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妻妾成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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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劉府上下處處充滿了喜氣,人人臉上皆有笑容,敢情老爺要納妾了,這幾天光賞錢每人都多多少少有近百兩的收入,能不高興嗎?比自己娶媳婦還美上三分呢?
在秀娘和張管家的全權打理下,府內的宅兵,奴僕,丫環齊齊上陣,全都圍繞在新房的內外忙碌,打掃衛生的忙著把新購置來的桌椅板凳器皿擺設,擦了又擦,擦到淨可映人,還是有些不放心,恨不能用舌頭再添一遍才滿意。
貼喜聯喜字掛燈籠的忙著七手八腳地在府內府外將一個個大紅燈籠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喜聯喜字更是貼的到處都是,更恨不能在腦瓜門子上也貼上一張,圖的就是紅火喜慶。
新房佈置的不敢說豪華奢侈,但稱得上雅緻不俗。新房坐落在劉府一處別具一格的院落當中,花花草草,假山魚池,青磚鋪地,紅粉塗牆,幽深僻靜,正符合碧貞靜雅清心的格。
房內的裝飾物件全都以大紅的調為主,畢竟是喜房嗎?事事都講個吉利祥和。連馬桶壺都是用紅漆漆過的,紅的晃眼,豔的心蕩,想必用起來一定的要命。
薛碧貞暗地裡也指派海棠給劉銘祺帶了話,婚禮儘量低調些,依照薛碧貞的意思,只要帶上自己隨身的幾樣嫁妝和海棠一道直接搬過來便可,本不在乎大大辦的娶形勢,畢竟自己身為妾室,不易張揚,更不易暴,也不能讓百官們知道身為巡撫大人的劉銘祺納的妾是天下第一美人賽嫦娥,以免無非生非,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劉銘祺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完全依著薛碧貞事事低調的想法,就算不能大大辦,總得說的過去才行,畢竟當初自己紅口白牙當著薛碧貞的面承諾過要八抬大轎把她娶進門,做人不能沒有信用,該免的儀式可免,不該免的一樣也不少,畢竟人家女孩子一生就嫁這麼一次,總不能對不起人家。
請柬這一項就不大肆派送了,自己又不是以納妾為名,想趁機斂財,該免的就免了吧。雖然劉銘祺沒派人發請柬,不過巡撫大人納妾,哪有不趁機大獻殷勤之理。康襄城的大小官員富商大戶聞風而動,四處打聽巡撫大人的納妾吉,你不讓他們來慶賀,他們準能瘋掉,哭著喊著要參加喜宴。但劉銘祺也曾事先聲明,不準送重禮,巡撫大人辦喜事圖的是熱鬧而不是藉機索賄,百官自不敢違逆,絞盡腦汁尋些不算是重禮的‘重禮’。另外說句良心話,就算百官們傾家蕩產所送來的賀禮,劉銘祺還真看不上那點銀子,有錢人那桿子是賊硬賊硬的,這才是真正的財大氣呢!
秀娘又張羅著請了八臺戲班子,劉府留下兩臺,剩下的讓張管家安排到康襄城的大街上擺臺設戲,算是請老百姓一起樂和樂和。
劉銘祺擔心秀孃的身體和府內的孩兒,硬是把佈置喜堂、安置筵席、請吹鼓手的事由張管家和把兄弟宋二虎二人去跑。恐怕事必躬親的秀娘不知又要多少的心,幾天下來,人瘦了一圈,下巴像是被削過一樣尖尖地、水汪汪的大眼睛隱隱透出一絲疲憊的芒,連細滑的皮膚也有點黑黑的了。畢竟她是有孕之身,本應靜養保胎為宜,怎可受此勞。每每見到秀娘在府內忙碌的身影,劉銘祺都忍不住一陣心酸,回想起自己娶秀孃的那陣,家徒四壁,窮的叮噹響,連件像樣的物件都買不起,更別說大大辦地辦喜事了,當時王大娘病重過世,無非是當著她的面三個頭磕在地上,算是拜了天地,現在想想這些,心裡頭能不內疚嗎?自己欠她的太多太多,窮盡自己這一生都補償不完秀娘對自己海一樣的深情厚意。
這為用自己命去呵護的女人,永遠用那句暖心的話來安他:“只要伺候好老爺,就是秀娘最大的幸福。”一個女人,不,一個十六歲將將出頭的女人,永遠永遠地將這句話銘刻在劉銘祺的心尖,從此再也揮之不去。
親之,良辰之時。
劉府內外人滿為患,大擺喜宴三百多桌,全城的一級特級廚師全部登堂上灶,拿出看家本領,各領****,佳餚無數。康襄城的頭頭腦腦、舊屬同級的官員們紛紛趕來捧場,康襄城土皇帝葛爾泰更是來的較早,一進府門就跟鬧場子似的著脯吆喝,那勁頭,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提督大人似的,嗓門賊大,經他這麼一咋呼,其他的們更是鬧騰的不得了,喜宴嘛,就是一個熱鬧,看著像是鬧場子,其實都是來給巡撫大人捧事來了。
話分兩頭,此時康襄城的大街上,親的隊伍正熱熱鬧鬧地穿行其中。劉銘祺身穿嶄新無褶的官袍補服,頭上頂戴花翎,斜身配掛著絲綢紮成的大紅花,騎著匹棗紅大馬,連它也是披紅掛綵頭頂紅花,跟著主人沾了不少喜氣。
本來劉府離喻府相隔不遠,不過喜事嗎?就要傳的越遠越好,人越多越好,大戶人家取個媳婦更是滿大街的轉悠,目的就是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哪家哪家娶人了,場面多多熱鬧,老百姓一傳,主家自然有面子。普通人家如此,更何況老百姓愛戴的巡撫大人呢!早聽說今兒個是巡撫大人親的子,天不亮就出來佔位看熱鬧,一眼望去,大街兩旁老百姓擠得是人山人海,水洩不通,只留出一條狹窄細長的路,親隊伍方能勉強通過。
官清民愛,官正民歡,老百姓是打心眼裡祝福這位巡撫大人大喜過後,早生貴子,再多多生出幾個治理一方的小清官來,為百姓多幹好事,成為百姓的父母官。
劉銘祺笑笑呵呵的走在親隊伍的前面,向圍觀的百姓拱手致意,身後的鑼鼓嗩吶,吹著喜慶的親調子,無數鞭炮,噼噼啪啪的,接連不斷地響起,震耳聾,幾百名巡撫大人的親兵威風凜凜地護在親禮隊的左右,隊伍前後距離足有數百米,那陣勢可算是康襄城有史以來最氣派隆重的親儀式,今兒個這場面可真讓老百姓大開眼界,可謂是波瀾壯闊氣勢如虹。知道的這是在納妾,不知道的還以為娶正室呢!絕對是最高規格的婚禮。
“落轎!”司儀禮官高亢的一聲喊,八抬披紅戴彩的大花轎穩穩當當地停在喻府的門前。
“良辰吉時已到,新娘進花轎嘍!”親的禮官高聲唱禮道。
片刻後,在喻慶豐府上的家眷和海棠的陪同下,薛碧貞一身紅裝裹身,窈窕的身姿更顯得妖豔動人,頭頂著鑲著金絲邊的紅蓋頭,嬌身緩行,邁著盈盈碎步走出府門,正等在轎門口的劉銘祺偷嚥了一下口水,眼神盯著這位絕美女恍如天賜一般,令自己欣喜若狂,魂不守。
也不管太多,親自為薛碧貞起轎簾,說道:“請碧貞小姐入轎!”薛碧貞來到轎前,微微屈了下身,柔聲道:“劉公子辛苦了!”劉銘祺隨後在她的耳邊輕聲道:“入了房可不能在叫公子嘍!”薛碧貞低頭羞笑,不好意思地在海棠的攙扶下,矮身進了花轎。大姑娘出閣,心裡雖然歡喜卻又緊張的不行,一顆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禮官隨即唱禮道:“起轎,鳴鞭奏樂了!”親隊伍喜氣洋洋地繞著大街原路返回,一路吹吹打打,將康襄城第一大美人娶回了劉府。
進了府門,按照大清朝的納妾規矩,除正行拜堂之禮外,以後所娶的妾室均不能行此拜堂之禮。然薛碧貞此次除拜堂外,均都是按婚娶的禮節形勢辦的,在大清也是少之又少的。
和妾存在的眾多區別,從關係確立的程序上講,需要明媒正娶,講究門當戶對,需要拜天地父母,需要舉行正式的儀式,而妾這種關係的成立確要簡單得多,沒有繁瑣的必要程序,有時只是長輩的一句話或者當事人的一時衝動就足夠了。例如紅樓夢中王夫人覺得襲人不錯,便可以將她指派為賈寶玉的“通房丫環”古代很多帝王可能在某種特殊環境下“臨幸”身邊的宮女,這些都是女子成為妾的簡單過程。其次,從地位上講,和妾存在著天壤之別。是妾的直接領導,皇帝的——皇后掌握著後宮的生殺大權,的權益遠遠的高於妾。
納妾現象在古代是頗為常見的,就像人們要吃飯睡覺一樣,納妾被古代人視為極為正常的現象。生活在那個時期的男人,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有足夠的財產,便可隨心所地把無數個女人娶進家門。一般納妾都是跟買東西差不多,視納娶的女子如貨物而標價出售,只要將納妾的銀子付給女方的孃家,這個人就歸你所有,本用不著擺酒宴,花轎,只不過薛碧貞在劉銘祺的心裡看的重,再加上秀娘也是這個意思,大戶人家的閨女總不能讓人家像個物件似的,說買來就給買來了吧!總得像模像樣的舉行儀式,讓碧貞受一下出嫁的滋味也好,女孩子一輩子就那麼一次,能不辦的隆重嗎?
進了府們,按照禮官安排,新納的妾要給府上的長輩敬酒,行過門之禮。因劉府尚無長輩在世,於是,便要給身為大夫人的秀娘敬酒。
坐在正堂中間的秀娘頭一次在此等場合面,緊張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時地抬眼朝劉銘祺望來,這個時候,也只有不遠處的老爺才是自己的主心骨,要不然自己非出洋相不可。在眾人的擁隨下,薛碧貞頷首來到秀娘面前,屈膝跪地,伸手接過奴僕遞過來的一杯喜酒,恭恭敬敬地遞到秀孃的面前,敬道:“妾室碧貞敬夫人一杯。”秀娘傾身接過薛碧貞遞在面前的一杯喜酒,臉上綻著笑,不勝酒力的她毫不猶豫地把一杯酒喝乾,將空杯轉手遞給身後的玉兒後,又從嵐兒的手裡接過一件緻小巧的首飾盒,遞到薛碧貞的手裡,笑道:“老爺公事繁忙,咱們做妾的還要多與他分憂才是,碧貞妹妹才藝過人,相信一定能把老爺伺候好的,這是我特意給碧貞妹妹準備的見面禮,算作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一點心意。”
“多謝姐姐抬愛,碧貞收下了,後定將姐姐的教誨刻存銘心,不敢負忘。”薛碧貞接過秀孃的首飾盒,頷首敬道。
禮官又接著調高調門唱道:“禮畢,送入房!”之後,鼓樂動地,爆竹喧天,薛碧貞在劉府上下週到細緻的安排下送進剛剛佈置一新的新婚房。
喜宴開始後,官員富紳們輪番向劉大巡撫道喜敬酒,趁機大獻殷勤。劉銘祺心中有數,今天是自己大喜的子,良宵佳境正是自己一展雄風的時候,可不能被這些個們整醉了。所以暗中命張管家在自己的酒杯底下鑽了五個芝麻粒大的小孔,酒隨到隨漏,順著手臂進袖管,既隱蔽又不易察覺,只是招呼一圈下來後,自己的一隻右臂袍袖溼嗒嗒的,一身的酒氣,心思縝密的張管家又悄悄地命人給老爺取來另一套官袍換上,總算是混了過去。
喜宴進行中,那真叫一個熱鬧。府內正堂前東西兩側的戲臺上,身著戲裝的演員們正在臺上哼哼呀呀唱的不休,十幾位愛戲的官員和富商大戶東倒西歪地坐在臺下的凳子上,跟著臺上的主角哼哼唧唧的學唱起鬨,有的乾脆在原地五魁首六六六的划起了拳,吹牛聊天侃大山,恭維逢拍馬,幹什麼的都有。
劉銘祺招呼了一陣後,便來到了喜宴主席位子落座,主席上的幾位就沒必要一一介紹了,全都是面孔,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臉紅的跟猴股似的,見劉大巡撫落座,紛紛遙遙擺擺站起來,把心窩子裡的吉祥話又統統倒了一遍。別說,聽著就是耳順,打心眼裡舒坦,當官嘴皮子要是沒兩下子,趁早回家算了。雖說官場上不正之風比比皆是,但你要真的當了官,還真得要比比皆會才行,要是不具備些討好上司的手段和技巧,又怎能得到上司的賞識,除非你是那種真正的人才,像三國時的諸葛亮一樣,能博得自己的上司三顧茅廬。
恭賀過後,大家側身頭接耳,各自私聊起來,官場上,大多還是官銜等級差不多的官員在一起接觸甚密,這樣既不顯得拘束,更能暢所言。提督大人葛爾泰自然是歪著個脖子附在劉大巡撫的耳邊,一邊調侃一邊說些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黃段子來與之分享,這個經久不衰的話題無論是什麼場合,只要關係不錯,職位差不多,都是一把很好的溝通鑰匙,讓氣氛更加活躍,說白了,男人也有男人的話題,男人的話題其實就是女人而已。
劉銘祺自然對葛爾泰的黃段子十分的興趣,好多都是他頭一次聽到過的,聽起來十分的刺過癮,一個勁的催促葛爾泰多講幾個給他聽。
葛爾泰嬉皮笑臉聊了幾段黃段子後,身子向前湊了湊,話鋒一轉,一臉凝重地拍著劉銘祺的肩膀,說道:“劉大人,你雖然年輕,但也算是本督的老朋友了。今藉著喜慶之,本督就向你敞開懷,說說心裡話,但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許說出去。
劉銘祺見葛爾泰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老朋友,有些事情當然不會隨便跟人說了,大人不必過慮。”葛爾泰伸手抓起酒壺,親手給劉銘祺斟了一杯酒,敬道:“那本提督先敬劉大人一杯,算作賠罪。”劉銘祺一愣,當即奇道:“慢著,葛大人難道喝多了不成,這沒頭沒腦賠的是哪門子的罪呀!再說了,大人對下官有賞識重用之恩,何來罪過只有啊?”葛爾泰拗著子道:“你先喝了再說嘛?”劉銘祺不免心中一陣詫異:這老東西在搞什麼鬼,平時不見他對我這般客氣,今卻一反常態,像個犯了錯的學生般,愧容滿面,十分的尊敬。
無奈之下,劉銘祺只好先幹了一杯,看他接下來還怎麼說。
葛爾泰見劉銘祺滿飲一杯,跟著也陪了一杯,然後再次恭恭敬敬地給劉銘祺斟了一杯酒。笑著道:“要說起賠罪,咱們先從劉大人率兵剿匪說起…”劉銘祺一聽他要從自己率兵剿匪時說起,腦袋瓜子上直冒冷汗,連忙笑著打斷道:“得得得,提督大人,天不早,下官這還等著入房呢?您還是長話短說,直奔要點,簡明扼要地說說算了。”劉銘祺心裡清楚,葛爾泰是典型的醉酒磨嘰類型的人,只要酒喝高了,逮住一個人,他能跟你說上三天三夜,非說到他酒醒了為止。所以只要和葛爾泰喝酒,百官們寧願被他罵一頓,也不願意聽他唧唧歪歪地在耳邊跟蒼蠅嗡嗡作響似的磨嘰。
葛爾泰也知道自己的老病,忙拍著脯保證道:“劉大人,本督這次保證不磨嘰,保證不耽誤你入房。本督是真的是想把憋在肚子裡的話,跟劉大人一股腦地說說,不說出來,本督憋得難受啊!”劉銘祺拿他無則,徐徐說道:“好好好,下官洗耳恭聽。不過,提督大人就從你為何對不起下官處說起,勿要從頭說起。”葛爾泰連聲答應道:“本督知曉,本督知曉。”劉銘祺手提袍袖,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提督大人請講!”葛爾泰話未出口,先嘆了一口氣,道:“哎!本督慚愧啊!為了自己仕途似錦,背地裡做出對不起劉大人的事來!連來寢食難安,愧對列祖列宗啊!”聽到此話,劉銘祺心裡“咯噔”一下,猶然一驚,當即泛起了尋思:背地裡做出對不起我的事?難道是我殺鄭公公的事葛爾泰知道了,又將此事上報朝廷邀功了嗎?人都是很的,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劉銘祺心中疑慮重重,謹慎道:“葛大人何出此言啊?大人對下官只有恩德,何有對不起下官之事呀?下官一時糊塗,還請葛大人明示?”葛爾泰眼中滿是愧疚,自斟自飲了一杯,嘆道:“本督祖上世代受皇恩浩蕩,鎮守邊,屢立奇功,飽受歷代先皇嘉獎。可是到了我這輩卻是建樹不大。從本督二十幾歲便在此任職,一守就是二十幾年,從沒幹出一件光宗耀祖的功績來,比起劉大人此般青年少便已是功勳卓著的功績來,甚是慚愧。劉大人不但有帶兵征戰,穩固邊防的帥將之才又有興國建業的賢能之治,本應受到皇上的嘉獎重用。可是…可是為了實現本督在垂暮之年官升一級回京任職的心願?卻昧著良心將劉大人外剿匪和勵圖治的諸多功績大部分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呈報給皇上,邀功求賞,希望皇上能恩准本督返京任職。”劉銘祺聽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把自己來康襄城所作的一切改頭換面,張冠李戴,全部累積在葛爾泰的身上,作為向嘉慶皇上邀功請賞的政績,真沒料到他還有這麼一小手。不過見葛爾泰能誠懇地向自己倒出實情,心中已無責怪之意。老話說的好,一將功成萬古枯,更何況葛爾泰是自己的上司,踩著下屬的肩膀往上爬,歷朝歷代都是如此,乃是天經地義之事情,自己對名利又不是那麼計較,一切隨他去吧!想到這裡,不由得哈哈笑道:“哦,原來是這碼事啊!無妨無妨,本官所作的一切哪算的上是什麼豐功功績啊!若是能幫提督大人返京榮升,那豈不也是下官的榮幸,大人不必耿耿於懷。對了,聽大人的口氣,難道是皇上恩准了嗎?”葛爾泰點了點頭,道:“昨便已接到皇上的聖旨。”劉銘祺拱了拱手,賀道:“恭喜大人,賀喜大人,不知高就何職呀?”葛爾泰紅著臉道:“步軍統領,九門提督,正二品銜。不過本督沒忘在奏摺上把劉大人安邦治國的雄才偉略加以奏報,皇上閱後龍顏大悅,對劉大人也另有旨意,榮升你為鴻臚寺寺卿一職,隨本督一併調返京城任職。只是官銜上比起你現在的二品巡撫略低了些,但是,京城裡的官即便是小上二品都比地方官威風得多,你放心,到了京城,本督定會替你四處活動,不會虧待了你。再說了,憑劉大人的才幹也不該窩在康襄城這大點的地方,以後在京城有你大展拳腳的時候。”本來是件大喜事,能從地方調到中央去任職,擱誰誰不樂得,可劉銘祺卻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思前想後顧慮重重:按講嘉慶不會這麼快就知道自己殺死鄭公公死的事吧?難道是先給個甜棗哄著我進京,然後再對付我?不對,這才幾天啊!就算是走漏了風聲,嘉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消息的。也許正如葛爾泰所言,嘉慶一時對我賞識信任,所以才會將我調往京城任職,唯才是用。既然這樣也好,康襄城不是我久留之地,何不借此機會,來他個金蟬脫殼,時間一長,鄭公公的死就成了無頭案,自己也能脫得了干係,而且自己又能到京城玩樂一番,何樂而不為呢!
“劉大人,劉大人…”葛爾泰見劉銘祺悶頭不語,拍著他的肩膀喚道。
劉銘祺猛地緩過神兒來,連忙找個話題,笑應道:“哦…下官謝提督大人的恩典,但不知這鴻臚寺寺卿是個幹什麼的官呢?”葛爾泰見劉銘祺這麼關切,心裡也安些許,呵呵笑著解釋道:“鴻臚寺掌外賓邦儀禮,朝會儀禮、吉凶儀禮之事。別看名堂多,都是些儀式的安排佈置,只要不是皇上要參加的禮儀,鴻臚寺內的少卿、主薄、鳴贊及主事都能應付的好好的,自然不用勞神你這位鴻臚寺寺卿大人親力親為,可算的上是大清最大的一個閒官。”劉銘祺點點頭,笑道:“既然聖旨已下,天命難違。下官豈敢不從,更何況有提督大人照應,下官願追隨提督大人返京任職,但不知您何時啟程?”
“後!”葛爾泰應道。
“這麼急?”劉銘祺頓問道:“本督連做夢都等著返京這一天呢,心切得很呢?本督決定提升王世長大人為康襄城外守軍提督,本督已將任命奏摺送去京城,估計朝廷不便會委任,明軍權一,後便攜家眷動身。劉大人呢?是不是跟本提督一起入京?”劉銘祺面難,猶豫道:“這個,下官剛剛納了一房妾,後便要入京?俗話說新婚燕爾,未免有些倉促。”葛爾泰一聽,哈哈大笑:“也好,等本督入京後,便去奏請皇上,就說劉大人手頭上的公務繁忙,正在接,不能及時返京上任。本督奏請皇上榮你半個月之限,劉大人看如何啊?”
“謝,提督大人!”
“還謝什麼,要說謝的人是本督啊!”說完,葛爾泰拉著劉銘祺又接連的喝了四五杯酒,大有一醉方休的勁頭。
劉府熱熱鬧鬧的新婚納妾大筵一直持續到落黃昏,賓客才開始漸漸道別退場,今天很奇怪,除了葛爾泰一個人喝的爛醉如泥外,其他的官員富紳們都喝的剛剛好,喝的是心甜甜嘴巴甜,沒有一個人敢在巡撫大人的婚禮上出洋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