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讓見不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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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輝見她美態嬌羞,心中甚是喜愛,差點就像將她擁在懷裡,好好愛憐一番,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驚得白翎羽急忙甩開龍輝的手,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騎馬者正是一員傳令兵,他策馬趕到倆人十步之外,急忙跳下馬背,朝兩人行禮道:“小人方才去青龍軍營地尋龍將軍蹤跡,聽士兵說龍將軍來找白將軍了,詢問麒麟軍的弟兄後,方知兩位在此。”龍輝問道:“究竟是何要事?”傳令兵道:“是欽差前來,向二位將軍宣旨。”聖旨?龍輝聞言一臉愕然,而白翎羽卻是多了幾分不自在,但她很快便恢復過來,朝傳令兵點頭道:“多謝兄弟告之,吾等便去接旨。”步入校場,乍見欽差儀仗赫然在目。在多名御林軍擁護之中,一道俊秀身影昂然而立,雖無剛毅武骨,卻有文風傲氣。
只見此人身著四品紫雲雁服,朝冠頂銜青晶,端的是氣度不凡。龍輝看了幾眼,覺得這名欽差有幾分眼,再仔細打量,只見此人眉清目秀,紅齒白,生得是俊朗英偉,那是別人正是當年白彎鎮的第一才子…高鴻,高凌雲。
高鴻見兩人已經來到,便開口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龍輝、白翎羽聞言立即行禮接旨,但並未下跪。
只是稍微躬身向前而已,原來自大恆立國,太祖下旨恩准身著甲冑軍人無需下跪,為的就是不讓跪拜之禮磨滅武人那一身血勇傲骨,也因為這道聖旨使得大恆崇尚武風。
“白彎龍家之子龍輝屢立戰功,今朕特冊封龍輝為正三品武運大將軍,賜金鱗帶。追封龍海生公為一品忠義公,追封龍平風為二品英烈公,欽賜!”接過聖旨,龍輝心情一陣動,眼睛不有些溼潤,自己不但洗清冤屈,還封官加爵,父親與祖父也被朝廷追封,可謂是光宗耀祖,隱藏多年來的陰晦頓時一掃而空。
之後高鴻再宣讀白翎羽的聖旨,內容也大致是升官進爵,與龍輝一樣,白翎羽也是位列三品將軍,兩人也就此成為了大恆帝國建國以來最年輕的三品將軍,除了楊燁之外世上五人能及。
當年的楊燁以弱冠之年立下不世軍功,一戰成名,被冊封為一品大將軍,遠在龍輝和白翎羽之上。接過聖旨後,白翎羽並無龍輝那般喜悅,面容中帶著幾分不屑,但卻又剋制住。
龍輝看到她這模樣甚是疑惑,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問個清楚,忽然聽到高鴻說道:“龍將軍,許久不見,近來可好?”當年雖然看他不順眼,但他鄉遇故知,龍輝心中也是一陣動,拱手回應道:“小弟過得尚好,只是不知高師兄近況如何?”兩人本是無涯書院的學生,論資排輩,高鴻算是龍輝的師兄,如今聞得這個稱呼,高鴻臉上頓顯一片惆悵,眼中閃過千般神情,最終只是無奈一嘆道:“當我不明真相,害你落難千里,如今賢弟竟然還叫我一聲師兄,著實讓凌雲汗顏。”龍輝嘆道:“世事如棋,誰又能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當千面郎君的易容術有著以假亂真之效,高師兄會認錯人也是情理之中,如今小弟冤情得以洗清,我家人也被朝廷追封,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高鴻嘆道:“龍師弟襟著實讓為兄佩服。”龍輝道:“師兄過獎,以師兄的才智這些年來一定是步步高昇了吧。”高鴻笑道:“慚愧,愚兄這點淺薄學識那堪賢弟謬讚。”
“龍將軍,高大人你們師兄弟許久不見了。
也該好好談個痛快,白某有些倦了,先行告退。”白翎羽告罪一聲,便轉身離去。龍輝見白翎羽神有異,心憂有他,於是再同高鴻敷衍幾句,便找了個藉口也離開了。
從與高鴻的談中,龍輝知曉了這些年白彎鎮的情況。高鴻高中狀元,如今已是吏部侍郎,其文采出眾,處事利索,故而被派遣為欽差,可謂是平步青雲。
而成淵之的遺孀穆馨兒如今寡居在家,一直都在吃齋禮佛,深居簡出,極少與人接觸,而昊天教則受到武林和朝廷全面封殺,許多分舵暗裝都拔除,聽到這些龍輝也不由出了口惡氣。
告別高鴻後,龍輝疾步而行,準備找白翎羽問個究竟,行至半路忽遭凌烈劍芒攔路,龍輝反手出血鑄刀劈向劍芒,只聽鐺的一聲,劍芒消散,而龍輝也被震得手臂發麻。
“多年不見,你竟然也練得這一身好武功。”一道似曾相識卻又甚是陌生的聲音響起,龍輝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但剛才那道劍芒所蘊含的劍意卻是十分悉。龍輝心念一動,縱身一躍,朝著西南之位奔去。施展輕功,穿街過巷,終於來到目的地,卻見眼前一道偉岸身影。
眉如劍,面如玉,眼如星,一身樸素長袍難掩其張狂傲世之態,雖只是隨便一站,帶來的卻是猶如皇天后土一般沉重的壓迫。見到此人,龍輝心中沒由得乏起一陣暖意,拱手拜會道:“晚輩見過楚前輩。”來者正是劍聖楚無缺,他盯了龍輝好一陣子,冷哼道:“你既然沒死,為何不來找冰兒?”龍輝微微一愣,低頭道:“前輩明鑑,當晚輩曾如約趕往泰山,等了數都沒見到前輩與冰兒的蹤影。
後來回到白彎鎮,龍家遺址發現冰兒的留書,這才知曉前因後果。”楚無缺臉一沉,厲聲道:“臭小子,既然如此你為何一直隱瞞你還在世的消息,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冰兒如今萬劫不復了!”此話猶如晴天霹靂,龍輝頓時身軀劇震,臉慘白,追問道:“冰兒究竟出了什麼事?”楚無缺怒上眉梢,一股澎湃真氣透體而出,壓得龍輝幾乎吐血。龍輝唯有運功抵禦,勉力追問道:“前輩…還請告知冰兒之狀況…”楚無缺恨聲道:“當冰兒以為你被昊天教所害,所以拼命練功,為的就是替你報仇,誰知之過急,導致走火入魔,劍心蒙塵。誰知你這小賊竟然還活蹦亂跳,真是豈有此理!”楚無缺不知為何怒氣如此之大,反手朝著龍輝便是一掌。龍輝本來不及反應,口被印上一掌,然而真氣卻自行護體,不斷地抗衡楚無缺磅礴掌力。
楚無缺眉頭一皺,冷笑道:“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就妄想在我面前班門斧了嗎,可笑!”一聲可笑,劍聖掌功再催,龍輝的護體真氣瞬間崩碎,頓時肺腑受創,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前輩,你要殺要剮,晚輩絕不還手,只求你能告訴我冰兒究竟怎麼了?”龍輝捂著口爬了起來。
顫聲追問道。楚無缺見他即便負傷也要追問楚婉冰的狀況,心中不由一軟,嘆道:“罷了,看在你對冰兒一片痴情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龍輝又驚又喜地道:“多謝前輩贈言。”楚無缺深深了口氣,悠悠說道:“當冰兒練劍做火入魔,我將她帶到冰海請三教名鋒醫治,雖然壓制了她的心魔,但卻不能夠除,所幸隨後傳來你尚在人世的消息,冰兒頓時解開了心結,還吵著說要去找你,我本來想答應她的,誰知就在我讓她離去的前一個晚上,我發現冰兒體內的血脈竟然覺醒了!”龍輝聽得一頭霧水,好奇地問道:“血脈?冰兒的血脈有什麼問題嗎?”楚無缺嘆道:“她遺傳了她母親的血脈,這血脈不尋常吶…”說罷又是連連長嘆,神情即悲傷又是無奈,眉宇間更是一股莫名的滄桑和淒涼。過了許久,楚無缺才緩緩地道:“當我發現冰兒血脈覺醒後,我立即將她的武功給錮,還不准她外出。
冰兒當時又吵又鬧,還口口聲聲說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哈,我卻是沒資格做她父親…五年了,我不准她習武,不准她外出,只是不想她重蹈她母親的覆轍,誰知天算不如人算…”龍輝見楚無缺的言語有些紊亂,似乎想起一些極為傷心的事情,不由思忖道:“世上究竟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劍聖如此傷懷,如此失態?”楚無缺理了理思路,說道:“這五年來,冰兒天天吵著說要去見你,我其實也想過把你找來陪她的。”龍輝暗忖道:“既然你想到了。
為何不去做,也好讓我能早些見到冰兒。如果這五年來能夠天天跟冰兒朝夕相對,豈不是過神仙。”但轉念一想,如果就這樣去陪楚婉冰,那白翎羽怎麼辦,這小男人婆恐怕早就鬧翻了天。
想到白翎羽不由得有想起秦素雅和崔蝶等女,她們是不是也天天在期盼著自己…越想頭越大,龍輝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幾份,可以好好陪伴紅顏知己身邊。
楚無缺道:“只是後來我覺得這事不太實際,如果讓外人接觸冰兒的話,她體內的血脈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連我也預料不到,權衡利弊之下,我只有放棄了這個念頭。
這五年來我在冰兒的房間三里之內佈下劍陣,就是不給她外出,但前幾天,冰兒她破去了我的劍陣,已經逃了出去。”龍輝暗讚道:“好冰兒做得好,你這無良老爹要打鴛鴦,你決不能向他屈服。”楚無缺見龍輝面得意之,已經猜到他心裡想什麼了,冷笑道:“臭小子,你還真以為我不準冰兒外出就是因為要拆散你們嗎?你把我想的太迂腐了。”龍輝趕緊說了一聲“晚輩不敢”心裡卻想:“如果不是為何要一直阻撓冰兒與我見面,你家住在哪裡我又不知道,只能等冰兒來找我了,你把冰兒關起來,讓我們見不了面,還不時打鴛鴦?”楚無缺冷笑道:“之所以不讓冰兒外出,我是怕她的血脈內蘊含的力量引發一場風波。”龍輝皺眉道:“前輩多次提到冰兒的血脈,不知這血脈有何玄機?”楚無缺哼道:“傀山破封之,便是冰兒的血脈覺醒之時!這麼說你明白了嗎?”聽聞此言,龍輝腦子裡不由一下子就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