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居神州之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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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此噁心恐怖的場景也是第一次看到。周子皓捂著鼻子道:“崔大人,我們還繼續進去嗎?”龍輝面鐵青,斬釘截鐵地道:“繼續前進,去王宮!”眾人小心翼翼地在佈滿屍體的街道前進,儘量避開那些噁心的碎屍,而苦海卻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在汙穢腐爛的屍體中穿梭,那身月白的僧袍竟還是一塵不染。
阿奴族的王宮於其說是一座宮殿,倒不如說是一座府邸,若論規模就連比起龍輝當年的老家也略為不如。
大門緊閉,種大門是向外開的,裡面想必有門閂。張羽上前拉了拉,卻拉不開,想必裡邊已經拴上門閂,張羽拔出軍刀入門縫,向上一挑便將門閂掀開。
與此同時吳聰兄弟上前,拉開大門,袁氏兄弟則手持軍刀立於吳聰身後,準備應付突來變故。其餘六名士兵則做出拔刀之態,準備隨時支援。果真變故來了,剛一拉開大門,一個骷髏一般的人直向吳聰撲過來!
吳聰反應極快,一個懶驢打滾便躲到一旁,袁氏兄弟同時出手,兩把軍刀劃出寒光朝那人脖子削去,幾乎連聲音也沒有,那刀如破腐木,一揮而過,那個人一下子頭飛了起來。
若是平常人,定然有血從腔子裡直噴出來,可是那人的頭被砍下,居然一滴血也沒有,只是向前撲到在地,那顆頭也在地上直滾過來,此時,眾人才看見那人原來早已死了。
身後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剛才那屍體是撲在門上的,想必他在想逃出門時,正要拔門閂,被人從身後殺死王棟舉著火把上前照了照,道:“死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身上的皮幾乎都已爛盡。”苦海也不知在唸著什麼經文,雙目緊閉,雙掌合十,表情莊嚴,突然胡英東說道:“大人,你可聽到什麼聲音嗎?”龍輝微微點了點頭,就在胡英東出聲之前他已經聽到西面的屋子內有微弱的聲響,龍輝自身已修成先天之氣,官比一般高手銳不止十倍,但這胡英東也能聽到,其耳力可見一斑。屋裡,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已死了。
半躺在上,下半身伸出外。屍首雖較完整,但臉發青,骨頭有戳出皮來的。他們有臉上還帶著極端的懼,好象是用一匹大布把他們慢慢生生勒死,以至於骨頭都斷裂。
而他們的兩條腿,都已經成了白骨,血淋淋的骨上帶著絲,好象用刀子刮過一樣,龍輝用刀尖挑了一點,那些粘是一股腥臭之味,像是什麼爬蟲類的唾,說道:“他們的骨頭似乎是被蟒蛇勒斷的,身體也像是被長蟲之類的動物啃食。”話音未落,龍輝聽得頭頂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重的息,緊接著,王棟叫道:“大人,小心!”一股勁風從頭頂撲來。龍輝冷哼一聲,那容他近身,真氣一轉,背後揹負的軍刀自動離鞘,刀柄猛地撞向來襲之人。
只聽一聲悶哼,那道黑影被軍刀撞倒在地,注入真氣的刀柄撞擊之力堪比百斤大錘,普通人捱了這麼一下,不死也得殘廢,但那黑影彷彿太大影響,刷的一下就爬了起來。
這時眾人看清了這道黑影的真面目,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把驚出一身白汗。眼前之人,於其稱之為人,倒不如說是類似於人的活物。這是一隻人獸蛇身的怪物,它身子正而動,上半身與人幾乎無疑,有手臂有肩膀膛。
但臉龐卻不像人,瞳孔卻是細縫狀,鼻子扁平,也可以說幾乎沒有鼻子,只有兩個鼻孔,耳朵壓就沒有,頭髮凌亂,猶如枯草一般,自部以下則是一條蛇尾,全身上下佈滿青灰的鱗片。即使是在戰場上已經見識過狼人和獨角巨人此等異類。
但是眾人還是被眼前的這個蛇人嚇了一大跳。見識過狼人的兇狠,王棟等人可不敢小瞧這個蛇人,十把軍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鞘,嚴陣以待,忽然,蛇人弓起上半身,猛地向張羽撲過來,一雙利爪直取張羽面門和心臟。
張羽大喝一聲,雙手握刀著蛇人利爪便是狠狠削去。蛇人怪叫一聲,不畏刀鋒銳利,探出雙爪拍向刀刃。張羽只覺得一股巨力由刀身傳來,手臂幾乎難以握刀,與此同時袁氏兄弟一步上前,對準蛇人口和腦袋砍下。
只聽蛇人又是一聲怪叫,下半身的蛇尾刷地一下甩出,猶如一條舞動的長鞭。袁氏兄弟竟被這麼一下,打得飛退五尺,身子結實地撞在牆壁上。
“哇!”蛇人撲向手無寸鐵的苦海。王棟雖看不順眼這個禿驢,但也不忍心看他喪命,對著蛇人背門便是一刀。
哪知這妖怪竟無視王棟,仍由軍刀在身上劈砍,鋒銳的鋼軍刀竟只是在他後背劃下一道淺淺的口子,就像普通人被擦傷一樣,王棟不由暗吃一驚:“他孃的老子這一刀就算是鐵甲營的甲冑也能劈開,怎麼這畜生的鱗片這般堅實。”忽然,一道金光閃現,一個莊嚴龐大的卍字印凌空而現。蛇人猶如撞到鐵板一般,只聽咚一聲,蛇人被震得朝後飛退,這招正是佛門絕式…佛光卍華輪。
只見苦海再現金剛伏魔神威,一個箭步踏前,五指一張,使出“大梵聖印”至剛至陽的佛門掌法結實地擊在蛇人口。
咕嚕一聲,蛇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王棟大喝道:“捉活的!”周子皓、梁明、胡英東三人同時出手,三柄明晃晃的鋼刀朝蛇人的雙臂和蛇尾削去,勢要廢掉這個怪物的行動力。
只見蛇人嗖地一下又竄了起來,那條蛇尾甩得虎虎生風,有袁氏兄弟的前車之鑑,周、梁、胡三人不敢輕易上前,刀勢一轉,橫刀身前,化攻為守。
只是在這麼一剎那,蛇人覓得一絲機會,身子一躍如同離玄之箭朝著門口撲去。
“糟糕,這畜生要逃跑!”王棟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蛇人竄出門外。
而苦海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毫無半點出手攔截的意思。就在距離門口還有半尺之遙,忽然硼的一聲,蛇人跌倒在地,只見其尾巴被龍輝一腳踩住,剛才是由於逃竄的速度太快,以至於跌了一跤。
蛇人身子一扭,猶如大蟒回身,兩隻爪子對著龍輝揮去。龍輝豈會隨他之意,兩手眼一伸扣住脈門,那蛇人發狂似地不斷掙扎,其力氣之大,幾乎快要趕上獨角巨人,但是任由他怎麼掙扎,龍輝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鎖住蛇人的手臂。
龍輝被他搖得心煩,手掌猛然運勁,咔嚓一聲,將蛇人兩手臂的骨頭強行扭斷,劇痛之下,蛇人愈發瘋狂,但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斷臂的劇痛使得蛇人發出一陣陣悽慘的哀號。蛇人還想用嘴咬龍輝,被龍輝一腳踹向膛,愣是踹斷幾肋骨。
龍輝隨即又著下屬在王宮內尋來幾長矛,狠狠將蛇人的尾巴、雙手釘在地上,疼得蛇人怪叫連天。龍輝制住蛇人後,便去查看袁氏兄弟傷勢,他們只是氣息不順,一陣推宮過血後便甦醒過來,並無大礙。
蛇人突然嘰裡咕嚕地叫了幾聲,聽起來很像草原上的語言,眾人見過鐵烈變成狼人,對於這條蛇人能吐人語也不意外,說不定它也是由人變成的。
周子皓依舊充當翻譯,聽了一陣子後便說道:“它說,你們中原的末即將來臨,偉大的草原之神即將復活,到時候率領千萬大軍踏平中原,讓你們的兄弟孩子做奴僕,姐妹女做姬妾,整個大地將成為我們的領土!”龍輝冷笑一聲道:“無聊,周兄弟你問一下他是什麼人,草原上的人究竟是如何變成妖怪的?”
“大人,他說這一切都是草原之神的旨意,擁有純正草原血統的子民在神的指引下恢復其最原始,最強大的模樣。”苦海聞言,不喃喃自語道:“草原之神?純正血統?難道傳說是真的…”他的這幾句話說的很小聲,但龍輝和胡英東卻聽得真切,兩人同時望向苦海。苦海似乎自覺失言,趕忙低聲誦經。龍輝思忖道:“小禿驢一定知道一些什麼內情。”心中雖是懷疑,但礙於苦海是雷峰禪寺的弟子不便過分問,只能把問題憋在心中。倏然,蛇人猛然張開血盤大口,一股黃的體朝周子皓噴來,氣息腥臭酸腐,聞之噁心。
龍輝見狀,立即打出一道掌風,勁道急促,將體吹向一旁,只見體落在地上立即冒起陣陣濃煙,地面亦是一片焦黑。
“好厲害的毒!”眾人不深一口氣,周子皓亦是膽戰心驚,若這口毒噴在身上,恐怕現在自己依然化作一具枯骨,周子皓不怒火中燒,一刀削落,蛇人頓時身首異處。王棟不嘆息道:“周子皓你太沖動了,我們還有很多東西沒問呢。”周子皓此刻冷靜下來也甚是後悔,龍輝說道:“無妨,那些重要的事情恐怕東西也不會告訴我們。殺了便殺了。”苦海上前看了一眼蛇人,問道:“這蛇人倒有幾分像傳說中的伏媧族。”龍輝搖頭道:“據神州異志記載,伏媧族,人首蛇身,半身為人半體為蛇,人之身與常人無異,蛇之體則佈滿紅鱗細甲,男子相貌俊朗,女子容顏秀麗。
情溫和,喜溫溼,居神州之西南,厭寒。這妖物應該不是伏媧族,很有可能只是一種妖之物。”苦海眉頭緊鎖,說道:“崔校尉,小僧方才試著超度亡魂,誰知道此處竟無一個亡靈。”王棟冷笑道:“那豈不是很好,亡魂都往生極樂,也省了你一番功夫。”苦海嘆道:“若真是如此,小僧倒不用擔心,只怕這些亡魂並沒有進入冥府。”龍輝心領神會,臉深沉問道:“大師的意思是,這些亡魂已經被妖雲納。”苦海點頭道:“然也,小僧擔心噬魂妖雲的成程度已經超過我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