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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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今天生，什麼理由亢奮都有可能，有人甚至會因為早晨喝了一杯咖啡而興奮一個上午。”楊璐雪不作猜測。

李新月搖搖頭，“不是因為咖啡，是因為你的朋友，現在也是我的朋友。”

“朋友？哪個朋友？”她的朋友並不多。

“蒙晉言，你不會不承認他是你的朋友吧？”李新月不同意的皺眉。

楊璐雪沉默，不想回答。

“他真的好、好帥、好酷、好上鏡、好了不起。”李新月一連用了五個好字。

“他有這麼出嗎？”楊璐雪啜了一口咖啡，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李新月猛點頭，“本是個天生的衣架子，我的老闆一見到他就眉開眼笑，試拍了幾個鏡頭，攝影師也豎起大拇指。總之，讓我面子十足，現在連老闆也一併禮遇我，加了我的薪水。”李新月自顧自的往下說:“他一走進雜誌社，所有的女同事都發出震驚和仰慕的嘆息，他簡直成了萬人。”楊璐雪聞言，沒來由的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萬人，他的確是個萬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李新月問。

楊璐雪微笑。

“聽你說啊，我和他並不，一時半刻也搭不上話。”李新月咯咯笑了。

“可是他好像覺得自己和你很，和我聊的全是你的事。”

“我？我的什麼事？”這個蒙晉言，只會給她惹麻煩。

“聊你的努力、你工作的辛苦。我問他認不認識紹唐，他說見過但不認識，我心想最好不認識，免得紹唐把他當作假想情敵就糟了。”

“他還說了什麼？”

“他問了一些你和紹唐之間的事，我全告訴他了，反正你們也沒有不可告人之事，大家坦然。”楊璐雪不喜歡蒙晉言刺探她，尤其是向也認識紹唐的李新月刺探，但她不方便發作。

“不知道他可有女朋友？”李新月問。

楊璐雪一愣，清了清自己混沌的腦子。

“你說呢？”她反問。

“九成九有，沒有的話肯定是同戀。”李新月開玩笑道。

“喜歡他的很多，我知道的就有兩個。”楊璐雪據實以告。

李新月發出失望的嘆息，“好可惜，不然有這種男朋友可以滿足我的虛榮心。”

“不該為了虛榮心男朋友。”楊璐雪勸她。

李新月聳聳肩。

“沒什麼不可以的，人生苦短，找個賞心悅目的男朋友也不壞呀！”楊璐雪不想爭辯，因為人各有志。

＊＊＊第二天早上，楊璐雪趁上午沒有門診，去到蒙晉言家。

他張著憔悴苦悶的眼望住她，明顯地他很吃驚，“你想收回你昨天的話嗎？”她上他的目光，孤傲地說:“不是收回我的話，而是要把昨天的話再說一遍。”

“那就不必了。”他點燃菸，吐了一個菸圈。

她身上有一股清新飄逸的味道一直亂著他，兩人之間沉默著不說話，只是看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