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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救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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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的把式竟是張永壽本人,另一人不知是誰。

馬車遮得嚴嚴實實,到達城門口,天剛放亮,等城門一開,車便駛出城門,沿大路奔馳,不久,似轉入鄉間小道,繞來彎去,也不知轉到了什麼方向,眾人被搖晃得直打瞌睡。

直到傍晚,馬車才停下來。

眾人下車四顧,好一個青山綠水的好所在,只見一片二十來畝寬的湖面上,荷葉亭亭,晚風吹拂,搖曳生姿。面對碧水,有一院磚房相對。周遭寂寂,炊煙升處,離此也有三四里,真是個幽僻的好去處。

張永壽笑道:“各位辛苦,先進屋漱洗吧,僕役們都準備好了。”大家高高興興一擁進門。

門內是個四丈方圓的天井,正房一排五間,兩邊廂房也各有五間,十分寬敞。天井裡還長著兩棵大松樹,沿松樹置了些石桌石凳,供人小坐。

李崇白道:“兄弟雅人,有這麼個好居所,令愚兄羨煞!”張永壽笑道:“府臺若入法眼,在下雙手奉送。”李崇白搖頭道:“本府臺一向為官清正,豈能濫收民產。豈不汙了清名?”李夫人笑道:“就因為你那點清名,害得一家逃之夭夭,連飯碗也丟了呢!”眾人聽了大笑。

李劍心見父母如此高興,心中十分歡暢。

這時,從下房裡來了僕役四人,兩男兩女,似是兩對夫。分向眾人請安,並安置各個房舍。

直到天盡黑,眾人才在上房客室齊集用餐,餐畢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分開練功,李劍心則到湖的一側,進入一片雜林,找了個石塊坐下,開始練“元陽神火”心法口訣皆已參悟,只差實際運功走習練了。至於“掌中赤陽”他還未能領悟,需假以時

而高威諸人,則在關爺指點下勤練天星步、天星劍,並開始習練天星指,天星指在眾多指功中與眾不同,獨樹一幟。天星指四指俱出,能發出四股罡氣,分襲敵人全身各處,令人防不勝防。關爺遊戲風塵,縱橫江湖五十年,罕逢敵手,多半得力於天星指,為了抗暴除惡,關爺決不藏私,將本門不傳之技全傳給了諸人,包括金漢鬥在內,關爺可說毫無門戶之見,也不拘泥師徒之形式,視諸人為一家人,不厚此薄彼。對此,眾人臣服於口,化於心,不僅向老前輩學到了超群技藝,更學到了前輩赤子之心,這對後各人的成長,起著極為關鍵的作用。

學武諸人中,以金漢鬥功力最高。所以成就較大,不僅以天星內功心法提高了內功修為,並且已能以五六成的火候使用天星指。

其他諸人進展相差無多,都有長足的進步,李崇白夫婦二人修習天星功法後,神飽滿,氣血充足,端的與前不同,他倆還習練了天星步、天星劍。雖然火候還差,不能就敵,但身體漸壯實。

倏忽間過了倆月,李劍心“元陽神火”已習成“掌中赤陽”已參悟領會,諸俠武功在夙興夜寐的刻苦勤練下,已非昔可比。

晚間,關爺與李崇白、金漢鬥商議後,召集諸人在客堂議事。

關爺道:“兩月已過、江湖上已是雲譎波詭,風聲鶴唳,三大派已不敢派出人馬。只與各派相互聯繫,虛張聲勢,如此一來,敵焰囂張,五梅門已在浙江天目山掛出旗號,無疑公開向三派示威叫陣,據傳門主五梅魔君閔元龍,揚言要報當年毀門之仇,並向綠林朋友發柬,廣邀黑道魁首,結成同盟,江湖上一些肖小之輩,更是妖言惑眾,推波助瀾,一時間道消魔長,不可一世。只可惜一些大派首腦,先入為主,貴耳賤目,人云亦云,硬將沉志遠、伍老兒與我等列為罪大惡極之徒,將而屠之才後快,以致是非不分、敵我顛倒、仇者快、親者痛,此其一;另外,我老兒斷言,‘四凶禽’在世與否雖不能確定,但其後人與五梅門實為一家,不過掛的是兩塊招牌,箇中情由,尚不得而知,但賊勢之大,可想而知。彼輩既然扭結一團,當有其圖謀,除了當年滅門之仇外,似獨霸江湖,臣服武林,野心不可謂不大,此其二;再有,飛鳳鏢局原局主倪大俠出走為僧,世人並不知情,到後來飛鳳鏢局慘遭屠戮,似與老局主有關,其中到底有何關聯,至今仍猜想不透,因此,下月七夕泰山之約已近在眼前,我們必須有所行動。經與崇白、漢鬥商議後決定,泰山之行由劍心、漢鬥同行,餘皆留此繼續勤練武功,以期小成之後,再涉江湖,以應付巨大事變,各位以為如何?”高威道:“只派李大哥、金世伯兩人,不是力單勢孤麼?”關爺笑道:“泰山之行必有兇險,而劍心‘元陽神火’已成,漢鬥天星指已有七成,足以對付來人,況且,他二人此行,意在跟蹤敵人,探其巢,相機救人,若是人去多了,不易隱蔽行蹤,反而礙手礙腳。你等數人,功力還差,要將天星指練至五成火候,才可與敵一搏,依爺爺計算,他兩人歸來時,你等大約也可出山了。”諸小雖然想去,但道理十分清楚,一個個只好向二人道別,並望珍重。

李夫人見兒遠行,此行又有兇險,免不了再三叮嚀。

金麗姝眼含淚珠,默默在旁。

是夜,在張永壽的指點下,二人施展輕功,飛速掠去。他倆曉伏夜行,沿江而上,直奔山東。

這天,離七夕還有一,兩人來到泰安。

清晨,泰安城內人群熙攘,趕早市的農民絡繹不絕,挑菜的、趕車的,殊為熱鬧。兩人尋一賣早市的包子鋪坐下,要了兩碗小米粥,就著熱包子吃了起來。

這時,一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年青人走了進來。此人星目濃眉,英俊中帶著一股煞氣,雙眉間有一大黑痣,令人一見難忘,只見他夾著一把帶鞘的朴刀,刀鞘呈暗綠,古古香,刀鞘上掛著一個布包,似乎也是遠道而來。

店中擁擠,生意興隆,已經沒了空位,來人瞅了瞅李劍心金漢鬥處,還可安置一人,便走過來坐下。

店小二給他端來了一碗小米粥,一盤包子,他將刀夾在膝上,便吃起東西來。

三人各吃各的,也不說話。

李劍心吃完一個包子,伸筷去盤中再夾一個,忽然,他到包子像生了似的,居然夾不起來了,他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便不動聲,運功於指。借筷傳功,這才將包子夾起來,然而包子卻被一大股住,直往盤中墜。李劍心並不以為意,略略增加功力於指。

輕鬆自如地往口中送。這時,包子的力沒有了,但他手中的包子紋絲不動,並沒有因力突然消失而一下子往口中去,這當然是因為他的功力純,否則,必鬧笑活。

他漫不經心地咬了一口,抬眼望去,那年青人一隻手正擱在桌上,兩眼滿含笑意瞧著他。四目相對,兩人忍俊不,哈哈大笑起來,金漢鬥雖未置身事間,但對方的一切都未逃過他的眼睛,知道對方使隔物傳功之力,考較李劍心。似乎只是開個玩笑,並無惡意,便裝作不知,自顧吃喝,待見兩人大笑,不由也笑了起來。

那人笑畢,開言道:“這位兄弟好純的內力,叫在下好生欽佩。”劍心道:“兄臺內力運用自如,小弟哪能相比?”那人又道:“在下見二位儀表不俗,故爾開個玩笑,以試兄臺是否我輩中人,想結,適才得罪之處,還請二位海涵。”劍心道:“哪裡、哪裡,兄臺並無惡意,在下也願兄臺這個朋友,不知兄臺尊姓大名,往何處?”那人道:“在下上宋下星,往泰山一行,二位大號如何稱呼?”劍心從未涉足江湖,心無城府,衝口就道出真姓,金漢鬥想制止已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