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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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這該死的逐電又死到哪裡去了?
滕伊瑀陰鷙地瞪視著大搖大擺登堂人室的人,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你又來幹什麼?”每天在這節骨眼上,該守在身邊的人就溜得不見人影,而她就這麼湊巧地進門,讓他不得不懷疑他們有串通的嫌疑。
“你是明知故問,不謝我還敢給我臉看,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在他的傷沒好之前,她是不會離開這裡的,小柱子已經起疑了,所以這兩天可能不得不走。
他陰沉沉地斜睨她“又不是我要你來的,我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你大可不用再來看我的臉。”
“是啊!我這個好人已經送佛送到西天,就快可以輕輕鬆鬆地走人了。”邵堇兒佯裝輕快地笑道,再也沒借口來纏著他了“該吃葯了,傷早點痊癒就不用再見到我這張討人厭的臉了。”滕伊瑀傲慢地把臉一甩“不喝!”
“真的不喝?”邵堇兒眉頭擰了起來,這人就是學不乖。
他俊目一閃“喝就喝。”這次可不會再傻傻地受制於她了。
待她靠近他時,滕伊踽有些故意地用手撥向她的手“哐當”一聲,手上的碗翻掉了,邵堇兒輕叫一聲跳開來。
“啊!”滾燙的葯汁淋在她的掌心上,一下子皮膚就紅起來。
終於扳回了一成,他正暗自洋洋得意的當口,卻發覺她只是背對著自己沒有反擊。
“你怎麼了?轉過來看著我。”他不習慣她的安靜,有些張皇失措。
她略帶鼻音地回道:“我…我再去幫你熬葯,你等一下。”
“你在哭嗎?”滕伊瑀喉頭髮緊,本能地下朝她走去“是不是燙到手了?過來讓我看看。”
“我沒事。”聽見他下的聲音,她這才回過頭“你下來幹什麼?小心你腿上的傷,只是稍微燙到而已,沒什麼大礙。”滕伊瑀堅持地拉過她的手,瞧見她左手柔的掌心整個發紅“該死,過來,我幫你塗葯。”不容她拒絕,在葯箱內找到擦燙傷的葯膏,以一種又輕又柔的力道幫她塗抹,心中微微地自責:“對不起,我不該故意把碗翻。”她驚訝地仰起頭,烏眸圓睜,他居然向她道歉?他的表情認真,不像是在做假,邵堇兒的心冷不防一慌,原想要斷絕對他的暗戀,才老是整他、捉他,就是為了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死心,可是他一對她好,那株渴望又悄悄地冒出來,讓她的心又動搖了。
“你不必道歉,是我先惹你的,就算雙方扯平好了。”她表面上一再否認,內心已然沉淪了。
他倜儻一笑,笑亂了她的心“好吧!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你了。”邵堇兒翻個白眼,哼!才給點顏就開起染房來了,這男人真不能寵。
“我再去煎一副葯,你在這裡等一會兒。”說來說去還是要怪她的女同胞,將他寵上了天才會造就出這種個的男人。
滕伊瑀拉住她“別去了,你的手燙傷了,等逐電回來我讓他去做就好了。”追究底就是“心疼”這兩個字並不陌生,可是從未像現在這麼真實地覺過。
“好吧!”她被那雙灼亮的黑眼看得渾身不自在“那…我要回去了,你快回上躺好,要是扯到傷口我可不管。”為什麼在一剎那間覺得她的長相越發耐看,那張可愛的臉蛋總是朝氣蓬、閃閃發光?一道奇異的暖穿過他的心,他不願就這麼放她走了。
“喂!你…”該說些什麼呢?
她橫睇著他“我有名有姓不叫喂。”真是沒禮貌。
“咳…嗯,堇兒,你一直和你婆婆住在一起嗎?”什麼時候和女人說話這麼彆扭了,過去常掛在嘴邊的花言巧語怎麼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這聲“堇兒”叫得她小臉微赧,忙說話來分散注意力。
“其實不止,還有師父、師孃和小柱子,小柱子你也見過了,就是上回陪我去‘玉樓’的男孩子,他是我師弟。”
“師父?師孃?那麼你的功夫就是他們教的囉?”不再無端地動氣,他又恢復一貫閒散的姿態,無往不利的笑容又浮上嘴角。
沒必要跟他解釋太多,邵堇兒出頑童般的粲笑,道:“可以這麼說,因為在山上待久了實在悶壞了,於是我們只好半夜偷溜到江南來,玩了這麼久,也該回去自首了,不然等我師父他老人家親自逮到我們,那時我們會死得更悽慘。”
“聽起來你這師父還蠻有威嚴的,有機會我還真想向他請教一二。”他笑得很慵懶,整個人舒服地偎靠在頭上。
邵堇兒小臉綻出崇拜的光輝“我師父、師孃是很了不起的人,要不是他們扶養我長大,我早就餓死、病死在路邊了,他們是我這輩子的大恩人。”咦?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滕伊瑀聽出前後有些連貫不起來的地方。
“你不是你婆婆扶養長大的嗎?既然你們不是這裡的人,為什麼她會說年輕時求親者會從街頭排到街尾?”他的眉頭緩慢地往上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