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攝魂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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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張秋毫再仰人鼻息,那也是仰夏思威的。”張秋毫厲聲道:“上次送你走,我尊重你,可你也別以為我張秋毫好欺負!我就算肩膀上的勳章丟了,也不能做個慫包。”
“你穿的是襯衣,沒勳章。”南門策淡淡說:“而且,襯衣也撕破了。”說著話,目光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張秋毫,依舊沒有察覺出張秋毫有什麼不正常的。
“為什麼這樣看著我,你難道把我當成病人了嗎?”張秋毫見南門策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火就像是開閘的江水,滔滔滾滾湧上腦門,咬牙道:“今天,我必須要教訓教訓你,夏思威他爹來求情也沒用!”說著,他一招手,大聲道:“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七八名警員從辦公室裡衝出來。
“哎呀!”鼓搗隱形眼鏡的男警員一頭撞在牆,慘叫聲沖淡了走廊內緊張的氛圍。
南門策的身份被揭穿,索摘下鴨舌帽,環視周圍的眾人,臉上帶著一抹平淡的笑意:“彆著急逮捕我,你們好好想想,我好歹是個名醫。如果沒什麼特殊的理由,會扮成快遞員送這東西麼?”說著,他從地上撿起快遞,
到張秋毫手中。
張秋毫被南門策一問,心中有些好奇,冷著臉問:“說吧,你最好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饒不了你。”南門策在張秋毫的威脅下笑了笑,說道:“這件東西,是楊負龍讓我給你的。”
“什麼?!”張秋毫臉忽然變白,隨後由白變青,他嘴
顫動著,趕緊將東西抱入懷中,衝著警員們吩咐道:“你們站著幹什麼,趕緊回去。”警員們面面相覷,悻悻然返回辦公室。
南門策心中一顫,暗暗道:“楚丹雲說的沒錯,楊負龍果真和公安局有關係。看張局長這樣子,好像很恐懼他。”張秋毫臉龐不自然的搐著,像是有一條彈簧藏在他嘴角和額頭中。他愣在門口過了好一會,脖子僵硬的慢慢轉過頭,看著南門策說道:“你跟我進來吧,記得把門給關上。”南門策隨張局長進入辦公室,反手關上沉重的房門。
局長辦公室的窗戶是開著的,裡面裝修的很簡單,低矮的紅牆裙,白
的牆壁正中間貼著一張簡單的明州市地圖。
地圖的正上方是徽章,在徽章的左右側分別貼著四個硃紅大字。
左邊是“忠誠”、“為民”右邊是“公正”、“廉潔”除此之外,則是幾張沙發,一張矮几。還有辦工作和檔案櫃,不見其它物品。
張秋毫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將快遞丟在大理石臺面的茶几上,看著南門策,警惕的問道:“你為什麼過來?楊負龍就關押在拘留室,怎麼可能會給我送快遞?就算給我送東西,怎麼著也安排不到你吧。”南門策疑問道:“他是被關押著的?”
“要不然呢?”張秋毫沉聲說:“他是重要的殺人犯,我不關押著他,難道還把他供奉起來麼?”南門策問道:“那我可不可以過去見見他?”
“笑話。”張秋毫哼了哼,道:“你又不是他的直系親屬,有什麼資格見他?你扮成快遞員,來公安局找我,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南門策注意到張秋毫眼神有些不正常,他徑直走過去,坐在張秋毫對面,問道:“張局長,可不可以讓我給你號脈?”張秋毫想都沒有想,一口拒絕道:“我又沒病,憑什麼讓你給我號脈?”南門策沒有強求,他從兜裡掏出黑帶有警徽的證件,擺在茶几上,說道:“這是楚警官的證件,是她讓我來幫忙的。”
“小楚?”張秋毫拿起證件看了看,又放回桌面上,臉頓時變的陰沉難看,擰著眉心問道:“她都告訴你什麼了?”語氣有些謹慎和緊張。
南門策看了看左右,向前欠了欠身子,小聲問:“局長,這個地方說話方便麼?”
“方便。”張秋毫雙手捏著沙發的扶手,說道:“難道我的辦公室裡,還會有聽監器麼?楚警官給你說了些什麼,你儘管告訴我。”
“她說…”南門策拉長聲音,邊注意著張秋毫的表情變化,邊說道:“公安局已經被楊負龍給控制了。”話音落地,辦公室內一片死寂。
張秋毫的呼都屏住,眼珠子有些不安的打著轉,大熱天,額頭上冷汗刷刷往下落。
南門策心道:“果真有情況。”張秋毫嚥了嚥唾沫,問:“她還給你說什麼了?”
“說的不多,她好像丟失了不少記憶。”南門策目光炯炯的看著張局長,說道:“那楊負龍究竟躲在什麼地方?局長你不必有太多顧慮,我在這裡,他傷害不了你們的。只要對付了他,你們也就自由了。”
“太好了…”張秋毫剛說出三個字,聲音戛然而止,心中的驚喜被恐懼沖刷的一乾二淨。
張秋毫用手摸了摸後腦勺,腦顱內一個聲音傳來:“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來對付主爺,主爺沒去找你的麻煩就不錯了。”
“局長?”南門策一把抓住張秋毫手腕,問道:“你不舒服麼?”手指覺到脈搏快速的跳動著,頻率好像有些…
“你別碰我。”張秋毫也不知哪裡來的勁,用力將手拽回去,嘿嘿笑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很自由麼?這公安局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人監視我麼?有人綁架我麼?”南門策搖搖頭,他覺眼前的張局長好像忽然變了一個人,無論是猙獰誇張的表情,還是歇斯底里的語氣,都顯得極不正常。
“再說了,這諾大的公安局,能被一個人控制麼?笑話!簡直是笑話。”張秋毫雙手捏著南門策的肩膀,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說道:“實話告訴你,楚警官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她服用了一些減壓物藥,所以導致神有些失常。她的話,你一句都不要相信,聽明白了沒有?”
“局長大人,我看神失常的,應該是你!”南門策掏出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入張秋毫
骨的巨厥
上。
巨厥有安神寧心的作用。
張秋毫低頭看了看骨處,眼神有些茫然。
“趕緊清醒一下吧。”南門策再取針刺入他內關,人中
,和神門
幾處要
。
針灸入後,張秋毫安穩了幾秒鐘,看著南門策,懇求道:“幫幫我…快…”南門策問:“楊負龍在哪?”
“主爺他…”張秋毫說到這,身體忽然癲狂起來,獰笑著說:“他無所不在!”說完,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用力朝南門策的腦門砸去。
玻璃質地的菸灰缸稜角分明,質地堅硬,在燈光下反出點點璀璨的光芒,而後…
轟然爆碎!
南門策左手捏碎菸灰缸,為了避免傷害到張局長,他向後退了一步。
心裡十分的詫異,在這個時候針灸安神,竟然起不到作用。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神智失常?
難道是…
攝魂術?
南門易講過攝魂術,那是利用奇妙的藥草配合著修行者本人,被攝魂術控制的人,或許會心神亂,或許會忘掉一些事情。
不過完整的攝魂術修煉方法,據說早已失傳。只有西南蠻荒之地一些偏於原始的部落,說不定還傳著攝魂術的
淺法門。
如果不是攝魂術,那難道是蠱蟲?
南門策念想到此,心中咯噔一顫。
當今社會,符咒師已經寥寥無幾,這個毒蠱師修煉起來比符咒師更為艱難。南門策從小到大,也只聽說過這個職業,從來未曾跟毒蠱師較量過。
如果這楊負龍是毒蠱師,那他完全有能力可以控制整個公安局。這個太可怕了,南門策想到此,正要跟他說話,還沒有開口,就見張秋毫衝過來對他拳打腳踢。
嘴裡還咆哮著“我打死你!”發起瘋來,力氣變的很大。笨重的沙發被他撞倒在地。
張秋毫剛出了兩拳,就被南門策一腳踹飛出去。
南門策當然知道張局長身份高貴,神志不清,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就應該站著讓他白打。
要是神志不清的人都能對自己動手,那直接請一群神經病過來,不就把自己給消滅了麼?
張秋毫從地上一滾,又爬起來。就好像鬥牛場中的公牛,渾然不知道畏懼是什麼,不知死活的往前衝。
南門策互不相讓,如此被南門策踹了好幾腳,整個人摔的鼻青臉腫。
“我殺…我殺…”張秋毫像是黏在鞋底的焦糖,甩也甩不掉。
“你個死肥豬,當我不敢死你麼?”南門策一拳打在張秋毫肚皮的軟
上。
“噗!”張秋毫一口血水吐出,額頭筋脈鼓起,眼神恢復剎那清明。
南門策腦海弧光閃現,暗道:“病在額頭上。”又掄起一拳,砸在張秋毫的肚皮上,待他咳嗽時,青筋鼓起,中指和食指之中,細若髮絲的光芒一閃而沒,刺入到血管中。
小夥跟爺爺去山上打獵,居然看到了老鼠燒香,野貓拜廟,用人的屍體製成的雕像,半夜回到家,自己的生身母親居然帶著“人”追殺他,原因竟是爺爺對母親行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