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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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地知道──懷中的麗人兒，會是“迴雪驚鴻”這輩子願意許下生命和全部情的唯一。

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讓她的眸裡重新映出他的身形！步斂塵在心裡對自己說。

是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又傳出人命？”

“是的，也是一劍斃命，和明劍山莊一案頗似。”方峻說。

“大人覺得兩者會有所牽涉嗎？”鍾易攢蹙著眉，沉許久，指著地圖道:“的確和我們當初預設他們二人的動線十分吻合，但是單憑這樣就要判斷有否牽涉似平稍嫌薄弱。”

“不過，”他頓了頓，接著說:“既然我們也沒有其他線索，就循著這條線來臆測他們下一個停靠的地方吧！另外，方峻，派些人在附近的葯鋪探聽一下，有無特別的傷患來求醫。”

“大人，這…”

“嗯，也許那兩人也沒全身而退。”他解釋，笑著說。

“這只是提供我們自己找到他們更大的機會罷了，不見得有功效，但，何妨一試呢？”

“嗯，屬下這就馬上著手去辦。”方峻抱拳一揖。

突然，細微的聲響傳至他的耳裡，他回頭狠狠往門外一瞪，喝道:“是誰？是誰躲在門外？”

“是誰？”他見那人沒有現身的意思，又問了一次。

“再不出來，老子就親自動手揪你出來了。”一定是剛剛她搭著門的手，輕輕撞到旁邊發出聲響，這…這要怎麼辦呢？應該自己現身嗎？方峻耐不住“砰”地一聲把門打開。

“呃…是你啊，巧姑娘？”他看到的，就是愣愣站在當場，不知所措的問巧。

“有事找大人嗎？”這下子他哪敢再臉紅脖子呀，也許眼前嬌小的姑娘會是他未來的主母咧！

“沒…沒有，”她應得支支吾吾地，有些心虛。

“我只是…只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需要什麼？”

“哈哈！”方峻朗一笑道。

“巧姑娘就是這麼蕙質蘭心，咱們大人可有福了。”怎麼會扯到鍾易？這讓她更加不自在了…清秀的臉龐已經沾上紅彩。

“哈哈哈！”方峻看在眼裡，只覺得有趣得緊，笑得愈發開心，這巧姑娘八成是害羞起來了，真是的，就大大方方表現對大人的關心嘛！

“是問巧嗎？”鍾易的聲音從房裡傳了出來。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整個人就沒來由地緊張起來；面對方峻，她心虛地紅了臉，但若是面對鍾易，只怕連酡紅的顏都包含太複雜的意思。

她慌亂地對方峻說:“我去別的地方忙了，煩請跟公子爺說一聲。至於，打攪到你們的談話，我很抱歉。”話一說完，人趕忙離開現場。

方峻一入房就笑著對鍾易說:“這巧姑娘真是可愛，明明對大人十分關心，還總是彆彆扭扭的，臉紅得跟什麼似的。”

“是這樣嗎？”鍾易隨口回了他一句，心下卻不是這麼想；適才聽巧聲音裡的急切不安多過靦腆，只是這等話倒不便在方峻面前說了。

這小姑娘有什麼心事瞞著他嗎？否則，怎麼最近老是在躲著他？

天曉得！一想到兩人之間的事，無力就襲上心頭…如果可以，他真的很希望有朝一她願意敞開自己，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逃避與隱藏呵…

“你看見什麼了？”他的手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在她面前這樣使勁兒揮著了。

可是她苦於眨動的睫，以及美麗卻空無神的眸中，他明白，他的努力依然換得“徒然”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