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只要拖過亥時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除了朝議外,就是每天清掃得時候有人,其餘時刻皆不准許外人涉足。袁齊天正在思念該從那個地方砸起。
忽然目光一亮,盯著了正脊上的裝飾物,那是用十三塊中空的黃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過蠍鰲問道:“小子,你認得那個東西嗎?”蠍鰲瞧了半響,說道:“大長老,那個名為鴟吻,乃傳說中龍生九子的一位龍子。”
“還龍生九子,我呸!”袁齊天怒道“當年玄天真龍本就沒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說八道,找個什麼破東西便說是龍子!”說道間,他猛喝一聲,掄起鎢鐵,跳了起來。
朝著正樑便是狠狠一。咚的一聲,屋簷崩塌了一大塊,袁齊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癮了,一身遠古大力揮著一萬八千斤的鎢鐵左右揮灑,風橫掃,剎那間整座金鑾殿就被打碎了一大片,昔金碧輝煌的宮闕,已成了一片殘簷爛瓦。
“哈哈!痛快!”袁齊天一股坐在龍椅上朗聲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兒明天怎麼早朝!”皇宮的侍衛皆去保護宮內的后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軍要鎮守校場,所以袁齊天這般動靜竟也沒引來什麼大內侍衛。
袁齊天也樂得清閒,舒舒服服地在寬大的龍椅上伸了個懶,打起盹來。過了片刻,一股勁風吹來,只聞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膽敢褻瀆聖地,給我納命來!”袁齊天眼皮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了!”只見一名錦袍道人仗劍而來,腳踏八卦道步,劍氣四象玄威。
袁齊天咦了一聲,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劍?你是蒼霞山清微觀的丹陽子!”那人見袁齊天叫出自己名號,微微一愣,長笑道:“妖孽竟能識得道爺法號,今便賞你一個痛快!”只見丹陽子化劍而來,四象共生,劍芒夾勁風,刺,挑,劈,斬,封殺袁齊天而來。袁齊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劍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點!”只見他空手一抓,浩大無極的遠古大力強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隻小雞般將丹陽子拎在手裡,朝著蠍鰲說道:“看你的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就在蠍鰲準備下毒之際,兩人忽然覺到一股充沛的天地元氣爆發而出,但很快就消散於無形,袁齊天呵呵笑道:“看來摩雲和飛子已經把這笨老道鎮守的極元器毀掉了。”丹陽子面一沉,顫聲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來的!”袁齊天嘖嘖笑道:“你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來做皇帝的走狗。
你看到我砸屋子就身而出,做得也倒也忠心的嘛!”丹陽子怒聲道:“皇上雄才偉略,乃天下共皇,貧道只是順天而行,汝等妖孽遲早都會被皇上誅殺!”蠍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祭起蒼木淬火,火中蘊毒,一掌拍到他的口,霎時毒火入體,焚經脈,燒臟腑,痛得丹陽子不住打滾哀嚎,蠍鰲似乎覺得還不夠,有給了他幾顆萬蟲丹。丹陽子頓渾身又痛又癢,彷彿被萬蟲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齊天掏了掏耳朵,聳肩道:“我去龍椅睡一覺,你問出了就叫醒我。”蠍鰲嘿嘿一笑,說道:“大長老芳心,蠍鰲定當不負重託。”南宮闕之內,一間僻靜的屋子內,有三口金磚雕漆的大缸,氣隱而不生,顯然是將天地元氣聚攏在內,兩名氣度深沉的男子正盤膝而坐,雙眼低垂,他們是在調整體內的氣神,應付隨時可能到來的大戰。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勝,另外一人乃趙家家主趙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翹著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聲哼著小曲。趙武眉頭緊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若出了岔子,皇上定當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承受不起!”慕容熙嘻嘻笑道:“這裡的屋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北堂勝道:“三公子,此番之敵人絕不簡單,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方不負皇上重託。”慕容熙說道:“安了安了,有兩位世伯在此壓陣,小侄只是湊個數罷了。”兩人不由暗歎無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為何會派這麼一個二子出來,若是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趙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難臨頭。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兒真會打算盤,一道聖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頭子裝病不出,找我這小輩出來頂數,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著將我逐出家門,從此與我劃清關係,也連累不到慕容家。”慕容家主此招可謂進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領,有過的話便來個壯士斷臂,放棄一個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從而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但這也只是表面功夫罷了,到時候既可以讓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錦衣玉食,也可以暗中給他錢財任其揮霍,總好過家族被牽連。
慕容熙暗自盤算道:“要是老頭子趕我出去後,那我便從此跡天涯,賞遍天下美女,沒錢的時候再問老頭子要,似乎還蠻不錯的嘛!”想到這裡竟生出幾分被逐出家門的念頭,他看著北堂勝和趙武,不由暗自好笑,這兩個老傢伙真是越活越倒退。
為了立功揚名竟然親自跑來,沒事還好,要是出事了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壯士斷臂,因為他們兩個就是一派之主,雷婷府和趙家都難免受到牽連。
趙家還好,起碼有個裴家做親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會怎麼樣,而雷霆府則是第一個完蛋。
倏然,一股沉重的壓力襲來,帶著狂傲的魔氣,三人只到口一陣憋悶,北堂勝和趙武修為湛,本就不用刻意運功,真氣便可以自然運行抵擋魔氣,慕容熙修為較弱,沒有他們那般的“無心而生”的真氣。
他臉一沉,驚叫道:“兩位世伯,千萬不可運功抵禦,這時對方的詭計!”這股魔氣與龍輝當在海港尋找寂滅羅和炎梟的法子同出一轍,用某種手段引發高手的運功抵禦的潛意識,讓他們無意識地運功提氣,從而找出他們的蹤跡。
慕容熙言語方畢,門外竟同時出現佛光和默契,並響起一陣詭異低沉的詩號:“非佛非魔,以殺定心,以戮證道,世尊有罪!”轟隆一聲,大門就像是紙片飛碎般被一股巨力打爛,魅身影,詭異袈裟,赫現跟前。
只見萬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強勢壓境。三人心神同時一斂,凝氣提元,北堂勝和趙武皆是目光冷峻,鎖定對手身影。
而慕容熙則是眼珠遊走,不斷打量著窗戶,心中暗忖:“這和尚似乎不簡單,趕緊找個機會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就在此時。
只聽愆僧說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慕容熙嗯了一聲,大大方方承認,笑道:“大師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找條逃命之路,不知大師可否通融?”北堂勝和趙武同時一驚,在他們看來這個和尚雖然厲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
他們兩個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趙武喝道:“三公子,千萬莫聽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愆僧垂目說道:“小施主,愆僧觀你雙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無殺戮血腥,未犯罪業,愆僧只殺有罪之人,你離去吧。”
“大師,你不是說笑吧?”慕容熙出幾分喜,有些不敢確認地說道。
愆僧微微一笑,雙手負後,作出一副“你自便吧”的姿勢。慕容熙見此人不似偽裝,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從窗戶跳出,愆僧不笑道:“好一個小心謹慎的小施主。”北堂勝怒聲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結,我定要稟明皇上將你滿門抄斬!”話音未落。
忽然一陣勁風撲來,北堂勝急忙扭身避過,只見愆僧冷冷道:“小施主無罪,但爾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還妄想謀害無罪者,該殺!”趙武怒道:“臭和尚,別以為我們怕了你!”於是出佩劍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勝也是祭起“驚雷八極”翻掌提元,掌風夾雜著雷罡之力,直劈愆僧膛。
只見愆僧不躲不閃,竟讓掌劍加身,北堂勝只覺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塊鋼板上,而趙武劍鋒本就是難進半寸,還被一股異力得劍刃彎曲,這正是愆僧之護體魔功…世尊孽體。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層地獄。”愆僧說話間已經使出了禪孽魔經,冷然說道“吾賜汝等阿鼻受刑!”戮血罪刀赫然劃出詭異紅光,鮮血飛濺,兩顆首級應聲落地。
東宮,明軒殿,正是正宮娘娘之居所,一身華服鳳袍的周皇后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顆白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片刻,玉手輕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盤。她的手指白雪滑,竟比這白棋還要白上幾分。與她對弈的正是齊王皇甫錚。
只見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周皇后掩嘴笑道:“錚兒,你的棋藝又進步了,母后已經不是你的對手哩。”齊王笑道:“這都是母后對孩兒的栽培。”周皇后笑道:“這盤棋已經終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齊王笑道:“父皇雄才偉略,如今想必已經接近收官了。”周皇后微點臻首道:“錚兒,你讓士兵大張旗鼓地行動,是為誤導敵人之法,但為何還要遣退鎮守極元器的高手呢?”齊王笑道:“孩兒這樣也是誘敵之計?”周皇后饒有興趣的問道:“如何誘敵?”
“如有高手坐鎮極元器,雖然看起來萬無一失,但實際是也是一種心虛的表現,所以找到這些高手就相當於找到極元之器。”齊王笑道“那我就乾脆不要他們守護極元器,讓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要拖過亥時,我們便可大獲全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