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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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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天燈!”劉銘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熱汗,點破道。

“點天燈?沒聽說過?好使不?”宋二虎一愣,帶著懵懂的眼神望了劉銘祺道。只懂得刀揮人頭飛的宋二虎對刑房裡的酷刑一直是一知半解,聽劉銘祺一說,反倒來了興趣。

劉銘祺冷冷地笑了幾聲,一字一頓地吐出幾個字道:“誰用誰知道!”宋二虎一看劉銘祺一臉的陰險模樣,也不敢多問,他知道,今個自己這兄弟說話滿嘴火藥味,還是見見效果再說吧!

劉銘祺轉身吩咐衙役們,將他所需要的物件拿來。劉銘祺所要的物件,既不是什麼沉重的刑具,也不是什麼太貴重的物品,只是一件用白蠟製作而成的瓜皮帽,跟西瓜皮似的,扣在腦袋上正好。

衙役們將做好的白蠟帽送來後,傅方來也漸漸醒了過來,睜眼正瞧見怒容滿面的劉銘祺那一雙可怖的眼神,也許是心裡作用使然,一見他渾身便不如自主地發起抖來。他這輩子頭一次遇見這麼橫的人,上來就是一通大耳光子,最起碼說個話,讓人有些心裡準備吧!他可倒好,打得自己爹孃姓啥都忘了,怎麼會遇見這麼一位活閻王啊!

怕歸怕,這小子堪稱是傅全有的鐵桿走狗,跟著他二十來年,壞事幹絕,他心裡清楚,傅全有要是被劉銘祺給整倒了,他第一個得上斷頭臺,所以才寧死也不肯將傅全有出賣掉。

“啪”的一聲,一掌砸落在桌子上,放在上面的茶碗震起來多高,打著旋歪倒在一側,劉銘祺故意製造了一股冷肅威懾的現場氣氛,喝聲問道:“傅方來,本官只問你一遍,傅全有收受賄賂的賬本到底藏在了哪裡?”

“不…不知道!”傅方來身子一怔,翻了翻白眼珠,咬著舌頭硬扛道。解釋一下,牙都打掉了,只能咬著舌頭了。

“好,你有種!來人啊!把這小子的腦袋固定住!”劉銘祺朝他豎起一大拇指,冷笑道。

“喳!”兩旁衙役一聲斷喝。

四個衙役手裡拿著拇指的繩子衝上去,按住他的腦袋,用繩子勒住他的腦門繞道柱子上捆死,又用另外一繩子勒住他的嘴同樣捆了一道,傅方來的腦袋被穩穩的固定在柱子上。

劉銘祺一臉狠笑,手拿白蠟帽親自戴在了傅全有的頭上,最後不忘提醒道:“小子,本官實在是很佩服你的忠誠,忠誠無罪,不過你忠誠傅全有,那就是你的不對啦!倘若你肯如實代,就朝本官眨眨眼睛,本官還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你要是死撐硬下去也可以,萬事好商量嘛!要是你能過去二個時辰,本官不但放了你,而且還會賞你一萬兩銀子,你小子就掂量著辦吧?”說完,伸手將蠟帽頂上的蠟用火點著,轉身吩咐道:“上酒上菜,看好戲嘍!”點天燈其實是古代的一種酷刑,一般是將犯人扒光衣服後,放到油缸裡浸泡幾個時辰,待到渾身油膩膩的時候把犯人撈出來,令其跪到在地,固定成形,再用鈍器將其天靈蓋敲碎,倒入易燃體,點火後活活把人燒死。

關於點天燈的刑法五花八門,在此就不多加贅述,而劉銘祺所用的這套“點天燈”卻是前無古人的一種原創刑法,這一頂白蠟做的瓜皮帽子可是有講究的,外面塗了一層厚厚的白蠟,帽內則是紅銅絲圍成的頂帽圈,而且分佈在白蠟瓜皮帽周圍的燈有十幾,最後集中在腦頂。點著後,蠟油隨著圓形的帽頂周圍淌下來,滾熱的蠟油滴臉上脖子肩膀上,那滋味可想而知;最關鍵的是帽頂將要燒透的時候,連同腦頂的頭皮一併燃著,那滋味就又要另當別論了;若是不及時撲滅蠟火,一樣會把人燒死,不過死亡的速度是相當的漫長和痛苦。

劉銘祺並不想要了傅方來的小命,若是他肯代自然給他留一條生路,若是他寧玩不靈,待白蠟瓜皮帽燒得差不多的時候,他的腦袋便成了人體蠟燭的燈,活活燒死。

半個時辰後,傅方來腦袋上的蠟油跟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在他的身體周圍滴淌著,他的整張臉彷彿包子似的扭曲成一團,極力忍受著鑽心刺骨的疼痛。

“來兄弟,幹!”

“幹!”宋二虎和劉銘祺兄弟倆在離傅方來四五丈遠的桌子前推杯換盞,喝的正歡。透了底的帽頂火苗搖曳,連同傅方來的腦皮燒得吱吱作響,滿屋子漸漸升騰起一股烤糊的髮和烤糊的味道。

“兄弟,你說為兄最佩服你什麼?”宋二虎拍著劉銘祺的肩膀道。

“大哥請說?”劉銘祺仄著頭問道。

“為兄最佩服的就是你這滿腦子的鬼點子,近的不說,就說當初你與為兄在璦琿城的那一戰,可把為兄給害苦了。滿城的大清士兵在城牆上頭潑熱水,灑滾油,兄弟我一萬人馬傷了八千,你當時可夠損的啊!”宋二虎伸出手指衝劉銘祺點了點,笑嘻嘻地數落道。

“哈哈…”劉銘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那還不都是讓宋大哥給的,正兒八經地跟您過招,大清誰還是您的對手啊,只好搞點歪門道來抗衡而已。”

“靠,當時要不是賢弟把為兄制的服服帖帖的,老子現在肯定走上造反這條路了。”宋二虎說完,又大口灌了一杯酒下肚。

“當時要是早點認識宋大哥,小弟肯定會與大哥帶領兄弟們一道起兵造反。殺官躲城,一路殺進京城,再把傅全有這個老傢伙滿門抄斬,總比現在來的痛快。”劉銘祺振臂一揮,儒雅英俊的臉上騰起一股子的英雄氣勢。

“哈哈…真要是那樣,賢弟當皇上,老子做宰相,不行,老子沒文化,肚子裡沒墨水,老子就當振國大將軍來輔佐賢弟。”

“不可不可,還是宋大哥坐皇帝,我來當宰相!”

“哎呀!為兄哪時當皇帝的料啊!賢弟當才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不行不行,大哥當…”兄弟倆在那一通胡吹海侃,推讓不休,都快吹破大天了。那邊的傅全有燒得是頭皮冒油,口歪眼斜,伴著一股股嗆人的濃煙,經受著火熱灼頭的生死考驗…

“兩位大人,犯人在朝您眨眼睛呢?看樣子是要招供。”旁邊有個長得魁梧的役差躬身跑到劉銘祺的面前稟告道。

“眨什麼眼?”劉銘祺半睜半閉著雙眼問道,手裡的酒杯隨之落在了桌上。

“您不是說,他要是眨眼就表示要招供嗎?”衙役笑著提醒道。一則表示他對劉大人的話牢記在心;二則表示他愛崗敬業的工作作風和積極態度;也好趁此機會在尚書大人表現一二。

“本官說過嗎?”也不知是醉了還是裝的,劉銘祺滿臉疑惑地仄著頭問道。

“大人您說過的呀!奴才替您記著呢!看樣子他有點不住了。”衙役畢恭畢敬地回稟道。

“去問清楚點,天燈一斷,再點起來就麻煩多了。”劉銘祺點了點頭,一邊吩咐一邊朝宋二虎的酒杯填滿酒,兄弟倆接著繼續喝。

衙役答應一聲,轉身來到半死半活的傅方來面前,高聲問道:“是不是要招供啊?是的話你就再眨眨眼?”此時的傅方來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鼓著兩隻大眼珠子,眼皮眨個不停,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好死不如賴活著,再扛下去,還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衙役一見傅方來不住了,心裡高興,忙跑到劉銘祺的面前稟告道:“大人,奴才問過了,他要招供?”

“這麼快就不住啦?腦瓜皮薄啊?那就把燈熄了吧!”

“喳!”衙役又跑到傅方來的面前,踮著腳朝他的腦袋上吹了幾口氣,把燈上的火苗全部吹滅,這才吩咐眾衙役們解開繩子,取下燒穿了的白蠟瓜皮帽,再見他,腦頂上的頭髮燒的脫落成灰,一片血模糊,慘不忍睹。

“招了就是好同志嘛!來人啊!賞傅管家一杯酒,解解疼。”劉銘祺斜睨了傅方來一眼,笑著分析道。

衙役們答應一聲,端了一碗酒遞到傅方來的嘴邊,餵了他幾口。

“謝謝,劉大人?”傅方來很懂得禮貌,微微息道。

“想通了?招了是不?”劉銘祺問道。可不是想通了嗎?簡直就是燒通了,再不招腦漿子都燒出來了。

“小人招,小人全招了。劉大人就饒了小人的這條狗命吧。”傅方來弱聲答道。

“嗯,說吧!只要你能將功補罪,本官是不會虧待你的!”劉銘祺點了點頭的道。

“啟稟劉大人,小人跟隨傅大人多年,以前賬冊均都是小人保管隱藏,不過,近些時,傅大人卻又將那本賬冊予他的乾女兒呂茜煙代為保管,至於呂小姐將其藏至何處,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的可是實言?”

“小人的命都給劉大人這了,哪還敢道出半句假話!”

“嗨,兄弟,這個好辦,為兄再暗中派人在傅全有的府上守著,等她一出來,照樣把她抓來嚴審,不就行了嗎?”

“大人,呂小姐從不踏出府門半步,而且她的閨房正與傅大人的書房相隔,把守森嚴,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靠,皇宮老子都不怕,還在乎他復全有的府宅。老子今晚就去,抓住呂茜煙先後殺,將賬冊給兄弟拿回來。”

“宋大哥,不可急躁,萬一打草驚蛇,不等我們把賬冊拿到手,若是讓他們自行毀掉,那我們可就前功盡瘁了,此本賬冊關係重大,不可輕視啊。”

“那怎麼辦?”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來人啊!把傅方來帶下去,馬上醫治療傷,等著出庭作為汙點證人,指控傅全有。”奴僕們應了一聲,找來一副擔架,將傅方來抬了下去。

隨後劉銘祺沉思片刻,把宋二虎拉到一邊嘀咕了幾句,說得宋二虎直翻白眼珠,一臉詫異地問道:“這樣做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