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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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百合不是存心想為難自己的肚子,只是氣他讓人誤解的行徑…或許該說是氣她自己的誤解,氣自己喜孜孜吃著他給的水果,結果他想的是留她一條命好施以更料想不到的酷刑…
“我才不吃這種不安好心的食物。”就算油雞聞起來很香、小蘋果看起來很甜、包子看起來軟呼呼,她都咬著牙,硬下心腸來拒絕。
天知道她多想咬一口雞腿再丟回去…她這些天光啃些水果,昨天午後就沒再吃進任何食物,唯一入口的只有幾瓢旁的山泉,後來又想到山泉說不定也是他趁她睡時悄悄倒滿的,她倔強得連水都不想喝。
不食嗟來食。況且是他這種不抱善意的餵養。
知道自己氣走了他,口外已經沒有動靜,這也是她的目的。
她沒打算真的憑骨氣窩在這個窟窿裡十天半個月…沒得吃沒得喝也是會死人的好不好,要賭氣也不能把小命賭掉。再說,她也沒忘記他仇視她,再留在窟窿大裡的下場也只是死路一條。
氣走他,代表著她有機會逃。
雖然腳上帶傷,站起身子還覺得疼,但是現在顧慮不了太多。她扶著壁撐起身子,仰高頸,看著說深不深、說淺不淺的窟窿大,它莫約三個成年男人的高度,真有心要爬,不難爬出去才是。
“我司徒百合從小爬過的樹比吃過的豆腐腦還要多,這窟窿大才這麼丁點高度,難不倒我才是…”只要她能忘記自己曾從樹上摔下來,一整個月都無法下的夢魘,她一定可以逃離這個惱人大窟!
壁並不平整,好幾塊大石凹凹凸凸,正好方便她攀爬。
司徒百合脫下襪履學著守宮攀上壁,忍著腳踝的刺痛,她謹慎握著凸出石塊,一寸一寸緩步上挪。
嘿,情況很不錯…司徒百合爬得相當順利,眼看著離地面越來越遠、離口越來越近。或許是成功近在咫尺,讓她得意忘形,囂張了起來,加快速度,只想早重見光明…
右腳踩上一塊較小的凸石,還沒站穩,左腳已經離開原先佇候的石塊,—股從踝腳竄升起來的疼痛讓她連息都來不及,雙腳一軟,即使她試圖死命收緊十指,也捉不牢石塊,人就摔滑了下去。
“呀,哦,唔,痛…”天…她的…她的…她的頭…三處全戰況慘烈,閃了,跌了,頭撞了,她又摔回原位…只是這一摔,她再也爬不起來。
司徒百合疼得擠出淚花…不,不哭,這些痛,牙一咬就消失了。
她胡亂抹掉眼淚鼻涕,摸摸後腦勺,沒摸到什麼溼意,代表她的頭上沒開個血口,這讓她安心了不少。
甩掉暈眩,她齜牙咧嘴地趴回壁…光這個舉動就讓她又淌了滿腮的眼淚,天殺的痛。
不過一股意念支持著她的動作。
她要爬上去!
她要爬出去!
她要離開這裡!
爆天涯下午回來看到的景象就是司徒百合雙膝跪地,兩隻小手掄握成拳地貼在壁邊,花顏垂得低低的,正小口小口氣,黑髮沾著不知是汗水或淚水,糊貼在她頸頰邊。
她才直想爬上壁面,隨即又痛得彎下,等了好半晌,她又小步小步挪向壁面,還是隻腦瓶著壁呻。
他本氣惱著她的任,也想幹脆不管她死活,打算再餓她一天,就不信她骨頭有多硬,還能強撐多少英雄氣概。只是人離開了窟窿大,心卻沒有,她的不吃不喝連帶影響他的不吃不喝,他發現自己站在飯館前,腦子裡滿滿全是如何讓那賭氣的小姑娘動動尊口,賞臉吃些什麼…
對她,他似乎於心不忍。
爆天涯打量她的舉動好久,原先還不懂她跪在壁邊做什麼,後來看懂她攀著石塊,撐起疼得直不起的抖軀,奢想要向上爬,他明白了!
“你想逃走?”司徒百合身子一僵,沒料到他回來得這麼快,她以為他這一氣少說三五天不理會她…現在她人正攀在壁上,身子離地面大略一個巴掌寬的距離,姿勢稱不上優雅,反而狼狽得宛如受驚嚇的小壁虎,動彈不得。
這男人來也無影去也無蹤,以嚇她為目的嗎?!
“下來!”
“…”見她不理他,宮天涯臉難看。她以為這個窟窿的高度不夠摔死她是嗎?!她以為她那天一路滾呀滾,滾落窟窿能毫髮無傷是上天保佑嗎?!若非他一時心軟,以手裡的帶為護,阻緩她掉下窟窿的勢子,她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和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