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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2章重重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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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羽嗖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前一對玉峰隨之崩彈而起,目光復雜地看著龍輝。龍輝嘆道:“祭祖大典,百官齊聚,魔尊很可能就會趁此機會發動陣法,將玉京搬至天外,屆時天地合龍,天崩地裂…

而鴻鈞掌教重塑龍脈的工程浩大,未必能趕在天地合龍前完成,一旦有失,神州必定崩潰…我這次也只能兵行險招了!”白翎羽道:“但魔尊不可能在短短十五天內收回魔界…”龍輝道:“那老魔頭現在的動作或許只是惑我們,讓我們以為他會在收回魔界才進行天地合龍,但你要知道,魔界的所有兵力都已經撤回玉京,留在外圍魔界的只是一些殘餘魔獸,他隨時可以放棄大部分疆土,發動陣法。

雖然提前發動陣法,他會損失大半疆土,但神州崩塌,我軍的損失遠比他大,而且他還能在昇天之時完全納紫微帝氣,屆時他集佛、道、魔、帝四元於一身,功力又大進一步,對他而言,此舉利大於弊啊!”白翎羽咬了咬下,握緊拳頭,說道:“我都聽你的,到時候,我定當全力以赴奪回玉京!”勘探完畢,鴻鈞等人從泰山下來,西行萬里,進入一片廣漠雪山,山脈延綿千里,起伏不定,宛若巨龍蜿蜒之勢。鴻鈞抬眼眺去,觀氣辨風,地脈間靈氣充沛,而且並未受到虛空侵蝕,不滿意地點起頭來。

元鼎道:“此處靈氣充沛,確實是快水寶地,作為聚龍之地最合適不過!”鴻鈞點頭笑道:“師叔所言甚是。”淨塵裹著棉衣,萎靡不堪地蜷在輪椅上,著氣道:“到地方了,佈陣吧…咱們時間不多了!”這時一個稚的童聲響起:“師祖,布什麼陣啊?給我說說吧!”那稚童裹著一層厚厚的棉衣皮襖禦寒,小臉凍得紅撲撲的,卻是乖巧地站在淨塵的輪椅旁。白雲道:“子休,師祖累了,你別打擾!”小童哦了一聲,應道:“是的師父!”白雲將輪椅推到一旁,摸了摸孩童的腦袋,說道:“子休,你且陪師祖在一旁,待為師忙完後再跟你詳說!”說罷劃出一個太極闢魔圈,將兩人圍在中央保護起來。

鴻鈞、白雲、元鼎三人各站一側,凝氣斂元,緩踏步罡,不斷變換手決,口中唸唸有詞,隨著他們不斷移位,雪山四周的靈氣不斷凝聚,形成一個無形漩渦,將開始納四周靈氣。

隨著靈氣不斷聚集,天地間彷彿響起了一陣接一陣的龍。就在佈陣關頭,一道魔氣橫掃而來,渾厚氣勁朝著三人砸去。

“不好!”三人臉大變,然而此刻正在佈陣關頭,應接不暇,無法抵禦來襲氣勁,三人同時吐血,倒飛出去。

“哈哈!”一陣囂狂笑聲響起“今,本魔便要將道宗一脈連拔起,三教先除其一!”來者正是赤蓋陽魔…端木罹戈。

元鼎驚怒道:“魔崽子,好大的狗膽!”端木罹戈乜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老匹夫,若是以前,我還忌你三分,但如今你基大損,又被我提前重傷,你又有何能為!”元鼎被氣得吹鬍子瞪眼。

鴻鈞抹去嘴角鮮血,說道:“你一路上都在跟著我們?”端木罹戈道:“算你不笨!我多少也懂些道門術法,大致可以猜出你們想做什麼來挽救末劫數。”鴻鈞慘笑道:“好厲害的隱忍功夫,好深的算計!”人人都以為魔界退守玉京,忙著收回魔界以避開虛空噬的厄運。

而端木罹戈卻反其道而行,在所有人都以為魔界無暇分身之時施以奇襲之計。他一路尾隨道宗一脈,尋找出手機會,由於龍麟軍和三教勢力遍佈各地,所以沒有動手。

待抵達這僻遠的西面寒地,他心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元鼎雖基大損,仍具備破虛高手的威懾力,所以他仍未動手,直到三道聯手佈陣的緊要關頭,他才選擇出手,一舉重創道宗高層。

“既然已知道,汝等也該死得瞑目了!”端木罹戈縱身一躍,率先撲向鴻鈞,鐵拳直轟而來。鴻鈞真氣急轉,抬掌去,與他對了一招。拳掌相碰,端木罹戈卻覺對手掌氣渾厚,自己的拳勁卻未能如願攻入對方經脈,暗自詫異之餘,卻聞鴻鈞笑道:“陽魔,你在暗算我們的同時,難道我們就不會反將你一軍麼?”話音未落,一股奪目紫光從天而降,籠罩整片雪山,端木罹戈抬眼一看,只見天際屹立著兩道卓越身影,正是孔孟二聖。心驚膽顫之餘,又見東面飄來兩朵佛光盈目的祥雲,接引和準提佛駕到來。看其架勢,分明就是提前設好的局。

鴻鈞真氣一吐,推開端木罹戈,朗聲笑道:“此山非聚龍聖地,而是三教鎮魔牢獄!”元鼎也冷哼道:“魔崽子,你以為這滿山的靈氣是做什麼用的?就是轉給你佈置的鎮魔牆!”白雲指決一挑,綿密道罡拔地而起。

與此同時,孔丘和準提同時發功,三教真氣匯入地脈,引出提前布好的陣法…三教封魔牢應運而生,端木罹戈深陷其中,頓時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三教封魔牢籠以道家四靈為本,元鼎居青龍位,引東方七宿。

準提居白虎位,引西方七宿。孔丘居朱雀位,引南方七宿。白雲居玄武位,引北方七宿,星斗元力匯入地脈。端木罹戈頓遭困鎖,氣力急耗,慘失五成元功。

陣以道為主,鴻鈞元功最是沛然,率先搶攻,只看他身形一縱,手截法決,一指戳向端木罹戈中丹。端木罹戈大驚,若中丹受招,體內羸弱的真元只怕會損失更多,忙閃身避開要害,以肩膀受招。

誰知鴻鈞這一指內蘊符法,剛一觸及陽魔肩膀便撰出符印,正是一道“天羅四象印”風水雷火四象元力順勢而入,急走魔身,先鎖端木罹戈氣脈,再由內而外爆開,傷其魔軀。

端木罹戈口吐鮮血,本能地朝後退卻以避開進一步傷害,卻不料接引已經守在後方,佛掌一推,專等他自動上門。端木罹戈背門遭佛力重擊,肺腑經絡頓時重創,七孔血,傷入五內。

端木罹戈的佛道魔身立即運轉,快速化解佛道之力,再消弭傷勢,與此同時陰陽魔身已然蓄勢待發,心魔亦蠢蠢動。

“魔孽,完納劫數!”接引佛力一吐,掌勁化作五指巨山,轟隆一聲凌空砸下,搶在陽魔反撲之前將其壓在山底。佛道聯袂一削陽魔氣焰,這邊孟軻則已蓄勁完畢,雙掌一運,紫陽真氣匯成烈勁火球。

孟軻雙掌一推,純陽大霹靂徑直打了過來,端木罹戈被五指佛山壓制,動彈不及,只得硬受儒門密招。

轟隆一聲巨響,純陽烈勁蔓延爆開,只看紫火雲拔地而起,直衝雲霄,五指佛山也燒成灰燼,端木罹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三教教主互望一眼,皆有少許疑惑…這頭兇魔就這樣被擊敗了?鴻鈞緩步走上前去,一探陽魔生死,孟軻忙勸阻:“道長,小心有詐!”鴻鈞道:“無妨,就算他詐死誘敵。

但身處封魔陣中,他也翻不起什麼大!”鴻鈞蹲在陽魔身旁,伸手輕觸背門,以氣探尋,眉宇先是緊蹙,緊接著緩緩舒展開來,道:“心腦經絡皆被紫陽烈勁焚燬,生機斷絕!”此話一出,眾人才鬆了口氣。

接引口喧佛號道:“誅魔功成,天佑蒼生!”孔丘道:“如此簡單便除之,總覺得有些不安心。”元鼎道:“哼,三教老中青皆出動,若還不成功,豈不叫人笑話!”孔丘笑道:“前輩所言甚是。

但未免萬一,還是多加一重保障為好!”坐在輪椅上觀戰的淨塵忽然開口說道:“那孽障就算死了,渾身也是魔氣,遺禍萬年,可得妥善處理!”元鼎瞥了淨塵一眼,知他身子雖癱但見識仍在。

而且他身受心魔遺禍最久,說出此話不無道理。準提道:“既然淨塵道長如此看來,便由貧僧師兄弟聯手布一卍字法陣來鎮壓魔氣!”眾人贊同稱好。雙佛對視一眼,雙掌合十,各聚神通,金光遍佈四周,接引翻掌一蓋,沛然佛氣化作大山壓住陽魔屍身。準提法指一劃,凌空刻字,在佛山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梵文佛印,以作鎮魔之用。

佈置完畢後,鴻鈞向眾人稽首拜謝,說道:“此番多得諸位配合,方能誅魔功成,貧道仍需西行佈陣,就此別過,請了!”儒佛兩教也朝其拜別,三教便各奔東西。

話說河東戰事完畢,於秀婷折返江南著手重構天地,河東則有袁齊天鎮守。按照龍輝佈置,龍麟軍家眷分批撤回江南,以策萬全。簡慧衣與陳慧軒率領天劍谷銳弟子護送門派家眷往江南方向而去。兩大長老各騎戰馬在前開路,後方是一架掛著白綢的馬車,顯然是正有喪事。

簡慧衣眉頭一蹙,沉聲說道:“陳師弟,前面有動靜。”陳慧軒按住劍柄,策馬往前走去。前方是一座荒村,因為戰火緣故,早已了無人煙,村口處散發著濃郁的喪絕之氣。陳慧軒心知不妙,但這座荒村乃折返的必經之路,若不將隱患除卻只怕會再生變數。

“此地有異,需謹慎對待,免得衝撞了少夫人。”陳慧軒暗忖道,出佩劍,斬出九道劍罡,回喪絕之氣,同時將村口封閉。陳慧軒與簡慧衣回合,將荒村變狀托出,說道:“師兄,前方是非之地,需速速離去,不可久留。”簡慧衣招呼眾弟子迅速啟程,將馬車團團護住。

車簾緩緩掀開,出一張含愁花容,正是宮采苓,身披白孝衣衫,顯得尤為她凝眉問道:“兩位長老,如此劍拔弩張是為何故?”簡慧衣說道:“一些小變故罷了。

少夫人請呆在車上,關好車門車窗,一切給老夫處置即可。”宮采苓點了點頭,放下簾子,懷中卻緊抱著魏劍鳴的靈牌。荒村出口被劍罡重封,內中喪氣無法溢出,倒也算安穩,然而就在馬車經過村口時,村內的喪氣忽然躁動不安,如同驚濤駭地衝出,重重疊加,竟擊散陳慧軒所布劍罡,直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