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著實好不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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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重演那上次與趙元濤、不老神仙的一戰。崔蝶忍住經脈裂的痛苦，將冰火二氣催至巔峰，鱗甲終於徹底軟化。

“孽畜受死！”崔蝶怒喝一聲，雙手一撕，片片蛟鱗帶著血飛濺四周。崔蝶連消帶打，蓮步急踏，對準蛟龍雙眼抓去。蛟龍前爪緊攀住船舷，脖頸卻是閃電般向後一縮，如蛇般蜷曲成幾圈，待崔蝶落近時，閃電般探出頭顱，向對手狠狠咬去。

崔蝶攻得太急，收勢不及，眼看便要慘遭蛟吻之際身邊突然竄出一道身影將其拉走，原來是龍輝身而出，以幽冥遁術將她拉出蛟牙。蛟龍見嘴邊的獵物溜走，頓時怒不可遏，不顧受傷的鱗尾，狠狠地朝龍輝掃去。

龍輝只覺得身後一股勁風襲來，未及反應背門便慘遭重擊，只覺覺的渾身筋骨幾斷裂，口嘔硃紅，整個人被蛟尾打下船艦，落入水中。眾人不又氣又急，但是面對這條惡蛟卻是有心無力。就在這時，狂暴的惡蛟頓時停住了，愣愣地看著龍輝方才吐在甲板上鮮血。

蛟龍緩緩地爬到那趟鮮血之前，探首到血跡之前，連嗅數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蛟龍猛地身體朝後一縮，眼中也出恐懼畏怯之，它猛然轉身，嗖的一聲跳下海中。

“糟了，龍公子還在水中呢！”一名存活的水手叫道，死裡逃生的眾人立即圍到欄杆前，一探究竟。

只見落水後的龍輝雖是清醒，但臉極端蒼白，顯然受傷不輕，而那條蛟龍正圍著自己打轉，不住用額頭觸碰海面，發出長短不一的聲。龍輝暗中叫苦:“完了難道它要吃我之前，先唱首歌來慶祝一下？”崔蝶大驚失，喝道:“弓弩手，搭上震天弩，死這頭孽畜！”此刻眾人已是傷疲加，但動作依舊不慢，五枚鋼釺對準蛟龍，猛然出。

只聽鐺的一聲，這犀利無比的兵器竟然也只是把蛟龍打得身子一晃，並未受傷。

“可惡的妖孽，要不是怕誤傷龍公子，定叫你嚐嚐火炮的威力！”崔蝶跺腳罵道。

“嗚…”蛟龍突然仰天長嘯，發出一聲高昂興奮的吼叫。不消片刻，便見遠處海面一個水渦湍急地打旋，那旋渦越轉越深，在海面上鑿開了一個無底的黑。

“這是怎麼一回事！”崔蝶奇道。崔成神凝重，言語顫動地道:“那頭蛟龍似乎在召喚什麼，看遠處海水的動靜，好像那邊有什麼生物正向這邊游來。”崔蝶櫻已然毫無血，低聲沉道:“難道它還有同伴？”破號上傳來輕微的震盪，海面一陣晃動，似乎蟄伏已久的怪獸甦醒了，靜謐的海面湧起了滔天巨，不住翻滾著，好幾條身影突然從水中躍起，觀那身形，明顯是幾條蛟龍。

眾人此刻已是萬念俱灰，一條蛟龍已經幾乎叫他們全軍覆沒，如今又來幾條，破號今恐是難逃覆滅之厄運。崔蝶道:“待會我下去救起龍公子後，便全速開船。”眾人一陣默然，蛟龍就在破號船艦之側，那怕破號能飛，也不可能逃出蛟龍的攻擊範圍，只要被它纏住片刻，待遠處的蛟龍撲上，他們依舊難逃一死。

崔蝶也知道她這法子本行不通，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只見崔蝶猛然向海中躍去，提起輕身，猶如一隻大鳥般在海面滑翔。

“龍公子，抓住我的手！”崔蝶掠過龍輝頭頂叫道。龍輝見救星來臨，不假思索，伸手便要抓住崔蝶之玉手，只見那頭蛟龍長嘯一聲，蛟尾萬鈞之力掃向崔蝶。崔蝶暗叫一聲無奈，反手一掌拍向蛟尾，借力返回甲板。

就在這一剎那家的遲疑，遠處的蛟龍已經近，只是眾人才看清楚，對面的並非只有區區幾條，而是一個蛟群，其數量最少也有百條之數。眾人此刻如墜冰窟，絕望的氣氛籠罩在破號之上。

蛟群破分濤而來，百多條蛟將破號團團圍住。崔成苦笑道:“看來今我們都得葬身在此了！”崔蝶道:“先別慌，你看這些蛟龍好像都是圍在龍公子周圍打轉，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眾蛟龍圍著龍輝圍著龍輝打轉，不時地發出那長短不一的低，似興奮又似驚喜，突然虛空中發出一聲裂石穿雲的長嘯，眾蛟龍突然井然有序地排成方隊，圍在龍輝周圍。

遠處一條巨大無比的蛟龍緩緩朝這邊游來，它有五十餘丈長，全身披覆金甲，在夕陽的餘暉下曜耀生輝。頭頂的尖角犀利無比，漾出圈圈毫光。跌落到海面時，起沖天水柱。只怕它一個擺尾，破號就得化作殘骸。

“他孃的，這條蛟龍比破號還要龐大，恐怕是眾蛟的首領吧。”崔成喃喃自語道“難道方才那條蛟龍是先頭部隊，找到食物後便招呼同類和首領過來享用？”崔蝶道:“我們這點人給他們牙縫都不夠，它們似乎是在針對龍公子，但對龍公子又似乎沒有惡意，還是先看清楚再說。”金蛟龍游來，圍在龍輝周圍的蛟群紛紛讓開，出一個缺口給首領進入，它們動作有序，彷彿是一隻久經訓練的軍隊。金蛟龍伸出碩大的蛟首，湊到龍輝跟前，仔細地端詳著龍輝，還不時地嗅著龍輝口角上殘留的血跡。

“他媽的，你們這幫混蛋，要殺就殺，何必搞這麼多名堂。”龍輝破口大罵，還指著方才那條將他打入海中的蛟龍道“你這畜生，要吃我就算了，還叫來你的同伴，你究竟想幹嘛！”就在龍輝大罵之時，金蛟龍一個卷尾將那條殺得破號眾人聞風喪膽的蛟龍攔掃斷，殷紅的血幕遮蓋了海水的蔚藍。眾人頓時呆住了，這頭金蛟龍為何要殘殺自己的同類，也就在他們一愣之間，金蛟龍仰天長嘯，眾蛟也隨之應和。

頓時群蛟嘯天，威勢何其壯觀，平靜的大海剎那間怒翻湧。長嘯過後，金蛟龍突然向龍輝底下頭顱磕首，表達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崇慕，其餘的蛟龍也跟隨首領那般向龍輝朝拜。

蛟龍排成整齊的陣列，不住用額頭觸碰海面。長短不一的聲匯聚一起，像一首神秘而浩大的歡歌，巨大眼眸中傳遞的神情益發虔誠，彷彿在接王者歸來。＊＊＊龍輝頓時呆住了，此情此景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這些蛟龍在向自己朝拜，而剛才金蛟龍處死那條打傷龍輝的惡蛟，則是向他賠罪。

龍輝也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種奇怪的事情，了唾道:“蛟龍大哥，你們要是不吃我，那就讓我回去行不行？”金蛟龍猛地將頭沉入水底，嘩啦一聲再次昂首，龍輝已經坐在蛟首之上。

只見金蛟龍緩緩地將龍輝放在破號的甲板上，眾人早就已經被打擊得麻木了，都愣愣地看著龍輝。崔蝶吐了一口濁氣道:“龍公子，這些蛟龍好像都在向你表示臣服啊。”龍輝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總之破號暫時脫離險境了。”崔蝶還想說些什麼，突然聽到黃金蛟龍一聲蛟吼，上百條蛟龍立即轉變隊列，化作一個半弧形的隊列，將破號圍在中央，其動作之整齊猶如一支久經沙場的軍隊。

黃金蛟龍游到破號船頭之前，對著龍輝低幾聲，便朝前游去，遊了半里又返回來，繼續重複方才的動作，來回反覆數次。崔蝶微微一愣，湊到龍輝耳邊低聲道:“龍公子，這條蛟龍似乎在想我們示意。”龍輝只覺得耳朵有股熱氣鑽入，得耳孔癢癢的，而且還略帶芬芳，剛才被蛟尾掃中的地方竟不再疼痛，只覺得心神盪漾。

“它，它好像在示意我們跟它走。”龍輝壓住心中漣漪故作鎮靜地道“崔小姐，要不我們跟上去瞧個究竟？”崔蝶對著這神秘的荒海也是極為好奇，於是為死去的人員舉行簡單的海葬後便揚帆轉舵，跟著蛟龍行駛。

經此一役，破號上的五架震天弩盡數被毀，死傷人員高達三十多人，破號原本也就一百二十多個人員，只是眨眼間便損失四分之一的人手，若非龍輝的緣故，這艘龐大的戰艦隻怕是永沉大海。

想起蛟龍那可怕的兇威，不少人還是心有餘悸。看到破號周圍那密密麻麻的蛟龍，不少人都是面發白，雖然知道它們暫時不會攻擊自己。

但是天知道這些兇獸那天會改變主意，要真是那樣，整艘破號都得葬身蛟腹。破號在荒海中一輛行駛了十多，這群蛟龍並沒有對他們實施攻擊。

而且每天都會定時捕來海魚送予眾人。三天前破號遇上一場暴風，而就是場風暴讓眾人再次見識到蛟龍恐怖的力量。話說三天前的那場風暴比出海時遇到的還要狂暴。

而且還帶來十分龐大的暗，幾乎把破號給掀翻，誰知只是一條蛟龍用蛟尾纏在破號的底座，便破號給穩住。

而且船上眾人幾乎受不到風暴帶來的顛簸。崔蝶當時就慨萬分，若是那天的那條蛟龍一開始使出全力，破號早就船毀人亡了。

那場風暴也讓眾人再次見到龍輝的詭異之處。話說當龍輝見到暴風雨來臨，便想再試一次當那吐息之法，於是便走到甲板上學著風雷之聲吐納呼，誰知他一吐息不但發出驚雷般得聲音，群蛟竟也受到影響，百多條蛟龍竟不住地翻滾，躍出水面，到最後竟應和龍輝的吐息，紛紛發出震天長嘯。

這下可好，蛟群的長嘯又引來跟多蛟龍，蛟龍不斷地聚集在破號周圍，到最後竟不下於五百條蛟龍，這群蛟龍同時仰天長嘯，其海上之蛟吼竟蓋過九霄之雷鳴。

龍輝呆在房裡，著實好不鬱悶，這些天來眾人見到自己都是低聲下氣，好像欠自己錢似的，得他好不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