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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泰王神情繳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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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熙跺了跺腳,大喊道:“龍兄得罪了,小弟今就要下重手,即便你將來怨恨於我,我也要將你拖出苦海泥潭!”話音方落,只見他身形一化為七,猶如腳踏雲彩般,飄逸出塵,猶如騰雲駕霧之仙人。

“龍兄,且看小弟這招雲深七重影!”七個慕容熙同時攻向龍輝,叫人難辨真偽。龍輝眉頭一揚,飽提內元,手法巧化無匹,輕靈巧妙,同手拍向七個慕容熙,這招正是論武決中的“以巧還虛!”慕容熙這招雲深七重影注重虛影惑敵,龍輝針對他這一特點化解他的虛影幻招,使得慕容熙的絕技不攻自破。龍輝趁機反擊,雖然有心隱藏實力。

但龍輝已是先天之境,隨手一擊都如同怒濤狂狼,足可分金斷石。慕容熙招式再變,施展慕容家絕學“七巧如意手”招式妙奇特,以巧取勁,奪取龍輝運招的空間,竟化解龍輝澎湃掌力,隨即連消帶打,一掌直取龍輝中路。龍輝大笑一聲:“來得好!”窺準了慕容熙招路,一抓扣住其脈門,慕容熙內勁隨即爆發,試圖震開龍輝鉗制,但龍輝五指猶如鐵鉗一般,牢牢鎖住慕容熙脈門。慕容熙苦笑:“龍兄啊,你就不能讓我打中一掌嗎?”龍輝好笑道:“方才三少還說不能放水,怎麼如今就改口了。”慕容熙跺腳道:“我是說我不放水,又沒說你不準放水,龍兄你就快把手鬆開吧,就讓小弟輕輕打你一掌,咱們一起去找姑娘喝酒!”龍輝強忍著笑意,說道:“等今事畢,小弟定會去找三少痛飲三百杯!”說罷再提一口真氣,手臂一揮,將慕容熙甩了出去。龍輝的手勁奇大,慕容熙即將分出擂臺,但他氣定神閒,凌空換氣,身子下壓,竟在掉出擂臺的瞬間硬生生地將自己拉了回來。

慕容熙站在擂臺邊緣,搖頭跺腳,苦聲嘆氣:“罷了,罷了,既然龍兄不願意脫離苦海,小弟也無能為力,我自己去九曲芸香閣。”說罷便轉身跳下擂臺,算是主動認輸。

“雲鹿,你自己先回家,三少我先去九曲芸香閣。”慕容熙對著小丫鬟說道。雲鹿撇嘴道:“就知道去風享受,小心杜小姐拿鞭子你!”慕容熙不屑地道:“那小辣椒,本少才不怕她,她敢動我一下,我立馬就將她賣到窯子裡!”刷的一下,皮鞭的破空聲響起,慕容熙猝不及防,股竟被狠狠地了一鞭,疼得他捂著股嗷嗷大叫:“誰,誰打我股!”

“我!有意見嗎?”只見一名俏生生的佳人站在不遠處,身段婀娜豐滿,貌美如花,手持長鞭,正是杜嬌。

只見她美目含煞,怒氣衝衝,恨不得將慕容熙生劈了,甩手又是幾鞭。

“慕容小三,我就在這裡,有本事就賣啊!”杜嬌追著慕容熙就是一頓鞭子,慕容熙東躲西藏,好不愧狽。

杜天雲也是哈哈大笑:“乖女兒,打得好,打死這狼心狗肺的小子!”

“咳咳,下一場,請泰王殿下和高鴻大人上場。”看著上臺的兩人,龍輝緩緩坐下,說道:“碧柔,你有沒有看到泰王間別的那個香囊?”林碧柔點頭道:“那個香囊應該是用上等蠶絲編制的,有什麼問題麼?”龍輝說道:“剛才有人給了我一張紙條,讓我小心香囊和寶劍,告訴我這兩件物體有毒。”林碧柔仔細看了一下,搖頭道:“如果香囊有毒泰王為何還要戴在身上?”龍輝嘆道:“可能他事先服用瞭解藥,然後以此暗算對手。”林碧柔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五名公證難道一點都察覺?”龍輝嘆道:“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也有可能這個消息是假的,總之咱們靜觀其變吧。”

“兩位,這一次是一道常識題。”秦老爺撕開一個火漆信封說道“這裡有四十一般細的圓木,請分出每一圓木的和梢。”說罷只見一百多名家丁,兩人一組扛著一圓木,朝著這邊走來,皆是一般細。秦老爺說道:“每人分辨二十,誰最快最準分出梢,誰就贏得第一輪。”泰王思念了片刻,要來一把鋸子,將圓木鋸開,細細觀察。林碧柔奇道:“這泰王也學人家做木匠?”龍輝搖頭笑道:“人有年紀,樹有年輪,越靠近樹部,年輪越深越明顯,他將這二十棵圓木取頭與尾處鋸開,分辨年輪顏,便可以辨出頭與尾、和梢了。

想不到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王爺對樹木也如此瞭解,真是難得。”林碧柔奇道:“龍主,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龍輝笑道:“我家當年開有一個木材場,專做木頭生意。我常去那裡玩,久而久之便也知曉了。”林碧柔說道:“那這個泰王豈不是贏定了。

這一輪下來,高鴻無法在文爭方面阻擊泰王,那麼武鬥他肯定不是泰王的對手,這麼說來最後一場便是泰王與龍主你爭奪了。”龍輝搖頭笑道:“那可不一定,泰王這個法子費時費力,高師兄定有更好的法子。”林碧柔奇道:“這是為何?”龍輝笑道:“當年無涯書院想買了一尊麒麟木雕,說是用檀雲木做的。但這檀雲木的樹梢和樹質地截然不同,樹梢常年被陽光照,陽氣即旺,正所謂陽剛容折,樹梢的木質並非上等,唯有樹常年納水分,飽滿柔韌,木質上佳。當時院長對於這個麒麟木雕極為愛惜。

但又怕是劣質的樹梢所制,所以便召集門下弟子,希望能集思廣益,得出個分辨的方法,在不損害木雕的同時分清優劣。當時我就把木雕丟到了水裡,因為樹常年水,質地較為沉重,入水即沉。

當時我便有這個法子確認了木雕的優劣,那次院長還大大讚揚了我一番。我若沒記錯,當時高師兄也在場。”林碧柔說道:“你說只要高鴻將這些木頭丟到水裡,上浮的便是木梢,下沉的就是木?照你這麼說來,高鴻豈不是贏定了?”

“哎,凌雲無能,分辨不出。泰王殿下,在下拜服!”高鴻長嘆一聲道“文爭在下已經不是泰王的對手了,武鬥更不消說,凌雲認輸了。”說罷便走下臺去。

龍輝與林碧柔頓時愕然,高鴻居然認輸了!林碧柔道:“招龍主你所言,這高鴻應該已經知道了分別梢的法子,他為何要認輸?”龍輝奇道:“按理來說,高師兄是宋王的人,應該千方百計阻撓泰王獲勝,如此有把握的一仗他竟然主動認輸。”這時心中立即泛起一絲不安的覺。

林碧柔皺眉道:“龍主,如今四王之爭尚無定數,若我沒猜錯他是不想過於得罪泰王,而他一個書生不識五穀雜糧也是情有可原,他不是敗在詩詞歌賦,而是敗給了這些木頭,宋王也不會怪罪於他,如此他便能左右逢源了,為後多留一條後路。”龍輝嘆道:“冰兒說他不是好人,看來也並無道理,在官場磨練了這麼就,高師兄恐怕已經不再是當年那翩翩君子了。”就在他大發慨之際。

忽然覺到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目光來,定神查看,竟是來自齊王眼中。龍輝見他嘴微微張動,看起來十分隱蔽,但卻是一句話的口型…放手一搏!

林碧柔顯然也懂得語,她心知那齊王定是語高手,於是便不再與龍輝直接說話,以腹語傳音道:“那齊王竟然懂得語,難道我們剛才的話都給他聽到了嗎?”龍輝同樣腹語傳音:“不用擔心,我跟你說話的時候都用手擋住嘴巴,你跟我說話的時候也是低著頭,他本看不到我們的嘴型。”

“只是他為何要跟龍主你說這句話呢?”林碧柔繼續傳音道。

“如今能阻攔泰王的也就只有我一人,只要不讓泰王娶得素雅,對齊王來說便是最好的結局,所以我估計待會比斗的時候齊王很有可能暗中幫我一把。”林碧柔說道:“有齊王相助,那龍主你的勝算豈不是更大了?”龍輝面凝重,繼續傳音道:“有他相助反而更加麻煩,因為我與他同樣出自鐵壁關,這麼一摻和,外人都以為我與他是一夥的,再加上我在朝中本沒有位置,如此一來,就如同變相地把我拉到他的陣營中了。”林碧柔有些擔憂地道:“那龍主,咱們該怎麼辦?”龍輝堅定地說道:“以最快的速度擊敗泰王,不給齊王相助的機會!”泰王眼睛直接盯著龍輝,投出濃濃的敵意,猶如兩把尖刀一般直而來。龍輝凌然無懼,笑而冷對。

“兩位先休息片刻,再進行比鬥。”秦老爺面無表情地說道。泰王揮手道:“不必了,本王不用休息,龍將軍可敢現在就與本王一覺高下?”龍輝長聲笑道:“既然王爺有此雅興,龍某豈能不奉陪。”話音放落一舉躍上擂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老爺微微一嘆,便又拆開一個火漆信封,念道:“最後一場的文爭,比較二位的書法,還請兩位同寫一幅字,由五位文爭評判決定勝負。”林碧柔不有些擔憂:“糟了不知道龍輝在書法的造詣如何,他剛才跳上去太早了,本沒時間讓我們換身份。”龍輝笑道:“請問秦老爺,在下需要寫個什麼字呢?”秦老爺說道:“我大恆文武並重,今天又是文爭武鬥,那便寫文武二字吧!”泰王點頭道:“如此甚好,那便開始吧!”兩人分別站在兩張木桌前,上邊鋪著一張雪白的宣紙,只見泰王深了一口氣,挽袖,持杆,沾墨,落筆,四個動作一氣呵成,運筆如神,飛墨如舞。

所謂書法者,乃用手中之力,中之氣,落筆運鋒,一氣呵成,泰王神情揚,已經將自己的心念和意境融入筆中。運筆,收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