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微雨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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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就得有一個燕雙飛的朋友來幫他收場。
燕雙飛的朋友中,只有蘇三在場。
蘇三隻好強提一口真氣,怒罵一聲:“滾蛋,燕雙飛!老子的事,你少手!你要有閒工夫,去給我制住霍名山!”燕雙飛轉過頭,笑嘻嘻地道:“你小子是說真的?不後悔?”別人不知道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蘇三卻清楚,燕雙飛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得蘇三不得不親口承認自己和趙家的關係。
蘇三看看群玉珠淚不幹的小瞼,不由有些口吃起來:“老子說什麼,就是什麼,…”燕雙飛一聲斷喝:“那就好!”兩手一揚,身子一談,撲向了霍名山。
金針,微雨。
微雨,金針。
霍名山的劍不知何時已然拔出,幽冷而悽豔、凜冽而美麗的劍光剎那間織成了一張瑰麗綿密的網。
劍網如傘,擋住了似微雨般無孔不入的金針。
濛濛的金針幻成的微雨在美麗的“傘面”上飛濺,跳舞,傘則在濛的微雨中盤旋。
趙東海、紅薔薇和邊澄早已退得遠遠的,群玉也扶著蘇三倚在了牆角,畢竟,飛濺的金針是不長眼睛的。
每一雙眼睛都在注視著那傘、那雨,每一雙眼睛所期望看到的結局卻不同。
蘇三早已咬緊了牙關,咬得那麼緊,以至於他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著。
他的眼中似已有了一種悲哀和悔恨,是不是他已預料到燕雙飛的不敵?
不敵的結果會是什麼?
紅薔薇的手捏得緊緊的,以至於把她時常把玩的薔薇花又捏碎了。
她眼中的神情是幽深的,彷彿深不可測的潭水,你本不會知道那裡有什麼,沒有什麼。
邊澄的手也握成了拳頭,他握得那麼緊,以至於手指的關節都已發白。
很顯然,邊澄是想出手了。如果邊澄出手,他的對手將是誰?
燕雙飛?抑或霍名山?
沒有人知道。
雨歇。
傘收。
人相對,靜無聲。
燕雙飛兩手下垂,五指張開,就那麼定定地立著。
他的臉上有一種漠然,一種冷傲的超脫。他的嘴閉得很緊,他的身子也站得很直。
霍名山的劍尖上,只有一點鮮紅的血。燕雙飛的右肩上,有一道不太大的傷口。
霍名山吁了口氣,眼睛明亮如屋外的陽光。
他很慢很慢地還劍入鞘,溫厚地微笑著,朝燕雙飛拱拱手道:“我勝得實在很僥倖。”群玉又驚又怒地叫道:“霍名山,你廢了他的右手?”燕雙飛是靠金針出名的,而金針是用手發出的,廢了燕雙飛的右手,就等於廢了他的一多半功夫。
霍名山沒有回答群玉的話,但作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彷彿是在說:“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燕雙飛轉過身,瞪著蘇三冷笑道:“這次你小子高興了,該笑破肚子了,老子現在變成燕單飛了!”蘇三的臉早已痛苦得不成樣子了,但口中仍然在笑:“不管怎麼樣,老子還是開心得很,至少你小子後再跟老子作對時,不會讓老子太頭疼了!”說完他就滑出了群玉的懷抱,像堰草而行的蛇一樣貼地滑了出去。
趙東海面大變,脫口驚呼;“蛇行術!”聽到這三個字,紅薔薇霍名山和邊澄的面也都變了。燕雙飛在苦笑,笑得悲哀而且無奈,群玉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還是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抱得很緊,蘇三怎麼會眨眼間就滑出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