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8章凝血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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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本座便用宿命通看你之未來!”波旬念頭一橫,凝聚心神修為,便要竊取未來天機,誰料地藏踏步挪移,踏足成陣,陣法的運轉正是五神通相逆。波旬只覺五神通之能開始減弱,怒道:“罪佛,你使了什麼妖術!”地藏道:“此乃韋馱菩薩遺留之法陣,寰宇佛輪,具有順逆大能,此刻逆轉五神通法印,正是你的剋星!”波旬不信,便以他身如意通發招。
然而只發揮渾厚內力,卻無法施展那玄之又玄的身意,被地藏輕鬆避開。波旬大驚,細查自身,發覺不但身意停滯,就連眼耳也不復往清明。
而心中更是一片灰濛渾濁,莫說心若明境,知曉未來,就連明持自身也難以辦到,整個人陷入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
地藏嗖的一下,閃到波旬跟前,一掌便印在他口。波旬冷笑道:“聖佛法身無視佛門一切武功,你功力越強也是徒勞。”說罷便納地藏掌力,誰料地藏掌力先蘊再納,納而後吐。
本來融到波旬體內的佛元真氣立即爆出霸道魔氣,波旬頓覺五內俱焚,聖佛法身竟也無法抵禦,重創吐血。波旬咬牙罵道:“你竟然使用魔氣,你有何資格稱什麼大願普度!”地藏道:“佛也魔也,本在一念之間,佛元可用來造孽,魔元亦可用來行善!”波旬暗怒,便催萬僧血陣相助,陣法加持,聖佛法身再次突破極限,將地藏佈下的寰宇佛輪食殆盡,再度恢復五神通。
地藏卻有應對良策,他將寰宇佛輪蘊入招式,每發一招皆讓波旬神通消散,眼耳心身靈皆被封鎖,轉眼便搶佔了上風。
地藏連環出招,大梵聖印拍在波旬肩膀,佛元魔氣摻雜爆發,震得波旬肩骨碎裂,苦不堪言,也虧他法身恢復迅速,轉眼就可止痛療傷。
但心中的屈辱越發凝重,也令得他更為暴怒。波旬怒上眉梢,順手摘過渡厄禪杖,劈頭便朝打。地藏舉起萬相禪杖封堵,兩口禪杖鏗鏘碰擊,起火星無數,爆竄的氣席捲整座佛山。
頓時山搖地動,蒼穹變。波旬力重千鈞,只求殺敵,任由天毀地滅又有何妨,地藏勁蘊綿柔,心存慈悲,卸勁化力只為避免災禍擴大。
波旬冷笑道:“你竟以自身承受本座功力,是不想破壞擴大,殃及陣內僧人嗎?”地藏道:“回頭是岸,莫要再傷及無辜了。”波旬嘿道:“吾已在彼岸,成就萬教至尊佛,何須回頭!”地藏嘆道:“你已經入魔了,被心中慾念矇蔽雙眼,看不清大千世界,悟不出諸般妙法,回頭吧!”波旬道:“入魔?說的真是好聽,難不成地藏你忘了罪佛愆僧嗎?”地藏道:“罪佛愆僧可以回頭,你為何不可呢?識尊者也好,波旬也罷,只要你肯回頭,一切皆可補救!”波旬越發不耐,大喝一聲,將四周血氣納入體,這些被納的血氣已經化作波旬的元,令得重新修復天眼通、天耳通和他身如意通,而被納的部分血氣也無法再轉,也等同於有部分僧人失去命。
地藏只聞得一連串的慘叫響起,心頭頓時一陣絞痛,波旬哈哈大笑,張口一,再吃掉那些僧人的魂魄,充盈心神意念,恢復宿命通和他心通。五神通加身,波旬勢不可擋,舞動渡厄禪杖,砰地一聲將地藏掃飛出去。
波旬見五神通恢復,不由大笑道:“妙哉,妙哉,這些廢物助本座恢復神通,也算有所貢獻!”說罷他再度食四周血氣,頃刻間已經奪取近萬僧者命,真元也充溢無匹,吐間便見風雲倒卷,電閃雷鳴。
波旬抬手一揚,渡厄禪杖、廣法錐和轉生金輪同時飛出,封住地藏身形,困住命門。波旬立即內聚丹田,氣海蘊火,正是佛骨舍利火,同時曼荼指天,劍引穹雷。
“納命來!”波旬大喝一聲,右手舉劍,撲向地藏,銳利劍鋒直地藏天靈,誓破不滅金身。利劍合梵雷佛火,地藏不滅金身竟也開始寸裂崩碎,波旬大喜,左掌往劍柄一推,加催劍勁,強勢刺入金身空隙。
金身發出崩然脆響,只看曼荼羅劍直地藏天靈,慈悲法相頃刻粉碎,點點金芒飄浮四周,地藏竟是不復存在,唯獨禪杖遺留地上。波旬甚是得意,冷笑道:“重生為地藏又如何,依舊難逃湮滅一途!”話音方落,波旬笑意為之一凝,原來地藏消散的金身除了點點金芒外,還有絲絲黑氣,似佛似魔,糅合了慈悲與冷酷。
“吾本渡你回頭,殊不知過度慈悲卻是殘忍,連累眾僧斃命!”地藏的聲音在四周迴盪,已經沒有了往常的平和慈祥,而是冷酷和肅殺“唯有行刑斷罪!”金芒綻放,黑氣凝聚,與此同時禪杖崩然破碎,化出金光與血芒。在鏗鏘刀鳴聲中,兩個脈出同源而又相互對立的身影再現塵寰。
血陣詭境,波旬竟見地藏法相一分為二,一者手持梵剎禪邢,佛相清明,一者掌握戮血罪刀,魔身冷酷,竟是界明跟愆僧。波旬不由大吃一驚,尚未來得及反應,佛魔雙相瞬影齊出,雙刀輪動,銳芒飛舞。
波旬急忙召佛兵護體,以氣御兵,四口佛兵凌空飛舞,只看那轉生金輪抵禦戮血罪刀,渡厄禪杖架住梵剎禪邢,兵刃織出鏗鏘脆響,敲入心扉,震撼魂魄。只看愆僧口吐冷肅言語:“汝罪無可赦,伏誅!”說話間他一手握刀壓制轉生金輪,另一隻手凝氣拍出,正是禪孽魔經中的魔相佛印。掌勢雄沉,波旬不敢大意,一掌推出,跟愆僧對掌。雙掌擊,愆僧竟被震散,波旬心頭一斂,暗叫不妙…
愆僧只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在界明身上。察覺之時已然晚矣,界明勁梵剎禪邢,盪開渡厄禪杖,順勢一刀削向波旬口。波旬取過廣法錐,及時擋在前,避免了開膛破肚的厄運。
倏然,梵剎禪邢兵解消散,金光被血芒取代,竟是另一口兵刃出現,只看愆僧再度殺來,以戮血罪刀劈出“阿鼻受刑”漫天刀輪織出阿鼻地獄,要將波旬凌遲處死。波旬大驚,左手持廣法錐,又是握轉生金輪,舞動雙器,擋住萬千刀輪。
他竭盡所能,打破阿鼻刀輪,突出地獄幻象,本鬆一口氣,卻發覺被三千諸佛包圍,正是置身千佛明境。眼前之人已非愆僧,而是界明,那口梵剎禪邢與四周佛相呼應,佛耀沛然,照得波旬難以睜眼。
界明揮刀進,一招梵天斬劈來,波旬豁盡他身如意通的威能才勉強避開,緊接著界明又變成愆僧,罪刀直刺心窩,驚得波旬出了一身冷汗,架起金輪才擋住。
就這樣,象徵著罪與刑的兩口神兵相互配合,一者定罪,一者執刑,宣判波旬萬劫不復,罪無可赦。波旬越戰越是心寒,如今戰況便如宿命所見,難以擺脫,任他如何運轉五神通也無法挽回下風之局。
再鬥三百回合,愆僧忽然捉住波旬一個破綻,戮血罪刀逆削而來,鏗鏘一聲劈在渡厄禪杖之上,刀鋒強力再推三寸。
只聽嘣的一聲禪杖竟被劈成兩段,血刀趁勢劈下,嗖的一聲便在波旬口劃出一道血痕。波旬立即身後退,便要繼續食僧眾血氣修復身軀。
但卻是不能如願。跟前的愆僧忽然消失,界明卻在他背後出現,行邢戒刀又在他背上劈了一刀,削開身後護身氣勁,重創聖佛法身。
波旬哇啦一口鮮血噴出,本無空隙運功氣,他驚慌之餘便召喚廣法錐反擊。廣法錐刁鑽飛掠,直擊界明心坎要害。
但界明轉刀護體,封住心脈要,同時內元一吐,將廣法錐震飛,緊接著便是搶上前去一刀劈下,廣法錐立即碎裂。波旬怒喝道:“連碎祖師兩大法器,你倒是好膽子!”界明道:“破而後立,祖師爺若知遺留法器被爾等佞使用,危害世間,寧可讓神兵粉碎,也不落入爾等汙手!”波旬罵道:“鬼話!”語音未落,他便祭起轉生金輪劈去,界明身法一轉,避開金輪,同時戒刀斜刺而下,恰好卡在金輪空隙。波旬手指一揚,鼓催內元,便要召回金輪。
但界明的戒刀卻是牢牢鎖住金輪,兩人隔空比鬥內功,互拼基。倏然愆僧魔身再現,血刀趁勢劈向金輪,又是嘣的一聲,轉生金輪立即粉碎。
連續被毀去三口法器,波旬心生驚恐,這時卻見愆僧提刀殺來,他急忙握劍抵禦。曼荼羅劍對上戮血罪刀,刀劍擊中,波旬察覺血刀上湧出一股黏勁,將曼荼羅劍牢牢鎖住。
“不好!”波旬驚恐尖叫,正劍回退,誰料卻是晚了一步,界明已經近,那口鎮魔戒刀凌空劈下,曼荼羅劍…斷!界明跟愆僧同時開口道:“兵刃盡斷,汝還不悔悟嗎?”波旬怒眉一揚,喝道:“勝負未分,你休得猖狂!”說罷竟是要重施故技,僧眾血氣,在渡劫佛元的催動下,僧侶本無法反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波旬納自身元氣血。
波旬納僧血入體,身軀也開始蛻變,頭生三面,臂張六手,竟要以自身體化出千面萬手惡佛。就在此時,界明跟愆僧同時怒喝道:“死不悔改!”聲音未落,兩人再度融合,重現地藏金身。
此刻的地藏捨棄慈悲,只餘滿面怒然,渾身肅殺凜然,左持戮血罪刀,右握梵剎禪邢,雙刀輪動,劈出無數刀氣銳芒。
道道利芒非直接針對波旬,只是在擦身而過,再度結成寰宇佛輪。刀芒結陣,佛輪護航,斷絕了波旬納僧血之機,再度封印五神通。波旬雖然只有三頭六臂。
但威能絲毫不弱,他心知此刻已是賭命之戰,於是出極限功體,六隻手臂一揚,凝血成兵,再度重現六大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