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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黑格爾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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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他的名字嗎?我們需要建立他的治療檔案。”也難怪,趙鷹不允許醫生對這個虛弱的人進行常規檢查,只是要求為他進行保健治療。

“他是我的弟弟,叫洛巴,說的是藏語,你們當然聽不明白;一定要好好照顧,把他送到後面的別墅裡,這幾天,我就住那裡。”聽說是洛桑的弟弟,連院長也開始忙和了。

在德洛克私人醫院,洛桑的話沒人反抗,他想住下陪自己的弟弟,也屬於正常,只是大家都不明白,洛桑的弟弟洛巴是什麼時候來的,藏語怎麼老打嘟嚕?

黑格爾中午就醒了,看到守侯在前的洛桑,疵牙裂嘴叫了聲,還把頭往師傅懷裡靠。

洛桑摘下牆上的鏡子,讓黑格爾看清自己的樣子:“你現在是人了,不要還是以前的樣子,今後你叫洛巴,名義是上我的弟弟,親弟弟,聽明白我的話嗎?”黑格爾點點頭,聽是能聽明白,就是說不出來,語言對於他,還是個陌生的東西,知道自己混成師傅的親弟弟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又想搖一搖某個部位,他尾巴已經被洛桑綁起來,編織成一個硬撅撅的子,一下就撕裂了剛穿上的病衣。

洛桑把一面鏡子舉到他面前,讓黑格爾看看自己嶄新的樣子。

黑格爾端詳著自己的樣子,摸摸鼻子,眼睛,失望的搖搖頭,也不知道他究竟想長成什麼樣?

神溝通又開始了,黑格爾享受這樣的覺,如今又開始懼怕這樣的坦白,原來,他一直羨慕師傅的豔遇,特別是對師傅狼的美名垂涎滴;洛桑也明白了,勒旺莎看起來老實,其實背地裡與黑格爾沒少講自己的閒話,黑格爾,都是被他給教壞了。

接下來的幾天,洛桑又失蹤了,誰也見不著他,對外宣佈是到德洛克私人醫院養病了,這個藉口真是好極了,誰能不生病,誰能知道自己什麼時間生病?

黑格爾是幸福的也是痛苦的,每天都有十二個小時一上與師傅溝通,學習說話,學習在人類世界應該注意的東西,學習認識洛桑身邊的每一個人。

洛桑真向對自己的兒子一樣教育著黑格爾,連走路都是一步一步的教,真應了那首歌教他學走路,教他學說話。

漸漸的,德洛克私人醫院的醫生護士看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每天早晨,洛桑都拉著弟弟洛巴的手在醫院後花園裡跑步,如牽著一般;而洛巴開始只會跳和蹦,如殭屍一樣;醫生們緊張了,莫非開給黑格爾的大量營養藥太強烈了,傷著洛桑的弟弟某個神經了?

這個擔心很快就解除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洛巴慢慢變笨拙為協調,也能邁開兩條長腿跑步了,這一跑就了不得,原來,洛巴先生竟跑得那麼迅速那麼優雅、那麼強勁,如風一般。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洛桑先生跑的也不慢,緊緊跟在洛巴先生身邊,一點也沒落下,手裡還提溜著一條黑亮的馬鞭。跟在他們身邊的他們的妹妹梅朵也不差,只落後一點而已,手裡還提著個子。

看到這兄妹三個如此親密,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羨慕極了,每天都有幾個要提前來陪他們跑步,而洛桑兄妹似乎也沒什麼意見;漸漸,德洛克私人醫院後花園成了運動場,越來越多了醫生護士加入進來。

來跑步的都是年輕的醫生護士,男醫生們,不用說是為了那美麗的妹妹梅朵而來;護士小姐們,當然是衝著洛桑兄弟了。

如今在香港甚至亞洲,誰不知道洛桑的厲害,且不說人家有多少錢,只德洛克私人醫院莫名其妙的被洛桑買下就讓這些人吃驚了;這可不是小數目,沒有兩億以上港幣想也不要想。

有洛桑這個老闆還有個好處,自從洛桑從釣魚島回來後,忽然間,醫院的醫生護士們受到了格外的尊重,家裡有做生意的,一聽說有人在德洛克私人醫院工作,保護費沒人來收了,和尚們也不上門化緣了。

身在其中的黑格爾卻沒外人想象的那麼風光,他之所以跑那麼快,全是被迫的;洛桑說,他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無論腦子和身體都必須接受大強度訓練,過個這個月,等一切都定型了,再努力收效就小得多。

所以,可憐的黑格爾,自從醒過來後,就沒正經睡過覺,不是洛桑在與他溝通,就是趙鷹在訓練他的口型說話,梅朵名義聲是他妹妹,黑格爾最怕的就是她。

洛桑用奇怪的心法把黑格爾帶著他修煉,還能忍受;梅朵接替洛桑帶他修煉時,簡直就是待,把黑格爾渾身所剩不多的真氣發的如一樣轉,又用奇怪的心法補充些奇怪的能量進來,進一步加速這個過程。

黑格爾最盼望的,還是王思隕和阿卜杜拉王子,他們給他講的東西最合他的心思,每次都聽到搖頭晃腦,當然,他只要一搖頭晃腦,不是洛桑用他自己的尾巴編的馬鞭過來,就是梅朵用厲害的子敲過來。

比較起來,李曉謙與唐亦龍兩位博士講的課,黑格爾就不愛聽,實在太枯燥太深奧了。

“簡直是魔鬼訓練,洛巴應該有自己的私生活。”阿卜杜拉王子的話讓黑格爾十分動,但是一點也沒減輕他的負擔;冷酷的師傅這樣說:“過了這個月,他就完全自由了,現在吃的苦都是必須的。”懶散的黑格爾徹底知道做人的苦了,忍受不住時,常痛苦的熱淚盈框加淚滿面,說到哭,黑格爾是最擅長的了。

“現在你的主要任務是把尾巴煉化掉,那樣才算個真正的人,整天綁在背後,你怎麼享受這個世界的美妙,想想吧,如果知道你張了條尾巴,誰敢和你那個?”師傅的話立即發起妖的鬥志,只要有時間,就尋思著怎麼消除這個遺留下來的東西。

知道洛桑又病了,來看望他的人太多了,大家都認為他是在躲避,躲避由於中華龍洗工程發包而來的各說情者。

洛桑也真在躲避,一個來自北京的大公子已經要求了多次,有個大人物還親自打電話關心這件事情,洛桑從肖先生那裡知道了對方的來頭,還真不好處理;明顯的,這個李公子是來撈一把,他才不會正經幹什麼工程呢。

第七天,藏北草原的嘎布吉縣長來了,如今人家是書記了,神中就多了幾分自信。

他帶來了兩份身份證,如假包換的身份證,一份是梅朵的,一份是妖黑格爾的。

這是洛桑要求的,嘎布吉書記立即照辦,之所以親自送來,就是為了在錢;上一批善款已經用完,公路也修通了大半。冬天到了,正是藏北草原清閒的時間,嘎布吉書記想與洛桑敲定明年的善款使用額度,他那裡實在有太多需要花錢的地方。

別的人不見,嘎布吉書記是洛桑怎麼也要見的,錢的問題洛桑已經想開了,水至清則無魚,哪裡也沒有絕對的廉潔,這些錢反正也要行善,能給多少就給多少,藏北草原的人,到底還是淳樸的,也需要更多的幫助。

卻沒想到,嘎布吉書記在香港享受到了巨大的熱情,記者報道了嘎布吉書記與洛桑的關係後,與洛桑喝得半醉的嘎布吉書記剛回到洛桑為他安排的酒店,電話就響個不停。

嘎布吉書記很高興,沒想到洛桑的朋友如此熱情,連和尚也是那麼親切,比傲慢的喇嘛們好多了,就又應他們的邀請嘗試了香港豐富的夜生活,一直到酩酊大醉,連怎麼回酒店都不知道了。

早晨起來,嘎布吉書記竟發現身邊睡著個。

這可把他嚇壞了,緊張的收拾下自己的東西,連電話也沒打,慌亂的離開香港回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