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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怕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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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徑直朝著大門外走去,就在他彎拾起地上的保溫瓶時,不肯死心的小憶朝著他直直地衝了過去,她從後面攔抱住葉,將氾濫的眼淚到他的衣服上,低聲說:“我可以忍受這些,忍受這一切的一切,但是,請你,請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葉,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你告訴我原因,可以不可以?可不可以呢…”葉的背僵直了一下,然後,他掰開小憶的手,費力地轉過身來,對著小憶一字一句地說:“你聽好,我和你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過去的一切已經結束了,要知道這樣的糾纏,沒有任何的意義。”

“糾纏?”小憶放開葉退後一步,在剎那間蒼白了臉,葉用的這個形容詞讓此刻的小憶毫無自尊可言,恨不得將自己撕的粉碎再灰飛煙滅,在這個無情的男人面前消失個乾乾淨淨。從此一了百了,只當紅塵滾滾從不相識。

或許,這只是夢,因為太想重逢,所以才會有此刻?

葉沉默著,不做聲。因為絕望,小憶‮腿雙‬發軟,站也站不住。她凝視著葉,葉也凝視著她。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小憶以為葉會伸出手來擁抱她,可是,這一切最終只是一個可怕的幻覺,葉只是站在那裡,隔著很近很近卻是今生再也無法觸及的距離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就在小憶覺自己再也支持不住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一把扶住了她:“小憶,你怎麼了,藍呢?”不用看,也知道是劉唱。

對面的葉看著劉唱,嘴角竟然浮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微笑讓小憶的心裡如被一把尖刀硬生生地拉了一把,刺痛過後,有溫熱得如血一樣的東西涌出來瀰漫了全身。

“沒事吧?”劉唱問道。

“帶我走。”小憶回身低聲對劉唱說“帶我走。”

“好。”劉唱看著葉,心裡早就明白了七八分。他一把攬住正在顫抖的小憶說:“我們走吧。”不再看葉,小憶任劉唱摟著她一步一步地走出醫院,發現雨越下越大了,鋪天蓋地,像是要把整個世界給活活地淹沒。好不容易攔住一輛出租,劉唱細心地扶小憶坐進去。司機問:“去哪裡?”劉唱在小憶耳邊輕聲問:“去哪裡呢?”小憶把頭死死地埋起來,不肯講話。劉唱只好無可奈何地報出學校的地址。車緩緩啟動了,車窗外除了一點離的燈光,什麼也看不清。縮在那裡的小憶忽然發出一聲低低的痛苦的呻呤,劉唱把頭伸過去,發現她把衣袖擼起來了,正在死死地咬自己的手臂。

“你做什麼?”劉唱心疼地抱住她說“快放開!放開!”小憶不聽,仍在死勁地咬。

劉唱心疼到心悸,他急忙俯下身來,把輕輕地印到她額頭上,溫柔地哀求她說:“放開啊,乖,聽話呵。”劉唱貼在額上的溫熱的讓小憶慢慢地安定下來,她終於放開自己,熱熱的眼淚到劉唱的手背上,就著車內微弱的光,可以清晰地看見她手臂上已經有了一圈深深的紫痕。

“原來是真的。”小憶靠在劉唱懷裡有氣無力地說“原來我不是做夢,原來是真的…”

“傻不傻啊,傻丫頭。”劉唱抱著小憶嘆息。

小憶不想在劉唱面前淚,只好拼命地咬緊了嘴

劉唱下決心一樣地說:“你不可以再這樣傷害自己,我不允許!”見小憶不言語,劉唱又得意地說:“呵,我今天總算是放下心來了。看你失魂落魄這些子,我原以為那位仁兄不是高過f4就是帥過王力宏,今一見,不過爾爾,比起我來,貨還差上二成呢。”劉唱的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像話。小憶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一直躺在他的懷裡,她如夢方醒地推開他,坐直了身子。

劉唱笑笑,也坐直了。不說話了。

出租車司機見慣不怪,頭也不回,一直往前開。

小憶抱著雙臂,腦子裡浮上來的是剛才葉的樣子,他的神看上去非常不好,鬍子也很長了,好多天都不刮的樣子。以前,他是那麼幹淨的一個男人,每天要洗兩個澡,和她親吻之前,喜歡嚼上一種特別的口香糖。他是那麼溫柔的一個男人,從來都不用很重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管什麼,都是好好好,小憶是對的小憶說得好。

一夜之間,他到底被誰換了血,換了脾氣,換了一切的一切!

小憶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丁點兒可信的緣由。

出租車在校門口停下來,他們下了車,鐵門上那個大大的縫隙依然在那裡,在黑夜裡如同一個巨大而的傷口。

“我送你回宿舍?”劉唱問。

“我要再回醫院!”小憶忽然跳起來說“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問清楚是什麼樣的原因,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說完,她就急切地往前跑,一副想要去追剛才那輛出租車的樣子。

劉唱一把抱住她:“別這樣,就算是你現在回去,他也不在那裡了!”

“你放開,你討厭!”小憶用力掙脫劉唱。

劉唱不肯放,小憶開始尖叫。怕被校門口的保安聽見,劉唱嚇得一把捂住了小憶的嘴,小憶出不了聲,只好用腿拼命地踢他,一下踢得比一下重,劉唱緊咬著牙不住聲,等小憶終於停下來,這才抱住腳呲牙咧嘴地原地打轉。

疲力盡的小憶一股跌坐到地上,失聲痛哭。

“我的姑!”劉唱蹲下來求她說“要是被保安聽見,我估計要背個強*未遂給關起來呢,你能不能不哭了?”小憶不理會劉唱的胡說八道,繼續哭。

劉唱只好來硬的,伸出雙臂,一把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好在小憶身材嬌小,也不重,此時的人又虛弱得一點兒反抗的力氣也沒有,掙扎了兩下也不掙扎了,而是索把頭埋在劉唱的前,並緊抓住他的衣袖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