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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倒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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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氣味結合起來香氣撲鼻,香橫來讓人瞬間就食指大動,四個餓死鬼讚了一聲立刻下手狠吃。

許平在一旁抿著酒也懶得理會他們,反正搶是搶不過這四個東西,加之這一隻羊腿還不夠他們牙縫,難得人家開葷一次許平也不想搗亂。果然,風捲殘雲一般,整隻烤羊腿不用五分鐘就被他們刮分一淨。

等這四貨擦著嘴喝著酒的時候許平眼睛都瞪大了,心裡的佩服真是用滔滔江水來形容也不為過,因為盤子裡連配菜都被一掃而空不說,就連鐵盤子都被啃得滿是牙印,這幾貨得餓到什麼地步,剛才吃的那些東西難不成都餵了狗。

這還五分飽呢,得餓多少年才餓成這個德,照這吃法御膳房裡的東西都得被他們吃空,太他媽嚇人了。

張賈二人來回的奔波著,跑得幾乎眼冒金星,跑這大半夜的山路饒是他們身體過人也有些受不了。

什麼烤羊腿之類的小菜已經滿足不了這四個餓死鬼,烤全羊時間有太長了應該是來不及,後來上菜也不是論盤而是直接論斤。什麼二十斤烤羊,十幾二十只燒雞之類的,烤豬那個分開烤滋味有點不足但好在份量夠,對這四個牛嚼牡丹的傢伙而言差別也不大。

酒喝了上百斤,菜吃了多少幾乎數不清,反正地上丟滿了空盤子,御膳房的食材儲備已經呈現告急的狀態。

到這時候四個餓死鬼這才有點酒足飯飽微酣的模樣,黑白無常挑著牙依舊大口的抿著酒,一副滿意的口吻說:“兩位手足,這天都快亮了,咱們吃個七分飽也就夠了吧。”媽的,七分飽?許平在旁邊冷汗都要了。

別的不說頭肯定吃了兩頭有餘,羊燒雞之類的更是數不勝數別更提是其他的菜和海鮮,這種份量把一百個人撐個胃出血都綽綽有餘,在他們四個吃下來還只是七分飽,這果然就是禽獸和人的區別。

不知不覺胡吃海喝了一晚,牛頭馬面亦是有些微燻了,牛頭話著罈子趕時間一樣的悶頭豪飲,不耐煩的哼道:“好了,你們辦你們的正事,別耽誤牛爺喝酒。”

“就是就是,你們官大,你們做主就好了。”馬面還在啃著最後一條羊腿,嘴裡著東西說話含糊不清,手裡拎著酒罈子一直沒有放下。

“不過哪有七分飽,六分飽都談不上。”馬面還悄悄的嘀咕了一聲,許平在旁邊聽得是冷汗直,這果然是一等一的餓死鬼,這麼多六分飽都算不上,真要他敞開了吃的話那還了得,這樣大的食量得什麼樣的香火才供奉得上。

許平算明白這兩位主為什麼一直板著個臉了,因為那樣看起來比較嚴肅也比較有威懾力,光是那種陰森森的詭異就足夠震懾住那些兇惡的亡魂。

剛才都那麼快的稱兄道弟了,包括現在酒足飯飽以後這兩位已經嚴肅不起來了,他們笑起來時的覺那叫一個齷齪啊,哪怕他們的本意很是豪邁但笑起來就是覺猥瑣,下,逗,搞笑,有一種十分惡笑的趣味

牛頭,馬面,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很是陰森,但笑起來的話也太他媽的逗了,這樣的表情要是被旁人看見的話他們絕對是威嚴掃地。

“兄弟,雖然承你一宴,不過該辦的公事還是得辦了,時間不多哦。”黑白無常似乎早有默契。

不過場面上的話還是得說得正經一點“在下但憑兩位仙家懲戒!”許平也擺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大有要殺要剮隨便你的豪邁。

一旁的牛頭馬面一看頓時是嗤之以鼻,明明已經打算從輕發落,走一個過場敷衍了事,現在還擺出這堂堂正正的態度幹什麼,剛才吃吃喝喝的時候怎麼就沒這副嘴臉。酒足飯飽了,再下狠手也確實說不過去,這事應該就走走過場得了。

黑白無常在一旁悄悄的商議著,一晚上光顧著填飽肚子了也沒商量好該怎麼處理,這事太難衡量了。

又得給地府一個代又不能得罪金主,夾在中間實在太難做人了,許平是冷汗直只能在一旁著煙等著他們商量了,畢竟要給陰司足夠的彩頭,也不是說隨便罵你幾句就飄然走人。

一開始許平也沒指望他們吃飽喝足了就拍股走人,那樣的話他們回地府也沒法差也連累了他們,出現這樣雪上加霜的情況地府那邊肯定真的震怒,要真派些沒情的人來這事就難辦了。

這時張賈二人送來了最後的酒,牛頭馬面號稱七成飽的自然不會放過,在黑白無常商議的時候他們又是好一頓的埋頭苦幹。

當然為了照顧正在忙於工作的同僚他們還留下了兩罈子酒,兩個最小的罈子沒多少的份量,解癮應該不夠不過解個渴也可以。

“老祖宗!”張賈二人恭謹我行完禮後站在了許平的身後,賈旭堯看起來還有點害怕不敢直起頭來,倒是張聖陽一副言又止的樣子很是奇怪,就如同是個想上廁所不敢開口的大姑娘般極端的扭捏,他今晚表現得這麼賣力誰都看得出肯定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按理說氣氛該特別的壓抑,黑白無常說著悄悄話,許平一臉的鬱悶,不過因為牛頭馬面那風捲殘雲的吃相顯得很不嚴肅,氣氛算是稍微的得到了緩解,只是許平怎麼樣都樂不起來。

在旁不猶豫了許久,張聖陽終於鼓起勇氣,輕聲的問:“老祖宗,不知,有些生死命數之事,可否朝仙家討教一下?”

“看你生龍活虎的,腎不虛不疼的,還怕自己哪天馬上風死上?”許平倒是有些詫異,張聖陽為人一向謹小慎微,這種時候居然敢開口著實是稀奇,要知道這種鬱悶的氣氛連自己都懶得說話了,不過張聖陽開口也是正常的,殷勤了一晚上狐狸尾巴也該出來了。

這天都快亮了他再不開口也沒機會。張聖陽被調侃著連苦笑都不敢出來,直接忽視了許平不懷好意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後一臉哀求的說:“老祖宗,不瞞您說屬下家有七十老母,按理說老母的身體一直很是康健吃得下喝得下。

但最近總覺身子很乏在上躺著起不來,醫生看過後都說是早年生孩子落下的老病,最近老母食慾不振神也越發的萎靡,屬下為人子者一直擔心…”喲,看不出來張聖陽這種冷血無情的鷹犬還是個大孝子啊,許平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許平還沒等開口呢,一頭的牛頭似乎覺白吃白喝那麼久有些不好意思。

立刻哼了一聲懶洋洋的說:“多大點事啊,算不上洩天機,小子,把你老母的生辰八字和姓名說來。”想來是剛才幾個人一起同仇敵愾,一起咒罵著人間豬狗不如的那些畜生。

這會他們一看張聖陽是孝順之人才會有這惻隱之心,而且算個命查查死期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事也算不得瀆職,馬面在一旁也懶得理會,嘿嘿的一笑看著在旁邊商議得已經腦袋有點發漲的黑白無常,吃人的嘴短又得回去差,這下手的輕重還真不好拿捏。

剛才對人間不平事詛咒了那麼久,突然冒出來一個大孝子確實讓人喜歡,牛頭馬面也是心血來的想幫幫他,張聖陽哀求得恰到好處算不得唐突。

張聖陽頓時大喜,張口就把老孃的生辰八字,姓名和字諱甚至還有老母出生地的具體位置都說了出來。

想來這一切他早就爛於心了,這絕不是一時的討好,因為許平也是臨時決定招他們過來伺候的,一個兒子能把母親的一切都記得那麼清楚,這一份孝道確實是討人喜歡。

牛頭連指都沒掐,神招搖撞騙的那一套也沒顯擺,閉了閉眼一睜開直接說:“哦,你老孃差不多還有一年的陽壽,死期的話,反正活不過下一個臘八。”

“怎麼會,老母身體一向康健的,無病無災絕不是短命之相。”張聖陽頓時慌了,但一想自己懷疑的語氣很是冒犯,趕緊跪了下來恭聲道:“在下自幼喪父,是老母含辛茹苦將在下拉扯大,求仙家指點一下,可有為老母延年益壽之法。”許平樂得在一旁看熱鬧,命數這事具體來算的話分兩種,橫死的一般比較難辦,因為那是陰司規定好的時辰,一但更改的話就會出亂子。

通俗點來講的話,橫死之事算不得壽終正寢,想幹預的話除非是逆天改命的大法,否則一般人本沒那個能耐。就如陳道子幹過的破事,許平這次做的事一樣。

就算成功的話也是得罪地府,沒一定能耐的話本幹不了這種逆天而行的大事,不過是壽終正寢的話就不同了,只要命數不是橫死的話有的是延年益壽的好辦法,地府對這方面幾乎是放之任之管得特別的寬,說難聽點有能耐你能活多久那是你的事。

有的人一生行善積累了不少功德可以延年益壽,有的人則是因為種了善果或者是有其他的因果循環而長壽,就算不是修煉之人在天命這方面也變化頗多,嚴格來說屬於地府懶得管轄的一個區域。

只要不是橫死之命,延年益壽就算不得大事,問題是凡人有沒有那個能耐這是另說。

“這個嘛,倒是不難,請人間高人做個法,再多行善事即可。”馬面似乎也被這一片孝心動,開口道:“延長天命這事本就是好事,若是兒孫滿堂又孝順的話多享幾年清福地府不會管的,若是有高人相助的話長命百歲都不是問題,壽星之命算得上是福相,若你老母真有那等壽元的話也是一種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