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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佛光普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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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金剛經凝結而成的結界阻攔,洶湧血霧頓時狂暴起來,猙獰著瘋狂地向雷音谷內湧了進來,而困守在谷內的僧人,除了幾個還能勉強念起佛經阻擋一陣,大多數的人早已累得不能動彈,只能盤坐在地上打禪而無半點還手之力,然而,那血霧竟象是有生命似的,在破了結界後,倒也不急著一下將雷音谷噬,而是一點一點地向下壓迫著雷音谷,就象是在慢慢品嚐著最後的勝利,那樣的覺足以讓人窒息。

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我心中十分焦急,但是,如果此刻切斷神識,也不知會對這陣勢造成什麼後果,而陣中那個沉睡的神秘人顯然因為我的神識有了反應,若是再多些時間,說不定我可以利用自己的神識將他喚醒,但自己真的有那麼多時間嗎?我抬頭看了一眼緩緩地壓下的血霧,心中一時拿不定主意。

“施主!難道你真的忍心見這麼多無辜的人喪生在這血霧之中嗎?”法鑫長老似乎還不死心,仍然對著我作著最後的努力,或許他希望我能覺悟,然後大發神威將天佛寺外的妖孽都消滅乾淨吧。

“師兄,沒時間了,不如我們使用那個陣吧!”法詹長老一邊飛快地捻著手中的佛珠一邊急道,只見隨著他手中佛珠的盤撥,在他的周圍依稀形成一圈稀薄的結界,雖然很微弱,但法詹長老還是把這個結界盡力地向外擴張著,期望可以多保護一些人。

法鑫長老聽了此話後。看了我一眼,見我依然是沒有表態,只好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道:“與其束手待斃,不如同歸於盡吧,反正天佛寺已經完了,施主若是能走便走吧。”說完,對著法詹長老道:“佈陣!”

“遵命!”法詹長老見法鑫長老已經同意。頓時一改剛才的疲態,口中猛喝一聲,原本合十放在前的雙掌向空中劈去,套在手腕上地佛珠天女散花般地向空中散開,只聽見啵啵數聲輕響,便穿破空中濃厚的血霧,徑直向天外飛去。

等那些佛珠完全消失在空中後,法鑫長老才緩緩地浮在半空中。蒼老的聲音響徹在整個雷音谷上空:“我天佛寺自建寺以來已經經過一千多年的風霜而屹立不倒,一直都是以除魔衛道為己任,盡力地維持著人間正道,但是,如今天道淪喪,妖孽當道,我天佛寺也被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今天便是我們天佛寺與妖孽決戰的時刻!所有的弟子聽令!”法鑫長老的聲音飄蕩在天佛寺內經久不散,語氣中透出難以言明地滄桑。那些殘留在谷內的僧人聽見法鑫長老的話,都紛紛站立起來,看著半空中的長老,等著他發號施令。

法鑫長老則站在空中,掃視著地上的僧人們,良久都沒有說話。任由那花白的長眉隨風飄動,衣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直到那血霧已經觸手可及的時候,他才抬頭看了一眼已經血紅一片的天空,長嘆一聲道:“布陣,大梵破魔陣!”話音落下。四周弟子紛紛雙手合十,對著空中法鑫長老念聲佛號,然後轉身向四周走去。散坐在雷音谷地各個角落,端坐在地上念起不知名的佛經,原本安靜的雷音谷內再一次響起了震天的佛經聲,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隨著僧人的唱並沒有出現結界,而且四周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半空中的血霧依然是不緊不慢地向谷內落下。

雖然說法鑫長老空中地陣至今還沒有發揮出它的威力,但是,身處在暴風中心的我卻沒有過多的去思考這些問題,因為在我神識的出沒下,那陣中人已經有了反應,他的神識漸漸地和我地神識糾纏在一起,每依次神識的接觸,都有一股似曾相識的覺從那神識上傳過來,每一次接觸,都讓我的心情動一分,我現在越來越可以肯定那裡面的人就是戒嗔,因為,只有他才能讓我生死相托,那種覺是無法言語的,戒嗔,等著,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了,想到這裡,我按耐下動地心情,將自己的神識小心地向戒嗔的身體探去,當我地神識接觸到戒嗔身體的時候,心中的驚訝頓時無以復加,天啊!怎麼會是這樣!

而此時,隨著唱聲的高漲,雷音谷內也漸漸起了一些變化,只見在那些僧人的身上不斷地浮現出一點點的金佛光,一開始那點佛光在血霧的壓力下不斷地搖曳著,如同風中殘燭一般,但隨著時間的一點點的逝,那些佛光便逐漸地耀眼起來,每個人身上的佛光都如同夜幕下的星辰一般。

在佛光的照耀下,原本焦黑的土壤開始復甦,綠重新在大地上蔓延,半空中的血霧也被這佛光照得象後退了寸餘,只是在那些佛光中,我察覺到一絲很悉的能量,那能量是如此的刻骨銘心,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那陣意味著什麼,那些哪裡是什麼佛光,那本就是生命之光,當年雷便是因為燃燒了自己的生命,才燈盡油枯的,還有凱特!見鬼,這些禿驢難道想自殺嗎?我在心中暗罵道:就憑他們這點修為,就算燃盡自己的生命又能支撐多久,對方的修為可是不亞與我的啊!

就在我分神的當口,戒嗔那端突然猛的一拉,所有神識全部都纏繞著向他的身上飛去,該死的!這是怎麼了?我急忙將心神沉下來,想將神識重新拉扯回來,可是,這一切卻已經不在我的掌控中了,在陣中沉睡的戒嗔不斷地通過我的神識食著我身上的力量,只是短短地一瞬間,我身上的大半力量已經被食待盡。

=====謝打手的無私奉獻mmblog=======與此同時。大梵破魔陣似乎也已經準備就緒,只見雷音谷內已經是佛光漣漣,每個僧人身上地佛光都被連在一起,遠遠看去整個雷音谷內那些佛光如同一個巨大的萬字符,將血霧死死的隔離在雷音谷外,這樣的威力也只是陣勢剛剛啟動而已,但如果以為這陣勢只有這樣的威力,那就錯的太離譜了。我知道,可以稱得上是陣的大梵破魔陣還沒有完全的開啟,也不知道這些僧人究竟能不能撐得到陣勢地完結。

而這一次在雷音谷外盤旋的血霧也顯得特別的安靜,並沒有再一次向雷音谷內湧來,而是遠遠地在雷音谷的上空張望著,似乎也知道這破魔陣的厲害,可是仔細看去,這血霧與剛才卻是有很大不同。原本稀稀鬆松的血霧此刻正急速地向中間收縮,雖然速度驚人,但是由於這血霧實在過於龐大,所以一時半會還看不出什麼端倪,只是隱約間我覺到一股巨大的妖氣正在飛快聚集成形,在那妖氣中還夾雜著一些血腥的味道。

在短暫的時間內,雷音谷的半空中兩股巨大的力量似乎達成了某種妥協一樣。誰都不去惹誰,令人窒息的氣憤卻在這種奇怪的妥協中緩慢的醞釀著,致死方休的決戰隨時都會到來。

時間在這樣古怪的氛圍裡一點一滴地逝著,每個人都在受著煎熬。

突然間,這種寧靜被一陣古老的梵音所打破,順著聲音匿去。周身被佛光籠罩的法鑫長老正緩緩地向空中飛去,隨著他每上升一點,手上的姿勢便會變換一下,每變動一次手勢便從他的手中彈出一粒佛珠,那佛珠從法鑫長老的手心處飛出後,周身縈繞著淡淡地金芒向地面的僧人落去。停留在僧人們頭頂上三尺處將那些僧人身上的佛光全部進佛珠內,就這樣用不了多久,燃燒了生命的僧人們就會因為無以為續而相繼倒在地上。而那些佛珠則替代了他們的位置,繼續在那散發著佛光。

法鑫長老手中的佛珠一個一個向外彈逝著,每彈出一粒佛珠,他那蒼老地臉上便落下一滴渾濁的淚水,每落下一粒佛珠,便有一個天佛寺的弟子失去生命,當他手中地佛珠全部出去後,地面上已無一個弟子還有生息,棉隊著如此慘狀,法鑫長老再也忍不住地老淚縱橫,低垂著眉長道一聲佛號。

亢長的佛號聲似乎在為這些一心向佛的弟子們送行,這一聲佛號繚繞在雷音谷的山工久久不肯離去,就如同這些天佛寺弟子在這世中的最後一絲眷念。

這一聲佛號結束的同時,那些替代著僧人的佛珠突然爆發出沖天的光柱,隨著一聲聲破開血霧的聲音,這些佛珠和天外的那些佛珠遙相呼應,硬生生地穿過籠罩在雷音谷上空的濃厚血霧,破開血舞的聲音經久迴盪在這雷音谷的上空。

“哼!困獸猶鬥,真是好笑!”突然間,自那破開的血霧中傳來一聲冷哼。

“妖孽!今老衲拼著一死,也要將你誅殺!”法鑫長老揚眉對著頭頂上的血霧怒道,說話間自己將手腕動脈處震破,頓時,鮮血如井噴一樣向外飛揚,但是在四周佛光的牽引下,非但沒有四處散落,反而在法鑫長老的面前形成了一個血禪杖。

“恩?血引秘法!”自血霧中傳出的聲音顯得十分驚訝,道“想不到你們天佛寺也用如此陰損的法式,你們佛主若是知道,都會被你們氣死的!哈哈!”

“大膽妖孽!竟敢口出狂言,對佛主不敬!”法鑫長老顯得十分氣憤,伸手抓住深淺的血禪杖,遙對著空中的血霧道:“今便讓你知道佛家的厲害。”話音落下,手中的血禪杖便如同暴出一陣血光,牽引著周圍的佛光在血霧前結成一個巨大的神佛,只見這巨佛,大耳闊眼,一張嘴更是大的驚人,面相看上去甚是滑稽。

“哈哈,難道你們成佛後都是長得這副德行嗎?”那血霧傳來的笑聲顯得肆無忌憚,道:“如若當真會長成這樣,不如你拜我為師,跟著我修煉好了。至少以後會比你們要英俊得多!”法鑫長老聽後,更加顯得怒不可竭,怒喝道:“妖孽休要呈口舌之快!”說完,手中血禪杖大力地向空中一揮,那巨大神佛便如同聽到命令似的,天大口猛的對著血霧就是一陣鯨,他這一張嘴,雷音谷內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大風的呼嘯聲不絕於耳,就連血紅地天空這時也邊的暈暗下來,彷彿那神佛的這張大嘴是要將這天與地一併到肚子裡去。

如此強力的食,就算是大地山川也不能承受多久,片刻過後,地面也開始大片大片的崩塌,不斷地向空中飛去。更別說那些血霧了,這瞬間已經不知道被噬了多少,但是,無論那神佛食多少,這血霧始終都維持在那一片,表面上看去竟然象一點都沒有變化一樣。

這樣過了許久,大地已經一片狼籍。遠處的寺廟古剎全都被吹得東倒西歪,但是那血霧依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而長時間維持如此強力的法術,法鑫長老已經很明顯的支撐不住了,手中地血禪杖也比原來小了一圈。

我站在地上勉力地維持著自己的現態,不讓自己倒下去。一邊看著戰況,以便在埋怨法鑫長老太過於心急了,在實力差距的前提下,還沒有了解到對方,就輕易費掉自己大量的體力去做些本沒有意義的事,恐怕法鑫長老是給氣暈了。如果他能耐心等待,觀察對手的弱點,再憑藉著大梵破魔陣的威力,至少不會落敗得這麼快,只要他再能堅持一點時間,或許這裡面就多些變數,至少我和戒嗔都是這其中地變數,但是現在我苦笑了一下,為了保證戒嗔不出問題,我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而且身上的力量已經快被得差不多了,可是戒嗔那邊絲毫沒有甦醒的樣子,我現在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錯誤了,戒嗔還會甦醒嗎?

“哈,這就是你犧牲所有禿驢擺的陣勢?”血霧中的聲音再一次盤旋在雷音谷的上空,並放肆地大笑道:“哈哈哈,不要笑死我了,這樣地陣勢恐怕連一隻蚊子都吹不死!”法鑫長老漂浮在半空中,蒼白的臉上被說得紅一陣白一陣,他怒視著血霧道:“妖孽,你有本事就出自己的真面目來,藏頭尾的算什麼!”

“既然你這麼想知道,我便讓你看看吧!”話剛說完,血霧忽然猛地向空中那巨佛面撲去,法鑫長老支撐那法術本來就有些心餘力絀,此刻突然被打個促不及防,巨佛於是一碰就碎,就如同是瓷磚作得一般,法鑫長老見勢不對,急忙向一邊閃開,但即便如此,仍然被血霧地勁風帶得一歪,狠狠地落在地打夯,半晌沒有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