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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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那種葯味是補葯而非避妊葯?我以為你是打算玩玩她便罷,當然會直覺誤認你不安好心眼呀,咳咳咳…”始作俑者以衣袖半掩著嘴,撕心裂怖的病弱咳嗽間,還不忘為自己的清白辯護脫罪。
“既然你不確定,就不要誤導她…”
“咳咳咳咳…”綿長的嗽聲立刻打斷興師問罪。
爆天涯捺著子,等到嗽聲停止。
“你想也知道,她會如何誤會…”
“咳咳咳咳咳…”再來。
爆天涯遞上止咳的葯茶,舒緩劇咳過後喉頭的疼痛。
“況且你不確定那是什麼葯,又為什麼要肯定地說是避妊…”
“咳咳咳咳咳咳…”這次的咳嗽持續了良久良久,都快咳成一支曲兒了。
爆天涯認識冥君不是一天兩天,當然清楚冥君的子和手段,假使他繼續責備冥君,冥君也不會退讓,繼續用嗽聲與他對抗。
在這種較勁上,宮天涯永遠是輸家。
“罷了。”宮天涯總是隻能無力嘆息,要罵也罵不盡興。
他對於冥君的忍,有絕大部分也是對於冥君的一份救命之恩及深深歉疚。
咳嗽聲也中止得恰恰好,冥君緩緩將葯茶喝光,潤潤喉。
“不過…天涯呀,我們不是打算很快就要休掉她嗎?要是她真懷孕,那就麻煩了。為了省事,把補葯換成避妊葯比較好。萬一鬧出『人命』,要收拾善後更費勁。”冥君體貼建議。
“我沒打算休掉她。她進了宮家門,就是宮家人。”
“哦?”要坦白愛意了嗎?真讓人期待。
“就算她真懷孕,那孩子我要。”
“可是你明明就很氣她那時對你的見死不救呀…從仇人肚裡生出來的小仇人,你會疼嗎?我先說哦,我不會。”爆天涯先是沉默,無聲的模樣讓人瞧不出端倪,待再開口,卻不是回答冥君會不會疼愛那孩子的問題…
“冥君,但是我沒死成,我還活著。”
“所以?”冥君等著他接話。
爆天涯凝覷冥君,向他興然的目光,這一次他沒有痺篇。
“所以我有什麼權利恨她?”對,這些子,他反覆思索著這句話。
司徒百合做錯了什麼?
她只不過是沒救他罷了。
他身上的重創,不是拜她所賜,更完全與她無關。那時發現他倒臥血泊中的她還心慌慌地拉了個大夫來救人,銀鈴可愛的嗓追在大夫左右,不斷詢問…你能不能救活他?能不能?能不能?
那時他半昏半厥,好幾回都是讓她的聲音給喚回來。她除了吵大夫之外,第二句最頻繁在他耳邊嚷的便是…你別死呀!不可以閉上眼,醒醒!快醒醒!
她的焦急呼喚,扯住了他的魂魄。在他以為自己就要被牛頭馬面勾走魂魄時,是她一次次喚著,要他醒過來,要他看著她,小掌在他沒傷的左頰拍得響亮,他才沒走,才沒斷氣。
她後來放棄,是因為大夫明明白白告訴她,他沒有救了,再努力,也只是徒費工夫及金錢。換成是他,他都不一定會盡力去搶救一個連大夫都宣告死定了的活屍,憑什麼卻要她做到?
再說,她如果真將他扛回家去醫治,那才真的害死他。連冥君都必須賠上所有才能救回他,區區一個黃小丫頭,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