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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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每週兩次食。一天一個雞蛋，一杯牛，保證他們發育需要”李雪道:“我們不會在這個上面剋扣的。”剪綵過程空虛無聊，我在房間中看著李雪和那些記者官員談笑風生，這種時候她總是顯得神采飛揚，就像是天生為這種閃光燈下活著一樣。變龍，這個名字在我腦海中閃現。有她在，我似乎看到了未來虎盟的頂峰和毀滅。

這時候，我覺得我就像是羅馬的將軍看著巴比倫在燃燒。當時就看到了未來羅馬的同樣下場。起落，人生興衰，鄢有長盛之理。

一時間，我興趣闌珊，自己一個人走到孤兒院後院，所有人這個時候都在前面，草場上空蕩蕩的。光下，蟬鳴悅耳，我看到樹木間掛了一個吊，就躺了上去。在樹蔭下，睡意朦朧，漸漸的睡著了。

在我半睡半醒之時，卻似乎聽到了一曲歌聲，這個歌聲並沒有歌詞，但是就像是一個海面下無聲旋轉的巨大漩渦，似乎要將人的靈魂也扯了進去。

我猛地坐了起來，環顧四周，除了蟬鳴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可是剛才的歌聲，一般人會因為是自己的幻覺，但是我卻肯定，那不是幻覺。那是直接和意識最深處形成共鳴的歌聲，要是我沒有強迫自己立刻醒過來，恐怕會沉於歌聲中，令到意識消亡，再也無法醒來。

我在孤兒院中穿行，那個歌聲肯定是在這孤兒院之中某處響起的。當我推開第二十五間房門時，我知道，我找到了唱歌的人。

那是一個坐在邊，面蒼白，頭髮因為營養不良而有些枯黃的少女。看起來大約是十一二歲，一對大眼睛灰濛濛的，邊放著手杖，看來是盲人。她微微的有節奏的張著嘴，顯然在歌唱，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我走到女孩身前蹲下，女孩顯然聽到了我進來，停止了歌唱問道:“是誰？”

“很優美的歌聲，就像是希臘神話中的女妖，任何人聽到都會沉醉。我是這間孤兒院的捐助人雷洛虎，他們都叫我雷老虎，你可以叫我虎哥或者雷爺。”

“雷爺？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小。”

“人的地位，不能用年齡來劃分。”我問道:“你為什麼不唱出來？你的歌聲非常美妙，比任何人的都要好聽。”

“我不能唱。”

“為什麼？”

“聽了我的歌聲，人就會死。”女孩平靜的聲音，卻帶著無限的哀傷。

“也許我不會，你沒有唱出來，我就能夠聽到你的歌聲，說明我和別人不一樣。來，唱出來。”在我的勸誘下，女孩開始了歌唱。美妙的聲音在房間中迴盪，我將手放在女孩的額頭上，受著她神的波動。這一次我做了準備，但是神依然在她的歌聲之中沉醉，那聲音直接在腦海之中迴盪，就像是靈魂毒品，充滿了無限的悲哀，令人覺得生命是一片灰。

等她停止歌唱，我深一口氣“啊，太了，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歌手。”我肯定了，她是能力者，她的歌聲是她的深層意識引導發出的，具備著無與倫比的受力。就連我也淚水滿面，要是普通人聽了她的歌聲，會將一生中所有悲哀的事情都想起來並且擴大。大部分人的神都無法忍受，會自殺。

她的能力並不完善，因為她自小被拋棄，子過得非常痛苦，被人欺負，寄人籬下。所以她的歌聲中只有悲哀。但是我可以進一步完善她的能力，她的歌聲，如果她的能力進一步發展，將具備無限可能。她可以利用歌聲，讓所有聽到她歌聲的人都陷入極端的喜怒哀樂之中。為她哭，為她笑。

不過在那之前，我必須要花相當長的時間，讓她從悲哀中恢復過來。現在的她，除了哀傷，沒有其他情緒。這樣的她，除了大面積死亡，將不能帶來其他任何東西。

“你的過去，你的悲哀，將從今天起全部成為虛影。”我再次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進入她的意識，清洗她的記憶。

當我將手收回時，汗水已經將我的全身溼透，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對一個深層意識已經開始取代潛層意識的人，這個難度更大。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是幻歌，是我雷老虎的人。”等到那些官員記者散去之後，我將院長和李雪找來，告訴她們，這個女孩我要了。順便讓她們將幻歌所有檔案銷燬。她的過去已經不存在，存在的只有我的僕人幻歌。

李雪驚訝的問道:“雷爺，我不知道你對小姑娘也有興趣？”

“少胡說，她有天賦，非常危險的天賦，留在這裡會害死很多人的。我是好心收留人才懂嗎？”院長道:“這孩子身邊的親人大都自殺身亡，所以她的親戚都很害怕她，將她扔到了河裡想要淹死她。被人救了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她能和雷先生你溝通是好事。”

“她的親戚做的是對的，這丫頭的力量會影響人的情緒，和她在一起她們也會自殺的。總之把她給我好了，我會讓她成為一個偉大的人。”院長當然不會反對，而我帶著幻歌坐上車準備離去時，李雪卻在接了一個電話後面凝重的走了過來。

“雷爺，出事了。”能夠讓她臉這樣，看來是一件大麻煩事。

“怎麼了？”

“發現拉風馳小姐保護的孩子的屍體，風馳小姐則失蹤了。而且，我無法聯繫到文虹和小娜。”李雪的話，令我也大吃一驚。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我太大意了，過於相信風馳和文虹的力量。我以為她們在四川的一系列戰鬥之後，已經非常有經驗，就算敵人厲害，想要無聲無息的解決她們也做不到。她們就算是打不過，也應該能夠逃掉。尤其是風馳，她的速度遠在我之上。就是和汽車賽跑也不會輸，怎麼會這麼容易落到他人手中，除非是那個敵人有著我們難以明白的特殊能力。

“你將幻歌給我乾爹照顧，最近這一段子，派人保護好幻歌和左輪，她們對我很重要。”李雪點頭道:“我明白，雷爺，你放心吧。”

“還有保護好你自己，對我來說，你比她們更加重要。”我的話，令到李雪非常驚訝，難掩自己的動。

“雷爺，我以為我在你眼中只是一個有些用處的部下而已。”

“傻女人，你對我非常非常的重要，你要是出事了，我會心痛的。”她可是可以解決我一切後顧之憂，在金錢物質乃至大部分麻煩事情都會替我解決的重要部下。有她在，我才可以隨心所的花天酒地，奢侈生活。少了她，我就得將寶貴的時間花費在掙錢上。

路上我兩次撥打了文虹雲娜的電話，但是都是毫無反應。林美嬌如果是受到韋央宗的影響而由一個受他人痛苦的弱者變成了殺戮的惡魔，那麼她會做什麼我完全無法預測。實際上，我和大黑天接觸過，也沒有任何方向。

我只能希望她們三人不要被林美嬌殺了，這到還有些希望，既然林美嬌失蹤前最後說的是找我，她也看到了我刺殺韋央宗，那麼她在獲得了韋央宗的殺戮意識之外，也很可能繼承了他當時對我的憤怒和憎恨，為了殺我，也許她會抓走她們而不是殺她們。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既然她可以輕鬆抓走雲娜和風馳，那麼她應該比我更加厲害，為什麼不直接向我下手，而要先對她們下手。

一個人回到家中，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回到家中卻冷冷清清無人接我，沒有泡好的熱茶，沒有溫柔的按摩，連鞋都要自己找出來換。這令我非常憤怒，破壞我平靜的生活，那女人太卑劣了。要打就明說，站出來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給我玩這些無聊的招數。綁架人質，真他媽的無聊。

這時候我忘了，我自己做事也是很沒有道德的。

黑夜降臨了，我卻沒有開燈，黑暗中，我坐在客廳之中，只有香菸的紅光在閃爍。她一定會來找我，而且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