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神秘的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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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清香,很是惹人睡眠。
素紗飄動,卻見那薄紗帳內空無一人,深軟墊無一絲坐過的痕跡。
再見那放鞋的矮几旁,一新褥初鋪,素黃薄被稍稍攏起,一肩青絲垂落其上,女子輕閉眼,似是淺眠。一襲薄衫,掩不住那出衣袖的凝白玉脂。
此時正值夜深,院裡寂靜一片,屋內一燈如豆,聞不得一絲聲響。
卻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屋頂躍下,在窗上投下一個詭秘的影。
下一刻,門的栓被輕輕挑開“吱呀”一聲,門外閃進個黑影來,同時驚醒了地鋪上的女子。
女子坐起身,謹慎的盯著慢慢朝她走近的黑影。
“你是誰?”玉清抓著薄被,冷靜的語帶著些許慌張。
黑影慢慢靠近,等到一定的距離,一陣刺鼻的脂粉味面而來。
玉清看著那雙鳳眼,冷道:“原來是你!”
“可不是我嗎,我的好師姐,虧你還記得我!”黑影居高臨下,亦是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玉清,聲音帶著悚人的冰冷。她道:“這次我可是奉了聖主的聖命而來,師姐是自己走呢,還是要師妹我送你去見聖主?”玉清站起身子,側首:“我不想見他。”黑影冷笑:“師姐果真是翅膀長硬了,看來師妹我不送送你是不行了。”說著,她已快速朝玉清頸後使出一道凌厲的掌風。
玉清反應不及,只覺脖子一痛,眼前一黑,身子立即軟了下去。
黑影陰笑一聲,將癱軟在地上的身子抗在肩上,瞬息隱出門外。
等黑影消失不見,暗處走出一個碎花儒裙的女子來。
她冷眼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杏眼微眯。
當玉清醒過來,她已身處一個陌生之地。
一間寬敞的密室,被火把照得通亮,卻沒有出口。
兩排同樣裝束的紅衣女子,冷著臉,幾十雙眼同時盯著躺在地上的她。
而紅衣的盡頭,一座玉石打造的鳳椅上,一個金線滾邊的紅衣女子正愜意的欣賞著自己的猩紅尖長指甲。她蒙著面紗,只隱約見得那媚的眉心。而她的旁邊,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青衣女子,右邊那個,正是那擄她來的女子!
稍頃,她細細收起指尖,紅裳一,站起身來。
“我的好聖女,今可終是把你請了來。”她紅裳拖地,慢慢朝躺在玉清走過來。
只聽得那繁重紅裳在地上絲絲滑行,而這聲音讓玉清頭皮發麻。
玉清緊緊盯著她,無助的等待著那股冷寒朝自己近。
她直覺這個女子便是那傳說中的聖主,而她,比想象中的更要冷寒。
紅裳走近,稍傾上身,伸出長指一把捏住玉清潔白的下頜,將那猩紅在那片潔白上演繹得觸目驚心。
“你是打算忤逆本聖主嗎?”她冷道,捏著的指漸漸使力,收緊“本聖主的命令你是一次又一次的違抗,而且還阻攔其他師妹執行任務!”怒的同時,那手上的勁道也絲毫不放鬆,只見那片白玉無暇上立即浮現紅指印。
玉清吃痛,極力扭轉螓首,卻終是掙不開那鉗制。
她對紅裳女子冷道:“你到底想怎樣?”
“哈哈,本聖的聖規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啊!”紅裳笑得淒厲,隨後紅袖一揮,玉清的身子便如落葉般被掃了去,然後重重摔落在堅硬的地面,吐出一大口鮮血。
“背叛本聖,便是死路一條!”紅裳負手而立,吐出冷冷的語:“念惜師徒一場,今留你全屍!”說著,已吩咐下去:“取聖水來,灌她飲下。”即刻便見那青衣女子噙著冷笑,端了一隻玉瓶來。而那玉瓶裡,分明漾著寒人的幽黑。
“師姐,對不住了!”女子一把鉗住玉清掙扎的下頜,舉起玉瓶就要灌她飲下。
“聖主!”這時從那群紅衣中走出一個清瘦的女子來,她朝紅裳重重跪下,冷靜地道:“聖主,聖女現在還殺不得,聖主忘了嗎,聖女的血是藥引。”紅裳柳眉輕挑,冷眼一寒:“罷,先放了她。”青衣女子恨恨瞪一眼跪在地上的紅衣女子,不甘心的放下已舉到玉清嘴邊的玉瓶。
玉清癱軟在地,心頭冷寒。那噁心的黑水,差點就灌入了她的嘴。
紅裳衣袍一,重新坐回鳳座,她冷冷看一眼地上的玉清,道:“先將她再送回皇甫律身邊,留著她說不定還有點用處。”說著,她從懷中取出一粒墨丸給左邊的青衣女子“給她下,讓她長點教訓。”
“是。”青衣女子接過,走至玉清面前,鉗住她的下頜,強制讓她下。
玉清又是一陣暈厥,只覺自己此刻是個任人擺佈的娃娃。
她角帶血,無奈問紅裳:“你給我了什麼?我並不是你們的聖女,我,什麼都不知曉。”紅裳又是一陣淒厲的冷笑,她道:“好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本聖主教導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種方式來回報的嗎?!今賜你這‘噬心丸’,是為師給你長點教訓。”她紅袖一揮,吩咐下去:“在她身上取些藥引,即刻送她回碩親王府!”她話音剛落,立即便有兩個冷臉紅衣女子上前一左一右鉗住玉清的身子,然後迫使她出右手肘。
手起,刀落,昏厥過去前,玉清只看見那閃著冷寒的匕首,和手肘上的洶湧鮮血。
再醒來,她躺在了軟榻上,鼻間滿滿充斥著那個男人身上的麝香。
她知道,她又回到了那個牢籠。
然後,她看到了站在邊的高大身影。
而那片籠罩她的陰影,帶給她窒息。
男人盯著她蒼白的,質問:“是誰准許你睡地上?”玉清將螓首側向裡,不理他。
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這個男人都有理由來指責她。
所以,對她來說,沉默才是最好的解脫。
男人靜靜看一眼她蒼白的側顏,啞聲道:“今晚本王會回來。”玉清身子一顫,他的意思是他會回來這裡就寢嗎?
因為這裡本來就是他的寢居。
她終於迴轉螓首,看到男人一身銀袍玉帶,丰神俊朗,卻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在看到那深邃眼眸裡的痛苦與掙扎,她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
捏緊被角,她盯著他的利眼,道:“讓我回汐落園。”男人亦靜靜盯著她,利眼逐漸漆黑幽深,愈加重的鼻息在兩人間清晰可聞。
卻,沒有言語。
靜默,窒息的靜默。…良久,他突然轉過身子,快步離去。
看著那離去的銀袍背影,玉清漸漸有了呼。
他的渴望,她受到了。
可是,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