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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高尚不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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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邊正是趙鷹在微笑,幾天不見,趙鷹還是老樣子,人還是那麼沉穩,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自然。

趙鷹一臉憨笑衝著天天張開手臂,天天可沒這麼沉穩,這個正當紅的明星再顧不上什麼風度,跌跌撞撞上了碼頭,一頭撲進趙鷹的懷裡。

歲末的青島已經很冷了,天天只穿著在香港時的單薄秋裝,趙鷹張開深藍風衣,把天天小心的包裹起來,低下頭去尋找甜的花瓣。

看來老將軍嘴上說不問,還是過問了趙鷹的事情,要不然趙鷹沒可能這麼快回來。現在,趙鷹是屬於天天的,別的人都需要靠邊站,連洛桑都不例外。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排他的、隱秘的,是個混亂的缺少理智的東西。

崔海好心辦了壞事,他的朋友把洛桑到青島的消息廣為傳播,來接洛桑的什麼人都有。

說來青島這個地方就是出人才,文藝界大腕小腕不少是從青島闖出去是;崔海做為一地道的青島人,在青島本地人心目中還是很有些影響的,所以他回來的消息也引起了幾家報紙的注意,碼頭上就有這麼幾個記者在等著。

“維思島幽靈”號一靠岸,所有人都知道是誰來了,看到天天,看到王思韻,看到光頭洛桑,崔海的形象黯然失

還是照顧遠來的朋友,自己人什麼時間都能採訪,呼啦一聲,洛桑和王思韻被包圍了。

洛桑第一次努力配合這些記者們,他要把他們的注意裡全引過來,趙鷹和天天正在碼頭上擁抱,那麼香豔的場面竟然沒人注意到,為了使他們不受打擾,洛桑摟著王思韻應酬著記者們的提問。

“請問洛桑先生,您對您的發言人對您態度的發言有什麼看法,三江號油輪真的準備捐獻給國家嗎?”

“洛桑先生,您已經是富翁了,為什麼還需要國家補償?您真的認為一千萬對您很重要嗎?”

“據說捐獻油輪的條件已經談好,能透漏些內部消息嗎?您真的要把這艘油輪捐獻給國家,一點也不可惜嗎?三江號能為您帶來巨大的財富,您不後悔嗎?”

“洛桑先生,能談談這幾天您的想嗎?您認為愛國和愛家哪個重要?王思韻小姐,您對洛桑的這個決定沒意見嗎?你們訂婚了嗎?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有計劃嗎?”剛上岸洛桑就退了下去,他真受不了這些記者們的轟炸,幾天不面,世界怎麼了?自己什麼時間說要把油輪捐獻給國家了,真是莫明奇妙。

“維思島幽靈”號客廳裡,洛桑撥通了全成金的電話,一定是這個小子信口開河,讓外界產生了這麼大的誤會。

全成金滿腹委屈,他現在正是風光的時候,被老闆一頓臭罵搞不清來歷也不敢頂撞,等明白了洛桑發火的原由後,洛桑該罵的已經罵完了。

“老闆,這個事情其實和我沒關係,香港這邊對您拾到油輪的事,報道還是比較客觀的,您說的這些我也知道,都是從福州那邊傳來的消息。老闆,無風不起啊,我覺得您在被人抬轎子,有人想借助輿論的壓力您把三江號捐獻給國家,這是我的覺。前幾天我還奇怪呢?我的老闆不會這麼傻了,我全成金什麼時候不是唯您馬首是瞻,什麼時間也沒自作主張過;您想想,我會那麼傻嗎?一千萬就把價值幾億的東西給捐了,知道您對這件事情不知情,那事情就複雜了;老闆,說什麼也不能把三江號捐出去,那是一艘拉金子的船。”全成金邊解釋邊訴苦,洛桑也明白了,仔細想想,全成金算帳算的那麼細,不會連這些都不明白。

“是誰最開始說的,我還有別的新聞發言人嗎?全董事,洛桑有些急了,錯怪你了,現在認錯;這些天我們與世隔離了,不明白事情是怎麼成這樣的。你來分析一下。”洛桑有一點好,知錯就認錯,讓全成金立即神起來。

“應該是從聖誕前夜就有這個說法了,第一家說你在考慮把油輪捐贈給國家的是北方一家報紙,這一來就引起了轟動,大家都在誇獎你是個拾金不昧的好青年,是我們這個社會的真正的楷模,有個組織還準備號召大家相你學習,說你是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識、有體力的人,立志為人民作貢獻,為祖國作貢獻,為人類作貢獻的四有新人。我還奇怪了,我的老闆腦子鏽逗了,怎麼會幹這麼傻的事情?那三江號修復起來並不複雜,修船的錢本就不用心,為什麼要捐出去呢?

“現在明白了,老闆,這是有人看你眼紅了,又是出名又是掙錢,最後把油輪都撿回來了,他們是在聯合起來爭你,想讓你下不了臺;老闆,不管他們,在我全成金眼裡你永遠是有情有心計、運氣好牌子亮的四有老闆,別管什麼四有新人,那都是騙人的,社會都是那樣的人,中國還不亂套了?誰還能塌實的幹自己的事情?理想主義害死人啊。”原來全成金曾經是個憤青,這些話說來情充沛,馬拍的恰到好處,但是太淺薄了,洛桑還是掛斷了電話。

洛桑又撥通了陳天馬的電話,他應該是有資格代替自己發言的另一個人。

“不是我,洛桑,我沒那麼說過。前幾天有記者問我:洛桑準備什麼時間把油輪捐給國家?我沒好好考慮,說了句不清楚,這就成了你捐贈油輪的據之一,洛桑,我錯了,其實我本就不是那個意思,那天記者太多了,我的頭都昏了,只是回答不清楚、不明白、無可奉告,那些結果都是記者們在自由發揮。至於那一千萬,也是他們瞎猜的,跟我更沒關係。”陳天馬說完,洛桑明白了,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為了洛桑修廟的事情,有些人明著不敢攻擊洛桑,改成暗著來了,他們想捧殺洛桑,至少也要給洛桑的身上抹點金光來限制洛桑的言行;真是費心思,這麼陰險的招數都能使出來。陳天馬說到底是個有些野心的小律師,他的心思本就不能和全成金相比,對付記者更是笨拙,言語間被人抓住些口實就是免不了。

對方還是很瞭解洛桑的,知道洛桑是個財,斷然不肯捐獻出能掙錢的油輪,這樣的油輪是有錢也要排隊才能買到的。只要洛桑拒絕捐贈,那大家就有文章做了,洛桑之前所有的言論都會成為被利用的利箭向洛桑自己。洛桑有些憤怒、有些動,卻不知道這些情緒向什麼地方釋放,社會太複雜了,真是什麼人都有,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只是洛桑不明白,打翻自己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趙鷹終於和天天親熱完了,抓著一疊報紙來到洛桑身邊,細細的解釋著所有文章出現的背景,一條隱秘的線索浮出水面。

有人利用社會想把洛桑塑造正一個好人的意願,把洛桑推向一個正面看堂堂正正、完美善良以天下為己任,側面看堅忍不屈、鐵骨俠心視金錢如糞土,後面看用情專一、合乎道德規範的社會楷模、愛國主義英雄的高度。

真是難為他們了,連這樣的計策都能用出來,這樣高尚的人在社會上本就不存在,誰沒有自己的私心?一時的高尚可能,專門扮演高尚絕對不是洛桑的意願,洛桑也不想做這樣的人,財也好狼也罷都沒什麼限制,本使然,讓洛桑高尚到把油輪捐獻,那還不把這個狼心疼死?

王思韻到是很高興,記者們在追問洛桑向她求婚沒有?這讓這個曾經的偶像怎麼回答?說沒有太丟面子,說有又確實是謊話;王思韻只有含糊的顧左言右對付過去,雖然她很想有個自己的家,很希望洛桑象她求婚,但是這些總不能從她自己口中講出來吧。

整個下午,洛桑都在鬱悶中,晚上崔海的朋友請客,洛桑只好出席,怎麼著也要給殺手些面子,崔海對自己的支持雖然有功利的成分,但他總歸是個比較講意氣的漢子,在香港也確實幫自己很大的忙。

王思韻早以和天天梅朵在酒店住下,在海上漂幾天,誰都想在大地上安穩的睡一覺;幾個女人晚飯都是自己湊合的,她們需要上街採購衣服鞋襪,吃飯是男人的事情。

為了活躍氣氛,崔海的朋友們請來個據說修為高深的道長為洛桑算卦,來人一進來洛桑就笑了,天涯何處不相逢,儘管這個人沾上了五縷長髯,身著布衣,看起來也仙風道骨架子十足,但洛桑還是認出了這個人。那臉上的一片紅瘢不正是洛桑的作為?那盯著洛桑的眼睛裡飄忽的怨憤不正是證明?

“敢問道長,咱們以前見過嗎?”洛桑首先發問。