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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緝拿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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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幾,望樓發生命案的事,街頭巷尾,市井街坊,一時謠言四起,傳的沸沸揚揚,傳什麼的都有,甚至說,在望樓鬧出人命的那幾個歹人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偷香賊,此次強強組合,目的就是為了比比看誰搞的女人最多,誰就可以當上採花大盜聯盟的盟主。真是越傳越離譜,越傳越亂,得百姓人心惶惶,特別是到晚上,更是提心吊膽,閉門不出,嚴重影響了百姓正常的生活秩序。

由於此案在康襄城造成了極度惡劣影響和恐慌,以劉銘祺親自掛帥的巡捕衙門迅速成立了專案組,副組長是提刑按察使汪大奎親自調集兵強將對事發當場的老鴇,接客的,客的,送客的男男女女全部詳細做了筆錄,又據錢百萬和周何楊兩個富戶及其家丁的回憶和描述,迅速將那晚出入望出樓的幾個京城人的模樣特點進行畫像,張貼全城的大街小巷,對提供線索者重金獎賞,傾其全力搜捕犯罪嫌疑人。

子一天天地過去,仍沒有重要線索,劉銘祺也為此泛起了尋思:難道他們離開了康襄城?不可能,當,宋二虎在自己的吩咐下,朝京城的方向足足追出近千里,沿途尋訪查問,連個人影也沒見著。如果當真是些有背景的人物來此尋覓薛碧貞的下落,那康襄城內肯定有他們落腳點,光靠滿城的搜捕很難尋到他們的蹤跡。既然他們的目標是薛碧貞,何不以她為誘餌,將這幾條大魚釣出來,看看他們的真面目,也好給百姓一個待。

劉銘祺拿定主意後,立即召開了一次專案組的秘密碰頭會議,將此次命案擬名為‘引狼出動’康襄城特大重大抓捕犯罪分子行動。並暗中通知望樓的老鴇繼續正常營業,所有參加抓捕的辦案人員全部化裝成嫖客或是雜役潛伏在望樓內,再帶上錢百萬和周何楊的一二個家丁作為現場指認的證人,一場計劃周密,滴水不漏的秘密抓捕大網正悄悄地在望樓展開。

萬紫千紅總是的望樓門前,化名為逍遙大老爺的劉銘祺和化名為鮑魚頭的鮑鐵,手搖摺扇,滿面風地跨進了望樓的門檻。為了能順利地完成此次抓捕任務,劉銘祺率領著專案組幾乎是夜夜混跡在望樓內,為保一方平安,也為了能儘快結案,穩定民心。劉大巡撫可是付出了很大的犧牲和代價的,不但犧牲了相,還自費陶銀子吃喝玩樂,(官銀有限)不好還得要犧牲一下體力和戰鬥力,真是不容易呀!

“呦,大爺,您來了!”倆人剛一進門,幾位衣著,塗胭抹粉的女人,邊打招呼邊寬擺柳,笑了上來。

“嗯,啊!哈,”劉銘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隨便拿眼睛掃了一眼,小妞各個長得還看的過去,又扭股又扭的,不停地賣著她的身軀各處來引這兩位大爺的注意力。

扮嫖客也要有扮嫖客的演技和特點,像不像三分樣,再說了,劉銘祺扮成嫖客,不用裝扮就讓人覺他比嫖客還嫖客,若不是穿越來大清後一系列的機遇讓他集美譽於一身,說不定真就成了“大清朝第一嫖王”的稱號。

只見劉銘祺一陣笑,見了這幾個賣身不賣藝的女人後,又摸臉蛋又摸股的,著實佔盡了便宜,嫖客就要有個嫖客的樣子,絲毫馬虎大意不得。與此相比,倒顯得身邊的鮑鐵有些木納,京城的文官,武官,除了鮑鐵還真沒幾個沒逛過窯子的,原因嗎!嘿嘿!俺都不好意思說,鮑鐵今年四十有二,若干年前,功成名就的他一口氣娶了一六妾,現如今正好全是三十如狼的年齡段,對那方面的要求頗多頗頻,而且各個騷的要命,別說想出來打野食了,就是自己那點口糧能保存個三兩天都成問題,要不說這一夫多制的婚姻有好處也有壞處呢!好處是妾成群左擁右抱,壞處是傷身吶!

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將劉銘祺等接進堂內,老鴇一如既往地笑容光面,顛地上前嘻嘻道:“大爺,好久不見,銀子都賺翻了吧!您要是看中了哪位姑娘就跟老身說一聲,包您滿意!”劉銘祺一臉笑,點頭道:“嗯,好!大爺我銀子有的是,要找也得找個有品味的,全都給大爺叫上來,讓大爺我過過目!”

“大爺您先坐下,喝杯茶,老身這就給您叫去。”老鴇笑意殷勤地招呼兩位尊貴的大爺在廳堂中落座,轉身把她手裡的那塊粉紅的紗巾一揚,鬼聲鬼氣地喊道:“姑娘們,都出來吧!有錢的大爺來選你們來啦!”嚯,這一聲招呼,跟發工資了似的,從後堂呼啦啦出來二三十個又說又笑又吵又鬧又擠眉眼的妙齡女子,扭扭捏捏地紛紛來到兩位大爺的面前一字排開,各展姿大的,腿白的腿,模樣俏的衝你一個勁的眨眼睛,放電波,股翹的半轉著身子,扭來捏去,實在沒什麼好展示的,乾脆直接把前衣襟上的佈扣子解開兩個,出一副讓人糟蹋蹂躪的模樣,由不得你不上鉤。

面撲來濃濃的研粉味道那叫一個沖鼻子,劉銘祺忍不住狂打四五個噴嚏,起身鼻子,轉身朝狂咽吐沫的鮑鐵道:“鮑大爺,咱們挑挑吧?”鮑鐵點了點頭,憨憨一笑道:“劉大爺眼光獨到,還是您來做主吧!”兩位大爺有謙有讓,並肩在堂內一排的女子面前,看看這個,捏捏那個,跟選蘿蔔白菜似的,挑個沒完沒了。

大概挑了半個時辰,老鴇見兩位大爺一臉不滿意的樣子,甚是著急,道:“呦,您就別挑了,我這還有其他客人等著呢!您二位要是還不滿意的話,今兒,您算是來著了,我家鎮樓之寶賽嫦娥興致好,接面客,兩位大爺要是有銀子的話,可別錯過這百難逢的大好機會呦!”劉銘祺頓裝出千分驚喜狀,萬分亢奮狀,連忙道:“真的嗎?那你還不早說,多少銀子,大爺我出,能一睹美人姿,聆聽美人親自彈奏的幽魂怨曲,見了閻王也不冤啊。”老鴇皮笑不笑地應酬道:“不多,不多,兩位大爺合在一塊給六百兩銀子便可。”劉銘祺急不可耐地吩咐道:“值,值啊,快去安排!大爺我正愁有銀子沒處花去呢!今晚賽嫦娥就歸我了,哈哈…”劉銘祺笑得正酣,突然一聲斷喝,打斷了他的得意忘形。

門外傳來一聲男不男女不女,尖聲尖氣的聲音:“慢著,本大爺出雙倍的價錢,要再睹賽嫦娥小姐的尊容!”話音一摞,闖進來一個舉止猥瑣,穿著貴氣,眼神裡透著陰寒的光。模樣長得像個從小沒吃過娘似的,乾瘦乾瘦的一箇中年男人,只右額前長著杏核大小一個瘤,看上去格外引人注目,完全可以用‘瘦猴’這三個字來形容該人的尊容。此人進門後,神情冷傲,有持無恐,看都沒多看劉銘祺一眼,就徑直坐在右側的木桌旁,身後跟著幾位佩刀隨從,稍微一打量,不難看出他們各個都是身懷功夫的高手。

“他孃的,膽子真夠大的,挖地三尺也沒能將他們找出來,還敢明目張膽地到望面,這也忒他孃的沒把我這個地方巡撫大人放在眼裡了,難道真的就不怕老子抓他們問罪?”劉銘祺心裡暗暗泛起了嘀咕。原來這些不明身份的還真是衝著薛碧貞來的。

劉銘祺豈會在爾等的面前示弱,闊步向前,斜了一眼氣焰不可一世的瘦猴,接著傲然道:“老鴇,大爺我出二千兩銀子,賽嫦娥,我要定了!”

“五千兩!”瘦猴眼皮抬都沒抬一下,冷哼一聲。接著伸手端過隨從遞上來的綠紋鑲的茶碗,抬起右手捻著茶蓋清磕了兩下碗涯,慢條斯文地呷了一口。

我靠,耍酷是吧!見瘦猴譜擺的不小,劉銘祺不甘示弱地喊道:“一萬兩!”隨後使了個眼給鮑鐵,讓他暗中通知埋伏在外面的官兵,隨時準備將這幾個犯罪分子抓捕歸案。鮑鐵會意地點了點頭,趁著兩人對持不讓之際,轉身朝埋伏在望樓內的臥底衙役發出了緝拿犯罪分子的信號。

“二萬兩!”瘦猴翻著倍地抬價,本沒把眼前的“兩個富戶”放在眼裡。身後的隨從更是越發目兇光“嘡喨”一聲,霍地拔出半截明晃晃地佩刀,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三…”劉銘祺一看這架勢要動武,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心想:他孃的,老子還沒動手呢?他們倒是先耍起威風來啦!”一旁的鮑鐵頭一次見過有人敢在自己地盤上抖威風的主。當時眉一凝,面頓變,喝道:“怎搞得,沒銀子就想動手怎麼的,大爺我還怕你了不成。”說完,正抄傢伙動手,卻被早料事在前的劉銘祺趁阻攔之機狠狠地踩了他一腳,暗示他現在還不是暴身份的時候,切莫小不忍而亂大謀。

正這時,外面一陣騷動,突然衝進來一隊全副武裝,手持刀矛的衙門捕快,在提刑按察使汪大奎的帶領下,氣勢洶洶地將眾人圍在當中。那些見了衙門捕快就像見了鬼似的的女們,驚的驚,叫的叫,全部一窩蜂似的散躲到後堂去了。

提刑按察使汪大奎一臉官威,闊步來到那幾個人的面前,斜眼打量了幾眼幾人的長相,又抬手接過捕快遞上來的犯罪分子的畫像,比對了一二次,隨即又叫來前幾天被打傷的家丁,撇著大嘴問道:“仔細給本官瞧瞧,可是這幾個人打傷你們的?”家丁抬眼一看,嚇得身子一抖,忙低頭顫巍巍地稟告道:“啟稟大人,正是這幾個人,化成灰我都認得,他們不但打傷我家老爺,連同府內的數名家丁也慘死在他們的手裡。”汪大奎點了點頭,冷哼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來人啊!將這幾個要犯,拘捕起來,帶到巡撫衙門候審!”一聲令下,捕頭們一擁而上,正將其拿下。

此時,只見那個坐在凳子上的瘦猴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碗,陰聲怪氣地怒道:“誰敢?”捕頭們當即一愣,乖乖!口氣不小啊!犯了法了還這麼牛,天理何在?

正當捕頭們愣神兒的當,瘦猴陰著臉對身邊的隨從哼道:“去,拿樣東西給提刑按察使汪大奎汪大人瞧瞧。”汪大奎心裡一怔,暗道:“此人是誰呀?居然知曉我的名字?什麼來頭?”瘦猴的順從聽命後,跨步來到汪大奎的身邊,從懷裡掏出一個黃綢子的布包,當著汪大奎的面一層層地揭開。當揭開最後一層,赫然出一塊大概是純金打造的類似於金牌的玩應兒時。汪大奎一反常態,滿面驚恐,臉刷的一下子都綠了,額頭上的冷汗淋漓而下。

“汪大人,還抓嗎?”瘦猴拿腔作勢地問了一聲。

只見汪大奎由尊而卑,連連躬身施禮,連說話一時都走了音:“卑職不敢,誤會,完全是誤會。”瘦猴一臉冷笑道:“既然是誤會,汪大人就請回吧!”

“喳!”汪大奎畢恭畢敬地應道。轉身對身邊的衙門捕快命道:“撤!”捕快們更是一頭霧水,真憑實據都抓在我們手裡,怎麼說抓就放了呢?難道這瘦猴是汪大人家親戚不成?既然按察使大人要撤,再怎麼不情願,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只好跟著汪大奎收隊。

就在汪大奎率衙門捕快與劉銘祺擦肩而過之際,只見他又是擠眉又是眼,一個勁地打啞語。

儘管汪大奎暗示自己,眼前的這幾個人實在是不好惹,惹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可眼下劉銘祺哪會理會這些,肺都快被懦弱無能,膽小怕事的汪大奎給氣炸了。心裡暗罵道:“汪大奎這廝的哪門子的風啊!見了個金牌子,就跟見了他親爹似的,嚇得連自己幹什麼來的都忘了,真他孃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等老子回去再收拾你。”汪大奎一走,瘦猴更加的張狂,連他的隨從也極其囂張跋扈起來。狗仗人勢地衝劉銘祺和鮑鐵怒喝道:“你們兩個刁民,還不快滾!”鮑鐵哪受過這等的窩囊氣,若不是有劉銘祺在這攔著他,恨不能衝上去狠他們幾個大巴掌,讓他們知道知道馬王爺三隻眼的厲害。劉銘祺倒是拿的住脈,不卑不亢地嘿嘿一笑,譏諷道:“好大的口氣呀,我說康襄城最近的風颳得這麼大呢?原來都是你們吹的!哈哈…光口氣大是沒用的,進了望樓的門檻,是要靠銀子說話的。大爺我出五萬兩現銀,就等著看是誰滾出望樓!”瘦猴一見劉銘祺二人也是個煮不爛嚼不動的滾刀,當即火冒三丈,起身指著劉銘祺的腦袋威脅道:“你…你,不知死活的東西,耽誤了本宮的大事,十個腦袋都不夠你賠的!”廳堂內頓時火藥味十足,大有劍拔弩張之勢。見這幾位大爺針尖對麥芒,本不像是來逛窯子的,卻像是來比闊鬥狠來的。可把一旁的老鴇嚇壞了,這萬一要是噼裡啪啦地動起手來,不知又要砸壞多少物件,自己指不定要虧多少銀子,搞不好真的把望樓給拆了,那我可怎麼活呀!想到這裡,老鴇眼珠滴溜溜一轉,擠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上前打圓場道:“哎呦,幾位大爺,都是到望樓找樂子的,何必傷了和氣呢?一旦真的鬧出點見紅的事來,東海龍王大戰南海龍王。觀音殺如來,殺他個腥風血雨的,那這樂子可就大了。要不這樣,既然幾位大爺的銀子多得都花不完,何不化干戈為玉,一起到樓上喝杯和解香茶,再請賽嫦娥姑娘邊撫琴邊給幾位大爺滅滅火,消消氣,如何?”劉銘祺聽後,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地說道:“大爺我是無所謂啊!不過,那些沒銀子,逛窯子,吹鬍子,瞪眼珠子,找茬鬧事的俗人,就不知道願不願意啦!”瘦猴大概也不想如此鬧下去,上次就是因為有兩個富戶從中搗亂,才讓他們錯失了一次見賽嫦娥的機會,這次若是再動起手來,恐怕又會驚嚇到天下第一美人,再次錯失見面之行。

想到這裡,瘦猴出一臉笑裡藏刀的表情望了劉銘祺一眼,哼道:“也好,都是出來玩的嘛?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各讓一步,大家都有路走。不過,別怪本宮沒提醒你們倆,路是自己走出來的,生死也是自己選的,世上沒有後悔藥吃。”說完,一陣獰笑,轉身邁著貓步朝樓上走去。

“我的地盤,我做主!靠,指不定誰後悔呢!”劉銘祺一臉的桀驁不馴,心中暗暗道。帶著鮑鐵隨後也跟著上了樓。

俗話說一個槽子裡拴不住倆叫驢,這兩夥人要是到了賽嫦娥的房裡,彼此互不服氣,爭風吃醋,非打起來不可。想到這,老鴇忙招呼告誡望樓的姑娘們,各自躲進房裡千萬別出來,搞不好,一開門,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是誰砍的。

樓下亂糟糟,樓上清幽幽。在望樓兩個過堂丫環的引領下,眾人直奔賽嫦娥的房間。

“小姐,客人們來了。”丫環上前敲了敲門,低聲稟告道。

“哦,進來吧!”房內一聲嬌嗲,聽得眾人落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瘦猴更是當即一怔,眼珠子上下直翻,天下第一美女的聲音聽起來怎麼會給人一種如此反胃嘔的覺呢?瘦猴微嘆了一口氣,晃了晃腦袋,還是硬著頭皮推門進了房。劉銘祺等人隨行其後,一步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