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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4章此刻再難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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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劍心應到的危機,他清楚地知道庭院內正隱藏著一個十分可怕的存在。雖知強敵便在院中,但魏劍鳴仍強壓畏懼,凝氣斂神,細細思索:“厲帝擄了人卻是隱匿氣息,不身形,行事竟然如此低調,想必是忌憚誅仙劍陣!”想到母親不在,谷內可以控劍陣者便只有兩位長老,但厲帝的目標只是將人捉走,並非同天劍谷開戰,完全可以在兩長老擺陣之前揚長而去。

此刻去通知師門長輩已經來不及了,唯一能做的便是身阻截,拖住厲帝,再讓兩位長老發動劍陣對付此獠。

想到這裡,魏劍鳴拋下一切雜念,挽劍一揮,抖出彌天劍氣,瞬息籠罩住整個別院,也顧不上雙方差距,誓要將厲帝出,越級挑戰,救回玉人。

劍氣如雨般落下,不留死角,但劍氣威力並非很強,不在傷敵,意在投石問路。劍氣蘊含至陽龍元,正是厲帝陰功的剋星,在萬劍齊施之下,陰冥之氣無從遁形,只看庭院西角冒出陣陣陰風。

厲帝陰蹤再現,身裹鬼紋王袍,頭戴冥河玉冠,手挾纖弱女。魏劍鳴見宮采苓遭淪手,不大怒:“厲帝,快放開翁主!”他揚聲高喝,其實也是希望能引來派內高手助戰,誰料厲帝掌心一揚,散出一股陰氣籠罩住庭院,將魏劍鳴的聲音完全隔絕。宮采苓抬起俏臉,氣若柔絲地道:“魏公子,這鬼怪十分兇狠,你快走,不要管我!”她被厲帝封住氣脈,原本就已經纖弱的體質哪能消受,整個人好似大病一場。那楚楚可憐的悽豔模樣映入少年眼中,魏劍鳴口一熱,道:“翁主莫怕,劍鳴就算豁出命也要保你周全!”說罷揮劍橫擊,劍鋒吐劍氣,撕開陰氣封鎖,然而厲帝所佈置結界柔韌異常,劍氣打在上邊猶如泥牛入海,瞬間便消散無形。厲帝道:“小子,你那點微末修為還不足在孤王眼中獻醜,你復活不容易,可不要辜負你孃親的一番苦心啊!”魏劍鳴哼道:“你闖入我天劍谷劫人,欺人太甚,哪怕拼死一搏,殞命於此,也不辱師門威名!”厲帝道:“鬥志科可嘉。

但實力的差距非捨命可彌補的!”魏劍鳴提劍搶攻,利鋒指敵喉嚨。厲帝側身一讓,避開劍鋒,魏劍鳴藉機轉劍,橫削脖頸,厲帝陰掌一推,拍開劍刃。掌劍相碰,魏劍鳴只覺對手勁力似有收斂,並非想象中那般雄沉,僅僅將劍勢盪開。

魏劍鳴覺得頗為古怪,於是又試著攻了幾劍,厲帝依舊是勢斂三分,只守不攻。魏劍鳴恍然大悟,誅仙劍陣雖未發動殺招,但它已經籠罩在天劍谷四周,只要有外人敢在劍谷放肆,那便會引起劍意攻擊,所以厲帝得一直壓制自身實力,避免施展過強的功力,刺劍陣而陷入無窮無盡的劍意之中,這個狀況就如同魏劍鳴他們潛入煞域一般,有力難施。

想到這裡,魏劍鳴信心倍增,步步強攻,隨著他劍招迭出,體內的龍元陽氣也是越燒越旺,而厲帝既要維持陰氣封印,又要限制功力,而且還得面對劍者猛攻,饒他能為超絕,也頗支拙。

魏劍鳴一邊進攻,一邊以劍心探敵,竟覬出厲帝一個破綻,他果斷出招,一劍刺向曲池,但厲帝武銳,破綻一閃而逝,再劍刃刺中之前,他已經巧挪鬼步,避開要害。雖是未受傷害。

但被一個後輩至如此,也叫他顏面無光,厲帝咬牙怒斥道:“小狗,莫以為有劍陣護持,孤就奈何不了你!”魏劍鳴喝道:“怕你不成!”說著一身真元匯入劍刃。

頓時人劍合一,化作一道劍芒直取敵害。厲帝深一口氣,冥力瞬間消散,此刻整個人就猶如一個不懂武藝的普通人,身上沒有一絲神通威能,如此異象令得劍心產生警惕,但開弓無回頭箭,此刻若是收招定會被勁力反衝而傷,魏劍鳴無奈之下只得硬著頭皮刺向厲帝。

劍尖距離咽喉還有半寸之距,厲帝對兩手指一彈,看似輕巧若鴻,但暗勁卻重若泰山,魏劍鳴如遭鍾錘敲打,被這股巨力硬生生掀翻出去,口吐鮮血,筋絡受損,筋骨裂。

他被震飛出去後,又撞到厲帝佈下的陰氣結界,整個人又被彈了回來,這一來一回,折騰不已,傷上加傷。目睹此慘狀,宮采苓芳心一酸,眼淚嗖嗖地便了下來。

原來厲帝是將全身功力全部收攏壓縮,元內斂,就猶如一個普通人,所以不會起誅仙劍陣的反撲,當需要的時候再釋放力量,一舉斃敵,方才那一彈指可謂是厲帝真正實力的體現。

而他在吐出勁力後,又趕在劍陣反應前收斂真元,這其中空隙把握得妙絕毫癲。這種方法雖然是好,但也僅能針對未完全啟動的誅仙劍陣,而且此舉需要做到真元的全收全放,會對筋絡氣脈造成嚴重的衝擊,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厲帝剛開始時也不願用這種以傷換傷的方法對付一個“紈絝子弟”就如同策皇圖一開始不願以丹鼎火種對付將臣的道理是一樣的。

魏劍鳴口鼻衝出一股腥辣,眼中已是一片蠻紅,鮮血滴落在地,他猛地一咬牙,握緊劍柄,長劍駐地,勉力撐起身子。厲帝道:“再不退下,你小命難保!”魏劍鳴抹去臉上血汙,吐了口腥痰,道:“我堂堂一七尺男兒,豈能坐視你欺凌弱質女!”厲帝眉頭一蹙,眼中殺機大盛,怒極反笑:“很好,很好,既然如此,於秀婷就得再經歷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慘劇了!”魏劍鳴不再多言,緊握長劍,調動全身真氣,血翻湧,內息沸騰,浩蕩元功貫經通脈,正是最後一搏的先兆。

厲帝呸了一聲不自量力,暗中凝壓陰氣,只待一擊斃敵。魏劍鳴心中已定死志,抱著揮出畢生最後一劍的信念,朝厲帝攻去,劍光凝華,劍器鳴動,宛若龍嘯九天。

厲帝泰然不驚,穩若磐石,覬準劍路,伸手出掌,凝壓聚攏依舊的陰氣冥力泉湧而出,匯成一點。

直取劍者命門。就在生死終分的最後一刻,魏劍鳴體內龍血元瞬間發,一股浩大陽氣赫然炸開,好似烈陽普照,盡驅陰霾。

厲帝因為凝壓了一身修為,護身氣勁盡斂,被熾烈陽氣一衝,皮膚頓時燒灼劇痛,渾身冒煙,好似被燒焦的烤,模樣狼狽至極。

“可怒也!”連番受挫,厲帝怒不可遏,隨手甩開宮采苓,再也不顧誅仙劍陣的威脅,陰力爆衝,抵消陽氣。

厲帝功體全復,已非魏劍鳴可擋,一卷衣袖便將他的劍勢打歪。他如今暴了實力,勢必會引起誅仙劍陣的撲殺,他也不顧得隱匿行蹤,只想著在劍陣困殺之前,將一腔怒火傾斜在魏劍鳴身上。

厲帝陰掌揚起,朝著魏劍鳴天靈印下,怒道:“無知豎子,汝命休矣!”危難之時,一股磅礴之力越空而至,擋在厲帝跟前截下陰掌,厲帝暗吃一驚,忖道:“這小子體內為何會湧出這麼一股力量。”魏劍鳴定神一看,映入眼簾則是兩道悉的身影,不由得驚喜地叫道:“孃親,姐夫!”兩人卻未回應他,身形一挪,閃到他背後,雙掌抵住他背門,灌功輸氣,更將誅仙劍陣的運轉訣竅授予,魏劍鳴氣脈充溢,靈臺清明,神抖擻,只看他足踏三才,劍行七星,大喝一聲:“破!”一股劍意隔空擊來,正是被活的誅仙劍陣,厲帝佈下的陰氣結界被瞬間擊毀。厲帝臉一變,殺機更勝,抬掌追殺而來,魏劍鳴下意識地回頭,卻不見龍輝和於秀婷的影子,剛才的一切好似未曾發生,猶若幻象,叫他好生奇怪。

“劍鳴,別分神!”於秀婷的聲音從腦海裡響起,魏劍鳴立即醒悟,持劍戰。厲帝的攻勢凜冽若奔雷,眨眼間便奪命而來。

於秀婷以神識傳功,魏劍鳴腦海中立即響起一套口訣:“凝息斂神,氣走少商,血行檀中,任督為本,中丹立,納八方元靈,聚四野劍意,截敵命脈,劍指東北,立地化陣,萬殺葬!”瞬息之間,魏劍鳴意隨劍走,手中寶劍竟於誅仙劍陣呼應,引來誅仙劍意,萬千銳芒普天蓋地而來,圍剿陣中陰。厲帝雙手疊護,大喝一聲道:“好個誅仙劍陣,孤便同你鬥上一鬥。”血紅之氣透體而出,形成一道無堅不摧的“萬魂血靈牆”將萬千劍氣隔絕在外,力保不失。魏劍鳴虛晃一招,立即繞過厲帝,抱起躺在一旁的宮采苓,急速後退。見親身體驗了誅仙劍氣的威力,厲帝對於看過劍譜的宮采苓更加重視,化作一股陰風追了過來。

魏劍鳴雖可調動部分誅仙劍意,但要分心看護宮采苓,難以全功,而厲帝一心決殺,留情不再,陰冥煞力奔騰而出,隨手一掌皆引得天地失,風雷驚擾,魏劍鳴單手此劍,硬擋了兩掌,內傷再度爆發,連吐數口鮮血。

宮采苓瞧得心驚膽戰,淚水漣漪,顫聲道:“魏公子,不要再打了,我,我跟他走便是了…”魏劍鳴咽下一口鮮血,斬釘截鐵道:“翁主,不必多說,他要想帶走你,除非踩著在下的屍體過去。”宮采苓心頭一暖,淚水摩挲的美眸定定的看著魏劍鳴,忘了身處險境,痴痴凝視。厲帝冷笑道:“不自量力,於秀婷註定要幼子慘死!”藏玄冥功恢弘上手,一掌打出一道絳陰雷,魏劍鳴提元揮劍,擋下八成陰勁,餘下兩重反傷其身,再添三分內傷。

兩人的戰早就將庭院夷為平地,也驚動了天劍谷眾人。簡慧衣手持誅仙、陷仙二劍,陳慧軒手持戮仙、絕仙二劍,同時趕來。

“厲帝,休得放肆!”兩大長老大喝一聲,同時祭劍運陣,滔天劍意籠罩而下,立即阻斷厲帝進一步殺魏劍鳴。

魏劍鳴拉著宮采苓順勢退到兩人背後,兩大長老無了後患之憂,同催極致劍意,四口仙劍綻放豪光,天劍谷內萬劍呼應,厲帝沉穩以待,祭出破虛神通,上誅仙劍氣。魏劍鳴越級挑戰,功體透支,此刻再難支持,眼一黑,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