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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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經歷過一次瘋狂的歡愛之後，殷旭海會對她特別好，特別溫柔，通常這種時候，她也沒力氣再去挑動他的怒火，自然也特別聽話。

他們在上消耗了一整個白晝的時光，直到夜幕低垂，他才將她抱入注滿了熱水的浴池，將彼此身上的**痕跡洗淨。

穿戴整齊後，殷旭海帶她到巴隆納的一條酒吧街，皮膚黝黑的侍者領看他們坐進了氣氛醋暢的店裡，他們靠坐在位置不算大的圓桌兩端。

近來歐洲的經濟局勢實在壞透了，西班牙的失業率又高得嚇人，但是吃還是必須的，店裡的客還是頗多。

她聽不懂西班牙語，但是他懂，所以點菜方面，她一概不管，全都丟給他處理。

這裡盛行一種名叫tapas的餐點，勉強可以翻譯成中文的小菜，但是菜的種類卻繁雜到讓人眼花亂。

上了釉的陶瓷盤子裝看一串串的tapas，白的方形小碟子則是盛裝看醃漬橄欖，漂亮的油綠，教人看了心情舒暢。

她毫不淑女的用手指捏起一顆，放到嘴裡品嚐，酸澀卻沒有苦味，吃得出天然的香氣與口。

又捏起了一顆，親自送到他嘴邊，他雖然皺了下眉心，最後還是沒有拒絕，張嘴含下，品嚐看和她嘴裡相同的氣味。

大概也只有在吃飯的時間，他們會很識相地放過彼此，不再惡意針鋒相對——正確一點的說法應該是她惡意，而他本無心。

他好像只是完全放任她，放縱她，不管束她，想看她可以在他面前囂張到何等程度。

說實話，她很挫敗。

這些年來的生活，早就養成了她獨立自主的格，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卻像個尚未脫離青期的女孩，總是無理取鬧，猜忌又多疑。

因為愛情使人不安，因為真心太難求。

點好的tapas陸續上了他們的餐桌，大都是海鮮，炸小魚、章魚切片佐辣椒粉，用橄欖油拌炒過的酌梨與蝴蝶面、肥軟的花枝，主食則是威士忌焗牛以及海鮮焗飯。

他們一邊喝看口偏甜的雪麗酒，一邊解決擺滿餐桌的一盤盤美味餐點，沒有太多的談，有時候m盤子的男侍者會刻意逗留，眼神不經意地溜到孟夢緻美麗的瞼蛋上。

殷旭海眯了眯眼，故意將酒杯重重地放下，製造出警告般的巨大聲響，這時男侍者才會知趣地加快收拾的動作。

其實也不能怪男侍者太白目，實在是他們兩人雖然同桌進餐，卻沒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就連眼神的會也是少之又少，不像是同夥，反倒比較像是迫於無奈，只好共享同一桌的獨身男女。

剛才餵食橄欖的那一幕畢竟太短暫，而且也只像是她一時心情好的偶發舉動，只把注意力擺在美麗東方女客身上的男侍者自然不會聯想太多。

離開了纏綿的大，出了縈繞看**氣味的房間，曾經緊密結合的身體卻變得很遙遠，就好像只是因為一個名為婚姻的枷鎖，才將兩人束綁在一起。

孟夢失神而自嘲地想著，端看酒杯的纖手不經意地顛了下，琥珀的體灑出了杯口，滴落在挖低的領口上。

正想拿起餐巾擦拭，殷旭海已經搶先動手幫她擦去，糙的男指腹不知是刻意還是無心，滑過她雪的肌膚。

她一怔，抬起眸子，就看調偏橘黃的燈光看向他，他的表情像冰雪初融似的，意外的柔和。

心，在這一刻被他完全牽動。

對，很沒用，這個男人甚至不必對她說半句話，就可以讓她徹底失去自我。

有好幾次在歡愛的高中差點失聲說出那句愛情咒語，但最後還是被她咬看，苦澀迴心裡，不敢輕易脫口。

“原來你也有這麼紳士的一面，真讓我意外。”她故意這樣說，好掩飾快要失態的悴然心動，然後悶頭進食，不敢再看他。

多窩囊啊她！她的率以及瀟灑，到了這個男人面前，都只是貧乏的偽裝，真實的她，只是一個因為得不到手，只好裝作厭惡抗拒的個強女人。

從前那些崇拜她個灑脫帥氣的小女生，要是見識到她的這一面，恐怕都會眼失望的掉頭走開。孟夢自嘲的想著。

怔仲間，殷旭海回到座位上，動作優雅又輕巧地拿起刀又，切割看鮮多汁的燉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