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石心腸自欺欺人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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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林琭出現在莫瀟的病房裡,手中理所當然地提了一個保溫桶,銀的不鏽鋼圓筒,為了保持熱度而封得很嚴緊,可是莫瀟看到它的那一眼,就覺得自己已經聞到了誘人的香味。
他知道這是因為心底的那份喜悅讓自己產生了幻覺,但是這種幻覺太美好,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直這樣沉浸下去。
他看著她走到身邊,看著她坐下,看著她打開保溫桶的蓋子,然後是一股撲鼻而來的濃香,這次是真實的香氣。
她看了她一眼,把勺子到他手裡,說:“我替你端著,你來喝。”他看見她將保溫桶拿到自己面前,在適合的高處舉著,他卻搖了搖頭,並不肯答應,他有些不講理地說:“我們換一換,我自己端著,你負責餵我。”
“你!”她很想發怒,威脅了一句:“你不喝就拉倒!”說著,就想把湯桶拿走。
他見狀急忙拖住她的手,軟了聲說:“好吧,我自己喝。其實我是怕這桶湯太重了,你一直這麼捧著會累啊。”雖然口口聲聲都是為她著想,其實,私心裡也不過是想讓她喂喂自己而已,莫瀟在心裡說。
他舉了勺子,在保溫桶中舀起一勺湯來,輕輕吹冷了喝入,鮮美十足的滋味便從舌尖盪開,愉悅了他的每一個小小的味蕾。
他砸吧了一下嘴,睜大了眼看著林琭,問道:“這是,清燉鴿子湯?”她對他的驚訝視而不見,只是催促地說了句:“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快點喝掉,我端得手都酸了。”
“不許剩下一點,也全部都給我吃乾淨。”她帶著命令式的口吻說道,而溫潤的眸中卻有晶瑩的期待。
他若觀火地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滿足地笑了笑。
她在他面前總是心口不一的,關心的時候往往表現為滿不在乎,開心的時候往往看起來水波不興,傷心的時候又總是裝得若無其事。
看著他風捲殘雲似地將滿滿一桶湯都喝得一乾二淨後,她臉上終於有了淺淡的笑容。
她很認真地問他:“你的腿什麼時候能好?”他開著玩笑答道:“這個嘛,你和我都不知道,醫生也說有待觀察,所以只有上帝知道了。”她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很是無語。
人家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痛,他倒好,還在醫院躺著呢,就又開始不知輕重了,實在是一副長不大的少爺心。
她臉一沉便道:“那我是不是該去問問教堂裡的神父,應該買幾隻鴿子放到冰箱裡存著?讓你這麼混濁的人吃這麼有靈的動物,簡直就是罪過。”他領會出她的意思,俊朗的眉眼一下子便滲出了欣然的神,急急問道:“你是說以後還會到這裡來看我?”她瞥他一眼,貌似無奈地嘆口氣答:“是啊,誰讓我還欠著你錢呢?”他簾就笑了,只覺得心情萬分舒暢,腿上的傷也好像都好了似的,不過他倒希望它晚點好,這樣就能多幾次見到她,多幾次喝上她親手為他煲的鮮湯了。
他想了想後,得寸進尺地說:“明天不想吃鴿子了,我要喝老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