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遇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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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光下,一幢甚為雄奇的建築出現眼前,吳子昂心道這便應是清音寺了。
山門大開,卻無接引之人,衛玄衣毫不猶豫邁步而入。
“噹!”正當吳子昂一腳邁進山門中時,清涼寺住持無為大師的第三記鐘聲適時地響起了。
三曰:醒嗔痴!
鐘聲入耳,吳子昂頓時如大夢初醒一般番然醒悟,所謂傾城紅顏,百年之後俱是枯骨,嗔於離怨,痴於情愛,是那般的愚不可及,昨之悲歡離合,愛恨情仇,唯有灑然一笑,拋之棄之!
“莫道紅塵悲亦苦,我心依然畫鴻鵠。縱使不成霸王業,亦將揮劍主沉浮!”衛玄衣朗聲高,大步穿過天王殿,直走入大雄寶殿前寬闊的石庭。其聲有如刀劍相
,鏗鏘
昂,其間更充滿著睥睨天下的傲氣,瞬間將清音寺內的禪意沖淡了幾分!
吳子昂驀地驚醒過來,耳聽著衛玄衣充滿傲氣的詩句,中不
豪氣忽生,連忙跟上對方的腳步。
“清風拂地塵無染,冷月當空寒不侵。三世佛前增祖意,八毒消後悟真心。”一首充滿無盡真意的佛偈過後,一灰衣老僧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大雄寶殿門前。
“古佛放光隨代起,文殊誓願下身來。自古真如常不滅,檀那永在法門開。”緊隨其後,另一蒼老老的聲音亦迴響於這石庭之上,聽其來源處,卻是在大雄寶殿東側的鐘樓處。
吳子昂好奇地循聲望去,忽地發現一口巨鍾在清冷的月下正閃著濯濯的光芒,隱約間,他可看到一削瘦的身影立於鍾側,心中一動,猜想這必是適才施展‘醒世三聲’的清音寺住持無為大師。
兩僧一先一後,各身口佛偈,卻又將衛玄衣詩詞所現出的豪氣壓將下去。
事實上,雖然他們彼此並未動手,卻亦算是首戰鋒了!這一點,連門外漢吳子昂都發覺到了。
此刻大雄寶殿內燈火通明,透過敞開的殿門,吳子昂可看到殿內當中那尊結跏趺座的釋迦牟尼佛像。
殿門前灰衣老僧上前一步,雖是一步,但吳子昂忽地發現,灰衣老僧已然出現於他與衛玄衣身前不足五步之處。
“阿彌陀佛!”灰衣老僧低宣了一聲佛號,向著衛玄衣及吳子昂合什道:“衛施主,紫虛山一會,已有二十載,施主風采更勝於昔!”
“大師何嘗不是禪境愈見高深,在下猶記得大師當點化之言!”衛玄衣依舊負手而立,俊容上蕩起一層淡淡的笑意,二十年前他正值盛名,因慕紫虛山聖會之名前往,當時有一老僧見他面曾意
點化曰:幻劫隨塵無定數,神魔只在一念間!而這位老僧便是面前的無因大師。
“二十載已過,施主終還是化身成魔,老衲功行淺薄,已無法渡得施主回頭!”無因語氣極為惋惜,然而神卻仍如止水般那肅然不動。
吳子昂仔細打量面前老僧,但見其面容張如古月,身形拔如古松,氣度恢弘沉凝,望之如巍峨高山!確是有得道高僧之氣質!
“師兄無須惋惜,有道是:佛渡有緣人!衛施主既然與我佛無緣,我等又何必勉強!”隨著另一聲蒼老的聲音入耳,原本側立於鍾前的老僧亦已來到衛玄衣,吳子昂兩人身前,與無因大師並肩而立。與前者不同,無為身形高瘦,臉形修長,雙目間隱含智慧的光芒,舉步間充滿著一種自然寫意。乍一望之猶如三十幾許年紀,然而聽其蒼老聲音,其真實年齡怕應已在古稀之年。
衛玄衣聞言不朗笑一聲道:“無為大師說的不錯!三千大千,已無渡我之佛,因此,兩位大師無須再想點化我這頑石,言歸正傳,我們還是解決這眼前之事罷!”
“阿彌陀佛!”無因低眉垂目,道:“此事錯在於施主,而解決方法亦在於施主!”衛玄衣微微一笑道:“大師不妨明言!”
“施主盜去‘天池’玄心訣一書,實屬不當之舉,如今老衲等受靜觀宗主所託,向施主討還此書,因此兵戈或是玉,尚看施主一念之間!”
“大師之意是說,只要我奉上玄心訣,此事便可和平解決,而不用訴諸於武力!?”衛玄衣雙目凝望向無因,含笑問道。
“不錯,只要施主還此書,老衲則必定奉茶待客,待得明
親自恭送兩位施主下山!”無因點頭答道。
“恐怕兩位大師要失望了,書確是在我身上,但我卻沒有還的打算,因此大師若執意索書,那你我只好兵戈相見了!
“衛施主不再仔細考慮一下麼?施主如此是非不分,豈不有違做人原則!”無因大師白眉微皺問道。
“大師既然稱我為魔,那便應當知曉魔的原則是…”衛玄衣雙目光閃耀,望著兩位佛門高僧一字一句地道:“實力才是衡量一切是非對錯的
本法則!”
“阿彌陀佛,衛施主既然如此執不悟,老衲只好得罪了!”無為大師見師兄終是無法說服對方,當下低誦一聲佛號,輕輕上前一步,頓時一股慈悲祥和的之力散發開來。
這表明這位佛門高僧已然決定採取武力來達到索書的目的。
“這位小施主高姓大名,如若不是為衛施主助拳而來,則請暫退於殿內!”無為身形紋絲未動,然而一身灰袍卻有如被微風吹起一般起伏不定,炯炯目光望向衛玄衣身旁的吳子昂緩緩說道。他早看出對方非是通武學之人,故而才有此一說,以免兩方
起手來,誤傷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