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弄出血了哩痛不痛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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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出血了哩痛不痛早上五點多,護士來給路水蓮了血,量了血壓,更讓她難受的是剃髮。為了破腹產方便,必須要將小骯下那一簇濃密的黑髮給剃掉,護士拿著剃刀,讓她脫了褲子,就開始在她那個地方動作,剃刀很鋒利,颳著那一簇黑“嗤嗤嗤”的直響。那可是路水蓮從小到大長起來的呀,一次也沒剃過。那護士邊剃邊說,你這真好,又濃又密,還油光發亮的,真好看,你男人一定很愛看很愛摸吧。我就不行了,我的底下稀稀拉拉的,還發黃,沒有你的黑亮哩。我老公說我那裡像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頭髮,又稀又黃。
路水蓮被送進燈火通明的手術室,許多人在緊張地忙碌,配葯水,準備麻葯,檢查器具。
“好了,最後檢查一下,所有準備都做好了嗎?”是那個教授的聲音。一個姑娘拿著她從未見過的有兩把牙刷那麼大的棉籤,釀了酒在她的肚皮上抹了又抹,涼颼颼的。
然後一個穿藍衣的小夥子要她背轉身,要在她脊樑骨上注麻葯,骨頭裡打針可不像肌注那麼舒服,那種深入骨髓的覺令人不寒而慄。打完了那小護士便拿了一顆針在她身上來回地扎,問她痛不痛?她機械地回答著。麻葯見效很快,不一會,她的四肢便麻木了,護士拿了針在她的手背、足底、大腿、腹部扎,一點也不痛,那亮閃閃的針看起來並不可怕,可到口上,就有些痛了。那藍衣小夥便說:“不錯,就這樣了。”於是便有人來把她的手腳都結結實實捆好了,她試了一下,休想動彈。左手似乎又輸上了另一種葯水,同時打兩種針,她還是頭一次,右手被綁上了量血壓的那種繃帶,口被接上了一種什麼檢測儀,鼻子也沒閒著,一隻輸氧管伸到了鼻孔前,口以下被罩上一塊大棉布,眼前也豎起一道屏障,那屏障讓她有種壓迫,她卻陡然覺得被壓得透不過氣來。她想動,卻像無數條繩索縛住了全身,被無數釘子釘在了手術臺上,下地獄就是這種覺吧,她開始竭力地掙扎,但是沒有用。
突然她聽見清脆的一聲響…“吱”像是什麼東西被拉開,是什麼,難道是她的肚皮?慶幸的是她並不到疼痛,她集中力豎起耳朵聽下面的聲音“咕咕嘟嘟”這是血的聲音嗎,這麼急,這麼快,血過多會死的,我會嗎?孩子出來了嗎,怎麼沒聽見哭聲?如果我有什麼意外,那我的孩子豈不太可憐了,誰會照顧他,我的苦命的孩子。
“孩子取出來了,好,你們去處理。小李,這種情況很少見,血管太豐富,快,快,準備輸血…”後面的話她聽不清了,她的意識倏地掉進又黑又冷的深井裡,咕咚一聲沒了回應。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地醒過來,意識從遙遠的地平線上艱難地爬過來了。我還活著,她想。看見左邊支架上掛了兩袋鮮紅的血,她想說話,嘴角動了許久,就在身邊的護士就是聽不見她的聲音。
她的乾裂得厲害,五臟六腑也好像才從火爐裡取出來,於得難受極了。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我想…看看…他…”她拼盡全身力氣說出了一句話,她似乎聽見孩子的哭聲,護士總算聽懂了“好呢,給你看看你的女兒。”女兒,我的女兒!護士捧著一個赤身****的小女孩,她大聲而嘹亮地哭著,茫然地哭著,我的孩子,我的寶貝,這就是我懷胎十月的孩子,是我渴望已久的孩子!她已經有過一個孩子,那是李炳輝那個變態出來的,後來,華俊輝把她懷孕了,但她刮掉了,在後來,時楓林也給他懷孕了兩次,也都打掉了沒有要。現在,終於方成又給她出來了一個。路水蓮的心情就像聽到天堂的音樂一樣動,天,我的寶貝,她的鬢角還掛著一行清亮的淚水,她會淚,她會動,也會為生命動,她的心被歡樂之濤淹沒了,她哭了,是萬丈的喜悅,是無比的欣。
十二點鐘,手術結束了,除了她的大腦,全身仍沒有知覺。她被挪到推車上,她的孩子,襁褓中的孩子,就躺在她的腳邊。出了電梯,她看見方成了,她從另外一個世界回到了他的身旁。他衝到她的車前,無限深情在看著她:“親愛的,你辛苦了。”孩子出生了,這是我們的女兒小玫,美麗的寶貝,永遠的寶貝。
路水蓮的喜悅沒有持續好久,公公婆婆的冷嘲熱諷就讓她涼透了心。
“生個女兒,這怎麼得了,我方家不是絕了後?”
“也不去做個b超看一看,稀裡糊塗就生了這麼個東西,真是一點也不為我們方家想一想。”
“自以為讀了一點書,就什麼都不把老人的話放在眼裡,目中無人,自己不好也罷了,可這是害了我們方家呀。”方成雖說沒那麼封建,可他喜歡足球,他一心想生個兒子將來帶他踢球玩。再說在這個男為主的社會,他更希望有個兒子融入主社會。但是父母不高興,他心中的遺憾也不自覺牽扯了出來,他到一種無望和失落,機會只有一次。可是這一次就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