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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濃眉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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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學校門前,我停下了車。月仍低著頭呆坐在車裡,我在一邊靜靜看著她,看著車外蜂擁進校門的孩子,外面一陣尖笑聲把月驚醒,慌亂著伸手去開車門。

“小月,還怪爸爸麼?”我說。月僵住,搖了搖頭,想了想,又使勁搖了搖。

“那天是爸爸不對,你媽媽是被的,你別看不起你媽媽,啊,不對,我意思是你別對你媽媽有什麼不好的想法。”女孩仍是搖著頭。

“咱們還和以前一樣好麼,別再躲著爸爸好麼?”女孩仍是搖著頭不吭聲,我看著她,一時也實在找不出別的安的話來。

“爸,那事兒我懂的。”女孩低著頭輕輕的說:“我早就懂的。”

“嗯?”

“只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

“我不怪爸爸的,我知道媽媽很喜歡和爸爸做那件事。”

“嗯?”

“我能覺出來,”

“…”

“爸,”女孩抬頭看我,紅著臉:“我手好久了,我是不是個壞女孩啊?”

“嗯?”我愣著,下面慢慢在硬,著女孩的眼神,忙說:“不,不,那,那事很,很正常,嗯,女孩子都那樣的小月。”女孩盯著我,眸子閃閃發著光。

“小月,聽爸爸說,”她看的我有些發慌,我結結巴巴的說:“爸可以以人格,嗯,以人格保證,如果小月是壞女孩的話,這世上就沒好女孩了。

真的,你真的不是小月,別難過了啊,爸爸…”女孩忽的展顏一笑,探身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說:“爸,你好好騙啊!”我還沒反應過來,女孩已經蹦跳著下了車。我呆呆的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她剛才真的都在耍我?”心下又一淡:“原本以為是個乖寶寶,沒想是個比靜還狐狸的小狐狸。”

“現在的女孩子真的都是老錢說的那麼聰明?”過了會兒,又想:“女孩是不是都那樣呢,這麼早就學會手?靜手沒手過呢?手的時候是不是在想著我?”我下面了起來,狠狠頂著褲門。***是一個晴天,陽光淋著小城裡的每條街,由於跟那個叫荷的文秘約定的時間是下午,送完月,閒著沒事便開車在市裡四處逛著,車不知不覺開到一個小區,停到小區裡的天停車場。我呆呆坐在車裡,意識到這裡是我與晨生活過的小區。

我下了車,在小區裡四處轉悠著,走到晨有心事時喜歡呆的那處花壇,坐在花壇邊,看著遠處幼兒園裡的孩子嘻鬧著,像晨一樣輕輕的笑了,我走過小區一家小吃店。

看著裡面老闆和老闆娘正幸福的忙碌著,走過一處假山,看著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夫聊著誰家的三長裡短,他們臉上那簡單的快樂讓人羨慕。

“我現在幸福麼?”我問。

我來到我跟晨住過的那個家的樓下,仰頭看著我睡過的那間臥室的窗戶,想著,晨現在在裡面麼,是快樂著,是傷心著,或是無聊著?

我回到車裡,呆呆想著是去見晨呢,還是不見?晨會相信我是我麼?到時我應該怎麼面對晨呢?是著淚求她的原諒,還是接受她哭泣的懺悔?還是責問痛罵她的背叛?去,還是不去?我腦子裡想著我們相見的場景,想著我們一起走過的那些子。

太陽慢慢偏南,再慢慢向西,忽了又陰了天,腦子裡顫了一下,一個聲音說:“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去見晨,我要告訴她我還活著!”我下了車,正要向那個家走去,我呆立在車前,遠處緩緩走過來一對男女,輕輕談笑著,是晨,是我這輩子唯一心的朋友建。建是我“死”前公司的老闆,我的合夥人,我的老同學,他與大學裡我們班一個女生同居到現在,一直沒結婚。

他過來幹什麼?來給晨我的遺物?來跟晨商量我在公司裡的股份怎麼處理?來幫晨辦理我車禍的理賠?可我死了已經三個月了,這些事應該早辦完了的。

“你們怎麼會在一起?”我衝他們喃喃說著,看著他們幸福的樣子。

“我心裡為什麼會難受?”我想著:“晨重新找到幸福你不應該祝福她麼?難道你覺得晨應該一輩子為你傷心、絕望?難道你覺得晨應該一輩子記著你為你懺悔?你有了新的女人,難道就不允許晨找到新的男人?”晨的視線落到了我臉上,身子僵在那裡,抖著嘴,是恐懼,是厭惡,是恨?雨點落了下來,雨裡我看著晨,晨看著我,幾步的距離,我卻覺與她相隔在兩個世界裡。我鑽進車裡,發動,車竄了出去,留下一個仍然呆站著的晨,以及一個面無表情的建。

我開車在城市的細雨裡漫無目的的行駛著,腦子裡是晨的表情,是建的表情。回憶著我把晨介紹給建時,當時他的表情,回憶著每次到家作客時建的舉止,回憶著與建同居的那個老同學每次建跟她結婚與建爭吵時,建的辯解,回憶著建喝醉酒後抱著我痛苦涕說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的樣子。

看著窗外的雨,我輕輕的笑:“我是個傻子,我真是個傻子,他都那麼骨了,我竟然不知道他一直喜歡著晨。我老婆給人家了,女兒也給人家強姦了,我卻什麼也不知道,我真傻,我真傻…”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馳過市中心的美人魚廣場,我猛的在路邊剎了車,我想起今天還有一個約,我掏出手機,看時間,跟約定的點已過了兩個多小時,可手機裡並沒有未接電話,她已經走了?我下了車,走進雨裡。

美人魚廣場的美人魚塑像下面,一個纖瘦的女孩正孤零零的坐在石階上,像一隻貓蜷在雨裡。

我呆呆看著這個叫荷的陌生女孩,看著她被雨打透的小小身子,看著她臉上還未給社會磨去的稚氣。女孩抬頭看到我,眼一下子亮了,小鹿一樣跳起來。

直起身,臉上展著笑意,清脆的聲音:“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看著女孩鋪著雨的笑臉,不作聲,不知緣由,淚止不住的向下淌。

女孩看著我,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溼透的小臉上又掛起了淚,泣起來,聳著瘦瘦的肩。我想衝她吼:“你傻啊你,你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啊!你不會去找把傘啊!你不會找地方避避雨啊!”又想問:“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博取我的同情麼?你在用這樣天真的表情掩飾你內心的骯髒,掩飾你出賣體的自甘墮落麼?”我把外套脫下,裹住女孩,說:“跟我上車!”我把女孩帶到附近的一家賓館,開了房,女孩沒有猶豫跟我進了房間,我讓女孩先去洗個澡,然後自己出了門。

再回到房間時,女孩穿著浴衣坐在邊,低著頭。我把手裡剛從外面買的一套衣服扔到上,說:“不知合不合適,趕緊換上,我在下面等你。”在樓下,等著服務員檢查房間的時候,看著那個臉上有著些許雀斑的收款員掩飾不住的鄙夷表情,我很想把雞巴捅進她的小嘴裡,然後嚴肅的訂正她我不是她想象的那種快槍手。我坐在車裡,女孩坐在一邊,低著頭。

我看著旁邊的清秀女孩,想著,對於女人,峰有著和我一樣的審美,不僅找了一個和晨氣質相似的老婆,連挑女文秘也是這樣文文靜靜的一幅楚楚可憐模樣。

我知道我不是什麼柳下惠,只是這個時候,對這陌生的女孩,我沒有任何心情,我想即使是禽獸,也會有那麼幾個不想的時刻,有不想的母獸。

我正想著禽獸的時候,雁打來電話,讓我去接月。我冷著聲音說我有事走不開。雁問我什麼事。我坦白說我跟我的女文秘在一起。雁那邊沒再問,掛了電話。

“對不起啊!”女孩看著我,輕輕的聲音。

“什麼對不起?”

“我不想破壞你家庭的。”我這個時候沒心思聽這種電視劇裡用爛的旁白,不管她是真心或是假意,這個時候,我只想能找個地方讓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待著,或是回家把雁往死裡,我冷著臉問:“到底有什麼事找我,非得見面說?”女孩低下頭去,過了會兒,慢慢說:“最近有個男的纏著我,天天到我住的地兒找我,我說了不喜歡他的…”

“他對你動了?”女孩愣了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說:“沒,他說他真心喜歡我,真心要跟我往。

可我怕他,我一起住的同學也怕他,鄰居說他是我們住的那塊兒的混子頭,說不一定哪天會對我幹出什麼事來。你能不能幫我…”

“你沒跟他說你是我的女人麼,沒跟他說我是誰?”女孩搖搖頭。我想了想說:“你有他電話號?”女孩搖搖頭:“他給我,我沒要。”我皺皺眉:“那他住哪兒,你知道麼?”

“我知道他住哪幢樓,不知具體哪家。”

“嗯,那就夠了,咱們現在就去找他。”我想了想說:“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市區東部,一處老城區。

我跟老馬在女孩說的那幢灰跡斑斑的樓下打聽著,這時,女孩接完電話,看著我,說:“我同學說他現在在我們門口。”幾百米外,女孩所住的不知是哪個年代的五層老式筒子樓。二樓女孩門前過道上,一個穿著得體的大男孩,濃眉大眼,手裡拿著一朵玫瑰,如果不是臉上深深的長刀疤和手腕出的紋身,沒人會想到他是混社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