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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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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斷壁殘垣內相互依靠著坐了一夜。這種相偎相依心靈依靠的覺,讓人覺得踏實,終生難忘。

水火無情,人間有情。

天剛亮,鄰居就紛紛拿來生活用品、食品。質樸善良的鄰居們,不會說太多的客套話,只有安的笑容,善意的幫助。嬴寶和嬴貝兩個小寶貝每人手裡拿著兩個雞蛋,樂呵呵地跑來,往寒芳手裡一,又跳著樂呵呵地跑開。

寒芳和浩然就天席地睡在院子內,又重新寫了個‘快樂豆坊’的小木牌。

浩然的字寫的很漂亮,古香古的字牌一掛,重新開始工作。

手磨出了水泡,挑破接著幹;腿疼得無法行動,停下來歇息片刻,咬牙繼續堅持;身上的汗水滴落地下,連成一大片水漬。炎熱的夏季,滾燙的灶火旁,寒芳只有一個信念:從頭再來,我可以!

善良的鄰居每天刻意去光顧他們的豆腐攤買些豆腐,他們總是為鄰居打上大大一塊豆腐,表達心意。

浩然在寒芳的鼓勵下重新振作起來,堅持男主外,女主內的原則,提出由自己出門賣豆腐,要她留在家裡,堅守大本營。

寒芳不忍心打消浩然的積極,欣然同意。每次浩然出門後,寒芳總是覺得在暗處有一雙眼睛在偷窺,她猛地一回頭,這雙眼睛就消失了。這雙眼睛是他嗎?

轉眼到了秋天,房子再不整修,夜晚將不勝其寒。

二人沒有足夠的錢,決定先把豆坊整一下,將就住在豆坊裡。

浩然照例挑著豆腐出門,臨走時寒芳叮囑:“賣完早點回來,我今天給你做好吃的!”浩然樂呵呵點點頭出門遠去。

寒芳拿起掃把打掃庭院。突然,吧嗒一聲,一包東西飛過牆頭,落在院內。她拾起一看是一個布囊,打開布囊,裡面是一些散碎黃金。

寒芳飛身出門,街角一個身影一閃消失。她快步追過去,身影又是在街角一閃而過。過了幾道街,仍緊盯不放,緊緊跟隨。不一會兒,走到了背街小巷,人不見了。

寒芳站在街心四下張望,略一思索高聲喊道:“青!你出來吧!我知道是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了。”街邊人影一閃,青慢慢走了出來。

寒芳友善地笑:“我知道是你。”她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狡猾的狐狸。

青冷峻的眼睛看著芳,眼底泛起柔情。許久,才說:“你還好嗎?”寒芳笑了,明亮的眼睛注視著青,道:“我好不好,你不是看的一清二楚?這樣的見面問候太老套了吧?”青尷尬地咧咧嘴角,笑得牽強僵硬。

寒芳向前走了兩步問:“你怎麼也來這裡了?”

“我…”面對芳,青想撒謊都不會,只好實話實說“後來,我又去找過你,知道你來了咸陽,所以我就來了。”

“哦?找我有事?”寒芳笑得壞壞的,斜睨著青。

“沒…沒有…只是…”青的臉憋得通紅,卻說不出來。

寒芳故意問:“只是什麼?”探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臉紅到脖子的青,接著說“想來看看我?”她說完狡黠的笑了,因為她已經從青的窘態中得到答案。

被人識破心思,青緊張地兩隻大手來回著,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誰說古代沒有好男人?自己就如此幸運遇到兩個。寒芳看見手裡的布袋想起來問:“你哪來的這些黃金?”青低頭不語。

“不會是搶來的吧?不義之財我可不要!”寒芳試探著問。

“不是!我就是窮死也不會幹那樣無恥的事!”青臉漲得通紅,額頭青筋暴“我自己憑本事掙的!”

“別急嘛,開玩笑的!”寒芳偷樂,又正容道“既然是你掙的,我就收下了。謝謝你雪中送炭。”她沒有再婆婆媽媽。她知道推辭不掉這番好意,不如痛快接受。

青長舒一口氣,神情放鬆。

“謝謝你那天及時救了我!要不我的小命就嗚呼了。”寒芳誠摯地表達謝意青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是我?”當時她在昏狀態,連眼都沒有睜開一下。他躲在一邊看見鄰居把她抬進屋,才悄悄離開。

寒芳淡淡一笑:“我能聞得出你身上的味道。——你忘了,你曾經劫持過我,和你貼得很近。”她豎起兩大拇指比劃了一下。

青尷尬地笑笑:“現在不會了!”他下意識摸摸腕上咬得牙印。

“我知道!”寒芳暗自吐舌頭,他的‘手錶’估計還戴著呢吧?

“他對你很好!”青覺心裡酸酸的。

“嗯!我們是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樣,是朋友!”寒芳毫不避諱。

青一愣目不轉睛地望著芳。

“既然來了,進屋坐坐,喝杯茶水,哦,不!豆漿。——我剛磨的。”寒芳大方地邀請。

“豆漿?——不了,我還有急事。”青拒絕。

“哦?”寒芳好奇地看著青“有急事?那改天來吧!”

“我可能這幾天要離開了。”青的言語中著不捨。

“去哪裡?何時回來。”寒芳追問。

“或許回來,或許不回來。”青的目光閃爍,躲藏著寒芳的目光。

“哦!那還是去喝杯豆漿吧。大恩不言謝。”寒芳再次邀請。

青仍是拒絕:“不了,我走了!”寒芳不好執意勉強,目送青離去。她轉身往回走,還在回憶著青說的話:——我自己憑本事掙的。——我可能這幾天要離開了。——或許回來,或許不回來。

寒芳突然站住,不對!青的表情為何像在訣別?她看著手裡的散黃金。突然明白了,他不會是做了殺手吧?如果這樣,那手中的黃金豈不是青拿命換來的?突然覺得手中的黃金重若泰山,壓得直不起來。

寒芳急忙轉身追趕,不!決不能讓青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是,哪裡還有青的蹤影?

寒芳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豆坊,把黃金藏好。哪裡能用別人命換來的金子來謀求自己的舒適?她痛苦地抱著頭。

浩然回來見她悶悶不樂以為她身體不適,忙前忙後地端水。

寒芳收回心神,不能再對不起眼前這個小男生了。她給了浩然一個甜甜的微笑道:“我去做飯!你休息一會兒!”古人以十月為歲首,轉眼到了年關。

年關剛過,天空中紛紛揚揚下起雪。先是冰冷的雪粒打得院內的殘枝敗葉瑟瑟發抖,沙沙聲響,接著大片大片的雪花飛舞著飄落。

寒芳早已放棄尋找秦煜,該來的自然會來,何必強求?

因為房屋還沒有整修,只整修了豆腐房,所以浩然在豆腐房作了個隔斷,寒芳睡裡面。浩然睡外面,二人以禮相守,從沒有越過雷池一步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整個大地白茫茫一片,把咸陽古城裝扮成瓊樓玉宇。

今天雖然休息不出攤,但寒芳已經養成了清晨早起的習慣。一開門,門外一個人倒在雪地上,快被大雪掩埋。

寒芳摸摸鼻子還有呼,急忙喊浩然幫忙,把人抬進豆坊。人已凍僵,可是手裡還抱著一個長長的布囊,緊緊不松。

把灶火升起來,讓豆坊內暖和起來。浩然端過來一碗熱豆漿灌下,此人漸漸甦醒,微微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

寒芳和浩然長舒一口氣。

晌午時分,此人甦醒了。他細長的鳳目,薄薄的嘴。給人的第一印象是仙風道骨,雖落魄但不失文雅。

“你醒了?”浩然關心地問。

鳳目男人吃力地抬起頭四下看看,目光又落到浩然和寒芳身上:“是你們救了我?多謝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