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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裡面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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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卓問道:“如今天玄書院重建,那她為什麼…”江鳴白了他一眼,道:“你真當這麼簡單?”陳卓不解的望向他。江鳴輕聲說道:“她孃親出身天玄宮,父親則是當時的禮部尚書蘇桓。

當時新皇即位,清理了許多前朝舊臣,而蘇桓便是其中之一,她這麼個罪臣之後,只憑藉著花魁的身份,想要進入書院何其之難?”陳卓這才恍然,沒再說話。

而是望向臺上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只見她玉指輕撥,琴聲嫋嫋,引得百鳥朝鳳。江鳴一挑眉頭,似笑非笑道:“黃姑娘,你該當心了,你家公子現在有二心啦,這為蘇琴魁要真讓你家公子招了回去,那可是個勁敵。”黃彩婷俏臉上更紅了幾分,輕啐道:“我當心什麼。”江鳴哈哈一笑:“黃姑娘很自信,這是好事。”***觀梅會過後,陳卓頗有幾分意猶未盡,常常會想起臺上那道玉手撫琴的倩影,在眾人紛紛喝彩,一片火熱的時候,他卻從那道風姿絕代的身影上看到了一種令他為之觸動的孤寂與悽美,儘管與蘇秀素未謀面。

而且也是頭回領教到蘇秀的超絕琴技,但他便是有這樣的覺,許是同為天玄宮舊人,許是都親身經歷過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抑或只是他想得太多…不管怎樣,他在將那兩封舉薦信轉給江鳴的時候,並沒有忘記讓江鳴幫忙照拂一下蘇秀。

對於身為右相之子的江鳴而言,這只是輕而易舉的小事,自然是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至於以後怎麼做,還需要從長計議,一方面蘇秀的身份確實了點,另一方面則是他對蘇秀也瞭解的不多,沒準這些都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實際上人家在花滿樓過得很是如意呢?

不過,這並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問題。剛進門的他正神古怪的望向正坐在榻邊若無其事輕攏青絲的沐穎。

很顯然,對方不久前正在他的榻上躺著,此時聽到了動靜,才坐起了身子。這是他第二次在臥房的榻上看到這位美人掌司了,上一次也許只是個意外,可這一次又該怎麼說?

這個女人…難道已經在自己的榻上睡上癮了不成?沐穎看了他一眼,先發制人的說道:“我來你這裡,便是跟你說一句,三之後便是青雲宴了,你最好規矩一些。在青雲宴上,不該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該說的話不要說。”陳卓平靜的說道:“我自有分寸。”沐穎看了他一眼,轉而問道:“聽說你在觀梅會上與盧北陵起了衝突?”陳卓沒有否認,道:“不錯。”沐穎微嘲道:“盧北陵師從布衣劍。

為了培養他一人,盧家著實耗費了不少資源與心力,結果一個照面就在你這裡吃了暗虧,還真是中看不中用。”陳卓搖頭道:“倘若真上手,我並沒有信心穩贏他。”

“你沒有用天離劍。這樣子他還佔不到便宜,已經是輸了。”沐穎淡淡的點評了一句,注意到陳卓一直在看著自己,一臉“為什麼你又會出現在我榻上”的表情,她不由起了幾分玩心。

看著陳卓笑了起來,平淡漠高傲的眼睛裡,頓時多出了很多誘人的媚意,輕聲問道:“我上次便在你榻上躺過一回,在我走後,你有沒有偷偷聞上一聞?”陳卓有些心虛,下意識躲開她的目光,望向光可鑑人的地板,發現榻邊正放著一雙小巧緻的雪繡鞋,擺放並不整齊,讓他不由想起沐穎的玉足在榻邊輪番勾去繡鞋羅襪,出一對晶瑩白膩小腳兒時的畫面。

然後目光一飄,便又看到榻上那雙纖細美麗的玉足,腳底與踝骨處帶著粉酥的澤,看不到一絲硬皮痕,足趾平斂,既有少女的渾圓膩潤,又有成女子的誘人曲線,集緻與嫵媚於一身,說不出的勾人心魄。

他不由產生了幾分心猿意馬的覺,說出來的聲音也少了幾分底氣:“沐姑娘,請自重。”沐穎從陳卓的神情裡找到了平在神監司中不曾有的樂趣,她不懷好意的眯眼笑了起來。

又輕又軟道:“看來是偷偷聞過了,你是不是心動了,便是連被褥都捨不得換了?”她壓低了聲音,於是媚意也成了絲,動聽又人。

陳卓向後退了兩步,他見識過才貌兼備的女子,黃彩婷的聰明可以稱得上八面玲瓏,可卻也沒有這位美人掌司如此令人難以招架,他深了一口氣,道:“沐姑娘,請不要這樣,會有損你姑娘家的名譽。”沐穎見他這模樣,玩興更濃了幾分,道:“你說,是我身上的味道好聞一些,還是這些天一直陪在你身邊的那位黃大小姐好聞一些。”陳卓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有些不知所措,於是又往後退了一步。沐穎就像找到獵物的貓兒,輕笑道:“覺得不好回答?不要緊,我可以過幾天再來問你。”陳卓嚇了一跳,道:“這樣不好。”沐穎出好奇,身子略微向前傾,姿態更加動人,道:“哪兒不好?”陳卓忍不住想要再往後退,卻發現再退就要退出房間了,他忽然目光一動,似是注意到了什麼,問道:“沐姑娘,你是不是有病?”沐穎臉上的嫵媚笑意一下子便僵住了。

她看著方才還窘迫無比的少年…此時一臉的認真關切,就好像她真的有病一樣,某種意義上說,這麼一本正經的罵人還要比潑皮罵街更有殺傷力,她頓時怒道:“你才有病!”陳卓搖了搖頭,說道:“我是說真正的病,你是否有時會出冷汗,失眠,並且到身子…”說到這裡,他的語調便慢了幾分,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話頗有幾分難以啟齒,也在這個時候,沐穎神不太自然的打斷了他的話“你怎麼知道的?”聽到這裡,她便知道陳卓真的是看出了什麼端倪。陳卓說道:“你的眉宇之間有一絲不尋常的煩躁之意,我從這裡看出來的。”沐穎秀眉微蹙,道:“你還知道什麼?”陳卓看到她的神,便知道自己沒有說錯,繼續道:“你之所以會這樣,應該是因為體內陰火浮越,導致丹田和真元裡有陰氣結鬱。

而這應該與沐姑娘所修的功法有關,我猜你不僅修行了天玄宮三十二部典籍之一的《洛水劍訣》,而且還修行了另一門與《洛水劍訣》相類似的陰柔功法。”在斷風山中看到沐穎出手時,他便推測沐穎修煉了《洛水劍訣》,而不久前在看到沐穎從空氣中凝出水滴的那手之後,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推測。沐穎緊緊看著他,她沒有想到,竟然全讓陳卓給說中了,道:“你說的不錯,另外一門是無憂宮的《月華心經》。”陳卓出“怪不得”的神,道:“這兩門功法都是至柔屬陰的功法,你同時修行,自然免不了出問題。”劍走偏鋒有劍走偏鋒的好處,否則沐穎也不可能年紀輕輕便擁有通玄境中品的修為,但凡事皆有利弊,陰火浮越便是弊端之一,而且隨著沐穎修為的提升,情況可能會進一步惡化。

沐穎微微挑眉,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方面的本事。”陳卓自小便喜歡翻閱卷經,不論是天玄宮的書閣還是天華劍宗的卷經閣,他都是常客,說道:“陰火浮越的體質。

無非便是陰盛而陽虛,我記得天玄宮的書閣裡有卷經記載過解法…”沐穎好奇的瞅了他一眼。

蘇卓認真道:“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換句話說…嫁個男人便好了。”沐穎雙頰驟然飛起動人紅暈,眉宇之間更是煞意大作。

她狠狠瞪了陳卓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房間內。陳卓看著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臥榻,不由的苦笑起來,其實他想說,自己也可以幫她。

他修煉的《啟天訣》是傳說中來自天門的至高功法,他常常在臥榻之上修煉,榻上便會有他的真元氣息殘存,《啟天訣》可讓人五宮受靈,嚥氣思真,所產生的真元與其他修士已有不同,他的真元進入沐穎體內便可壓制她五宮的陰火,也能咽去她體內結鬱的陰氣,這應該是沐穎為什麼喜歡出現在他榻上的原因。

他有信心幫助沐穎緩解病情,甚至等他後功力再高深一些,還有幫沐穎除去後患的可能。只不過《啟天訣》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所以他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沐穎這件事情。

而且,以這位美人掌司的傲氣,也不一定會接受自己的幫助。…一襲長裙曳過白雪,小巧緻的繡鞋踏在厚實的雪上,萬籟俱靜,只剩下鞋底踩下沉雪的簌簌聲音,沐穎到很是心煩意亂。冷靜下來之後,她到前所未有的後悔與羞惱。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在一個男人的臥榻上睡著,更沒有想到自己會一發不可收拾,在神監司內到疲倦的時候,她便會下意識想到陳卓那張躺起來就會令她到無比放鬆的臥榻。

此時再想起方才與陳卓玩笑時說出的那般大膽、嫵媚的勾人話語,哪怕身置冰天雪地,她依舊有種臉頰滾燙的覺。

沐穎停下腳步,望向高大的朱門與宮牆,裡面戒備森嚴,但從其內吹出來的風似乎更加寒冷。她緩緩閉上眼。半晌後再睜眼的時候,臉蛋上的羞惱已經盡數不見,此時只剩下了平靜。***天玄書院的重建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在青雲宴到來的時候,一切便都已經準備妥當,書院也於五前修繕完畢,如今只等今天青雲宴過後,天玄書院便能夠正式開試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