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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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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安妮騎在馬上衝著眼前的一切嘆著氣。這座城市已經在那場狂歡之後消失殆盡了。而作為狂歡的挑起者和參與者,少女第一次開始檢討自己的行為。

作為城市的三大中心點,索巴斯男爵的府邸,商隊的聚集地以及騎士團的駐地已經全部被燒燬了。而且以這三個地方為中心,火焰還整齊的燒出了三個碩大的圓圈。這三個圓圈幾乎將這個城市囊括一盡。而現在還保持著原來樣子的地方,也只有自己現在所處的東邊城門周圍一帶而以。但是這是穆斯林的聚集地就算是沒有著火也和那些燒過的地方差不多了。

在城牆上發現了火光之後,安妮雖然讓漢斯他們把克拉克他們放進來,但是卻命令他們就地警戒。少女看得出就算是自己把所有人都投入進去,也不可能起到任何的作用了。而且對於這樣的狂歡來說,自己的這些人來是太少了一點。

“公主!”漢斯並不知道少女到底在想什麼。所以他靠近了一點,希望能得到女孩準確的命令。從他們爬上城牆,打開城門之後。所有的騎士都被下令就地休整,這讓他們到有點憋屈。明明看到了戰鬥,自己卻不能參加。真的是他們非常不能接受的覺。

“哎!”安妮再度嘆了口氣。從剛才開始女孩就在檢討這件事情。在之前的每一次戰爭中,安妮都能找到平衡點。但是這次卻讓她第一次失去了方向。帶領海因斯他們追擊漢密爾頓的時候,安妮需要在所有人面前確立權威。這樣才能帶著所有人活下去。在大馬士革之戰中,安妮只不過是希望為那些躲在教堂裡的基督徒做點什麼。而土城中的所有戰事則是希望能在夾縫中求得生存。少女想到這裡不由得深了一口氣,自己參加的每一次戰鬥好像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活下去。

但是這裡呢,自己本就沒有理由或者是藉口來打這場仗。特別是在收到了科恩的信之後,夫人已經平安的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場戰鬥中,好像變成了安妮為了洩憤而進行的一場私戰。沒有了大義,沒有了藉口的屠殺,讓女孩突然覺得眩暈和噁心。

“公主!”就連克拉克都有點忍不住了。他小心的靠上來,抬起手想要放在安妮的背上,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落在什麼地方,好像什麼地方都沒有他放下的權利。

“我們先去索巴斯男爵的府邸,去看看那位男爵大人到底是在幹嘛。”安妮沒有回頭,但是卻非常確定身邊所有男人的想法。的確自己已經猶豫得太久了,而現在這種情況下猶豫和茫對於自己來說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通往索巴斯男爵府邸的街道是這個城市中最寬大的,所以並不難找。不過在街道的兩邊卻堆放了不少的雜物,以至於克拉克他們不得不用手裡的長槍撥開一些東西或者是一些…體才能通行。騎士們的整齊裝備,特別是他們身上的十字架引來了無數關切的目光。而目光最多的彙集地,就是在騎士團正前方領隊的那匹雪白的阿拉伯戰馬上。一個銀頭髮,只穿著白布袍的絕女子讓所有人詫異。

“上帝寬恕我罪惡的靈魂。上帝之女…請寬恕我的罪惡!請求您的憐憫!”看來這裡也有人聽說過安妮的威名。一個臉上被火焰燻得黑一道白一道的女人突然跪了下來。她衝著少女的背影大聲禱告。而在她的身邊和身後陸陸續續有人跪了下來,禱告的聲音開始在頭上匯聚盤旋。騎士們全部放下了面罩,他們高昂著頭策動著下的戰馬緩步跟隨著他們的女主人。雖然看不清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是從他們繃緊的下顎看得出來,所有人的臉應該都不怎麼好。這個城市的頹廢,和騎士們身上一塵不染的外袍互相輝映著。

安妮用眼光打量著四周,寬闊的街道堆著不少的傢俱。而且還看見有人從那些倒塌的房屋中拖出更多的東西堆在一邊。雖然主要地方的火焰已經熄滅了,但是還是有些房屋裡透出搖擺的火光。至於有沒有人去救嗎!那就真的只有上帝知道了。而街道上堆著最多的不是東西,而是東倒西歪的屍體。很多屍體都被剝光了衣服,也不知道他們是死的時候被搶劫的。還是被搶劫之後再死的。而那些還穿著衣服的屍體,卻總能引起身邊人的窺視。只要有一個人覺得自己好像撈到了什麼好東西,旁邊就會湧出好幾隻手來一起搶奪。雖然克拉克曾經做出派人去阻止的打算,但是最終安妮還是否決了這個命令。對於已經失去理智的人來說,自己這些人能做得真的只是杯水車薪。

還好這座城市並不大,安妮騎了一下會就來到了索巴斯男爵的府邸門口。或者說曾經的府邸門口。而在沿途已經跪滿了這裡的百姓,他們大多都衣衫襤褸。在這種情況下,那些人認為這裡已經被上帝背棄了,所以才會引來毀滅的大火。而安妮作為上帝的女兒是來解救這裡的。但是對於那些跪著的人,少女突然有了點心虛的覺。

女孩不由得抬起自己的頭,將目光牢牢鎖定在面前的府邸上。這個地方已經燒得差不多了。除了還有一座兩層小樓依然在燃燒之外,別的地方也只是吐著最後的黑煙而已。這座府邸中只有門口的幾個石柱還站在那裡,但是讓安妮有些吃驚的是在石柱上面代表索巴斯男爵的族徽卻一點事情也沒有。不過就是被燻黑了而已。當然還有讓女孩更吃驚的事情,在她勒住戰馬剛一會就有一個黑影滾到了安妮的馬前。克拉克嚇得差點就給了那團東西一傢伙,如果不是安妮及時阻止的話。

“公主…公主殿下…救命…救命…”作為這個地方的主人,索巴斯男爵毫無形象的趴在少女的馬前。他的身上幾乎看不出有衣服的痕跡,不過也不是光著身體。他披著一團黑漆漆的布料。所有人仔細分辨後才發覺,這個男爵竟然披著一條繡著他家族族徽的旗幟。這個男人哭得滿臉通紅,眼淚和鼻涕將已經被燻黑的臉分割出一道道白印子。{3}{z}{中}{文}{網}首發安妮看著他,想象不出如同芙蓮娜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別的不說就這個長相,這個骨氣,就算是看見都會讓人覺得噁心。不過既然那位夫人已經死了,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度探討她的審美觀了。不過這不代表安妮願意和他說話,特別是和一個就好像是皮球一樣哭哭啼啼的男人說話。

克拉克等了半天,才發現這個倒黴的事情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肩上。他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同伴,覺得他們在面罩地上都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他暗罵一聲倒黴,然後看著那個趴在地上的男爵。他奇怪的是這個男人怎麼可能從上逃下來,在那麼多人死去之後他竟然連皮都沒有搽破半點。這被叫做上帝的奇蹟也不算是過了。不過好奇歸好奇,他們總不能在這座破房子門口乾待著吧。所以克拉克清了清嗓子。

“男爵。我代表公主殿下問問這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男爵明顯一愣,他沒想到是那個騎士來和自己說話。他本來還指望能聽聽那位公主的聲音呢,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不知道這個女人在上又是怎麼一副模樣呢。雖然剛剛經歷了生死,男爵還是沒有忘記滿足一下自己的慾望。不過到了現在這個狀況下,他也只能想想而已。雖然男爵好但是他總還不是個笨蛋。他當然知道如果自己現在亂說話,一定會被面前的這群騎士戳個透心涼的。他用圍在身上的那面旗抹了一把臉,然後才端正了神看了眼那個說話的騎士。他穿著聖約翰的外袍,看來不是聖殿的那個騎士。

“尊敬的大人…那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漢斯皺著眉頭聽著男爵在複述他和巴克裡之間的那段小故事,但是騎士心裡卻轉了好幾個來回。雖然他並不沒有在這裡待很久,但是卻非常瞭解巴克裡那個人。就他對那個騎士團長的瞭解,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人。他怎麼可能會想到那些東西,從而為這裡引來這場風暴呢。而且他能明顯到這裡面有別人的影子,或者說是陰謀的氣味。

“殿下。我覺得事情應該不是很簡單。因為巴克裡是個笨蛋,他不可能想到這樣的計謀。應該有人提醒他,或者…”安妮幾乎看不見的點了一下頭,她也覺得這件事情好蹊蹺。別的不說,到底是誰向那些待在騎士團裡的萊昂的追隨者報信就是一個很大的漏。自己的這次進攻好像為別人做了點什麼,用東方人的話來說就是為別人做嫁衣。但是這個別人到底是誰呢…

克拉克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定力大大增加了。他耐著心思聽著面前的男人說那些廢話。特別是在中間還夾雜著不少泣,尖嚎之類的故事。就連他下的戰馬都不耐煩的跺著腳步。

“好了!男爵。我們知道了。現在請你集合一下你的手下。讓我們看看應該怎麼辦吧!”

“大人。當然了…”索巴斯男爵很不高興,他正說到興頭上。特別是他下面要說的是自己如何如何勇敢最後挫敗了巴克裡和萊昂的陰謀,終於將這個城市從危難之中解救出來的經過。他希望這段情澎湃的故事,能讓那位美麗的女子對自己刮目相看。但是這個良好的願望卻被這個聖約翰給打斷了。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子終於也有點火氣。

“先要把那兩個叛徒,魔鬼。罪人巴克裡和萊昂抓出來。”對於這樣的命令,克拉克連理一下都不必要。不過他當然明白現在的這個狀況下,先要把那兩個人找到再說了。所以他揮手讓自己的手下下馬,然後自動分成三隊。漢斯自告奮勇的帶著一隊人去找巴克裡和他的手下。而菲利克斯只能帶著另外一隊人去找萊昂。至於最後一隊人嗎,則和克拉克一起留在案妮的身邊。

克拉克抬手給安妮,少女想了想就扶著他的手臂翻身下馬。雖然索巴斯男爵湊上來,說著想請女孩到他的地方休息一下的蠢話。但是兩個人卻連個表情都懶得給他了。女孩讓侍從在空地上搭了個臨時帳篷,然後讓剩下的侍從幫忙收攏所有的難民還救助那些受傷的人。不論是誰都能在這裡得到幫助和救護。一時間廣場的四周又充滿了的禱告聲。

“殿下!我們…”才等了一小會,菲利克斯就帶著一隊人馬回來了。那隊人的乾淨讓所有人側目,為首的一個騎士還抱著一個小男孩。

“他們是…”克拉克上前一步。然後皺著眉頭看著菲利克斯和那些騎士。怎麼看他們中都不可能有一個是萊昂。

“向您致敬。尊敬的聖約翰騎士大人。我們是索巴斯男爵的騎士。我是他們的頭領彼得騎士。這是小索巴斯男爵。”那個騎士上前一步鄭重地向克拉克行禮。同時帶著羨慕和崇敬的目光看著騎士身上的火焰徽記。

“是芙蓮娜夫人提到的孩子嗎。盧休斯夫人代我向您表達謝,謝您無私的保護了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安妮走到克拉克的身邊看著面前的騎士。不管是芙蓮娜還是盧休斯夫人都鄭重的提到過面前的騎士。而彼得騎士因為少女的謝而動得熱淚盈眶,跪在地上連連親吻安妮面前的土地。

“我很遺憾得告訴你。芙蓮娜夫人已經過世了。你真的很可愛…”安妮看著那個還騎在馬上的男孩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而那個男孩開始還是害怕的看著所有的人,直到他看見少女的微笑也立即回報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願她的靈魂安息。也謝您的仁慈。”彼得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有點哽咽。

“殿下!”就在雙方不知道要如何進行下面的談話時。漢斯也帶著人回來了。他們並沒有帶回任何的活人,卻搬回了幾具屍體。

“這個是…”克拉克先靠了過來,仔細地打量著這些屍體。

“我們在府邸西面的一條街道上找到的。巴克裡和他所有的手下都在那裡,除了巴克裡他們全部都死在這樣東西的下面。”漢斯將手裡的一支弩箭丟在所有人的面前。

“而巴克裡讓人削腦袋。你們看應該和哈維一樣是一個人動的手。而且有很多駱駝的腳印,從蹄印得深度來看上面還駝著不少重的東西。西門的城門大開,他們應該從那裡離開了這裡。也許是就在天亮時分。”

“原來…原來…”安妮連說了兩個原來。原來自己到頭來竟然給那個男人做了嫁衣。現在看來這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把戲應該是響尾蛇的把戲。而自己如果在城門上腦子一熱,也說不定會把自己的這些人也搭進去。那就成了一箭三雕了。至於巴克裡和他的手下嗎,看來應該是紅鬍子的傑作。從這個狀況分析下來,分化紅鬍子和加洛德勢在必行了。不然這兩個人混在一起,不知道又會玩出什麼讓人防不勝防的事情來呢。

“快看…快看…”就在安妮考慮要如何對付加洛德和紅鬍子的時候。突然索巴斯男爵殺豬般的叫聲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當然了所有人幾乎都用了厭煩的神情看著那個男爵,就連彼得騎士和他的手下都是一個表情。但是他這次可沒有虛張聲勢,因為在那座還在燃燒的小樓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萊昂神甫正站在那個地方的二樓,絲毫沒有注意到腳下還在燃燒的熊熊烈火。安妮走了幾步看著那個神甫,他依然穿著那件黑的天鵝絨袍子。而袍子上面有著好幾灘讓人生疑的汙跡,在一角上還有個小火團在飛快的擴大著自己的領地。不過這位神甫好像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他努力地爬到了房頂上面,然後揮舞著自己手裡的那個十字架同時高聲叫道。

神甫的右臉被巴克裡打腫了,而且腫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臉頰上佈滿了青紫的印記,嘴角上還帶著一絲血跡。而他的左臉卻一點傷都沒有,依然能讓人覺到阿波羅的完美。這樣的反差好像是天使與魔鬼同時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你們這些罪人。你們這些罪人…”神甫的雙手上滿是鮮血,他的十字架上也沾滿了鮮血。這讓上面的紅寶石顯得更加的妖豔。他深了一口氣,然後開始大聲地做他生命中的最後一次禱告。

“你們這些罪人。昨天晚上,上帝將他的怒火降臨到了這個地方。他要用自己憤怒的火焰將這個地方的罪惡,墮落,放縱付之一炬。就如同當年他毀滅埃及,毀滅巴比倫,毀滅羅馬一樣。你們都是罪人,你們的靈魂會在地獄之火中燃燒受盡煎熬,永遠…永遠都不能得到救贖。罪人們,現在跪下來懺悔,向上帝懺悔。請求在天上的父寬恕你們的罪惡…罪人們…罪人們…懺悔吧。懺悔吧。最後的審判已經到來了。”當他用十字架指著廣場上的那些人時,索巴斯男爵明顯地向後面挪動了幾步。而那些平民也紛紛跪下同時喃喃禱告著。彼得騎士只是冷冷的報緊懷裡的小索巴斯男爵,捂著他的耳朵讓他不要聽見那些話而已。他身邊的騎士們也大多面無表情,但是嘴巴里也在喃喃自語。

安妮看著那個男人,也許這是他最後的輝煌了。而且從他的表情來看,也許他本就沒有看見自己這些人而已。對於萊昂來說,他想象中的敵人比自己這些現實中已經站在他面前的敵人更能起他的鬥志。既然他們的女主人沒有動,那麼克拉克他們當然也不會理會那個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神甫。除了海沃德對於這個人的一切還有些動容之外,別的騎士大多原來幹嗎現在還幹嗎。

“‮子婊‬。女巫!”也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萊昂神甫終於恢復了一點神智,他揮舞著十字架用最尖利的那頭指著還站在廣場上的安妮。

“你會下地獄的。你的靈魂會永遠得不到安息。你是魔鬼的使者。不…你就是一個魔鬼…滾回你的地獄裡去…魔鬼…上帝之火會降臨到你的頭上。你會在上帝的怒火中粉身碎骨。”安妮看著他,同時聽著他對自己最後的那些詛咒。女孩突然上前一步,然後抬起頭看著那個男人。雙方就這樣對視著,好像是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少女突然動了動嘴,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地獄。好吧。我並不害怕那個地方。我的神甫。你可以去那個地方等著我。我一定會去那裡找你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論誰擋了我的道。我會遇神殺神,遇魔殺魔。”也許是看清了少女的這段話,萊昂發出一聲尖厲的叫聲似乎在譴責少女這樣不敬的言詞。但是隨著他的叫聲,那座小樓也在火焰中轟然倒塌。將那個一心要在這個地方建立上帝之國的男人帶往了真正的上帝之國。至於他最終是不是到得了,那也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他死了。這個混蛋死了…”就在安妮看著火焰最終噬萊昂的時候。身邊突然傳來索巴斯男爵的狂笑。少女不由得想起自己是第幾次葬送對手了。第一個應該是那條豺狼吧,而且是自己親手結果了他。第二次應該就這個男人,雖然這次自己並沒有親自動手,但是就那衝的有半天高的火焰來說。這個男人絕對已經死了。那麼下一次自己會如何來對付加洛德和紅鬍子呢。

“哈哈。死了。死了…他們全部死了…這個地方是我的了。一群蠢貨…我贏了。我贏了…啊…”索巴斯男爵從地上跳起來扭動著他大的身體歡呼著自己的這場勝利。他終於笑到了最後,所以曾經威脅到他利益的人全部都死了。但是男爵的表演卻本沒有人喜歡或者是願意欣賞。可是就在他轉第三個圈的時候,男爵突然一捂口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而他笨重的身體將廣場上的菸灰揚起有半個人高。

“呵。呵!”所有人都被煙塵嗆得拼命咳嗽著。一直到所有的沙塵再度迴歸到地上,才有人打算去看看那個男爵到底是怎麼的了。而且是克拉克和彼得做了好幾個眼神較量之後,兩個騎士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向著那一大灘山走去。

“死了…”彼得很不情願的猶豫了很久才將手指放到了男爵的脖子上。而克拉克也在旁邊探了探男爵的鼻息。最後兩個騎士點了一下頭,說出了相同的看法。從現在醫學的角度看來,這個男爵是縱慾過度,又突然受到了刺,最後引發心肌梗而死的。不過對於當時的兩個騎士來說,對他的描述就只有兩個字—死了。彼得最後看了一眼躺在灰堆中的男人,拉過了他披在身上的旗幟蓋住了他的臉。由於旗幟的長度不夠,男爵的那對小腿就白花花的伸在外面。

“我們走吧。彼得騎士。你有什麼打算呢!”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安妮終於在兩天時間內將這個地方料理完。最後女孩滿身疲憊,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家裡去。不過在走之前總要還最後問問地主的意思。

“請讓我們跟隨您,好不好。我仁慈的殿下!”彼得看了一下四周。這座城市已經沒有守衛的可能了。四座城門毀了三座,所有重要的地方都付之一炬。而且他的手下本就不夠,不夠守衛這個地方。所以拋棄這裡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安妮也明白現在的狀況,所以也就點了一下頭。

“我知道了。你們和我一起回去吧。等回到我那裡,我就派人去向耶路撒冷稟告。這裡還是索巴斯男爵的領地,等他長大了。我會讓我的人幫你們光復這裡的。”

謝您的仁慈。”小索巴斯男爵在彼得騎士的示意下向安妮彎行禮。

“好的。我們走吧。”安妮衝他點了一下頭,同時帶著所有人踏上了歸途。?。ppa{color:#f00;text-decoration:u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