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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9章走了數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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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路上,宮雲飛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甚是滿意,反倒是宮采苓依舊柳眉緊蹙,悶悶不樂,她此刻穿著一身紫緞上綴白花裙,面上薄施脂粉,皓齒明眸,雖然神不樂,但任增添一份楚楚憐人之彩。

望著妹子憂愁未散的花容,宮雲飛也是倍難受,只得暗歎一聲情字誤認。

“采苓,江南名勝數不勝數,難得咱們一身輕,不如去遊覽一下名勝古蹟吧!”宮雲飛提議道,希望可以藉著遊覽觀光沖淡妹子的相思之苦。宮采苓嗯了一聲,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一切聽兄長的安排。”宮雲飛立即吩咐下人道:“爾等立即準備一下,本侯要沿楚江而下,欣賞江南秀!”下人聞言,立即安排行程,而龍麟軍得知玉鹿侯要遊楚江,馬上加派人手沿途保護,以免再發生海上的那單意外。

兄妹兩出了金陵,便乘船而下,沿途有水師護衛,更有一條蛟龍在水底暗中潛伏,以防不測發生。行了十餘里,宮雲飛站在船頭眺望,看見前方有一秀山,雲霧瀰漫,清靜幽雅,山底建著一座道觀,規模雖不大。

但卻簡潔大氣,拙中藏巧,四周雲氣隱有一股紫氣瀰漫,宮雲飛越看越興趣,便問隨行的龍麟軍將士道:“這位軍爺,那座道觀頗有仙氣,不知是何名號?”軍士笑道:“侯爺,那正是道門南宗總壇所在,紫霄觀。”宮雲飛心頭一動,道:“吾想登門拜訪,一睹仙家風範,不知可。”軍士道:“鴻鈞掌教為人謙和,侯爺若有此心,掌教定當歡之極。”宮雲飛命人將船停靠岸邊,帶著妹子和幾個侍從朝山頂走去。甫到山門,便見一道童了上來,說道:“閣下可是玉鹿侯?”宮雲飛點頭稱是。道童說:“掌教真人得知貴客今到訪,特命小童在此接,還請侯爺隨吾來吧!”聞得此言,宮雲飛不暗自稱奇,自己不過是忽然興起才想到來拜訪道觀,誰想到對方竟已經派人等待,不由得暗讚一聲活神仙。

走入山門,踏著石階,宮家兄妹來到了道觀,只看正殿牆壁上以蒼勁筆鋒寫了一個大大的道字,道字之下襬著供桌,桌上沒有太多貢品,只有幾注清香,縷縷青煙正嫋嫋而起,一切看起來十分的樸實簡潔,前方蒲團上盤膝坐著一個年輕道者,面容俊秀,神情謙和,正是南宗道尊鴻鈞。

宮雲飛行禮道:“小侯冒昧來訪,打擾真人清修,實在罪過。”鴻鈞笑道:“侯爺不必客氣,貧道前曾卜了一卦,預示今有貴客到訪,亦是莫大機緣。”宮雲飛不好奇問道:“這究竟是等機緣?”鴻鈞笑著搖頭道:“時機未到,吾亦難測天機。”說罷命人奉上清茶,對飲談,而宮采苓靜靜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如花玉容平靜如水,眼眸裡又透著陣陣心不在焉。鴻鈞問道:“翁主,貧道觀你氣不佳。可是身體抱恙?”宮采苓搖了搖頭道:“妾身有些憋悶,想在這四周走一走,不知可否?”鴻鈞道:“自然可以,翁主請便。

但若行至劍池附近,請莫要再深入,否則恐有不測!”宮采苓點頭稱是,盈盈起身再朝兄長和鴻鈞行了個禮便退出正殿。

幽靜,清風沓送,宮采苓不由得深深了一口氣,陣陣清涼的氣息湧入肺腑,便覺幾分清,緊鎖的心尖竟有了幾分輕鬆。忽聞幾隻黃雀鳴唱,清脆悅耳,宮采苓循聲望去。

只見雀鳥撲翅,朝著東方飛去,少女芳心莫名一動,提起裙裾追了過去。倏然,鳥雀似受驚嚇,紛紛迴避。宮采苓抬眼望去,便見前方無數口長劍倒在地上,劍刃反著驕陽光華,耀眼奪目。宮采苓為之一愣,心忖道:“這便是鴻鈞真人所說之劍池嗎?”想起鴻鈞的警告,宮采苓便轉身離去,但轉身瞬間腦海中立即回想起當在雲香園所發生的一幕…那個人便是用手指彈敲劍刃,從而奏出那獨特的劍律。

“洛先生…”宮采苓身子一陣烘熱,胭脂般的丹霞湧上臉頰,腳步莫名停了下來,凝眸望著那一口一口的長劍,竟是痴了起來,宮采苓情不自地朝劍池走去,伸出芊芊玉指在其中一口劍器劍刃上彈了幾下,發出鐺鐺脆響。

宮采苓試著再彈了幾下,覺得手不錯,便試著模仿當初劍律而動,指尖敲彈劍身,發出叮叮咚咚音響,恰似琴絃撥動,漸入佳境,如泣如訴,高山水,似歌似樂,紛紛踏踏…

她首度以劍奏樂,卻又說不出的悉,腦海裡不浮現起天宮八鉉譜之音律,開始彈奏曲譜。

樂聲含律,劍音合曲,竟引來萬劍齊鳴,嗡嗡而響,霎時天象大變,驕陽烈瞬息光華大作,只看光匯聚成線照入劍池。

霎時光、劍影相互錯,宮采苓差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因為她看見一道身影在劍池中挽劍起舞,劍氣如虹,劍影如電,宮采苓雖不諧武藝,但也覺到有一股莫名宏大氣壓來,揮劍間如虎嘯萬里,收劍時若龍四方。

霎時劍影凝聚,劍罡大作,直衝霄漢,再忽聞一聲巨響,震得山石亂蹦,草木倒卷,半個山頭竟然崩碎塌陷,宮采苓花容失,被這股巨力掀得身形失衡,朝後跌去,嬌呼一聲隨著亂石跌落下山。

倏然,一道身影橫空出世,踏風而行,在半空之中將她抱住。宮采苓緩過氣來,抬眸一看,救自己之人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溫潤如玉,叫人如沐風。

“這位姐姐,你可安好?”少年開口詢問道,宮采苓玉靨沒來地一紅,耳火辣辣的,羞不可耐。轟隆巨響驚動四野,鴻鈞急忙趕來,眼見此景不出驚喜之,說道:“魏公子,你醒了!”那少年正是魏劍鳴,他將宮采苓放下,朝鴻鈞抱拳行禮道:“劍鳴昏睡多,還多虧道長悉心照顧。”鴻鈞笑道:“公子當重傷昏,令慈一怒之下強奪波旬心血,穩住公子一口生氣。

之後龍將軍再把滄釋天分身之陽氣元灌予公子,公子才能恢復得這般迅速。”魏劍鳴道:“劍鳴即便昏也能覺得到孃親和姐夫奔波,只盼能早練成本事,不負姐夫和孃親的一番辛勞。”魏劍鳴朝宮采苓行了個禮,道:“姑娘,方才山崩實乃劍鳴失誤,連累姑娘著實抱歉。”宮采苓朝魏劍鳴做了個輯,低聲道:“方才多謝相救,妾身頗不適,先行告辭!”這時宮雲飛也隨之趕來,問道:“采苓,方才一陣山崩地動,你可安好?”宮采苓道:“大哥,我沒事,咱們在仙山叨擾多時,還是早些離去,莫要打擾真人清修。”宮雲飛點頭道:“我們也外出許久,是該回府了,小侯多謝掌教真人盛情款待,但俗務纏身,小侯得趕回去準備一番,這便告辭!”鴻鈞蹙眉道:“侯爺,請聽吾一言,現在你的處境似乎並不安全,此時離去恐怕會有諸多麻煩。”宮雲飛道:“掌教何出此言?”鴻鈞道:“傳聞侯爺昔曾得一太荒遺譜,不知可是真有此事?”宮雲飛道:“家傳天宮八鉉譜確實是太荒遺物,當時家道敗落,我又患上瘋病,小妹為了湊錢求醫,曾將寶琴和琴譜打出變賣,但這兩樣東西早已轉贈江南王。”鴻鈞嘆道:“果然如此!這可大大不妙了!”宮家兄妹見鴻鈞面凝重,心頭也是一陣納悶。鴻鈞道:“這琴譜記載了玄天真龍遺世之神通,宮兄既然見過此譜,想必會引來不軌之徒窺覬。”宮雲飛心頭一緊,道:“道長,如今天下太平,這話是否有些危言聳聽?”鴻鈞道:“侯爺有所不知,竊國教雖已覆滅,但魔煞兩界仍有野心,尤其是煞域厲帝,前段子更趁著魔尊駕崩併魔界,待他勢力蓄成,便會再起烽煙。

而江南王在跟昊天教惡鬥時曾使出一套威力無疆的誅仙劍陣,這套劍陣亦是出自天宮八鉉譜,厲帝為了問鼎天下定會不擇手段尋求抗衡劍陣之法,所以侯爺和翁主安全仍有莫大隱患。”宮雲飛微微一怔,道:“多謝掌教提點,但先父祭將至,吾身為宮家長子卻是不能為了一個未知定論而誤了時辰,而讓先父在九泉之下寒了心!”鴻鈞見對方去意已決,也不好多說。

只是淡然一笑。送宮家兄妹離開後,魏劍鳴向鴻鈞詢問了他昏時發生的大事,得知波旬、神覆滅,再聽到魔尊駕崩,個個皆是驚人消息,叫他不生出如隔三秋的慨。

談許久,魏劍鳴朝鴻鈞抱拳:“道長,劍鳴叨擾多,也該告辭了。”兩人互相道別後,魏劍鳴便走下山去。踏在山路上,魏劍鳴思緒萬千,他在昏期間因為納龍血元,體不但無枯萎,反倒氣血旺盛,再加上與波旬一戰時曾領略劍心奧義,身體更是保持著惡鬥狀態,使得他靈識不降反升,劍心修為有增進一大步。

“孃親、姐姐她們應該是到海外雲遊了。”魏劍鳴蹙眉低,忖道“她們必定不會拋下我一人不管,此舉定是想讓孤身一人來歷經磨練,早成長。”他便來到市集,尋了個打鐵鋪買了一柄長劍,之後他又尋了個安靜之地打坐,吐納呼,將真氣轉周身,暢通奇經百脈,讓沉睡多的身體儘快恢復過來。

也不知打坐了多久,魏劍鳴再次睜眼時已經是子夜十分想到這裡,長出一口濁氣,魏劍鳴只覺神清氣神百倍,雖是子夜但渾身是勁,乾脆也就行個夜路,朝著東面走去。不知不覺,他已經出了江南地界。

著夜風,走了數十里,魏劍鳴心念倏然一動,一股莫名寒氣由足底湧出,立即生出警兆之意。他緩緩闔上雙目,試著以劍心應,頓時看見前方又股陰氣捲動,於是便提氣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