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舉劍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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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公園坐落在倫敦北部鬱鬱蔥蔥的森林邊沿,是個佔地廣闊的大花園。英國運河穿園而過,經這一段時有個好聽的名字:小威尼斯。攝政公園再往北去,就是倫敦另一個富人區美得溫了,那些來自歐洲的王室貴族,在倫敦的住所也多安在這裡。
運河到這裡也盡顯風情。茂密的林木下落英繽紛,碧綠的花和岸上華貴的別墅相輝映,天鵝在水面幽雅漫遊,鴿子在樹林和運河之間盤旋。
如果從這裡再向北去,就是哈布斯德荒地了,所以,洛桑對這裡心存愧疚;翻轉風雲對這一片的禍害最大,現在還能看到有些別墅沒有屋頂。
歐洲的擊劍運動是常人眼中貴族公子小姐的家庭運動,和賽馬一樣,擊劍也是歐洲王室成員最喜歡的項目。
裡威爾王子選擇的是配劍為決鬥項目,配劍是所有擊劍項目中最短的劍,長不過一米零五,重不過半公斤,由於配劍動作幅度較大,進攻速度快,威脅力強,對運動員步法的靈活和戰術快速應變能力等要求高。
為什麼選擇配劍,這裡面可有學問,裡威爾王子的劍術老師來自佐羅的故鄉——法蘭西;那裡是擊劍運動的發源地,關於這個東西的研究也細緻。洛桑明顯比裡威爾王子低半頭,手臂也要短几釐米,這樣一來,洛桑想要擊中裡威爾王子就費勁了,必須突破王子長臂的防禦圈才行。
重劍和花劍只許刺,不許劈砍,只有配劍允許劈砍,這樣,即使洛桑突破到裡威爾王子身邊,王子也能用劍刃進行劈砍攻擊,這叫一劍兩用。今天用的配劍是歐洲騎士專用的規格,只是傷不了人罷了。
裡威爾王子的老師分析的不錯,考慮得也很全面,所以今天到場的貴族們都很輕鬆。他們看來,洛桑這個來自中國的放羊娃,見沒見過配劍都是問題,更別提和什麼劍術了,如此高尚的運動豈是他能指染的?兩千五百萬,大家多是來看這價值兩千五百萬的比賽中,王子能擊中放羊娃幾劍?
一條兩米寬,十四米長的金屬劍道擺放在攝政公園的草坪上,金屬道的兩端各有一個拖線盤,內有可自由進出的電線,這線與決鬥雙方身上的電線接通,而他們身上的這線與劍接通。洛桑和裡威爾王子身穿白導電金屬衣,頭帶白導電頭盔,只要劍擊中對方,旁邊的顯示器上就能知道誰中劍了。
是不是象玩具一樣簡單?其實複雜得很,要不然還要裁判幹什麼?如果雙方同時刺中對方,就需要裁判來判定勝負。
今天的比賽,對於貴族們是熱鬧場合,來看得人多了,為了不使大家太侷促,攝政公園的南草坪上擺放起了兩排三層高臺。
來自歐洲各個王室、貴族世家的先生女士早早就來等候了,這件事情說小了小,說大了大,就看結果如何。連裡威爾王子的哥哥哈威王子也來了;在這個場合,哈威王子穿了身漂亮的英國皇家空軍制服,中尉軍銜,臉上的微笑證明,這是個極度自戀的傢伙。
重要的客人剛剛走來,那是一位年老的紳士,在優雅禮貌的風度下表現出的謹慎,對每個人都表現出的恰倒好處的讚美,這一切都表示這是個有分量的人。挽著他的手臂的當然是一位天使般美麗的小姐,沒有美人的襯托,貴族的生活是單調乏味的。
“波拉馬德公爵來了,今天的事情很意外,他怎麼能出現在這裡?洛桑,你看吧,王子們該頭疼了。波拉馬德公爵痛恨一切形式的決鬥,他的先輩就是死在決鬥中;不過,公爵今天看起來很高興,也許,看,哈威王子過去了;明白了,這個王子對王位有野心呢,能娶波拉馬德公爵的女兒為,就等於得到了公爵的支持。洛桑,對這個美人有什麼想法沒有?他看見我們了,先跟我來,我把你介紹給波拉馬公爵;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生活節儉,但是,他應該是英國最富有的貴族了。”阿卜杜拉王子領著洛桑,來到波拉馬德公爵面前。
好在公爵表現得很平和,甚至讚美了洛桑的勇氣與膽量,看來他也不看好洛桑。在他看來,黑玫瑰瑪瑞絲小姐似乎更應該得到他的注意,對於瑪瑞絲小姐的《天鵝之死》,波拉馬德公爵熱烈的讚美著:“只要有時間,我都會去看您的演出,您把黑天鵝詮釋出新的意義,這是個了不起的創造,改天,我將邀請您到波拉馬德莊園做客;我的女兒巴巴拉有個玫瑰園,那裡是喝下午茶的好地方。”公爵應酬完洛桑與瑪瑞絲小姐,就和阿卜杜拉王子討論起將要舉行的賽馬比賽和王子的石油,把洛桑給自己的女兒巴巴拉小姐。
哈威王子正在與巴巴拉小姐討論他駕駛飛機掠過波拉馬德莊園的受,被打斷很不耐煩,洛桑也沒在意,點了點頭就帶著瑪瑞絲離開了。巴巴拉小姐是很漂亮,但是,比較起瑪瑞絲女巫還差點;她的光環更在於她的家族地位和本身代表的財富。
距離決鬥還有些時間,洛桑換好白的擊劍服後,挽著瑪瑞絲在草坪邊上散步,卻意外的看到一個人的身影。
“太極,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情嗎?”洛桑含笑看著一身唐裝的易太極,稍微想了想,也明白了;“是來抓那價值五千萬的‘貪婪鬼’掙錢的吧?有什麼線索嗎?也許咱們可以合作一下,共同發財。”易太極苦笑著搖頭,他就是再不明白,看到洛桑也全明白了;‘貪婪鬼’八成是洛桑的作品。
“師父,別取笑我了,這次應該答應收我為徒了吧?追了您這麼遠,您就不動嗎?”
“想跟我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太極,先跟我一段時間,彼此瞭解一下,如果有什麼問題彼此探討一下。恩,你對歐洲悉嗎?我指的是修道院。”
“不算很,你想知道什麼?我有朋友可以幫忙。”
“聖徒修道院,我想知道他們是什麼來歷。”洛桑輕巧的說出自己要求“調查清楚他們在什麼地方,我就答應你。”
“好,一言為定,太極這就去;師父就等好消息吧。祝師父決鬥順利,劍掃群魔。”易太極說完轉身離開了。
九點半,倫敦的太陽終於從雲層中出了笑臉。
作為公正人的威靈頓爵士和羅特希爾德男爵示意,決鬥十分鐘後開始,今天比賽按照四分鐘三場制進行;也就是比賽三場,每場四分鐘,任何一方在四分鐘內先擊中對方五劍為勝。
那邊,洛桑正和阿卜杜拉王子嘀咕著,他們在一起當然是商量錢的事情了。
作為上社會的私人消遣,阿卜杜拉王子是洛桑的擔保人,如果洛桑失敗了,他將保證洛桑能付出兩千五百萬英鎊;另一方面,阿卜杜拉王子還發起了一個賭局,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都不看好洛桑。
在總共三場比賽中,賭裡威爾王子擊中洛桑十五劍的佔多數,金額達到了八百萬英鎊;這點錢阿卜杜拉王子還沒看在眼睛裡,他開出了另一個盤口,洛桑擊中裡威爾王子一劍,價值十萬英鎊;裡威爾王子擊中洛桑一劍,同樣價值十萬英鎊。以電子顯示器為準,互相擊中的數目想抵,計算最終誰贏了幾劍。
立即,大家的胃口被吊了起來,到比賽開始前,買洛桑的沒幾個,買裡威爾王子的多了,這樣的賭法最好了,花費看起來也不多;就是裡威爾王子敗了,也不過百十萬英鎊。
“洛桑,你可要好好頂住,你多挨一劍,我就要損失一千萬英鎊,如果你能贏十劍,那就是一億英鎊,這些人中有人要破產了,這些錢咱們平分,同意嗎?”阿卜杜拉王子計算著數目,叮囑著洛桑,狡滑之情,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