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禮樂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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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仔細一看,其形式乃是軍寨,那水晶則是包裹在外圍的護罩,城池間的空地陳列著一艘艘的戰船,顯然是一個隱藏在海中的水師營寨。
龍輝說道:“這便是龍麟軍的嶄新水寨,外層乃護罩取自儒門的四維鎮界,內中城寨材料是深海鐵礦,甚是堅固。”挨近水寨,則見轅門處懸著數個大字…水晶城,仇白飛細想道:“四維鎮界的光暈晶瑩透徹,倒也符合水晶二字。”城寨中見到不少盤龍聖脈的弟子正在出沒,全身四周有光環籠罩。
龍輝解釋道:“他們佩戴著拜龍殿所煉製的避水珠,故而能在水中來去自如,這水寨便是他們努力建造的。”眾弟子見了龍輝紛紛朝拜行禮,龍輝含笑擺手,讓他們先忙自己的事。
再看陳列在校場上的戰艦舟船,其規模也大致按照那支西征水師排布,同樣是主艦、戰艦、戰船、飛舟這四重構造,主艦則是龍輝那艘盤龍號,這艘巨船顯然是重新改建,護甲和火炮都非昔可比。
而且所裹鐵甲都刻有水符文,仇白飛再看其餘戰船都有一樣的符文,令他頗為不解。龍輝解釋道:“荒海深處有一種奇木,名曰海鐵杉,我軍這一批戰船之龍骨都是以這種奇木打造。
海鐵杉質地堅韌,硬度尤勝鋼鐵,幾乎刀槍不入,唯獨怕蛟龍唾和爪牙,所以是策動蛟龍才取來足夠的木材。”仇白飛聽著龍輝繼續講解。
原來龍麟軍取得這些奇木後,便著手建造戰船,為了增加船艦的實力,玉無痕更費盡苦心,撰寫出一套名為“水藏靈咒”的符文,此咒符具有蓄水能強化自身的神效,將符文刻艦船的鐵甲上,令艦船水之靈氣增強本體,但萬事有利弊,咒符雖能蓄水強化戰艦。
但每所能取的水靈極少,需一年半載方能功成,除此之外,這些船艦都裝備了猶如玄鯨舟那般的水囊,可升可沉!大致講過一遍後,龍輝立即呼喚道:“敖晶何在?”一名身著盤龍聖脈服飾的年輕弟子快速奔來:“敖晶參見龍主。”龍輝道:“敖晶,這位仇白飛乃吾任命之水師元帥,你將水寨詳情好好給仇大帥講解。”敖晶躬身領命。
龍輝道:“仇大帥,敖晶乃盤龍六部文策司的干將,亦是風望塵的學生,這水寨便由他負責督工,有何疑惑便可問他。”仇白飛道:“屬下遵命。”龍輝道:“仇大帥,你便留在海中,一來可掩飾行蹤,二來也能練水軍!”仇白飛單膝跪下拜恩道:“微臣謹遵主公軍令!”***煞域平定後,朝廷按照楊燁的提議裁軍減員,願意退役的士兵便發一筆豐厚的遣散費,要繼續留軍的士兵則調到那些受災嚴重的郡縣協助重建。
其中西域所調遣的人是最多的,朝廷也給士兵們豐厚的待遇…只要願意來西域,封賜百畝土地,土地當然是取自西域,反正這裡早已沒有人煙,土地要多少就有多少。
對於遷徙到西域的民眾則可免稅二十年,若在二十年中不幸早死,剩餘的時間則加到子孫身上,對於商賈則可免除五成商稅,時效五年,對於西域遷徙的事,河東裴家也給予了不少支持。
同時儒宗也著手幫助百姓,孟軻派遣各壇弟子到民間協助,更下令書院廣收門徒,教孩子們讀書寫字,即可傳道授業,也能讓那些去參與修建勞作的大人少了沒人照顧孩子的擔憂。
忙了大半,孟軻回到自家庭院,卻見素荷珺柔笑上,嬌溫婉的笑容倒是叫他心頭聚暖,一掃疲倦。素荷珺捧過熱茶,道:“夫君,辛苦了,潤潤嗓子吧!”孟軻答謝道:“多謝夫人。”抿了一口茶,周身立溫潤。素荷珺問道:“這些子,百姓們可安定下來了?”孟軻嘆道:“幾十萬人,哪能這麼快安定下來!”素荷珺道:“夫君不必擔憂,過些時,百姓便能安居下來。”孟軻道:“但願後神州再無兵燹!”素荷珺轉移話題道:“夫君,這些天來,其他地方又是一個什麼光景呢?”孟軻道:“孔丘師弟躬身親為,蓋了一個草廬,收下三千孤兒為門徒,悉心授課,講經傳道。道門修者則領受鴻鈞掌教法令,以通天方術改換地勢,變動地氣,使得土地更加肥沃,方便民眾耕種。
也有道者施展移山神通,替民眾遷徙道路掃清險峻。”素荷珺道:“夫君,這些子你忙裡忙外的,不如妾身陪你到外邊走走。”孟軻道:“也好。”用過晚飯後,夫婦二人挽手出門,此刻已是月上梢頭,繁星點綴。勞作了一整天,百姓們已經就寢休息。走過一間草廬時,卻見一道人影正在挑燈夜讀,孟軻透過燭火看清那人面容,竟是靳紫衣。
這些子,靳紫衣一直都未出現,孟軻倒是有些奇怪,如今路過他的草廬便探訪一番。孟軻敲了敲門:“靳師叔,子輿偶然路過,特來拜訪。”靳紫衣忙開門相應:“不知教主和夫人到來,靳某有失遠,快快請進。”草廬內甚是簡單,只有一張書桌和一張鋪,以及一個茶几,由於沒有椅子,三人則跪坐在蒲團上,靳紫衣替二人各斟一杯清茶,問道:“不知教主到訪有何指教。”孟軻道:“多來未見師叔,子輿有些想念,所以順路來探望,不知師叔這些天來都忙些什麼?”靳紫衣道:“不過是在研究一些古籍罷了。”孟軻朝書案望去。
只見上邊果然堆了好幾冊竹簡,確實是年代久遠的古籍。孟軻笑道:“久聞師叔喜讀書,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靳紫衣道:“教主過獎了,靳某資質愚鈍,只能以勤補拙了。”孟軻道:“師叔說笑了。”靳紫衣道:“教主,吾想請辭卸下教務。”孟軻不由吃了一驚:“師叔,您這雲漢院主當得好好的,為何要卸下教務?”靳紫衣道:“以往吾太過貪戀權勢,誤被小人利用,現今也該靜下心來好好反省了。”孟軻道:“師叔,往事已矣,那個時候誰都有錯,豈能將責任都放在您肩上。”靳紫衣拱手道:“吾意已決,還望教主玉全。”孟軻嘆了一聲,無奈地道:“既然如此,子輿也不好勉強,只是不知師叔何時離開,子輿也好召集門下替師叔辭行。”靳紫衣道:“今夜便走。
畢竟現在正是困難時期,吾不去提災民效力而身離去已是慚愧,若再驚動他人那便更加不妥,還請教主一切從簡,讓靳紫衣靜靜離去。”孟軻想了想,道:“那便依師叔玉意。”拜別孟軻後,靳紫衣將書案上的幾本古籍放入行囊,其中一本上邊寫著這麼幾行字:“捨去半身,化丹離體,凝元聚火,續點命燈!”出了草廬,靳紫衣抬頭仰望星空,只見群星閃爍間似有血光凝聚,凶兆已至,忖道:“時間恐怕已經不多…需儘快修成續命紫陽丹!”離了西域,靳紫衣轉路朝南,走了三,抵達南州,此地位於神州南部,氣候熱,蚊蟲甚多,但物產卻是豐富,多有鮮美瓜果之食,尤其是南嶺一帶,盛產龍眼荔枝等鮮果,果鮮美,果核細小,汁水充沛,乃朝廷專屬貢品之一。
靳紫衣途徑南嶺的一個名為河村的村子,他走到一家茶店,要了一碗清茶,隨口問店小二道:“小二哥,你們這裡附近是否有一座火山?”店小二見他儀態不凡,不敢怠慢,便如實回答:“客官,我從小在這兒長大,卻未曾聽聞過有什麼火山!”靳紫衣道:“哦。原來如此,那有勞了!”他對答彬彬有禮,儒雅風度讓人心生好,店小二不由說道:“客官,請稍後,這事我去問一下掌櫃,他是村子的老人,或許知道一些什麼。”過了片刻,店小二領著一個年長老者走來,老人朝靳紫衣做了個輯:“客人遠來,老朽有禮了!”其談吐不凡,不似普通村民。
靳紫衣也忙起身還禮:“老人家客氣了。”老者坐下,問道:“村子雖常有外人路過,但卻沒一人有客人這般風度,老朽冒昧請問客人貴姓?”靳紫衣道:“在下姓靳,不知老人家如何稱呼?”老人道:“老朽姓薛,曾是秀才,可惜多番科考不上榜。”說起昔往事,老人頗為慨。靳紫衣道:“薛老,靳某想請教一下,附近可有火山?”薛老道:“南方山脈眾多,倒是沒見過什麼火山,要是真有這種兇險之地,村落也不會如此平靜。”靳紫衣道:“說的也是。
但靳某尋的這座火山如今應該已經沉寂了,並不會噴熔岩禍害一方,只是想請教薛老,村子中是否有過關於這方面的傳說?”薛老蹙眉沉思了半響,道:“村子中倒是有過一個頗為古老的傳說,只是不知道是否合乎客人的要求。”靳紫衣道:“靳某洗耳恭聽,還請薛老賜教。”薛老說道:“傳說在千百年前,這兒大地忽生缺口,地火翻湧而出,燒得生靈塗炭,千里赤地,爾後天降神蹟,落星石堵住地缺之口,萬物才得以延續。”靳紫衣追問道:“老丈可知星石遺址?”薛老道:“往南約七十里,有一座石頂山,因山頂有一顆百尺巨石而得名,傳聞此石便是從天而降。”靳紫衣道:“多謝老丈指點。”這時村口外響起敲鑼打鼓聲,靳紫衣施展神念往村外掃去,見到一支官家隊伍,高頭駿馬,八抬大轎,禮樂齊奏,甚是喜慶。
不一會,一個村民驚喜萬分地跑過來對薛老說道:“薛老大爺,您孫子當了大官,來接您去享福了!”薛老臉驚喜道:“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