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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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最後還是過繼給了大夫人。顧二爺回府後與老夫人暢談了一個多時辰,沒多大反映的情況下把人給了大房養育。
接著顧二爺帶著真真進祖祠,真真抬眼望去,一大堆男nan女女老老少少全堵在祠堂裡,竟是一眼望不完。她按照爹爹的吩咐向正堂裡近二十來位白鬍子爺爺又跪又拜,又等著族長爺爺宣讀了大篇聽不懂的酸文,接著又是跪拜,反正一整天下來,她除了跪拜就是跪拜,直到把她的如今的名字“顧雪真”三字載入族譜之時,這漫長的入祠禮才宣告完畢。
良辰和美景幫著她整理,其實真真就只有一個小包袱,來到顧府也就四本都沒有打開過。她提著小包袱後面跟著良辰和美景,來到老夫人的房裡,此時大夫人,顧二爺二夫人及顧雪晴姐妹都在屋裡。
大夫人看真真進來,她穿著新做的粉紅小衫,乾淨清秀的小臉,身子又細又小雖比顧雪嬌大三歲,看起來卻比雪嬌還小一輪,而那小手上提的補丁包袱,更讓大夫人直皺眼,窮酸就是窮酸,穿上錦衣也甩不掉那股子寒酸氣。
“見過!”真真乖巧的向老夫人叩頭,老夫人點了點頭,平述的道:“起來吧。”真真慢慢爬起身,眼兒止不住朝顧二爺瞟去,知道要過繼給大夫人她本是沒多少
覺,少了母親跟誰不都是一樣,可此時看著顧二爺,卻莫名的紅了眼睛,有股子被拋棄的蒼涼從心底冒了出來。
二夫人見她這樣,笑著走到她跟前道:“真真,以後你就是顧府的二小姐,雖然過繼給了大房,但是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府裡,要是想…”她停了下,斜眼一直沒什麼表情的顧二爺,接道:“要是想二伯父二伯孃,就常到過來伯孃院裡玩啊,有什麼事什麼需要直接跟二伯孃講就是,不要委曲著自己了知道麼?”真真紅著眼兒,垂了垂,一時竟未回她話。
大夫人看著二夫人一副好母親的模樣,眼中溢滿了朝“喲…妹妹你這話講的,還真是擔憂嫂子虧了她不成,若真那麼不放心,我不過繼得了,讓這丫頭跟著你就是。”老夫人突然嚴聲對她道:“大房的,這話以後可再不能說了,真真過繼給你就是你的女兒,若真對她不住我這個做祖母的也不會放過你。”真真聞言突然抬了眼,一顆淚兒就那麼滑落臉際,因著這個視為依靠的祖母,唯一一個對她說出看似關切的話。
老夫人晃了下眼,閃過真真的注視,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丫頭平常不哭不鬧,還嫌著她煩眼…可這般著淚,紅著眼看著她,竟讓她一陣心慌意亂,竟覺著對她不起似的,可把她給大房是最好的結果,只是心裡就是湧起了絲絲不安。
大夫人臉上閃過委曲,颳了眼二房的,才對老夫人訕訕笑道“是娘,你放心我一定待著真真為親女般疼愛。”老夫人嚴肅的點了頭。
大夫人卻是在轉到小可憐的真真身上時,驀的冷了臉子。她要個丫頭來養老送宗的,這到好竟掙個祖宗來敬著不成!
大夫人眼睛過惡毒,卻不期然被顧二爺看個正著,她慌亂的避開眼睛,因為顧二爺正朝她坐前走過來。
“大嫂…”顧二爺拉過呆望著自己的真真,推到大夫人面前,他道:“真真是我的‘親骨’,是顧氏名正言順的子孫,兄弟不求你拿她當親女般疼愛,只望你看在兄弟的面子上,將來有人可依靠的利處上,對她溫和一點,善良一點,好生的待她吧!”他的話摻著莫名的傷
,聲音有些澀然卻生硬得很。
大夫人驚了驚,應道:“當…當然啊…”她看到老夫人和二夫人都望著她,眼中鄭重嚴肅,立即笑開道:“娘啊…難道你就真這般不信任著媳婦麼?雖然我沒有當過孃親,不知道怎麼照顧著孩子,但是院裡還有丫頭們,二爺和您也在府裡,難不成我還吃了她不成麼?”怎麼的還真成祖宗了?連溫厚的二爺也這般似求似威脅起她。本想著過繼雪晴姐妹一人,定會在二房心裡剜塊心頭,那女人越是不舒坦她便越舒坦,卻不想竟偷雞不著蝕把米,跑出這麼個“程藥金”壞了她的好事,還被人人這般對待著,大夫人此時可是毀得腸子都要青了。
老夫人搭了眼,掃過真真又在顧二爺處停滯了會兒,總覺著他在處理真真的事上透著怪異,明明一副把女兒推去哪都無所謂的樣子,可又時時用深意的眼光看著真真,又是傷痛又是悲憤,可最終他還是把人過繼給大房,這會兒子又似捨不得似的,老夫人疑了疑眼,在父女倆之中穿索著尋找著答案。
二夫人拉過兩個女兒,走到丈夫跟前。
“真真…”看她望著自己,二夫人拉起她的小手放進兩個女兒的手中,三隻小手,一隻大手疊在一起,笑著對姐妹三人道:“你們都是親姐妹,以後要相親相愛知不知道。”雪晴靜靜的道:“是娘。”垂著眼沒看真真一眼。雪嬌笑得甜“是娘,二姐。”她看著真真,眼中閃前一抹朝。
真真溢開溫和的笑“大姐,妹妹…”她心裡不舒服,可是卻會笑著招呼著她們,只因為此時應該這麼做,雖然知道她們也並不喜歡自己。
她又看著二夫人,張了嘴,滯了下,才笑喊道:“二伯孃…”二夫人笑著“哎”了一聲,只因著丈夫對真真太過特別,特別的讓她心裡都有些,越的懷疑真真的娘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為何那般影響著他的情緒。
大夫人笑著一把拉過真真“小東西,你還沒叫我呢?”她斜眼二夫人,既然是自己的女兒,就得對她最親才是。
“女兒給母親叩頭!”真真施著大禮跪下,只因著她快要包不住眼中的熱淚,此時此刻她卻不能哭給他們看,既然已過繼給大夫人,還是給她留個好印象,只是在心中默唸著,娘…女兒只有你一個娘,她…只是我母親!
一抹熱淚順著垂下的小臉落了地,她極快的在手臂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