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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還有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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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與周珣爭吵的,而是為了等她那個教人不省心的師弟…“他找不到我,現在應該很著急吧…”何薇薇輕喃自語,忽然升起了幾分擔憂,想要振作自己,起身回去找陳卓。略一騰挪,她又停住了。

緩緩將頭埋進溫暖的臂彎,身體蜷得更緊了…她哭得這麼厲害,要是讓他看見了,又該怎麼解釋?若是知道了周珣這麼對自己,他會很為難的吧…何薇薇這麼想著,覺心裡越發刺得生疼,彷彿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東西堵住了嗓子眼,悶得慌。好一會兒之後,她忽然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不是風聲。

而是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何薇薇的一顆芳心直接跳了起來,她屏息著,緊張著,有些不知所措。正當千般思緒縈繞心頭之際,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師姐,你在這兒麼?我是陳卓。”她驀然轉頭,怔怔的望向不遠處。

那裡有一團橘黃的燈光,並不十分耀眼,雖然無法驅散所有黑暗,卻似乎將整個河岸都照得通亮,給了她一種無比溫暖的覺。

她的心裡面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既是到難以置信,又覺得驚喜莫名,還有幾分想要逃避的緊張與慌亂。

這些情緒織在一起,於她小小的心扉裡極速膨脹著,還沒等她下決心做出回應,便徹底爆發了出來,她只覺得鼻子忽然一酸,又情不自的哭了起來。

陳卓只聽得一道哭聲,便又是驚喜又是焦急的提著燈籠趕了過來,等他到了何薇薇身前,只看到一位哭得梨花帶雨的淚人兒,蜷在一塊青石上,抬著臉兒,失神的看著自己,於朦朧的光照之下,格外令人憐惜。

他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然後出了無奈又心疼的笑容,說道:“對不起,師姐,讓你久等了。”其實陳卓也不確定何薇薇就在這裡,當他回到兩人分開的地方時發現何薇薇已不在原處。他也猜測過何薇薇是不是已經負氣回去了,只是他又覺得何薇薇不會這麼做。

正當他皺眉的時候,卻是還未離開的呂從秀幫了他一個忙。呂從秀通過神監司留在陵安街的兩個眼線,得知了何薇薇的大概去向…那位身材十分誘人的女子往南邊的河岸方向去了,只是。

正在他準備就此離開,去陸金鳳的府上去看上一眼的時候,又鬼斧神差的想起了何薇薇的一個鮮為人知的習慣…

她只要一不高興,便喜歡獨自往僻靜的地方鑽。他想了想,左右放心不下,便先告辭了呂從秀,朝著這裡尋了過來。

原來也只是求個心安,結果沒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何薇薇。何薇薇回過神來,卻笑不出來,只是哭得更加厲害了,但她又好像覺得丟臉,不停用袖子擦拭淚水,俏臉上的妝容一下子便花了。

她啜泣著說道:“你…你怎麼才來啊…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是我來遲了,對不起。”他走上前,將燈籠放下,伸手攬住何薇薇的香肩,在觸碰的那一剎,何薇薇的身子輕輕一顫,旋即狠狠撲在了他溫暖的懷裡。

陳卓摟著她的玉背,柔聲道:“不哭了,我來了,就在這裡。”

“都怪你,都怨你…我都擔心死你了…你就那麼把我一個人丟下來…又是那麼久,我都不知道該去哪兒等你好…”何薇薇緊緊抓著陳卓,彷彿擔心一轉眼,他又丟下她一人。

“以後不這樣了…我以後再也不丟下你一個人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記住了…”何薇薇破涕為笑,輕聲說道。

“好。”陳卓微微一笑,似是想到了什麼,輕聲開口道:“對了…我還有個東西要送給師姐,既當做賠禮,也代表我的心意。”

“什麼?”陳卓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緻的錦盒,給了何薇薇。這位美人師姐帶著些許訝異與好奇,將錦盒小心翼翼的打了開來,於橘黃的光芒下,可以看到一隻翠綠的手鐲靜靜的躺在裡面。何薇薇將手鐲取了出來。

端詳著,心中湧動著一種難以言容的情緒“這是…飄花翡翠鐲?”

“是啊,回來找你的時候,我順道去了珠玉堂,將這鐲子買了下來。”陳卓輕聲說道。

但並沒有提起呂從秀,也沒有提起鐲子那超乎他想象的價值…若非呂從秀幫忙,他自己帶的銀錢還真是差了不少。何薇薇的眼眶微微一熱,又忍不住要哭出來,低語道:“笨蛋…我都讓你不要買了…你怎麼又買了…”陳卓看著她,認真道:“這不一樣的。”

“哪兒不一樣了…”

“我還沒有送過師姐任何禮物…而且,我也想要送這個手鐲給師姐,想要讓它,還有我,永遠陪著師姐…”何薇薇抿著嘴,漸漸出了笑容,而淚水也了下來。陳卓抬手溫柔的為她擦拭眼淚,輕聲道:“喜歡麼?”

“嗯…”

“我為你戴上吧…”

“好。”她輕輕應著,含羞帶怯。陳卓從她手裡接過鐲子,小心翼翼的將手鐲套入她的纖纖玉手,皓腕翠鐲,般配的教人移不開眼睛。翡翠藻輕花,蘇媚浮影。兩人對視著,何薇薇先輕輕閉上了眸子。陳卓摟住了她。

然後低下了頭,覆住她的。她的嚐起來,就像是山間的清泉,好似無味卻帶有一絲甘甜。何薇薇的櫻形狀小巧,珠豐潤,觸細膩,就像是切工極細的新鮮魚膾。

探進去,是溫暖的,就像是一團火,不是乾柴烈火,而是星星之火。它從身體內湧出來,由內而外的溫暖著兩人,這溫暖一邊連接著她,一邊連接著陳卓。

猶如兩點螢火,相擁在一起,彼此依靠,產生了更大的光,更多的溫暖。便在這時,城內的喧鬧也到了巔峰,一朵朵煙花在天際絢爛的綻放,在這一瞬間,將整個天地都照得通亮。

這個晚上,在這城中偏僻的一角,在無數難以想象的複雜事情如洪般傾軋而來之前,兩人在僅有些許息的縫隙間,緊緊貼在了一起,忘我的對方,貪婪的相互索取。

兩人的舌彼此糾纏著,彼此融著,相互留下了對方的味道,不再分離,並真心相信著,以後也是如此。煙花易冷,在璀璨的光芒於夜空逐漸彌散之後,無邊的昏暗又籠罩下來。

而岸邊那點微弱的光芒,還在微寒的夜風下不斷搖曳。***從淮河邊上的堤岸望去,河面上的畫舫一艘艘的排開,其中最大的一艘,是足有三層樓高的雕紅巨大樓船,遠遠看去,在眾多畫舫的襯托下顯得極具氣勢…

此乃花滿樓花重金造的大樓船,名為玉秀,往河面上一橫,那便是花滿樓的牌面,儘管此時天還早,不過大大小小的樓船畫舫都已經張燈結綵、綢緞飛舞,饒是還沒掌燈。

但上面人來人往,已經十分熱鬧。只不過,這一份喜慶相比前兩天,卻是更多了幾分肅然在其中。

“自從兩天前你幫著神監司的人在陵安街抓住了那名道修士後,天策府和神監司對出城入城之人的盤纏更仔細了。

不可能再放大隊人馬出入天都。許多在城外舉辦的宴會,也大都改到了城內。今天這個宴會就在玉秀舫上進行,到時候出場的大人物可不少,除了我爹和左相,還有新上任的吏部尚書徐文復。

同時還有鎮軍大將軍李弘文,為了以防萬一,遊覽淮河的行程路線也有所改變,原來既定路線是準備順而下直到兩百里外楚州,如今則是改道為離天都不遠的桂河郡,雖說大為縮短了行程,不過也還有五十里的風景可看。”江鳴看著不遠處的一艘艘畫舫,搖頭一笑道:“其實要我說,大可不必如此緊張。那名道修士被抓了之後,即便天都內還有其他同黨,也該不會輕舉妄動了。”旋即又想到什麼,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倒也無怪大家如此上心,今夜的宴會姑且不提,明天陛下和皇后還準備同乘龍船出遊,不能出現半點麼蛾子,眼下小心謹慎一些,也是好的。”陳卓笑了笑,沒有說話。身畔的何薇薇則撇了撇嘴,沒好氣道:“最討厭這些道了,正事不幹,盡是添亂。”江鳴聞言嘿嘿一笑,自打發現何薇薇與陳卓之間的關係有了微妙的突破之後,他便追問了陳卓後來發生的事情…

自從上次青雲宴之後,江鳴順理成章的加入了天玄書院,成了書院的弟子,與陳卓也識了許多,加上他見人自來子,打聽起這樣的事情倒也是絲毫不避諱,儘管陳卓說的不甚詳細。

但他還是憑著陳卓留給他的隻言片語,還有如“飄花翡翠手鐲”這樣的關鍵線索,通過年輕人豐富的想象力,在腦海中將事情給補全了。

以他看來,要不是道出來添亂,依照陳卓這傢伙的子,怕是還得磨蹭一段時間,某種意義上說,道的出現倒也不全是壞事。

“說著說著肚子都有些餓了,我先去附近的酒樓吃點東西好了,畫舫上的東西雖然好吃但至少還得等兩個時辰。”江鳴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望向陳卓道:“底下的熱鬧我就不去湊了,兩個時辰後,我再去參加玉秀舫上的宴會。”陳卓點了點頭,道:“明白了。”

“宴會你打算去嗎?”陳卓看了身側的何薇薇一眼,輕笑道:“我就不去了。”江鳴出一個“我懂了”的神,然後給了陳卓一個“好好加油”的神,笑嘻嘻道:“陸婆婆,陳先生,還有何姑娘,我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