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傳懷香之卷下第一百七十七章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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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鸞和蒙曉這兩個女孩子無疑是沒有什麼特別都仇家之類的,兩人都是屬於這屆秀女中最為普通的那種類型,平裡誰都不會注意到她們,也不太像得罪了什麼人的樣子,更不要提她們都存在會對其他什麼人造成什麼影響和阻礙了。
若要是細究都話,唯一可疑都便是她們二人都身份來歷上倒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的父族以前都可以算是四皇子秦洛的屬下,也就是所謂都嫡黨一派的臣子。
當然現在這大秦朝局當中也早不存在當年都賢黨和嫡黨之說了,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人會拿這兩個沒有人在乎,甚至連名字都不大為人所知的女孩子開刀,因為這本身就是沒有意義的事。
而唯一受到影響的,就是以前身為賢黨的秦曦。
凝煙微笑地點了點頭,這件有些莫名的事除了挑撥起原嫡黨一派臣子對秦曦的不滿,此事沒有第二種價值,畢竟人心都是長的,這兩女無端遭受兩這等屈辱,父族一方臉面自然是掛不住的,惱羞成怒起來,心裡自然是對秦曦多有腹誹了。
只是這兩個女孩是否真的如人所說,做了那些所謂無規無距,不守婦道的行為,凝煙現在也是一頭霧水,毫不知情,一切都只有見面了以後再說。
只是無論如何,這兩個女孩子救是肯定要救的,不能真的讓早已是樹倒猢猻散的嫡黨臣子們因為這事而重聚一路,兔死狐悲。
這奪嫡排隊一事,臣子們最懼都還是秋後算賬。雖說自己一夥早就不是嫡黨骨幹,可如果秦曦現在只是優勢在手就非要清算一番都話。也說不得這些臣子們惶恐之間就又聯合起來了呢。
心散了,就是一盤散沙,可要是心聚了,這擰成都一股繩子還真可能給秦曦使絆子。
只是,現在救她們。卻還不是時候,和對待鳳舞地態度一樣,如果不讓這兩個不經世事的女孩們在牢中受點磨難,想必就是出來了,她們也不會知道獲救地可貴。
凝煙定了定神,一下也就將接下來都反應都理了個順順當當。輕舒一口氣,心中也不由覺輕鬆了很多。
天的確是個很容易讓人心情愉快的季節。之前的小小變故如何應對,凝煙心中早已篤定,便動身約了秦曦和夢茹一道前往帝都郊外散心。
皇都的南邊不遠處,便有一條清澈透亮地小河,沿河兩岸難得都生長著一棵棵很大的柳樹,此時正是芽的時候,綠的樹葉輕柔地隨風而舞。低垂到河面上的樹枝動小河的涓涓水,就像少女地足尖在水中點起的陣陣漣漪,景十分清秀怡人。
凝煙一行三人緩緩行到了河邊,這河畔兩岸早已有了很多遊人,這裡是皇都人盡皆知的景之地,踏青之人終不絕,此刻早有許多文人墨客正在岸邊作水詩宴。凝煙一時好奇興起,抬腳便想前去看看,卻被夢茹和秦曦一左一右同時拉住。
“為什麼不去玩玩?”凝煙有些失望的看著他們兩個,心中都小算盤沒有打響,凝煙很是有些不,本來是想帶著這帝都裡數一數二都才子仕女好好前去顯擺顯擺的。誰知卻讓秦曦和夢茹二人拉住了。忍不住撅起嘴巴道“你們兩個的才學。難道還會輸了他們不成?”秦曦和夢茹的詩文水準,哪一個都皇都實在可以說是無人能及,更別提二人齊齊上陣了,凝煙正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想要去一探究竟,否則就算她自己過去,恐怕也是被人三兩下嘲笑一番,奪路而逃的份。
“這些不是外地於此友地遊客,而都是些皇都的士子,他們的詩會之人各自悉,無人引薦就過去打擾,反而冒昧了。”夢茹很輕聲地向凝煙解釋道,秦曦也微笑地在一邊點頭。
“那就沒意思了。”凝煙心道,原來那些三五成群都都是彼此識來著,至於怎麼樣算是冒昧,還是夢茹說了算,不過凝煙也不在意,有些調皮地挽起夢茹的手,又朝秦曦道“那我們就去那邊的草地下棋吧,夢茹上次教我的那手,正好跟你試試。”秦曦詫異瞭望了凝煙一下,看著她滿臉自信都神情心中大樂,馬上便開懷笑道:“好哇,夢茹姐姐的親傳我還真想領教一下,只求公主手下留情,不要把我殺地丟盔棄甲才好哦。”凝菸頭一揚,甩的滿頭青絲風飄逸,拿腔作勢地嬌叱一聲道:“戰便戰,休要多言,拿出看家本領便是,看本公主殺的你心服口服!”明知凝煙棋藝如何的夢茹差點笑出聲來,從沒見過玩兩天棋就這般狂妄自大的人,秦曦的棋藝就算從小學習地夢茹自己上,都不一定是對手,何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凝煙。
三人興致高昂地走去了另外一邊的一塊空地,沒注意到那邊詩會地士子因著凝煙剛才張揚都氣勢,都轉過頭來朝他們的背影多看了兩眼。
垂柳的尖端掃在水面上,風聲撥著漣漪做成的琴絃,簌簌水時急時緩,奏響季的人樂章。
只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凝煙卻是竟已三度認輸了,剛才囂張都氣勢已經煙消雲散,此刻兩道秀眉已是擰成了一道大疙瘩,正將嬌豔都臉蛋託在兩隻手上苦苦思索呢。
夢茹在一旁微笑著,一雙巧手中正將那柳樹的新枝編織成帽,本就不去看凝煙那慘不忍睹的棋盤。
“這個還是太複雜了,看來非得從小學起不可,我這種半吊子水平還是不行,”凝煙在第四盤投子之後,卻也不扭捏作態,很豁達地直接說了認輸,不過,她心裡的好勝心卻著她想要將之前輸過都找回來不可。只是凝煙也意識到老下圍棋也不是辦法,自己棋力實在不如秦曦甚多,便眼珠一轉,對秦曦笑道“這樣吧,我們來玩點新鮮的,五子棋你知道嗎?”秦曦一聽凝煙的笑語,神忽然沉下了一瞬,不過立刻又恢復過來,對凝煙搖頭:“不知道,不如你說說看?那個好玩嗎?”凝煙歪著腦袋湊近秦曦,緊緊盯著他的深邃如星的眼眸,彷彿要窺探他心靈深處一般,突然笑道:“你好像不太興趣?那就算了,我們可以”
“不不,”秦曦連連擺手否認,只是有些不自然地避開了凝煙的目光,連忙笑道“誰說我不興趣了,我很興趣的啊,只是第一次聽說這五子棋,不知道怎麼玩,怕在公主面前丟了顏面,有點緊張罷了,嗯,你說吧,這五子棋,具體是怎麼個玩法。”凝煙嘻嘻一笑,便開始將五子棋都規則娓娓道來。
“五子棋同樣是兩人對弈,黑子先行,白子後行。兩人替將棋子放到棋盤上,先將己方的五個棋子練成一條線的,就是勝利者,無論直線橫線還是斜線都可以。”凝煙看了夢茹一眼,沒有多說什麼,只將五子棋的遊戲規則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遍,其間卻一直暗暗注意著秦曦的神。
秦曦靜靜都聽著凝煙都解說,表情沉靜,卻完全不是面對一個新遊戲的時候應該有的態度,相比會不時打斷凝煙,詢問一些具體遊戲細節的夢茹,秦曦的表現更像純粹是當個聽眾,只微笑地聽著凝煙的敘述,甚至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好了,規則就是這樣咯。你們應該都明白了吧。嗯五子棋用不著那麼多的棋子,棋子用完還未分勝負就只能算和局,”凝煙說著,便抬手將大約一半的棋子放進了他們隨身攜帶的裝圍棋盒子的布袋中,微微點頭道“我們可以開始了。”只是視線卻始終不離秦曦半分。
秦曦聽罷突然站起身來,目光有些遊離,低聲道:“剛才玩了那麼半天,你都不累啊?”凝煙只是用了這麼久的腦袋,沒覺得覺得力有所不濟,肚子有點餓了倒是真的,不過也不到需要休息用餐的地步,她微微眯著眼睛,仰頭秦曦笑問:“你累了?”秦曦微笑著輕輕拍下沾在身上的草葉子,很是隨意的四處望了一眼,看到夢茹手中已經編好的一個柳帽,便對凝煙道:“那你和夢茹姐姐先玩吧,我再去折點漂亮的柳條過來。”凝煙還準備說話,夢茹卻不動聲的對她使著眼,待秦曦轉過身去,對凝煙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