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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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心裡話加洛德自認自己這些天過得很氣悶。而這種氣悶的情緒就是從那次所謂的宣戰開始的。加洛德當時把紅鬍子拉進來的時候，也沒有定過什麼可行的計劃。他不過是想多拉幾個墊背的，以便在面對那位公主的時候能多幾個盾而已。

但是沒想到的是紅鬍子在坐上這個沙匪盟主之後，竟然還像模像樣的安排了一次伏擊行動。當然了扮成搶劫的朝聖團來騙那些騎士入圈套絕對是個妙的主意。但是為了強求圈套的真實，作為演員一樣的朝聖團死了一半的參加者。而且其中的大部分還是死在紅鬍子以及他的手下手裡的。這讓響尾蛇再次考慮自己當時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別那個公主沒有扳倒，自己這些人就讓那個混蛋乘亂給滅了。

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是，沙漠中的那些商隊數量銳減。那些的老鼠一樣的猶太人好像連同他們的貨物躲到沙堆的下面去了。他們是在等戰雙方分出勝負之後，在想著如何向戰勝的一方遞出橄欖枝。別以為沙匪靠搶劫朝聖團就能活命了，那些朝聖團大多是一群窮鬼集合起來，真的要搶的話也沒有多少錢和財物能搶。而自從那些聖殿發明了那種讓人詛咒的金融體系後，那些貴族會把值錢的東西都給聖殿在歐洲的修道院。而只是帶著一張破紙上路，等到了聖城再通過那樣東西來換取金幣。而那些商隊就不同了，那可是富得油的肥羊呢。

這些天不管是小的沙匪還是大的強盜集團這些天都處在吃不飽的地步。沒有人搶，就沒有錢買酒買吃的。當然也有人例外，紅鬍子就過得不錯。他幾天前找到一個商隊好好搶了一把。另外他也從那些被殺的同伴屍體上掏了不少東西。而加洛德也算過得去，這當然也是得益於紅鬍子幫他減少了不少部族的結果。但是如果手下太少了，加洛德就不能去搶劫比較大的商隊的。所以他來就酒館也是為了能看看有沒有可能再找幾個垃圾回去。

“你就是響尾蛇。”就在加洛德一邊詛咒安妮一邊詛咒紅鬍子的時候，一個細細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小子。響尾蛇這個綽號可不是你這麼個小東西能叫得。乖…滾回你媽媽的肚子下面喝去吧。”加洛德身邊的一個部下，看著站在他們桌邊一個纖細的聲音大聲呼號著。

“我聽說你在找人。”那個小個子好像一點也不害怕那些高大的男人，還是自顧自對著加洛德說。

“你…算了。你斷了沒有。你還是哪來滾哪裡去吧。小孩一個。”加洛德雖然是缺人但是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的地步。

“不光光是我一個人。還有我的兩個哥哥。”那個小個子用手指指了一下角落邊的兩個身影。

“他們都和你長的一個樣嗎！算了吧。我對你們的股不興趣。”加洛德輕蔑的對著地面吐了一口唾沫“他們長得比我壯的多。”那個小個子依然不為所動。

“哦。那麼他們幹嗎不來和我說。而是讓你這個小孩來和我說話。”加洛德笑起來，但是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條毒蛇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而這條毒蛇開始不耐煩的時候，就是他伸出利齒的時候了。

“因為我會讀會寫。而我更聰明的。”那個小個子看來很驕傲自己的這些能力。

“別以為我小，我也能揮動劍的。”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聰明的腦袋會最快掉下來。”看來響尾蛇的耐心已經消亡殆盡了。他忽的一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反手握著一把匕首頂住了那個滿臉黑泥男孩的脖子。

“怎麼啦。他不同意。算了，我剛聽說城裡有個更大的團找人。幹嗎還和這種小人物費嘴皮子。”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硬梆梆的聲音了進來。同時進來的一隻大手，一下子握住了那把匕首的刃。

“你是他哥哥。”加洛德看著那個高出自己一個頭黑大漢，嚇了一跳。響尾蛇自認自己也算是高大，但是沒想到那個男人比自己還高。而且從他的體魄來看，他應該不是個庸手。而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髒血的男人。從他畔的那把劍看起來，也應該是個練家子。

“真的嗎！好的。哈維。我們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也許我們能遇到一個識貨的。”那個小個子在鋒利的刀鋒下面竟然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他再也沒有看加洛德一眼，而是轉身對著另外兩個人開口。

“等一下。你們是他的兄弟。”加洛德正在找人，他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手。他立即想收回匕首，但是沒想到的那個男人依然死死的握住他。而且就算是握在鋒利的刀刃上，那個男人好像沒有痛一樣。

“幹嗎。我聽說一個紅鬍子的男人也在找手下，而他那裡好像更好一點。我早就說過要你別過來和這種人說話，看看他們的穿著…”那個大漢放開自己的手，看也不看上面的傷口。反而拿起加洛德面前的杯子聞了一下。

“喝這種馬的也應該沒有多少錢呢。”

“紅鬍子…”那個名字現在對於加洛德來說是可是一個的針。他正一下一下的刺著響尾蛇所有的神經。

“是嗎。但是你死得更快。跟著我也許你能多活幾天，而且他可不會讓你這個小弟弟也加入進去。或者你也和你弟弟一樣，只是看上去壯一點。”

“哈哈…嗚嗚…”一個沙匪聽到那些話誇張的笑起來，結果被那個髒血的男人一個手肘就砸到桌子底下爬不起來。

“跟著你有什麼好？你看起來很窮，而能不能活下來是看身手的。我們會照顧我們自己不需要你關心。”那個黑大漢看也沒看那個倒下去的沙匪，而是專心的看著面前的毒蛇。

“有意思。好吧。你們來吧。反正我也需要人。”響尾蛇已經決定招攬這三兄弟了。不，應該是兩個半兄弟。從剛才那個男人的出手就看得出來，他的反應能力和攻擊能力屬於一的。而這個和自己對視的男人，響尾蛇從他的身上傳來明顯的血腥味。這可不是剛殺了人才發出的那種新鮮的血腥味，而是經年累月的戰鬥而在這些人身上留下的特殊氣味。

“我們還沒有考慮好…”哈維明顯不在乎的揮揮手。不過他身邊的那個小個子，從一個髒兮兮的袋子裡拿出一罐藥膏然後抓過哈維的手來給他上藥。

“你會治病。”那個小個子的動作讓加洛德挑起了一邊的眉頭。雖然對於沙匪來說，受傷和死亡意味著別人能多份一份，但是作為頭領的總是怕死了。

“我們走吧。和這種人說話沒有多少意思。”那個髒血男人終於開口了。他走過來皺著眉頭，表現出一臉的不耐煩。

“我說了。你們能加入我們。現在你們在這裡，除了我們就沒有能投靠的地方了。”加洛德看著他們。他從他們破爛的衣服上看得出來，他們應該也迫切需要投靠一個地方。特別是那三個男人剛才坐在那邊連杯酒都沒有點。這就看出來他們的口袋裡應該一個銅子都挖不出來。要知道對於沙匪來說，可以不吃飯但是絕對不能沒有酒喝。而且那個男人說的加入紅鬍子明顯只是裝裝樣子而以，要不然他們幹嗎還和自己在這裡費嘴皮子。

“對了，不過我要說明白。你們將來分東西的時候，你的弟弟不能算進來。如果你們走出這裡，恐怕今天晚上就要睡在臭水溝裡了。我那裡最起碼還有一張給你們三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