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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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教授所謂大劈棺,是在說莊周試探自己的子田氏的忠貞的故事。
因為某天莊周走在路上,遇見了一個新寡婦少正在煽墳。
他好奇的就上前一問:“為何煽墳?”婦少回答他說:“為了後半生的生計啊。”莊周問:“後半生的生計與煽墳有啥麼干係?”婦少回答說:“我與先夫本來非常恩愛,但他突然病逝,留我一人在人世間。他死前囑咐,要另嫁他人,必等他墳上土乾才能另嫁。我一個柔弱婦人,難以為生,所以煽墳…以期早…”莊周疑問:“你煽墳是為了早
改嫁?難道不念往
情份?”婦少回答:“非是我忘卻了夫
情份,都只為衣食缺投靠無門,我也知新寡人應守分寸,嘆只嘆女子們衣食由人。”說完,蹲下繼續煽墳。
莊周因此心生一計,要裝死並且用同樣的方法來測試子田氏的忠貞。並在裝死之後只埋棺不埋人,易容假扮風度翩翩的王孫來誘惑自己的
子。
各位同學,這個故事啊,教授我教書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任何一個學生跟教授一樣,有相同的認知與看法。
所以,大劈棺就變成了一個難以被定義出神層面的一堂課。
就像人生一樣啊。以為找到定義了,後來又被另一個定義推翻。
才發現人生沒有定義。
他喜歡把“人生沒有定義”這句話掛在嘴邊。像是一個無法再被取代的大道理;就像用數學來定理“一加一等於二”一樣永遠不會被推翻。也是一種生命昇華到頂界的思想;像是佛家道家法家儒家都有自己師法的一個最高宗旨。更是一種非常的哲理。就像“道可道,非常道”一樣。意思就是“道”這個東西如果可以拿來“說”那就不是道理了。
你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不懂,對不對?
這就是他上課的時候說的,沒有人會懂,也不懂其中的重點在哪。以比較現代的語言來說的話,就是…“本就不知道到底他媽的爆點在哪!”他就是這麼一個什麼都是重點,也什麼都不是重點的人。所以上他的課眼神會飄移(不是那種開車甩尾的飄移,沒藤原拓海那麼帥!),
神會恍惚,甚至元神可能會出竅。
不管他在說《逍遙遊》、《齊物論》還是《應帝王》,甚至是其他有的沒的,你都無法理解他想表達的。於是這種上課的理解斷層就非常深,然後試考就不會寫。
試考不會怎麼辦?用報告來彌補。報告又寫不好怎麼辦?只好慢慢選擇放棄。
我原本已經要選擇放棄了,就因為發生了大劈棺事件,讓我突然間被金教授保證pass。而且還得到手機文學大賞。
事情是這樣的。
一天,金教授正在上大劈棺這堂課,很不幸的我在打瞌睡被他發現,於是他說:“陳子東!睡不是現在該做的事,來,我來讓你動動腦提提神,你來說一說吧!你對大劈棺的看法。”金教授點名我。
“呃…教授,你是問我的看法,不是要我說它的神吧?”
“對,說說你的看法。”
“喔。我的看法啊,請恕我比較直接的講,我覺得莊周如果不是白痴,那他的老婆田氏就是白痴。那有人會假冒別人去騙自己的老婆還不被認出來的?莊周以為他是《不可能的任務》裡那個會易容術的韓特嗎?再來,哪有人無法分辯自己的老公是不是真的死了啊?真死假死哪有那麼難分辯咧?摸摸心跳搔搔他癢就馬上穿梆了不是?”我說。
全班同學聽完臉慘白,每個人都一副大勢已去的表情。
“陳子東,那你覺得,莊周為什麼要說大劈棺這故事呢?他在寓意什麼?”金教授又問。
“他本就沒要寓意什麼!他只是跟他老婆田氏開玩笑,增加生活趣情!不然就是無聊找事做。再不然就是他唬爛,
本就沒有這件事發生。”
“喔?你的意思是,莊周其實是個無聊男子囉?”
“差不多啦!不然他就是個智商低於30的白痴,編故事編得破綻百出,疑點一堆。”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的學說其實都沒有研究意義囉?”
“我有這樣的覺啦。
費時間嘛。”
“所以你也覺得,研究他的學說的人,也跟他差不多白痴囉?”金教授的臉開始有變。
“呃…沒那麼嚴重啦。”我苦笑著。
“你知道我金某人的博士論文寫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