞得小臉通紅，不垂下臻首。楚無缺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如果是…她持劍的話，我就沒辦法控制了。”楚無缺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只好用“她”來代替。

“我之所以能夠控劍器是因為使用者並沒有做到人劍合一的地步，或者說他們本就沒有認真看待他們手中的兵器，所以兵器就沒有兵魄。

劍心通神說白了就是賦予劍器一個劍魂，讓它們聽從我的號令。”楚無缺淡淡說道“但到達先天之境界後，心念已是無比堅定，我就沒法子控他們的佩劍。”楚婉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如果我與手中的佩劍產生了深厚的情，那寶劍就有了劍魂，那爹你就不能控我的佩劍了！”楚無缺道:“沒錯，但我依舊可以憑藉著‘劍心通神’來尋找你的破綻，即便不動用真氣也能打趴你這死丫頭。”楚婉冰哼道:“欺負我算什麼本事，有膽子就去找孃親單練啊！”

“好了。老爹！”楚婉冰嗔道“快把佩劍還給我們吧。”楚無缺聳聳肩道:“我已經不用‘劍心通神’了。”楚婉冰聞言頓時吃了一驚。

但三口佩劍依舊在天上飛舞，難道是…雪？朝旁邊看去，只見魏雪表情極為興奮，眉飛舞，美目中光彩奪目。

而三口寶劍亦隨著她的眼神而動，基本她看哪兒，寶劍就飛去那裡，楚婉冰頓時呆住了，不可思議地道:“爹，雪是不是練成了…”楚無缺面帶嘉許地道:“雪確實已經領悟了。

她劍心穩固，一心專情與劍道，所以一點就通。”看著魏雪練就“劍心通神”楚無缺卻是喜憂參半:“雪對劍道的悟確實是獨一無二，而冰兒卻因為修煉了妖族神通，已經不能專心劍道，她看到雪學得這麼快，會不會有所怨言？”隨即朝楚婉冰看去，只見她卻是美目含笑，望著天際飛舞的長劍而拍手喝彩，時不時地為妹妹加油，毫無妒恨的表現。

“她們姐妹兩情還是很好的。”楚無缺暗送了一口氣“看來我是多心了。

冰兒雖像她孃親那般刁鑽古怪，但對這個妹妹還是發自骨子裡的痛愛的。”看到魏雪接受自己的授業，楚無缺心中也大欣。以心御劍甚是耗費心力，魏雪畢竟基不如楚無缺，過了片刻便覺得有些疲憊，將劍收了回來。

楚婉冰咯咯笑道:“雪，你真是聰明，一聽就會，不像姐姐這麼笨，學來學去都學不會。”魏雪俏臉微紅，不好意思地道:“姐姐，你別笑話我了，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都是你讓著我罷了。”楚婉冰眨了眨明媚的大眼睛，笑道:“是麼？你怎麼不說是某人偏心呢！那個臭老爹專門疼愛小的，把大的丟到一邊去！”魏雪一聽，急忙說道:“沒有，爹絕對沒有偏心，爹爹對姐姐還是很好的。”楚婉冰咯咯笑道:“妹妹，你剛才說什麼？”魏雪臉蛋一紅，不由跺腳嗔道:“姐姐，你又戲我！”雖然是楚婉冰故意誘導，但從魏雪口中說出“爹爹”二字，卻是讓楚無缺兩眼發酸魏雪抬眼望去，接觸到楚無缺含淚的雙目，心中頓時泛起一陣柔情，四目相對，魏雪怯生生地叫道:“爹…”只是說了一個字，便漲紅了耳，低著頭捏著衣角，看著腳尖。一聲爹，讓楚無缺身軀巨震，老淚縱橫，將小女兒一把抱住，魏雪只覺得渾身一股溫暖，一種依靠和安全的覺油然而生。

“雪，是爹爹對不起你！”楚無缺喃喃自語地道“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不過你放心，從今往後，爹絕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爹要將我畢生所學都教給你，讓你練成絕世劍道…”魏雪微微一愣，美目一紅，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個女聲傳來。

“楚無缺，你剛一回來便想拐跑我女兒麼！”只見遠處緩緩走來一道風姿綽約的身影，體態婀娜豐腴，俏臉端雅出塵，氣質成睿智，楚無缺心頭一陣亂跳，百般滋味湧上心頭。於秀婷臉上毫無表情，心湖卻是泛起了陣陣波瀾，當她開解龍輝後，心中便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覺。

或許這便是先天劍心的應，讓她預到楚無缺在今來到天劍谷，神使鬼差之下她連夜離開京師，施展輕功全力趕路，只用了兩天便回到了焱州。

半生的糾纏和恩怨，讓兩人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於秀婷眼中帶著幾分幽怨，而楚無缺卻更多的是愧疚，現場氣氛頓時一片尷尬和沉寂。

楚婉冰嫣然一笑，拉起魏雪便走，還邊走邊說:“雪，快走吧，有些東西小孩子是不能看的，否則會長針眼的哩！”楚無缺不莞爾，有這冰兒這丫頭在，你便是有再大的火氣也得熄滅，於秀婷臉皮微微發燙，暗啐道:“呸！

要找藉口也不會找個好一點的，人都嫁了，還說這種話，要是長針眼的話也是你這騷丫頭先長！”姐妹兩離去後，於楚二人再次陷入一片沉寂，楚無缺只覺得空氣中似乎飄來了一些酸味，於秀婷幽幽地開口道:“宮采苓是誰？”楚無缺頓時一陣語，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於秀婷擺了擺衣袖道:“說不出來就別說了。

你沒必要向我代什麼，反正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楚無缺猛地一咬牙，大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於秀婷的皓腕，說道:“我跟宮姑娘本就沒有什麼糾葛，秀婷千萬不要誤會了！”於秀婷俏臉一紅，沉聲道:“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還不快鬆手！”楚無缺正想鬆手，卻想起龍輝那嬉皮笑臉的模樣，於是把心一橫，說道:“我偏不放，秀婷你又能怎樣呢！”兩人可謂是青梅竹馬，於秀婷對他是瞭解甚深，這個師兄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君子，如今見到楚無缺這般近似於無賴的做法，於秀婷方寸大亂，只是銀牙緊咬，嗔道:“不要臉，快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