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打小一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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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便在這個時候,幾度洩身之後早已筋疲力盡的黃彩婷忽然瞥見徐文然手裡的信紙,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就像是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一般,她神羞憤的緊緊盯住他手裡的信,急促道:“你…不要看!還給我。”徐文然看了她一眼,渾身上下已無一處不被他輕薄過的黃彩婷下意識抓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體,一雙星眸則始終盯著他手裡的信,沒有分毫退讓。
徐文然沒有再戲黃彩婷,而是將信還給了她,輕聲嘆道:“你怕是不曉得該怎麼回他吧…”黃彩婷被一下子猜中了心思,羽睫微垂,稍稍側過臉去,僵硬道:“不用你管。”徐文然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不若我也給陳老弟寫一封信吧。”
“你…你要做什麼?!”黃彩婷驀然一顫,緊緊望向他,纖細的指頭緊緊攥著手裡的信紙。徐文然看著她,從她的目光中,他看到了羞憤、慌亂,還有幾分令他心生憐惜的哀求,他伸出手想要去撫摸這位高貴大小姐的臉頰,卻被黃彩婷躲了開。
他輕聲道:“我一會兒便將信寫了,信留在你這,你可以看看,寄不寄由你。”略微停頓後,又道:“興許你看了我的信,便知道該怎麼寫了。”黃彩婷沒有說話,只是逃避似的閉上了星眸。
徐文然下了,看了眼榻上這個每一寸肌膚已經被他品嚐過的女人,目光出幾分愛憐,他俯下身子,輕輕的吻在了她額頭之上。覺到額間傳來的溫熱與溼潤,黃彩婷的修長睫微微一顫。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男人的話在她耳畔響起,有種毋庸置疑的氣勢。黃彩婷緊閉著的眸子緩緩淌下了淚珠。當徐文然離開房間,去了書房之後,她才睜開雙眼。她抬頭看著房梁,怔怔出神。
恍惚之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在斷風山中被那個少年救下的瞬間,還有自己在天都與那個少年相處的一幕幕畫面,他斟茶時的一絲不苟,他疑惑時緊皺的眉頭,他伏在案上睡著時不自覺出的笑容,他在觀梅會上的從容不迫…
然後,她看到他策馬而來,南下三千里,他來找自己了…他坐在高大的白馬上,面帶微笑的望著她,她亦含羞帶怯的回望他,看著他那雙清澈而堅毅的眸子。
看著他那張俊逸的面龐,她捨不得移開目光,甚至連片刻的眨眼都捨不得…黃彩婷想著想著,淚水逐漸模糊了視線。***當陸金風府上的下人來敲門的時候,何薇薇正趴在窗前,有些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頭的紅柳綠,由於遲遲沒有等到陳卓出關的緣故,她這幾便有些意興索然。
不過在聽到下人那句“何姑娘,今天裕盛布莊的人送了衣服過來,說是拿給您的”之後,眼睛當即就亮了起來。
只不過,在看到下人手上提著的一大一小的兩個錦盒後,卻不愣了愣…她就定了一件成衣,哪裡需要兩個錦盒來放置?何薇薇心裡頭疑惑著,神之間也多了幾分古怪,問道:“兩個錦盒可都是給我的?”
“那布莊的夥計就提了何姑娘的名姓,應該錯不了,許是那布莊掌櫃特地送給何姑娘的驚喜也說不定呢。”
“嘻,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算啦,是不是送錯了打開看一眼便也知道了,你就將盒子擱那兒吧…”待到下人離開之後,何薇薇上前先將桌上擺著的那個小些的錦盒打了開來,一件蓮白曲裾登時映入眼簾。
將其展開來檢視了一番,倒是讓她頗有幾分驚喜,這件曲裾不僅裁剪得體,而且針腳也十分細膩,輕易便能看出布莊在製衣上的水準與用心。
不過與此同時,她也不由得愈發疑惑起來…從衣服上便能夠看出這裕盛布莊辦事情的認真與仔細,顯然不像是會辦出送錯衣服這麼稀裡糊塗事情的主,可她也明明記得自己只在裕盛布莊那兒就定了這麼一件曲裾,眼下曲裾也已經在自己手上了。
那這多出來的大錦盒裡又放的是什麼東西?懷著好奇心揭開一瞧,裡面整整齊齊的疊放著一整套的衣裳。
其中一件是淺紅絲綢長褙,質地薄如蟬翼,加上袖口的淡金鳳凰繡花,端的是明媚動人,且領口開得有些低,穿上的話鎖骨下的風景怕是都要被人瞧了去。
另一件玫瑰的豔麗抹更是大膽,竟然是以半透明的薄紗製成,比那長褙子更來得通透,若穿在身上,怕是守不住內裡的光,更別提這件抹上面還有不少鏤空的花紋…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
最讓她到面紅耳燥的還是抹上繡著的淡金百鳥朝鳳圖案,只見那百鳥正好團簇在玉峰頂端位置的那兩點周圍,其中的曖昧意味不言而喻,當真是大膽到了極點。
看到這兒,何薇薇不由得紅了俏臉,她已經不自覺的想象出自己穿上這套衣裳後的模樣…
“我才不可能穿這麼羞人的衣服呢…看起來就像是青樓裡的風塵女子一樣…明擺著就是勾引男人去的…如此看來,確實是那布莊是送錯地兒了…”正兀自想著,打量著手裡衣物的何薇薇忽然注意到了一處細節,忍不住輕咦了一聲,卻是發現這套誘人至極的衣裳的尺碼都與自己不謀而合,不僅身處的裁剪與自己十分貼合。
而且在部那兒,也與自己般配得緊,就像是…為自己量身定製一般…何薇薇蹙起了眉頭,她忽然想起什麼,臉蛋兒上頓時出了幾分羞惱。
“難道是那個傢伙…”她緊緊攥著手裡面的衣裳,回憶起了幾前開布莊時遇見的那個登徒子周珣。…“老闆娘,你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裕盛布莊內,老闆娘抬頭望向前來興師問罪的美人兒,不必看她摔在櫃前的那個錦盒,她便已經知道了對方的來意,心裡頭嘆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賠笑道:“何姑娘稍安勿躁,這件事情…”
“是不是周珣?是不是他讓你這麼做的?”何薇薇緊緊盯著老闆娘,此時的她羞憤難平,又是一路從陸金風的府上趕了過來,氣息還未捋順,前豐碩的玉峰正不住起伏著,若是不去看她那怒氣衝衝的俏臉,光只是看著傲人的脯,倒是別有一番趣情。
“不錯,確實是周公子的吩咐…”
“我便知道是他,一肚子壞水的傢伙,那天便不該出門的,更不應該來你家布莊!”何薇薇氣呼呼的說道,剛開始見到那羞死人的衣裳的時候,只以為是布莊送錯地方了,但後來注意到那套衣裳與自己身形的般配,又想到了她那天離開布莊的時候恰好撞見周珣的事情,她便將這一切都聯繫了起來。
並推測出了前因後果…那套在她看來唯有不知廉恥的女才可能穿的衣裳,就是周珣那個可惡傢伙讓布莊的老闆娘就著自己的尺寸量身做的。
“何姑娘…這件事情其實我也很為難的,只是你也明白,周彥是當朝的左相,而周公子又是周相的獨子,他的吩咐…”
“這些話我不想聽!現在我已經把他要你做的東西原原本本的拿回來了,怎麼跟他解釋是掌櫃你的事情…對了。
見到他之後,順便幫我向他傳句話…我不稀罕他送的任何東西,更不想要他這樣羞辱我,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看上他,或許他周相獨子的身份在別人看來很金貴,但在我這裡,本一文不值!”說完這些話,何薇薇轉身便走了,老闆娘看了一眼被何薇薇摔在櫃前的錦盒,此時盒蓋已經被小姑娘摔了開來,出裡面那套惹火無比的豔麗衣裳,老闆娘忍不住扶著額頭嘆了口氣,喃喃道:“早先便與周公子說過,這麼做會適得其反的…
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唉,看我這倒黴的,攬到的都什麼活計,兩面不討好…”
…
布莊內發生的這件事,委實讓何薇薇悶悶不樂了整整一天,不過在隔天之後,她便又恢復了過來。素來憊懶的她,在生悶氣這件事情上也是懶的。
儘管對周珣那個紈絝的厭煩與俱增,但她並不願在一個不喜歡的人身上耗費太多力,對她來說,穿上新的衣裳,去看看那個總是讓她不太放心的師弟到底出關了沒有,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心想讓陳卓在出關後第一時間就看到自己的何薇薇早早便起了,滿懷期待的將新衣裳穿好後,又對著鏡子梳妝打扮起來…
這些天她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只是今天換了新的衣裳,心情也不知覺間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既有想要見到心上人的期待,又有為悅己者容的羞澀,然後在這些情緒之中,又夾雜著幾分緊張與忐忑,儘管不喜歡那個從江南道來的功於心計的狐媚子,可平心而論,那個女人確實更懂如何討男人的歡心…
陳卓自小便在劍宗之中長大,哪裡見過那麼厲害的女人,一不留神,怕是三魂七魄都要讓那個女人給勾了去。她跟那個女人比起來,唯一的優勢,便是更加深厚的情了。
可是…青梅竹馬這種事情又不能真的當飯吃,否則在兩年前,玉華峰的王師姐也不會因為蒼華峰的張師兄愛上山下的商賈小姐而傷心絕了。
他們倆可是宗內很有名的一對金童玉女,打小一塊長大,情比親兄妹還親哩,許多人都認為他們將來會喜結連理,可到頭來…也就只是情同兄妹。所以啊,她不敢掉以輕心。換了一身新衣裳還不夠,妝容也得更加緻一些才行。何薇薇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