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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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風險太大了。為了抓共產黨，大錯南京方面也會原諒。可如果是為了抓本間諜，犯了一次錯誤，南京方面那些親派就會抓住機會往死裡整，就算運氣好，抓本間諜立了大功，抓十次本間諜也不如抓一次共產黨。

風險太大，南京方面也不會輕易答應，石安國那邊也不會那麼容易被說服，所有的重點都在抓捕共黨份子的行動上。王耀祖無奈地靠在黃包車上，接著又坐了起來，看著街道兩旁眾多的廣告宣傳，大小店鋪，有太多的人在宣傳本的商人，在販賣本貨。有很多國人看不起國貨，可卻買不起洋貨，最後只能拿本貨當寶貝。王耀祖再次無力地躺在黃包車上，最後的決定在看看情況，看後續會發生什麼，石安國會做些什麼。

關押本人的臨時監獄內，早晨發生的事情再次在午飯的時候出現了。本人吃的還是糧和鹹菜，並且分量比早晨的還要少。本商人依然是有魚有的白米飯，還多加了一桶湯，很多本人都能聞到，那是本味噌湯的味道，家鄉的味道。

內心的不滿在加劇，但只是小火而已。吃完午飯，睡了個午覺，洋人們開始加火了。新的審問，在場監督的洋人士兵全部不在了，直接由巡捕房內，親英、法的華人巡捕單獨進行。這可是給巡捕房地華人巡捕一個好好表現的機會。想要出人頭地，討取洋人歡心的華人巡捕人都準備好了。

首先被審問是本人，特別是那些之前表現得無比嘴硬，還動不動張嘴罵人的本人。豬口三兵衛就是其中之一，而更巧的是，為了能夠繼續在法國人面前好好表現。受傷的呂老大也參加了審訊，剛好提地就是前後砍過他兩刀的豬口三兵衛。

豬口三兵衛是被法國士兵從牢房裡提出來的，因為聽不懂本話，也聽不懂中國話，豬口三兵衛一路也就沒有再罵，因為罵了也是白罵，法國士兵本就聽不懂。可在進刑房後，所有的洋人就消失了。看到滿屋子的中國人，並且認出了之前被他砍過兩刀的呂老大，豬口三兵衛終於是用漢語罵開了。

“你們這些支那豬，你們這些東亞病夫，都去死吧。我一定要砍了你們，再去玩你們家的花姑娘…”肚子很餓，內心十分憤怒的豬口三兵衛，準備要罵上很長地一段時間，讓眼前這些洋人的奴才好好見識一下本人的氣魄。

可惜，這一次。沒有豬口三兵衛表演的機會了。法國人已經代得很清楚，既然輕輕的拳頭和鞭子對死硬的本人沒用，那就改用子好了。對於那些無比嘴硬的傢伙，直接把右手打斷掉，讓那些本人再也沒辦法握本刀。

想起身上的兩刀傷疤，新的那道傷疤還沒有癒合。呂老大就憋了一肚子火，他是第一個拿起了子，對著還想繼續罵下去的豬口三兵衛狠狠就是一腳，直接將豬口三兵衛踹下了椅子。

“抓牢這個小本！先嘴巴子，他到罵不出來再打殘他地手！”巡捕房的華人捕快們，就算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也不想被小本罵。四個人一起動手，兩個抓人。兩人先用手豬口三兵衛的嘴巴，每一下都打得無比響亮！

用手別人的嘴巴子，雖然也是一種享受，可久了自己的手也會疼。豬口三兵衛就像頭瘋狗一樣。不僅拼命的掙扎，還拼命地想要咬他嘴巴地手，呂老大了七下就打累了，乾脆拿起了子對著豬口三兵衛的嘴巴就是四下，豬口三兵衛這下是徹底沒辦法罵人了，牙齒也被打掉了好幾顆。

“不罵了吧？再也罵不了吧？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老子的子硬。法國老爺說了，你們這些小本太會鬧事了，所以要讓你們一輩子再也拿不了刀。兄弟們動手！”在呂老大的命令下，豬口三兵衛的右手被特別了出來。兩人壓著豬口三兵衛，另外兩人拿著子，對著關節最脆弱了地方直接砸了下去，豬口三兵衛連慘叫都發不出來，在右手關節徹底粉碎後，終於是昏了過去。

這些罵得最兇，罵得最狠的本人就這樣被打斷了右手，下午第一批審問的結果，二十九個本人成了殘廢，二十七個是昏著被巡捕房地人扔回牢房，只有兩個死死堅持住，沒有昏過去。看著變成殘廢的同胞，各牢房的本人都鬧騰開了，大吼大叫著吵得很。

審訊在繼續，接下去提的是那些本商人。在經過本人地牢房時，牢房內的本人不斷地向本商人打氣，讓被審問的本商人一定要堅持住，就算被打死也什麼都不能說。很多本人認為，僱傭他們的本商人才是真正知道內幕，瞭解本政府在上海間諜活動的知情者，甚至有的本商人本來就是間諜。

從兩邊牢房本人的叫喊聲中，被提去審問的本商人多少了解到了之前被抓去審問的本人的下場。這樣的情況讓後來進入刑房的本商人內心很是害怕，一進去就看到地上的鮮血還有掉下來的牙齒，呂老大等人打累了，刑房裡的溫度也很高，正在喝茶解渴。

“我是正經的本商人，受到本政府的本僑民，你們沒有權力抓我，也沒有權力審問我。本政府很快就會把我們救出去的，諸位何必把事情做得太絕，只要有機會，出去之後，在下一定會好好地報答諸位。”見刑房裡只有華人捕快，本商人就是不敢坐下。一再地彎點頭，怕地就是受刑被打。他們這些做商人的，身子骨本就沒辦法跟那些本人時都有危險被活活打死。

—“別怕，別怕。法國老爺給我們的命令只是教訓一下那些本人，同時要我們好好地款待一下你們本商人。因為法國老爺知道你們本商人這一次也是，也是那個受害者，所以請你放心。你看，這些本清酒可是法國老爺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來，大家一起喝一杯，還有你們平常吃的本壽絲當下酒菜。”呂老大這一回不打人了，又是清酒又是本壽絲，強著接受審問的本人又是喝酒又是吃東西。後來直接整瓶整瓶地開始灌醉他負責地本商人。直到本商人喝醉了為止。

一個個被強迫灌醉的本商人就這樣被送了回去。看著走路不穩，一嘴酒氣的本商人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再看看牢房裡受傷的同伴，很多本人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部分本人內心的火開始燒旺了，對審問他們的華人捕快的憤怒，還有對那些一點事情都沒有地本商人的憤怒。

王耀祖遲到了，因為安東尼的關係，王耀祖上班遲到了。王耀祖平時也就是早退一下，請假一下。可幾乎沒有遲到過，有的也就是提前請假，可這一次王耀祖明顯是遲到了，並且是曠工了一個早上。

“說吧，你遲到的理由！”王耀祖一進調查股，就被石安國叫了進去。石安國要聽王耀祖遲到的理由。

“安東尼回過了，法租界領事參贊的安東尼。英國人與法國人抓了那麼多的本人，可卻一直沒有辦法讓那些本人開口，為此安東尼被法伯遜罵了一頓，為了尋找解決的辦法，安東尼昨天晚上把我請去他家，談了一個晚上，白天的時候實在是太累了。我忘了打電話過來請假。”王耀祖還是很累，很想睡覺。一個早上地時間哪裡睡得夠，而石安國對於王耀祖解釋的理由，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你給洋人出了什麼主意！別是讓那些洋人就這麼收手吧？”石安國這一次想聽一些具體細節。

“也就是分化瓦解，互相猜疑這一套。順便讓巡捕房的人，對那些本人下重手，那些本人在上海灘就沒做過一件好事，可我們又拿那些本人沒辦法，這一次剛好借洋人的手處理一下。安東尼那邊的實際作，我就不大清楚了，洋人總是喜歡把我們的建議拿過去加點東西，變成自己地主意。”王耀祖這個時候真的不想仔細說清楚，等下出了石安國的辦公室，他就要趴到桌上去休息一下。

“嗯，幹得不錯，可惜方向有點彎了。據我得到的情報，青木太一帶到上海灘的那些本人，除了有照片的被留在租界之外，其他人已經全部消失了。看來已經是成功的潛伏在了租界與華界內。”石安國很是自然地說出了讓王耀祖吃驚的新情報。

“該死地，也就是說，青木太一的閉門不出只是煙霧，實際上他帶來的那些通中國歷史，能夠講一口利漢語的本間諜一直在按照青木太一原本地潛伏計劃進行！那些本商人，還有本人全成了掩護的煙霧，給我們吃的誘餌？”王耀祖這下可沒有什麼睡意了，王耀祖想來想去，都認為自己輸了，這一次的勝利者是青木太一。王耀祖甚至做出結論，無論是哪個國家的間諜，只要夠狠，夠絕，能夠犧牲一切，就一定會取得最後的勝利。

“我所得到的情報上表明，一開始發動本商人還有本人的，並不是青木太一，而是租界領事館的領事。可後來衝突升級後，特別是兩個巡捕房開始大肆抓捕本商人還有本人後，青木太一就開始接手了，直接就壓下了此事，不讓其擴大成外衝突。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護那些準備潛伏下來的本間諜。”石安國的情報一向很準，王耀祖這一次不得不承認自己失敗了。抓不出那些潛伏的本間諜，抓再多的本商人還有本人也沒有用。如今蟲子已經鑽到了地下隱藏了起來，要再挖出來，實在是太難了。

“也就是說，我失敗了？”王耀祖低著頭，等待著石安國的結論。

“耀祖，其實你已經做得很不錯了，並不算失敗。對付租界內的本間諜，我們也只能藉助洋人的力量，而那些洋人怎麼可能會乖乖地讓我們利用。最起碼這一次，耀祖你靠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使得洋人與本人之間起了如此大的衝突，同時好好地教訓了一下那些為非作歹的本人，真的很不錯。至於那些潛伏下來的本間諜，蟲子進了土裡，早晚會再鑽出來的。說不定到了那個時候，我們調查股就能夠直接手對本間諜進行搜捕了。總之有今天這樣的結果，耀祖你已經盡力了。接著我們只要看著洋人與本人怎麼收尾好了。”石安國真的給予王耀祖很高的評價，石安國平時可是不怎麼夸人的。但面對石安國的誇獎，王耀祖的內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也驕傲不起來。輸了就是輸了，就算有一萬個理由還是輸了。下次再較量的話，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多謝你了，老石頭。讓我輸得不那麼難看。可惜啊，租界裡的本間諜我們對付不了，租界外的本間諜還是一樣。覺比共黨的地下組織還要麻煩，最起碼對付共黨的地下組織，我們還可以放開手去幹。南京方面，那群大人物們，什麼時候才可以直桿面對本間諜，還有在華活動的洋人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