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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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躲進有空調設備的高級咖啡屋,無疑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穿著一身桃紅低上衣與你裙的何彩芹端起桌上的冷飲一口氣飲盡後,她揚起手喚住路過身旁的服務生:“麻煩再給我一杯甘梅冰沙,謝謝。”發覺眼前的服務生兩眼直碌碌地盯著她白皙的口,只差沒當著她的面口水直罷了。何彩芹的畔勾起一抹笑,旋即用手指輕輕拉開前那枚小巧的蝴蝶結,出令人血脈債張的誘人溝,看著服務生兩顆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她卻只是天真無地用手懶懶地扇風,朱微啟地說道:“好熱。”話才說完,就聽見一堆瓷器墜地破碎的聲音。原來是怠忽職守的服務生看她看傻了眼,竟然沒注意手上端著的一疊盤子嚴重傾斜,於是就全摔在地上了。
何彩芹笑看著那個倒黴的服務生因她而挨店長的罵,再環顧四周,注意到自己引起不小的騷動,她得意地揚起眉,畔逸出如銀鈴般的笑聲。
此時,一個小腹微凸、童山濯濯的中年男子神匆促地走進這家光盪漾的咖啡屋,他只站在入口處以目光搜尋三秒鐘,便直直往何彩芹的方向走去。
“先生,請問要點些什麼?”服務生拿著菜單上前詢問。
中年男子不耐煩地揮揮手:“不用了,我坐一下就走。”他不斷拿手帕擦著光亮額頭上的汗水。
“給他一杯冰摩卡吧!也再給我一杯甘梅冰沙。”等到服務生離開之後,中年男子立刻傾身向前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當初我們不是說好了一個月三十萬,你還嫌不夠呀?為什麼去見我老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飲料送上來,中年男子便迫不及待地拿起杯子牛飲了起來,這樣魯的舉動讓對座的何彩芹忍不住皺起眉頭。
面對中年男子的焦躁不安,何彩芹卻一派氣定神間的悠哉模樣,語調慵懶地應對道:“我要什麼你最清楚不過了,我也不想破壞你的平凡家庭生活,我對某太太的頭銜一點興趣都沒有,只要讓我的存款簿上多幾個零,一切事情都好商量。”何彩芹青的臉龐上綻放出一抹死人不償命的甜美笑容。
“你…當初真是被你騙了!”中年男子由牙縫之中迸出一句口氣嚴重的話,然而事到如今,也只能倒黴認栽,花錢了事了。
他心不甘情不願在支票簿上籤了字,將它扔給始終笑眯眯的何彩芹,怒說:“像你這樣貪得無厭的人,小心有一天連自己怎麼撐死的都不知道!”
“這不用你心,倒是你這腦滿腸肥的生意人要當心一點,不要高血壓中風晚景淒涼喲!”何彩芹反相稽。
中年男子氣呼呼地離開了,何彩芹則捏著手中的百萬支票,開心地狂吻這薄薄的紙片;她那副雀躍至極的嬌媚模樣,讓在場的男人都恨不得自己是她手上那一張紙片,好享有這一親芳澤的豔福。
豐厚的收入值得好好慶祝,於是,何彩芹加點了一桌子的點心冷飲,開起一個人的下午茶派對。
她兀自歡欣鼓舞,一點也沒察覺到背後的座位上有一個目光炯炯有神的男人,他早已將方才的一切看在眼底。
看著她將男人視為公狗似的玩於鼓掌之間,他的眉心便整個擰了起來,這女人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可怕魔鬼!
儘管她有姣好的容貌與身材,然而她的心無疑是黑的,她的血也是冰冷的,她是個貨真價實的拜金女郎,而這正是他目前所亟需的一名角。
觀察她方才的表現之後,他更加確定這名女子正是他所尋求的對象,無論是她的拜金或是冷血,她的表現都無懈可擊。
現在,就只剩下價碼的問題了。
順順因久坐而起了皺摺的衣衫,霍靖亞倏地站起身來,邁開長腿往何彩芹走去。
何彩芹正專心地吃著眼前香濃酥脆的水果餡餅,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靠近,直到將美味的餡餅全數進肚子裡,她滿足地著十指才赫然發現頭頂有一塊黑影,她於是昂起臉來,問道:“對不起,無論是什麼事,本姑娘現在都沒空,你請回吧!”她現在開心得很,可不希望有無聊人士來打擾她的好心情。
搭訕邀約都大可不必,反正她的愛情一向都是待價而沽,她本不可能理會像他這樣的登徒子,無論那個人讓她多心動,沒錢的話一切都免談。
“跟你談生意,你也沒興趣嗎?”不等她開口,霍靖亞徑自拉開她對座的椅子坐了下來。
這男人…真不識相!
何彩芹嫌惡的自鼻孔發出一聲冷哼。談生意?好像她很稀罕似的。
她從皮包裡掏出特製的名片,用塗了亮紅莓指甲油的手將它遞了出去,前的豐滿因雙手向中央靠攏而更加雄偉集中,她笑得既甜又慵懶地說道:“談生意是嗎?這是你的號碼牌,請你拿著它回去耐心等候吧!本姑娘的行程已經排到大後年了。如果你當真中意我,我想你不會介意等我到那個時候吧?”她直截了當的下逐客令,以為他會如其他男人一樣捧著一顆失落的心轉身憾然離去,卻沒想到他仍然賴在她面前,一點想離去的意思也沒有。
這男人不但不會看人臉,連人話都聽不懂。虧他還長得人模人樣,想不到卻是個低能兒。
“你開個價碼吧!時間我沒有,錢倒是很多。”他眼中毫不掩飾對她可以議價的輕蔑。
“你出不起。”她驕傲地昂起下巴。
如果說可以待價而沽的女人讓人輕視的話,那麼捧著鈔票去買愛情的男人難道就比較高尚嗎?
買賣的雙方一樣可悲,在本質上,並無所謂誰優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