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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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範孟文的聲音平靜地繼續說:“那段時間是我最失敗的時候,工作換了好幾回,越換差,後來終於在富宏公司找到一份且理員的工作。”
“富宏?那不是…”她訝異地輕喊。
“飛騰的敵手。”他微笑如常的接口“我現在是富宏的一員,職位是經理。”
“才幾月你就升為經理,可見你是大有作為!”言雪彤不由得替他高興。
“其實要謝段景晟跟我老闆打賭。”
“嘎?”她不明白他的高升與段景晟有什麼關係。
“本來僱用我的經理打算找藉口把我踢掉,因為他有個親戚想進公司。當然,這是我事後才知道。就在那時候,董事長突然約談我,很奇怪是不是?在那之前,我還沒見過富宏的董事長呢。”言雪彤仍不明白這與段景景晟何干,卻不覺聽得入神。
“董事長一見到我,就直截了當地問我,是不是很恨段景晟?”他笑看著言雪彤一臉的不解“我當時也覺得莫名其妙,可是想也不想就點頭。董事長馬上哈哈大笑起來,不久,我被董事長親點擢升副理。”她仍舊一頭霧水,那位董事長的行徑未免太怪異了吧。
“在我升職的那天,董事長拿飛騰近月來的業績給我看,換句話說,我的業績必須超過飛騰,而我做到了,所以經理的派令在昨天下來。”說到這裡,範孟文搖頭一笑“後來我才聽說原本段景晟跟我們董事長打賭競賽,重用彼此對老闆有怨隙的離職員工三個月,看看是不是恨得越深,做是越好。在富宏,我是唯一飛騰的離職員工。”言雪彤簡直不能置信,段景晟竟把這樣嚴肅的事當兒戲般打賭,但繼而想起受飛騰之惠的家人,難道段景晟玩這遊戲是另有目的?不!一向以自我為中心的段景晟才不會…
“所以不管怎樣,”範孟文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我要謝段景晟,他這個別開生面的競賽,讓我重新站了起來,雪彤。”她在他眼中看到以前不曾見過的成與歷練。
“我真的很不願意,但又不得不承認,當初我真的很不甘心,但是現在我明白了,就算你真是我女朋友,我也會輸,因為段景晟是個可怕的對手,我以前敵不過他,現在也敵不過他,以往恐怕更…”
“孟文!”一個長相平凡卻可愛的女孩帶著甜笑,突然衝到範孟文身邊“對不起,我遲到了!沒有等太久吧?才十五分鐘而已…”她的眼光驚訝地落在言雪彤身上,話頓時停止了。
“你好!”言雪彤友善地朝她一笑“我是言雪彤。”
“我知道。”女孩笑得十分嬌甜“孟文有你的照片,但你本人比照片還更漂亮!”她看向範孟文“你拼命賺錢讓我去整容,整得像雪彤這樣漂亮,好不好?”
“你在胡說什麼?”範孟文哈哈大笑,戲謔地推了下女孩的後腦。
言雪彤看在眼底,不會心一笑,從範孟文對女孩的親呢動作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走出了往的陰霾,她為他高興,也衷心祝福他。
但是她自己呢?言雪彤想到態度冷漠如冰的段景晟,心猛地一,似乎連神經也劇烈地疼痛起來。範孟文看見燦爛的陽光。而她卻不由自主地走人了沒有盡頭的陰霾。
颱風果然來了。
言雪彤瑟縮在冷清的客廳裡,茫然地看著電視,看著螢幕裡的人物熱鬧逗笑著,腦中卻一片空白,思維也停頓了。
這是頂樓,更能夠表現出颱風刮過的聲勢,每一陣強風吹起,那呼嘯而過的聲音就回蕩在這屋裡。
其實這棟華廈的建材堅固,結構良好,言雪彤並不擔心屋子會有被毀之故,只是那風雨呼號的聲音讓人到特別孤單無助,彷彿鬼魅乘著狂風而來,隨時會出現在屋裡的任何一個角落。
忽然一陣強風又吹得屋內呼呼地迴響,言雪彤的背脊頓森寒的涼意,她下意識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開得更大。
不知道這颱風在中南部會不會很嚴重?她失神地看著電視猜測道。
待在下榻飯店裡的段景晟叨著煙,若有所思地看著風雨加的窗外,見天越加昏暗,他的眉心就糾結得更緊,煙霧也吐得得更急了。他不願去計算已經有多久沒看到言雪彤,儘管想她的念頭越來越濃烈。
面對過去幾天的種種,他必須對自己承認,他是個十分善妒而且記恨的人。
言雪彤對記者所做的那些言論至今仍深烙在他的心裡,每每想她的念頭一作祟,他就下意識讓這可恨的記憶浮出腦海,硬生生地壓制思念她的狂瀾,即使這份記憶著實烙痛了他的心。
聽著窗外的風聲,段景晟這回竟壓抑不下對言雪彤的思念,想著最後一次看到她時,她蒼白無助的臉,想著她凝視著自己時,那眸底的清澈,想著她在黑暗中守著冷清的屋子。
那位於頂樓的住所在臺風過境時,向來是最佳的聲勢詮釋者,當初他會買下那地方,也就是看上這獨特的一點,但是言雪彤會不會被那種陰森的風聲音嚇壞呢?
剎那間,他無法不去想像言雪彤恐懼地瑟縮在黑暗的一角,臉上浮現極度的驚駭與心悸,那樣的景像在他腦中揮之不去,猛烈地撕提著他的心魂、他的神經。
終於,段景晟下了決心似地拿起電話,撥了個房號,不一會兒。話筒傳來司機老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